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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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说,这一千八百石也算不了什么,当然那个时候也不这样算俸禄。而我“老爸”这时天下大乱,通货膨胀非常严重,一石米要三、四百文,合一两银子只能买两、三石。也就是说我一年大概六、七百两银子,年底还有过年的常例。虽然不多,但整日在宫里,除了打赏各宫的宫人,也没什么花销,杨大大的赏赐又极多,所以我还是可以算富姐的。
我装模作样的挑了几样东西,当做贺礼,就叫云儿打叠了两个金珠细软的包袱。我一个,放在她那里一个,多一重保障,免得慌乱之时被一网打尽。
我看着锦缎的包裹太扎眼,又叫云儿做两个粗布的包袱皮掩人耳目,另备几套暗色的男装来,在宫外行走之用。啊哈哈,这下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第50节、兄弟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节、兄弟情深
银子倒没有多带,一个里面放上五百两,零用就可以了。不是不想多带,关键是那个时候没有银票,大锭的银子死沉死沉的,根本背不动。这就已经是两个硕大的包袱了,真不知道,那些电视剧里,动辄几万两银子砸出去的主,是不是都雇了人成箱的抬银子?!
云儿一边听,一边一愣一愣的看着我。我笑道:“傻丫头,有什么好看,没见过?我不过是想着,下次再出宫的时候,换上男装,带你一块出去看看,多备些盘缠。”
云儿喜道:“真的?”转眼又摇头道:“奴婢可不敢去,皇上心疼公主,抓住了奴婢可不心疼,奴婢还想要脑袋呢!”我笑道:“看你吓得这个样,有我在怕什么!”
云儿半信半疑的出去忙了,我继续完善我的计划。这个东风是啥尼?就是出行。我现在虽然可以随便进出宫廷,但是如无意外,我的行踪应该都在杨大大的控制之下,我在外面玩玩没关系,如果要出城,肯定是要被抓回来的。杨大大被弑于江都而非长安,只要他再次驾幸江都,我就趁道路中人嘶马叫乱纷纷的时候,浑水摸鱼溜出去。
如果想带着云儿和杨杲,只怕还要找几个同谋。那个会武功的公孙嫣儿,是最合适的人选。盛文乱武,在这个时代,有没有武艺防身,是大大不同的。有她在,至少觉得安全许多。还有袁宝儿,我看夫人、美人虽多,她才是杨大大最宠爱的女子,连处理政务的时候,都让她随侍在侧。最好让她给我讨个差事,可以明目张胆的离开,才好带这几个人集体胜利大逃亡。不过说到差事,我是女子,既不能带兵、劳军,又不能出使、巡察,真的很难想。
那天杨大大的提议,似乎是最好的办法。我嫁去李家,云儿自然跟着去。再以路途寂寞,带杨杲去晋阳玩玩的名义,让李夫人随行照顾,就一切OK了!呸呸呸,别这么没出息!
不到万不得已,不拿我的青春赌明天。实在不行,就说我久病缠身,长安气候不佳,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疗养,以杨大大对我的娇惯,应该可以混得过去。至于杨浩,以历朝宫廷对亲王的规矩,大婚即为成人之礼。除了太子,成婚之后都要出宫就封,到自己的封地去呆着,他就可以逃离这是非之地。等会……靠,真他奶奶邪门了,杨浩的封号居然是秦王!
所谓三秦之地,就是长安一带,再跑也跑不多远。到时候隋朝一亡,京畿一带,肯定是兵家必争之地,他这个封王,自然首当其冲。我看自我来了,要比倒霉,也就他和我有一拼了!我真要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中国人了,我真怀疑杨浩就是杨大大的亲生儿子。
亲王滞留宫中,是历代皇帝的大忌,说是成婚,其实大都在十几岁就被踢出去,不得宠的,七、八岁就国的也不稀罕。老大不小还呆在宫里的,除了太子,就是太子候选啊!
而且,哪有皇帝把京畿一带,封给亲王的儿子的?这是大忌中的大忌啊!杨野爷(杨坚,此处为国语发音)封自己的儿子为秦王,那是立国不久,拱卫京畿之意,自然顺理成章。杨大大还照样不改的让自己的侄子袭封,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大方了啊?再说,杨大大的大儿子死了,听说还是被他折腾死的,跟老二关系恶劣,小儿子也备受冷落。他看起来也不像什么父爱泛滥的人啊,干嘛对杨浩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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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跟李元吉一路疾驰赶回了晋阳,进到府中,正谈笑着往花厅走,一个浓眉大眼、粗壮结实的身影猛地冲过来,将他撞了个趔趄。李世民看清来人,笑道:“三弟,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穿着这一身软甲,却要去做什么?”李元吉眼睛一亮:“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去打毬了!三哥,我要和你一伙。”“臭小子!”一只大手啪一声拍到李元吉后颈上。
李元吉回头叫道:“大哥,你做什么打我?!”同样着一身轻巧皮甲的李建成笑道:“三胡,嘴又这般甜了!你也只有击鞠的时候,才叫元霸三哥!平时哪天不是老三、老三的乱叫。”李元吉撇嘴道:“要你管,你带回来的鹞子叨伤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哩!”
李建成对李世民笑道:“老二,你听听,我大老远巴巴的给他带回来,连一声谢字也没听着他的。我还没抱怨,他小气不舍得喂鹞子,叫鹞子啄了,倒来怪我,果然好人难做!”
李世民笑着推了李元吉一把:“四弟,跟我和元霸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对大哥无礼!”李建成冲李元吉哼一声道:“臭小子,别指望下次打猎我再让猎物给你!”
李元吉犟犟鼻子:“谁要你让!难不成后山的麋子都是你养的?!”李建成笑道:“好大的口气,有种咱们下次比比。”李元吉一梗脖子:“比就比,谁怕谁!”一边李元霸不耐烦道:“大哥、二哥、四弟,你们倒是打是不打,不打我先去了,尽在这里啰里啰唆的干什么!”
李元吉叫道:“打打打,三哥,我要和你做一处。”李建成故意道:“这不好吧,我和二弟一边,呆会你输了,定要说我们两个大的,欺负你们两个小的,又耍赖皮不认账。”
李元吉不服气道:“谁说的,不然我们赌一百银子。”李建成笑道:“张口就是银子,这多俗气!不如我们打赌,谁输了,就在前院扫一个月地,各人半个月,如何?”
李元吉皱眉道:“扫地?”李建成笑道:“是啊,省得让父亲说你整天无所事事。怎么,不敢?”李世民接道:“四弟,即是今儿大哥高兴,不如大伙就下场玩玩。你若不愿扫地时,便和我一伙,大不了输了我替你扫。”李元吉想了想说:“二哥,你不知道啦,不是扫地不扫地的问题,我可不想再被三哥撞飞出去。”
原来李渊自思国家多事,自己又是将门,从幼时便为几个儿子择些竞技性的游戏,皆模仿战事之形。所以李家之子都有武艺,浑把这马球之戏,当作沙盘推演,因此上场之时才皆带软甲。李元霸性格耿直爽快,吉鞠之时亦极是刚勇,毫不留手。
李元吉吃过这亏,以后才想要和他一处。众人看着李元吉愁眉苦脸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李元吉脸上一红,叫道:“好啦好啦,二哥,我和你一伙,扫地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逼你!”李世民点头笑道:“这是自然。”转身对身后的从人道:“快去牵我的白蹄乌来。”
☆、第51节、误中正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节、误中正车
李家球场并不在府中,当下四人并骑骏马,领着一众随从、家人至留守府后山的球场。此球场四周为碎石修砌而成,矮墙高三尺,场内皆撒油漆,使其平整光滑,显是颇为用心。
当下每人皆执一支偃月形鞠杖,一队各出四人上场。李元吉叫道:“大哥,我们谁先开毬?我最小,不如就我们开吧?”李建成失笑道:“父亲怎么教导我们来?鞠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怎得有兄弟?凭什么让你?!”李元吉撇撇嘴:“大哥凭般小气,你说要怎的?”
李建成笑道:“不知刚才是谁说不要我让的?这一会子功夫就忘在脑后了,好不要脸!不如抽签吧?”李元吉哼一声道:“这荒山野地的,却到哪里去寻纸笔,大哥打个毬也这般麻烦,还做什么大事!不如照老规矩,剪刀、锤头、布吧?”李建成点头道:“也好。”
他自思年齿远超元吉,与其比这小孩子的玩意,简直是成何体统,遂回身对李元霸道:“元霸,你去吧。”李元吉冲李世民眨眨眼:“二哥,我们一定赢的。”李世民奇道:“这还有一定的?”李元吉小声嘀咕道:“山人自有妙计,二哥你等着瞧好了。”谁知李元吉果然连赢三局,他遥遥对李世民比了个口型:如何?李世民冲他一竖大拇指,摇头暗笑。
李世民这队中一马前驰,掷牛皮缝的软毬于地,立时,群马竟骤,各以长藤柄毯杖争接之。四人中以建成技艺最精,能乘势奔跃,运鞠于空中,连击数局而马驶不止,因其稳准,主以组织攻防为事。世民弧矢击鞠、皆尽其妙,坐骑白蹄乌,乃大内所出名种良驹,脚力甚健,奔跑之时,四蹄腾空,如跃如飞,速度最胜,主为击毬得分。元霸强壮勇悍,既可以力阻碍对方击毬,亦可回毬与本方,攻防兼备。元吉……尤擅以鞠杖干扰对方得分……
当下几人自凭本事,各逞手段。此时规矩,每场共分八局,每局限时半刻(每刻等于15分钟)。眼看已到最后一局,建成一方以四比三稍胜,只须拿下此局,这场便是赢了。
话说元吉一边念叨着“不扫地、不扫地”,一边与建成那边的得分手常何放了对。他见常何欺近,一带缰绳,贴了上去,并不似元霸的硬挤硬抗,只随在常何身侧,见其几下腾挪,将毬稍稍拨高,立时瞅准机会,横略鞠杖,将毬挑了出去。
他本指望将毬递与世民,不想常何跟随建成多年,亦是好手,仗着自己骑术了得,双腿一夹马腹,离鞍而起,鞠杖直冲,硬生生将毬抢了回来,径奔球门而去。
元吉大叫道:“不扫地、不扫地!”看看够不到鞠球了,亦学常何,单腿勾住马镫,身子直飞而起,一式流星赶月,将鞠球击了出去。不想他心下焦急,更兼身在半空,强扑过去不易控制,手上未免失了准头,用力过猛,那鞠球立时就跃出毬场,飞得不见踪影。
话说元吉这招流星赶月,果然是赛似流星,端得迅猛。那其大如拳、内包毡毛、外裹牛皮的木质鞠球,正中经过鞠场外一赭袍乘者前额,只听“啊呀”一声,那人便即栽下马来。元吉一听伤了人,立时纵马跃出鞠场。李家其余三子,亦各随后奔了出来。
那人在从人的惊惶声中从地上挣扎爬起,抬头一看驰近的李元吉,登时指天咆哮道:“李元吉!又是你这个祸胎!”李元吉一怔,呲牙咧嘴的咕哝道:“父……父亲大人……”
晋阳一带多山地,留守府后山便有一处无名山谷,遍生野菊。现下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正是菊花茂盛时节,满山满谷皆是金黄耀目,灿烂之极。李渊便趁了荀假,带着些属下官员来郊游、赏菊。听到这边热闹,便信马过来瞧瞧。不想这里却是建成新修的鞠场,正是自家儿子在击鞠,更不想被元吉误中正车……建成三人见是李渊,心中齐呼不妙,纷纷滚鞍下马,一起站在元吉身后。
话说李渊官帽也飞了,官袍也裂了,手脚也擦破了,摔得灰头土脸,顿感在一众下属面前颜面扫地,大怒道:“李元吉,你这个忤逆子,竟敢故意击伤为父!”
李元吉小声争辩道:“我又没看见你过来,怎么是故意的呢?”李渊喝道:“我诺大一个人立在这里,还跟着你一众叔叔伯伯,这大一群人,你竟然说看不见,分明是……”
李渊后面的话还未曾出口,只见前面的李元吉,后面的建成、世民、元霸,齐齐低头,在心中接到:“胡说八道。”李渊果然一指元吉道:“胡说八道。”李元吉抬头冲李世民挤挤眼,答道:“父亲大人,元吉是跟哥哥们比击鞠,又不是比伤人,怎得会……”李渊怒道:“击鞠就击鞠,哪里有比伤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这个不孝子,不知所谓……”
元吉嘴上嘟囔,建成三人心中忍笑道:“胡言乱语!”只听李渊掌击马匹道:“胡言乱语!”李元吉咧咧嘴,望天道:“元吉若是故意击伤父亲,岂非就要输了,哪有人故意输掉的?”
李渊吹胡子瞪眼道:“输不输与伤人有何关联,你这个祸胎,简直是……”李元吉夸张的抽动面部肌肉,学着李渊的口型,与笑不可抑的建成三人一起无声道:“一派胡言!”
李渊气极道:“一派胡言,左右与我将元吉拿下,带回府中,家法伺候!”
李建成见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