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欢子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除了我几个好朋友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可是,昨天我们公司搞什么体能测验,说是为了适应应急方案,要求每个人在规定时间里跑完二百米,不达标的,就下岗。我哪能为这点事就下岗呢?当时,我勒紧腰带,准备上场。后来,我们组长担心出事儿,给我们头说‘陈子欢已经怀孕7个月了,她要是出了事,你给担着’,我们头儿一听,吓坏了,赶紧对我说‘姑奶奶,这事儿你怎么不说呢,你想把孩子生在飞机上?’然后,把这事汇报到上头,到了下午,上头就通知我们组,要我在家休息,工资开80%,我一想,也行,为了下一代,休息就休息吧,哈哈哈!”
陶殊磊嘟囔着:“下午到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欢子贫血,在家里养养正好。”
夏冬雨感慨地说:“哎呀,欢子,你也真不简单呀,过不了多久,你就当妈妈了。贫血可不好,要小心哦。”
欢子回身,用手指头点了陶殊磊额头一下,嗔怪地说:“你这家伙还挺小心眼儿,非把我的事抖出来,心里就平衡了?”
陶殊磊笑着,一把搂着欢子说:“本来就是嘛。”
大家跟着乐了。
白璇看着他俩,非常羡慕,苦笑了一下,举起酒杯说:“欢子,祝贺你们!”说罢,一口喝光杯中酒,然后,将空杯往东尼面前一放,示意他倒酒。
东尼握着酒瓶,有些犹豫。
夏冬雨走进吧台,把东尼推到一边,自己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放在白璇面前,冷冷地说:“喝!你今天要是把这一整瓶喝了,能把你闷在心里的东西说出来,也算是值了!”
欢子和陶殊磊收起笑容,看了看白璇,这才注意到白璇脸色不怎么好。欢子诧异地看着白璇,想了想,问:“白璇姐,是为佟言吧?”
白璇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欢子扬起明亮的眼睛,看着白璇说:“要是喜欢他,就告诉他呀。”
夏冬雨在一旁点了点头。
白璇有些激动地看着她们,摇了摇头:“佟言要和赵心宁结婚了,那是他整整等了快一年的女人!你们让我怎么做?!我能做的只有怀疑和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爱佟言!我爱他!可是在我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已经被他抛弃了!”
空气一下沉默了,大家知道,这是白璇的心里话。
白璇忽然觉得大家的眼睛全看着她身后,她转过头,见佟言站在身后看着自己,显然他听见了刚才的话。
佟言走过来,伸出手,拿出他和赵心宁的结婚请柬,说:“这是……我和赵心宁的结婚
请柬。”
大家一愣,不知道该祝福他,还是说别的。
白璇起身往外走,佟言一下拉住白璇:“对不起……我……”
大家紧张地看着他们俩。
白璇摇了摇头:“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呀!我刚才说的只是玩笑话而已!”说罢,欲挣脱佟言的手。
佟言不放,看着白璇,嘴里仍然说着:“对不起……”
白璇激动起来,指着佟言,大声说:“闭嘴!不许再说对不起!你实现诺言要和赵心宁结婚了,我也根本不可能爱上你,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看看你自己,穿着不搭调的西装,撅着嘴、瞪着眼睛,一副小心眼儿的样子,没有一点情调,惟一的爱好就是臭豆腐,除了乏味,还是乏味,我怎么会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你!”说罢,泪水奔涌而出,也顾不上擦,一使劲儿,挣脱佟言的手,跑出酒吧。
众人惊愕地看着佟言,不知说什么好。
佟言呆呆地站在那儿,手里拿着请柬,十分茫然。
欢子走了过来,轻声说:“佟言,如果我是你,我就去追她……不然就永远也追不到了。”
东尼端出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在佟言的面前:“你爱上了咖啡……不过我劝你以后别喝,因为你的心会疼。”
夏冬雨看了一眼东尼,很为他的善良而感动。
佟言看了看大家,转身跑出去。
佟言从酒吧出来,一下又站住了。他看见白璇站在马路边,手里扶着电线杆子,正看着自己,便走了过去。
白璇脸上的泪水已经擦去了,看着佟言问:“出来找我吗?”
佟言点点头。
白璇微微笑了笑说:“这回是我对你说对不起了,我给你造成了很多很多的困惑……你也给了我很多忘不了的东西……你不搭调的西装,你撅着嘴、瞪着眼睛,一副小心眼儿的样子,还有那臭豆腐……”
佟言难过地看着白璇说:“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白璇摇头说:“没有的事儿,你是我的朋友,我应该为你高兴才对!因为终于有一个好女人愿意容忍你……我也会找一个会欣赏我的男人。”
佟言笑笑,这是他写给她的话。他想了想,说:“赵心宁要我结婚之后,和她去美国。”
白璇愣了一下,沉默着。
佟言默默地看了白璇一会儿,说:“回家吧。”说罢,转身走了,走了几步,不见白璇跟上,回头一看,惊讶地看见白璇仍然手扶着电线杆不动。
白璇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喝了太多的酒……脚下有些站不稳了……”
佟言笑了笑,来到他身边,一伸手,将白璇背在身上。
白璇没有反对,默默地趴在佟言的背上,紧紧地抱着他。
佟言边走边说:“我在信上忘了告诉你,记着,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能背你回家的男人……”
第二天,白璇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她活动了一下身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忽然想起了昨晚上的事,不禁笑了笑,心里说:该画一个句号了。想到这儿,她起床,穿好衣服,利索地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收拾好。
她已经决定搬走。一切收拾好了,她拎着自己的包,来到客厅里,看了一眼自己住过的地方,心里涌起一丝伤感。她摇了摇头,拉门走了。
刚到大街上,佟言和赵心宁正往回走。
佟言看见了,走过来问:“你这是要上哪儿?”
白璇平静地说:“搬家啊。”
赵心宁也过来了,说:“你没有必要搬走的,再说,佟言过不了几天也会去美国的。”
白璇看了一眼佟言,点了点头说:“多好啊,这样,你们俩就不用……再分开了。”
赵心宁微笑地点点头。
佟言不放心地看着白璇,正要说什么,白璇指了指佟言的身后,说:“我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五叔来接我了。”
佟言回头看去,见街口停着一辆车,一个戴着墨镜的人走了过来。佟言知道,这人是白璇说的五叔。
五叔过来,看了赵心宁一眼,把佟言拉到一边,低声说:“没用的大律师,你说,我应该恭喜你呢?!还是应该揍你?”
佟言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白璇赶紧过来,生气地拉了五叔一把:“你别瞎折腾了。”说罢,扔下旅行箱,往前走去。
五叔低声对佟言说:“你真是一个蠢货!”说罢,拎着白璇的箱子,追了上去。
佟言一直看着白璇的车开走了,才收回目光,心里泛起一种苦涩的感觉。
赵心宁走过来,看着远去的汽车,问:“这人是谁?”
“白璇的亲戚。”
车里的五叔一见佟言的身影远了,才回过头对白璇说:“璇子,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但是,家里的事,我得告诉你了,你该回公司了,我哥的情况我就不瞒你了,半年前,医生诊断他得了肝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白璇惊讶地看着五叔问:“这怎么可能……上回我回去时见他还好好的呀?”
五叔点了点头说:“我哥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他希望你在外面见世面,没有思想负担,所以,他见你时,总是强忍着。”
白璇心里一阵难过。
五叔叹了一口气说:“他能熬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不知道老天爷还能给他多少天……肝癌是会疼死人的,你想想,他每次在你面前装得那么精神的时候,他需要多大的耐力去忍受那种疼痛。所以小璇,别再让他等了,别再让他失望了。”
白璇浑身颤抖起来:“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自己说让我回公司,如果他说……”
五叔摇了摇头说:“你的脾气和你爸爸一样倔,你不开口,他决不勉强你。”
白璇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五叔难过地说:“傻丫头,别哭,老爷子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压力……你等会儿见到他,要叫他一声爸爸,他会高兴死的。”
白璇点了点头。
车停在别墅门前,白璇进到里面,上到楼里,推开父亲房间的门。
父亲坐在窗前,看见了白璇,眼里闪着愉快的目光。
白璇走了过去,说:“这次回来……我不再走了。”
父亲激动地看着女儿,微笑着点点头,连声说:“好,好,小璇,你到窗前把那块白布揭开,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白璇这才看见窗前的一个小茶几上,摆着一堆东西,一块洁白的布盖在上面。她走过去,轻轻揭开白布,打开其中一个精致的盒子,盒里有许多小格,每个格里放着一些饱满发亮的咖啡豆,不禁高兴地叫了起来:“啊,太棒了!”说着,兴奋地指着每一个小格里的咖啡豆说出它们的名字,“这是极品蓝山、这是哥伦比亚,这是夏威夷可娜,这个是爱尔兰,这个是苏门答蜡,这个是……”
父亲看着女儿高兴地点着头。
白璇放下盒子,轻轻握着父亲的手,说:“爸爸,我来给您冲一杯咖啡,好吗?”
父亲身子颤抖了一下,混浊的目光里涌起了泪水,嘴里嚅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白璇看着父亲,强忍住难过,笑着伸手轻轻梳理着父亲的头发说:“爸,您瞧您,头发乱糟糟的……爸,您多了好多的白头发了……”
父亲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兴地说:“人老了,能没有白头发吗?”
白璇说:“爸,您一点都不老,明天我带您去把头发染黑了,看上去还是一个大帅哥。”
父亲笑了笑,没说话。
白璇低下头,伏在父亲肩头,轻声问:“爸,您想喝什么咖啡?爱尔兰?还是苏门答蜡?我来冲。”
父亲轻轻握着女儿的手,慢慢地说:“小璇,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不怕别的,我要用我活着的时间去弥补我对我女儿的遗憾……你的快乐和幸福是我最大的支持,你懂我的意思吗?”
白璇感动地看着父亲,不住地点头:“我懂,我懂。”
黄昏时分,东尼在吧台内擦杯子,小梅在擦店里的桌子,准备接晚上的客人。夏冬雨坐在吧台前,一遍一遍算着自己的账,算完后,把存折放进包里,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行了,就差一点了。”
这时,一个信封递了过来,夏冬雨抬头一看,见东尼的手缩了回去。
东尼微笑地说:“加上这个,看够不够?”
夏冬雨看看信封,又看着东尼,问:“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东尼想了想,继续擦着杯子,说:“快乐……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会觉得快乐。”
夏冬雨笑笑,拿起信封,觉得沉甸甸的,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会说话?”
东尼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发现自己……每天都有想看见你的愿望。”
夏冬雨看着东尼,索性拿起信封装进包里说:“好吧!这可是你自愿的!”
夜里,张铭凯在自己屋里收拾东西,一只大旅行箱里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要看的书。
萧为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心里觉得失落,她忍不住问道:“真的要走?”
张铭凯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那个发小,吴易轩吗?他在拉萨成立了一个旅游公司,早就打电话让我过去了,我琢磨着,无论工作还是环境,都挺适合我的。”说完,继续收拾自己的物品。
萧为想了想,又问:“这里,没有什么好让你牵挂的了吗?”
张铭凯想了想,没说话,走到自己的小保险柜里,打开,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萧为。
萧为调侃地说:“是起诉书吗?”
张铭凯说你拿出来看看:“是股份转让协议书……我把我在公司所有的股权都转让给你。”
萧为吃惊地从文件袋里拿出文件看了一眼,十分诧异地看着张铭凯:“你这是……”
张铭凯摇了摇头:“其实在第一次开庭结束之后,我就决定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