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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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为杨素看中,留为记室,因要回乡述职,特来与红拂告辞,不想却被下人告知,红拂已然出去了。他心想去不多时便回,到时再说也是一样,便往郊外行去。路过一座香火鼎盛的庙宇,只听人们纷纷言说此处极为灵验。
他想起街头巷尾关于李氏的传言,心想我也是姓李的,莫非便要应在我身上?便信步走入了大殿之中。他暗自祝告道:“若我李靖果有天子之份,即请神明赐一阳卦,若无此份,靖亦当提剑尽节,奉忠义之心,辅佐真命之主。神佛明鉴,请示靖以进退之机、平生之用。”
李靖只顾了暗下决心,却不曾看看大殿之上,所供的乃是何方神明。他捧过签筒,试卜一卦。说也奇怪,那掉出来的一只签,却不正不反,直直的竖在地下。李靖一怔,又卜一次,仍是直立不倒。李靖不由心中焦躁,一跃而起,拍案厉声道:“想我李靖幼读诗书、勤修兵法,并研武艺,未曾稍怠。若无非常之功,天生我身,尚有何用?!神明即称法力无边,就该有求必应,何故如此戏弄于我?如我再卜,仍不明示,今日定当拆佛焚庙!”
说罢再掷,那签盘旋半日才落。他拾起看时,却是个阴卦,不由一阵叹息,难道我李靖,命里真无天子之份么?心里却是不甘,亦不愿深信。他接过庙祝递来的签文,看也不看便即塞入袖中。庙中的男女见他口出狂言,纷纷指他亵渎神灵。
李靖也不理,正待踏出庙门,忽听身后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姐姐你说这人呆也不呆?竟跑到月老庙来问前程,神明理他才怪!看着挺齐整,居然是个傻子。”
他一怔回身,却见身后并排而立,两位双十年华的少女。右边女子,冰兰素裙,面容清远。左首之人,一身火红衫子,活泼灵动、满面笑容,一双圆圆的大眼,正乌溜溜的转着,不停瞧看他,想来便是刚才出言讥讽之人。
☆、第19节、蹴鞠生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节、蹴鞠生波
李靖只觉得那右首的女子,看起来颇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再看这红衣少女,不由想起,那日义妹她亦着了那大红衫裙,炙烈、耀眼如一团火焰,不由心中一热。
右首的女子冲他微笑示意,便即匆匆拉走了那红衣的少女。只听那少女奇道:“陈姐姐,你跑什么?不说我们一身武艺,青天白日,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李靖也不以为意,想到义妹,不似刚才般烦躁。他掏出签文看时,上面却只四句:西方自得遇奇逢,红丝系足有人同。一盘乱局识金龙,好把尧天旭日捧。签文意思浅近,不用解时也看得明白。他摇头苦笑道:“看来我确无人主之份,只好做个佐命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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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宫中呆得发霉,又不能整天往外跑,只得出来闲逛。刚走出没几步,忽然飞过来一个毽子,我下意识的就踢了出去。却是云儿带了几个小宫女在踢毽子,看见我过来招呼道:“公主与我们一起玩耍吧?”
我对女孩子玩得什么跳皮筋、踢毽子这些游戏,都极其不擅长,但是实在闲得无聊,只好加入了她们。这下好了,轮着踢,踢到我这里,就意味着要去捡毽子。单独踢,我踢不过三个,谁也不敢踢得比我多。很快就由我一个人无聊,变成一堆人陪我无聊。
一个小宫女终于忍不住也踢飞了出去,毽子急速的向我飚过来,我一伸手就将毽子抓在了手里。忽然灵机一动,对啊!我做过女足班队的守门员啊!
说起来汗颜,我本来是啦啦队长,因为硬拉的人太多,这些不仗义的老虾米、兔子们,就集体把我拖下了水。为虾米是守门员尼?因为守门最节省体力,我跑不动啊。
于是我扬长避短,指挥众人拉了两个冰球网大小的球门。拉一队穿黄马甲、一队红马甲,啊不是,是坎肩的宫女当双方队员,找一太监小总管拿两块黄、红绸子当裁判(PS:服饰为上黄下黑,标准执法服啊!)。我给筒子们讲解了下基本足球规则,如除我和云儿(对方门将)以外,其他人不能用手触球(踺子),比赛时间半个时辰,分上下半场。我再弄四个号称跪得容易的棉垫子武装自己,就浩浩荡荡的开踢了……
什么什么,你说为什么用足球规则,却用冰球的球门?靠,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拖出去群调戏5分钟,再拖回来灌了□□,继续拖出去活卖!嫩以为我是布冯吗?用七米多宽的大门,你想遛死我呀?!
听说三公主发明一毽球,整个皇宫都轰动了,那场面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相当壮观啊!不当差的太监、宫女,本来就没事干的夫人、美人都来了不少,乌鸦鸦围满了人。我一看这声势壮观的太监阵容与围观群众,心想赶明弄场男女,啊不是,是女跟非女的对抗赛收门票多好啊!
上半场我表现神勇,高接低挡,力保球门不失。嗯,下半场就有点体力不支……对方一队员也好不哪去,一个拔脚怒射,一不注意、一不留神、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隋唐宫廷版城市猎人(PS:打鸟!),加了铜钱的毽子,直直飞向一遛弯路过的鹦鹉。我一看,这多不环保啊,一踩一蹬球门(向若林源三筒子致敬!)就飞了出去……
忽然发现,我飞得太高了点……妈妈呀,谁来救我??扑哧、哗啦啦……我一手抓着毽子(多爱岗敬业啊!自己赞一个先!),一手抓着鹦鹉……恩?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身子底下这软软的是什么?我低头就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一张清秀的小脸。咩哈哈,谁这么见义勇为、雪中送炭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
我爬起来一看,才发现我压倒……啊不是,是砸倒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啊呸呸呸,你真是禽兽啊,连这么小的正正太都不放过!不过,奇怪了,这孩子到场子里来干嘛?不管了,我是没什么事,人家这倒霉孩子却倒大霉了,手脸都擦破了,膝盖还在流血。
我放开毽子和鹦鹉,赶忙扶起他来,脱口而出就问道:“小弟弟,你不要紧吧?”他摇摇头,有效也极有分寸的轻轻挣开了我的手,就挣扎着往场外走。
人丛中忽然发出一阵噪声,我抬起头来,只见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耶?难道我脸上很脏,还是我也受了伤?看什么看,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就不兴是偶的晒伤妆吗?!
我赶忙拦住他道:“小弟弟,你看你都流血了,来让姐姐帮你包扎一下。”我撕下一快衣襟,去抓他的手腕。他仍是轻巧的躲开了,清澈的眼睛带了些迷惑,却又分明写满戒备的看着我,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与鲜血,平静、镇定的可怕,根本不像是个孩童所该有的神情。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死死的抓着一个褪色的毡球。
我仔细的打量他一眼,只见他头发乌黑,面容俊秀,有着一般小孩子少见的清晰五官。只是一身半旧的墨蓝袍子,在这姹紫嫣红的锦绣丛中,未免显得有些寒素。
这时从两边跑过几个人来,一个衣着朴素的宫女,一把拉住小男孩叫道:“殿下,你没事吧?”云儿过来行礼道:“奴婢参见赵王。”
啥?赵王?哎要要,我从小做个啥事就兴师动众,现在可是更长本事!踢个毽子就能砸到一王爷,这要真踢足球,还不炮轰杨广了啊?!从云儿身后冲出来一人,照着对面的宫女就一巴掌,凶神恶煞的喝道:“盈秋,你死到哪去了?!怎么叫赵王到处乱跑,冲撞了公主,你担待的起吗?公主千金贵体,这要伤了一星半点,看不打断你的腿!”打得那什么盈秋一个趔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看看我,却不敢还嘴,更别说打回去了。
我一皱眉,这是谁在这里狗仗人势呢?回头一看,原来是“我”的奶娘刘嬷嬷。我还没发话,对面走出一个年轻女子,扶住盈秋,怒道:“刘嬷嬷,盈秋有错,自有人教训。再怎么说,她也是赵王身边的人,轮也轮不到你来管!天曦公主,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么?”
☆、第20节、山木有枝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节、山木有枝
我看她有些眼熟,顿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就是那日宴会上,一身水红衫裙、颇像陈贞的领舞女子,好象是什么仪凤院的李夫人。别说她只是西苑十六院中一个小小的夫人,就是肖后也要让我三分。而她却能直言不讳,毫不怕得罪了我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一向欣赏有气节的刚烈女子,更讨厌这种欺下媚上、容嬷嬷似的鱼眼睛女人。
我立时点头道:“李夫人说的是,来人那,将刘嬷嬷掌嘴二十,遣出宫外,永不叙用。”刘嬷嬷似不相信一样,瞪圆了眼睛看我,愣了半晌才叫道:“公主饶我这次吧……”第二声还没出口,已然瘫软下来,早有几个小太监将她拖出了人群。
闹了这半天,早已兴致全无。这个宫廷虽然热闹,却实在冰冷、无趣的很,做一点什么事,便会生出无数波澜。我冲李夫人和那直接对我无视的“弟弟”勉强一笑,叫云儿收拾了东西,一个人也不带,就往紫泉宫走。
走到一处凉亭,两个宫女欲向我行礼,我正要摆手让她们下去,忽听身侧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拖长了腔调念道:“三妹妹,你不记得赵王,难道连为兄也忘了?”
我一怔,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高大男子脚蹬着回廊、双手抱胸倚在木柱上,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他穿了件明金点翠、着实扎眼的袍子,随便束了束褐色的头发,额前一缕散发居然是棕黄色的。如西方人一般深刻、挺拔的五官,原该很是引人,偏偏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邪气,好像就差在额头上贴个条子,写上“我是坏人”了。
靠!你以为你泥金青绿山水吗?还连黄带绿!嫩以为你蛊惑仔吗还染黄毛!姐姐我十八岁的时候最萌陈浩男,有本事你穿21世纪啊,铜锣湾总瓢把子让你做!不过……请问你哪位啊?那两个宫女像听到我的心声一样,齐声道:“见过秦王,见过三公主。”
么,秦王?就是那个肖后喜欢,想立为太子的秦王杨浩?怪不得李世民都叫小秦王、小秦王的呢,原来就是从你这儿来的啊,我还以为他某些地方比较小呢!不过,你老几啊?叫我三妹妹,那你大哥、二哥啊?大哥是王八好吧。但是古代都是王子、公主各论各的,这说不准啊!我刚才叫错了赵王一声小弟弟,就被全场观众鄙视,这要是再错了……靠!我怕个鸟,别说你一内定太子,就是已定接班人,还不就是张空头支票!我就乱叫,你能咋的?
我吸口气,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迟疑着叫道:“浩,浩哥哥。”他身子忽然一晃,脚也滑了下来,揶揄的一笑:“三公主金枝玉叶、贵人事忙,我还以为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哥,真叫小王感激涕零呢。不扰公主雅兴,小王告辞。”说罢拂袖而去。我看着他那龙行虎步越走越远,整个是一头雾水。以前的事,什么事啊?难道我欠他钱没还?奥,那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晚上我那亲亲的父皇,设宴为李哥哥、李弟弟接风。除了他俩,还有我那浩哥哥,和几个近臣。其中一个老头不住打量我,我瞄到站在炀帝身后的宇文成都,跟他长得贼像,也就约摸猜到,他大概就是宇文化及大大。不过,听说这老大跟俺母后有私情,看这模样,不大像啊!呃,审美观有差异,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酒过三巡,偶那漂漂的妹妹,娉娉婷婷的走出来,向杨广施礼道:“父皇,今天二位表哥远来,昕儿愿轻歌一曲,以助酒兴,不知可好?”
炀帝点头以示嘉许道:“昕儿既有佳曲,快些唱来。”杨天昕略带娇羞的看一眼众人,冲乐师一点头唱道:“扬州旧处可淹留,台榭高明复好游。风亭芳树迎早夏,长皋麦陇送余秋。渌潭桂楫浮青雀,果下金鞍跃紫骝。绿觞素蚁流霞饮,长袖清歌乐戏州。”
我一听这词,吆,这不是杨广的《江都宫乐歌》吗?啧啧,俺这妹妹可真是会拍……啊!果然,就见炀帝捻须微笑道:“昕儿,怎么想起这个来了?”杨天昕面上微红,低头道:“前几日父皇巡幸江都,却因操劳国事,未能尽兴而归。昕儿想着父皇心里有些惦念,特去寻父皇这首大作谱了曲子,心知小女这陋才必不入父皇法眼,只盼能搏父皇开颜,也就心满意足了。”炀帝笑道:“昕儿果然有心,你小小年纪,音律上便有此等造诣,也算不凡了。”
杨天昕又一福身道:“多谢父皇夸奖。昕儿抛砖引玉,不知天曦姐姐有何妙曲。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