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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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一道劲风袭来,硬生生把迦萨甘震开我身旁。两人电光火石得过了几招,我刚看到金碧辉煌的影子闪过,已被人拖到身后。杨浩怒视着迦萨甘道:“张良,你别自恃救了曦儿,就如此放肆!这里是大隋国都,你还不是驸马!”
迦萨甘一怔道:“你……秦王爷,你误会了,我没有……”杨浩双眉一立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原来杨浩以为迦萨甘在……我脸上一红道:“浩哥哥,你误会了,他是……”眼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杨浩解释,只好含混道:“总之,不是你想得那样……”
杨浩低头看我,一皱眉,正待再说什么,迦萨甘已是若有所指的道:“好,这件事算我的不是了,我跟三公主道歉。”他说罢转身而去,走到门口,一顿回头道:“李元吉只怕……你去看看他吧。”什么?李元吉还没醒?!我身子一晃,抓住杨浩衣襟道:“浩哥哥,你告诉我,李元吉他到底怎么样了?!”杨浩叹口气,柔声道:“不太好,我陪你去看他吧……”
我们正要出去,琦秋进来行过礼道:“王爷,杨统领派人来,说有急事要找您回禀。”杨浩刚舒缓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他像哄小孩一样温和的说:“曦儿,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不能陪你去了,你要记得当心自己。”我茫茫然的看着他大步而去,带着云儿到了李世民住的甘露苑西院。只见换了一身病号服的李世民,正扶着床头跟金太医说着什么,一脸凝重。
仍旧人事不省的李元吉,僵硬得躺在床上,看起来比那时候的张良还要虚弱。就听李世民急道:“世民早已没有大碍,为何舍弟仍未苏醒?大人究竟有几成把握治好舍弟?!”
金太医赧然道:“李公子这伤虽长,却是斜着刺入,并不太深。令弟腹上那刀,深入内腑,原是致命伤,当时就已该……怎么禁得住再补一刀?幸亏李公子舍命相救,才留得一寸气在,加之这里是皇宫内院,靠那极有效力的老山人参掉住性命,暂时保住这一线生机,万分棘手。若是胡贤弟在时,说不定有些办法,下官才疏学浅,这个……半分把握也无……”
李世民身子一颤道:“大人已是太医院院判,尚且如此说,那照大人所言,元吉岂不是……”金太医无奈道:“不是下官说不吉利的话,李公子还是早做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8节、草木皆兵
第138节、草木皆兵
李世民一把抓住金太医手腕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金太医脸现痛苦之色,勉强道:“要治好这样的伤,和会起死回生之术,也差不许多,除非是华佗再世的岐黄圣手,或许还可以一试……”“岐黄圣手……岐黄圣手……对了!”
李世民喃喃自语着,忽然转身就往外冲。他跑得急了,却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不像平时般利落,被窗格微微一挂,一跤就摔倒在地上,顿时牵动伤口,背上渐渐洇出一片血红。他一拧眉,握紧拳头捶着地道:“元吉,二哥对不起你,都是我自作聪明,才害得你如此……”
我就那么看着一颗水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忽然感到心头狂跳,他……他竟然哭了?他也会哭的吗?我以前也知道他会为了点小事,动不动就哭的,但我以为,那要么是史家的粉饰之词,要么是鳄鱼的眼泪。可现在……我下意识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只见他紧闭双目,满面的痛苦自责。只觉得脑子里一阵乱,不由自主地掏出绢子,轻轻帮他拭着脸上的泪痕。
他身子一颤,扣住了我手腕,看到是我,才松了手,低头道:“你怪我吗?事先不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带你去冒险,若不是张良身怀绝技,弄不好……你就跟元吉一样了!”
见惯了他潇洒闲适,不论何时何事何人,都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忽然觉得,他愧悔不及、手足无措的样子,比那阳光般的笑容都来得刺眼,怎么都看不下去。可现在,无论如何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我摇头,硬着心肠伸手拉起他来,干巴巴的用外交辞令说:“你只是想知道是谁要对张良不利,故意示弱,引其出手,聚而歼之,永绝后患,谁又能想到会有那样的杀手?!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你也受了伤,别想这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一怔站起身,自嘲的一笑:“你还是……算了,我这就去找张寄严!本来是想拿来跟你……没想到,现在却要等着他救命!”他大步而去,就那么任背后的殷红,一路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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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到时,杨广早已匆匆散朝回来,端坐殿上了。马步云与杨继川都在,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杨广冲杨浩道:“坐吧。”便对马步云道:“你说吧,昨日甘露,共有几人出城。”马步云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共有四人。”杨广点头:“因作何事。”
马步云答道:“伦赞赞普与铁木尔将军辰时结伴出宫,去城东打猎,辛时返回。巳时,咄苾王子出城南迎接,突厥的阴山大国师,并在城南一处行馆下榻,亥时回宫。午时,菩萨可汗出城西祭拜青天神阿布凯恩都里,出游城西的公主,随后不久既遇袭。”
杨广沉吟半晌,转头对杨继川道:“你那边呢?”杨继川上前道:“回陛下,末将一下属在凶徒遗下的弯刀上,发现了粟特文字。”杨广一皱眉:“粟特?那不是回纥贵族所用的?!突厥人所使的卢尼文与粟特字甚是相近,你能确定吗?”
杨继川唤人呈上一把弯刀道:“请皇上验看。”杨广从王有顺手中接过,仔细看一遍刀柄上的文字道:“不错,跟卢尼、咱们的文字都不一样,从左至右、每字连写,确实是粟特文。”他丢了刀,对杨浩道:“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菩萨,你相信是菩萨派人袭击曦儿吗?”
杨浩道:“儿臣不敢苟同,菩萨针对曦儿,并无任何好处,他没有动机。再者,若真是他动手,又岂会留下如此大的把柄?有回纥文字,未必是回纥人所造,即使真是回纥人所造,也未必是回纥人所用。”杨广点一下头,冲那二人道:“你们看呢?”杨继川道:“王爷所言不差,但若菩萨可汗针对的不是公主,而是张良,就好解释,张良一死,我们就要作实害死萨满神嗣的罪名。至于弯刀,也可以说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真真假假、故布疑阵。”
马步云亦道:“何况,菩萨可汗对公主,未必没有存心不良,我等将柳青锋下在死牢,他若是想擒住公主,以此要挟陛下放人,也说得通。另外,末将听说,咄苾叶护本是准备在城西迎接国师,只因阴山国师遇到一位故交,才改由城南进入京畿。菩萨可汗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在我朝的防卫,自然比在突厥松懈的多,要杀他报仇,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还可一并剪除在突厥地位尊崇的大国师。放下私仇不提,一举消灭两位突厥重臣,对回纥大大有利,绝对值的冒险。也许是因为预备大批人手,却扑了空,临时起意才袭击公主。”
杨广点头道:“还有一事,你们不觉得可疑么?曦儿遇袭之时,李世民竟然带了大批武林好手,似乎竟是预先知道会有此事一般。”杨浩一怔道:“父皇是说,李世民这是苦肉计?”杨广脸色一暗道:“若果是如此,李世民其心可诛!”杨浩道:“可这数百条人命……禁军不说,他带的好手一战尽没,做戏做成这样,代价未免太大。”杨广沉吟道:“那浩儿看呢?”
杨浩思索道:“当日甘露出城几人,皆有嫌疑,儿臣只是觉得,那弯刀……也是突厥人惯用的。”杨广神色一凛:“浩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杨浩顿了顿,点头道:“几国中,突厥最强,我们此时若与之开战,其他几国虎视眈眈,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正因如此,才不得不防突厥狼子野心,嫁祸于人,寻机挑衅。”杨广一笑道:“想朕当年,威震四海,今日居然落到怕一蛮夷小国的份上……”杨浩忙道:“父皇,这绝不是……”杨广点头道:“行了,此事就交与你彻查吧,朕乏了,都下去吧。”
杨浩看着杨广渐渐隐没在杏黄帘之后的身影,缓慢的步子,已显出苍老沉重,不由心下有些凄凉。那个弱冠时便平陈的少年英雄,不知何时,似乎已消弭于绿瓦红墙、金冠龙袍当中,可是,他还不及半百之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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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了、公主好了!”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云儿挖起来,一激灵问道:“谁好了?李元吉醒了?!”云儿满脸喜色道:“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李公子带了位神医回来,听说是什么医圣的传人,圣上问什么,对答如流,连圣上都喜欢的不得了,要留他在太医院呢,这下四公子有救了!”我一愣,那什么张寄严先来了,这么快?!不是在江南吗?他又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9节、何事可离魂
第139节、何事可离魂
我到了甘露,果然见李世民正看个身穿褐色长衣、黄土布衫的老头给李元吉诊脉,估摸着就是那大国手了。老头只冲我一笑道:“老朽张寄严,见过三公主。”转身就又去忙活了。
这老头虽然衣着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陋,没办法,俺在这里见惯了锦衣华服,但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很有那么几分隐逸者也的味道,也不知道李世民这家伙从哪里淘换来的?!
张寄严才诊过脉,李世民居然就沉不住气的问:“张先生,舍弟……”张寄严一摆手,从怀中掏出个小葫芦,倒出一个龙眼大小的红药丸子,让李世民扶起李元吉,和酒碾碎灌入他口中。接着掏出一个针线包,唰的铺成一排寒光闪闪的银练,然后示意李世民脱掉李元吉的外衣。我刚想把脖子伸成长颈鹿,张寄严已经挡在我身前道:“一会恐有血腥,请三公主回避。”
我讪讪的被让到外堂,过了许久还没动静,正等得心焦,忽然一个高大的男人歪歪斜斜的直冲进来,抓住我的手喊道:“姐姐,我问你,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是……”
他这眼睛……我一怔道:“张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良满面不解的说:“姐姐,我听说你在这儿,是专门来找你的,我问你……”他还没说完,里屋的门一开,李世民走出来,刚要跟我说话,看到张良,一揖道:“王子也来了,世民还没谢过王子救命之恩,多承王子救了世民兄弟,大恩不言,日后世民兄弟但凭王子差遣!”张良一咧嘴,眼瞪得老大,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李世民,结结巴巴的说:“李……李兄,你开玩笑的吧?我什么时候……”
糟了!张良不知道阿甘做过的事!我一把将张良扯到身后,拽了他一个趔趄,满脸堆笑得道:“表哥,元吉醒了吗?”李世民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脱口而出道:“还没醒,不是说是神医吗……”“神医不敢当,老朽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就算是神医,也不是神仙。深入肝脾,祸及肺叶,这样的伤,即使治好,多半也会折寿,哪能在片刻间,即告痊愈?!”
张寄严不急不徐地走了出来,对我笑道:“刚才多有得罪,公主请进吧。”我扯着晕头转向的张良,一起走了进去。李元吉还是照样躺着,只是脸色略有好转,能看见的肌肤上,多了几个不明显的血点。我只觉得李世民似乎对张寄严使了个眼色,就见张寄严打量着张良道:“听闻世子前些时坠楼受伤,气色似乎不太好,老朽替你诊诊脉如何?”
见有人跟他说话,张良懵懂懂得从我身后迈出来,刚往前走了一步,张寄严已经把住了他的手腕。张寄严停了停,猛地一惊,脸上忽然现出一种狂喜难禁的神情,那眼神就像酒徒看见佳酿,色狼看见姑娘,瘾君子抓到白粉一样,兴奋不已的看着张良。
这……连李世民都礼敬有加的神医,我在京成里却没听过他的名头,穿得又寒酸,可见名利他都不怎么在乎。那个,张良身上有什么,能让一个大夫如此激动?!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好,像那天被人拔萝卜一样,手上用力,硬把张良抢回我身边,挡在身后道:“多谢先生,请问先生,世子的伤,可还有碍么?”张寄严与李世民对视一眼道:“无妨,年轻人身子健壮,只是还有些气血亏损、行动不便,悉心调养也就是了。”“先生所言极是!”我转头对张良道:“听见没有,还不快回去歇着,乱跑什么?!”硬把他推出门去。
张良急道:“姐姐,我还想问你……”“问什么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话?走走走!不然不喜欢你了!”我不耐烦的推搡着张良,那天我吓都吓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