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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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柔软的一只手,如果可以双手毫无顾及地握住,放在嘴边,那多好!
晓晓似乎一点力气也没使,把整个手都交给了沈伟忠,皮肉间青色的经脉隐约可见,这么细嫩的皮肤,也许能通过皮肤感受到他的心跳也不一定。
沈伟忠抬起眼睛看看晓晓,发现晓晓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拿住的那只手。
沈伟忠左手抱着右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或许还能闻到晓晓的芬芳!晓晓时刻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过了那么多天,他的手指竟然还能轻微地感受到抓着晓晓手臂那种醉人的情怀。手上的细胞也是有记忆的吧?它们记住了晓晓的味道,也许手指比他的记忆更能持久的记得,这是遥远而又原始的触觉,是最原始的本能反映!
一个礼拜前,圣诞节过了,却什么礼物都没送她呢,也没能去杭州再看她。她一定会觉得失望吧?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吧?沈伟忠想,我才不去为成为她的哥哥而努力呢,不称职也罢,最好她不要把我当作哥哥呢!可她这样叫,使我的动作都缩手缩脚啦,晓晓在一见面就对我和她应该发展成的关系划分了界限。心理学就是这么公布的:大多数女孩子都是这样,在一见到对方,就会在心里确立去要和对方建立起的关系,然而要打破这种心里已经形成的定格的心态,是很难的,而女方只会对在心里确立要成为情人的男子努力。这多可惜啊,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总叫我哥哥呢!想抓住她的手都感觉难为情。
沈伟忠安静地躺在床上,竟然把所有过去晓晓跟他说的点滴都重新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
晓晓曾说过她出来外面工作已经三年了,首先是在广州呆了一年,然后就一直留在杭州。杭州这个城市有她故乡美吗?大山里的姑娘也许羡慕和喜欢平原吧,可沈伟忠却格外对大山感兴趣。他是一定要跑去云南看看的,他尤其喜欢云南姑娘穿民族服时候的样子,这种少见多怪,更增加了他对晓晓的喜欢。晓晓是纳西族的姑娘,当时,沈伟忠是第一次听说纳西族这个民族,他就觉得这一定是个神秘莫测的民族,连晓晓给沈伟忠带来的感觉也是神秘莫测的。这个带着神秘感觉的姑娘,也只有少数民族才存在吧!
如果能看见晓晓穿着民族服站在他面前多好啊!也算完成了他心底某个小小的愿望了。
“除了大山还是山,连找个人说话都没有!”这是种什么样的情形呢?沈伟忠寻思:她的家是在半山腰吧? 用毛竹搭起来的还是用泥土粘起来的呢?听说那边的人都很苦的,夏天的时候,蚊虫赶不尽杀不绝。如果这样纯洁善良的姑娘回到家里,不再回来,那多可惜啊!我也将看不见她了!她的清秀更是属于江南水乡的,而她的纯洁,是水乡女子所不具备的。沈伟忠竟然假想了晓晓的家是在一个孤绝的山腰,周围一点交通都没有,只有这样,才像晓晓说的,除了大山还是大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只有这样,晓晓的习气才会一尘不染吧?才会如此纯洁,连她的衣袖里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那么清新!
沈伟忠尽在床上胡思乱想,因为他退伍刚回来,还没有工作,所以他有的是时间胡思乱想。他拒绝了政府的工作分配,签下了城镇居民退伍自某职业合同,得到政府发放的两万块补贴。其实他知道,政府分配这个制度是名存实亡的,或者说是不存在的。现在沈伟忠在家,母亲欣喜异常,简直当他是个宝贝,因此,任他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来吵他。不过他母亲听到楼上有动静,就喊:“你起来啦?要不要早餐给你热一下?”
“哦!”沈伟忠敷衍道。他打开窗,望着窗外,对面是一幢更高的楼房,阻挡了他的视线,左边望过去可以望见道路两旁几株梧桐,还有一段路,就什么都没有了;右边是个酒店。哎!这就是湖州的景色啊!他感叹道。我还宁愿住在半山腰呢。
有这样抵触的思想,跟他是个自由崇拜者有关系。他认为,自由,就是融入大自然,让自己成为一只鸟儿翩翩;自由,就是想去哪就去哪,不用为俗事牵拌;自由,就是自己属于自己!他忍受不了人们对他斥责,忍受不了一切违背他思想和和违背属于他的人生观的东西,忍受不了趋炎附势,媚上欺下,他内心的自由崇拜感另他产生一种疾恶如仇的性格。可他不知道自由在哪里,只是对自己绝对的命令道:我要追求自由!连自由在哪里都不知道,一切追求都是徒劳的吧,自己本身就被自由概念围困的不自由了吧!
他当初所接触的各类著作,似乎给了他一种特别的思维方式和选择的生活方式!
还有一个多月不到就过年啦,过完年找工作,这是他对父母的承诺,这也是他自己撇开追求自由的想法建立在现实基础上重要的一点,正因为这,他才不至于成为了一个绝对幻想者。
沈伟忠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对他母亲说:“我想去杭州找工作。”
母亲听了一怔,说:“湖州不是很好吗?干吗要去杭州,这么远!”这是母亲相隔了两年没见面的亲情在作怪,在刚相距,他又想跑去杭州。
“湖州这么小,哪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而且在湖州一点发展前途都没有。在杭州的话,至少也算大城市,机遇也会多点吧。”
母亲没说话,他们早就约定,自己想去做什么由他自己决定。母亲是个家庭主妇,除了孩子的终身大事,什么都是无能为力的。因此,对孩子的终身大事倒可以卯足了劲,比谁都关心,但也因为孩子还年轻,并不用怎么操心。父亲是个普通农民,常年在江苏承包鱼塘养鱼,还请了几个伙计,养殖生意搞的挺大,十几年来,不仅在市区繁华的地段买了房子,还为沈伟忠将来积蓄了一笔可观的财产。
沈伟忠之所以要去杭州工作,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杭州有一位比西子更美的姑娘,一位带着纯纯微笑,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可爱的虎牙的女孩子。这个姑娘曾经在他极度压抑和痛苦的时候闯进他的心灵,治疗他的创伤,安抚心灵,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份热爱,因此,这成为了他思维的全部中心,他竟然把自己对事业,对自由的追求和和思考同这个女孩子联系在一起。
——晓晓就是我的理想啦!他思虑。
从这一刻,或许早就开始了,他把晓晓升华到理想的高度!
“舅舅要你什么时候去他家吃饭,说两年没见到你了,想看看你!”母亲说,并用慈爱的眼神望着沈伟忠
“是乡下那舅舅吗?”
“是啊!人家挺惦记你的。想看看你在这两年里的变化。”
“有什么好变化的啊!妈,现在我没时间,等过年的时候我们都要回乡下,那时候不就见到啦!”
“舅舅是关心你啊!你现在不都空着吗!”
“妈,我明天要去杭州一趟。”沈伟忠旦旦地说。
“去杭州干什么?”母亲有点疑惑。
“在部队里憋了两年,现在真想到处走走,我还没去过杭州呢。”显然,他母亲不知道前几天他的去向,况且,那天,他很早就坐车回来了,虽然没赶上回家吃晚饭,可推脱说跟几个朋友在外面吃的,朋友好久没见,在一起聚聚,自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而且顺便去杭州看看工作的事情,毕竟明年就要找工作了!”
“那你和谁去啊?”母亲问。
“我一个人去!”
“那早点回来!”母亲说,见沈伟忠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这孩子,跟两年前变了个人似的。”
夜晚,沈伟忠播通了晓晓的电话。
“伟忠哥哥,元旦快乐哦!”对方一接通电话,就甜蜜地祝福起来,沈伟忠的心一下子兀地飞向远方。
“元旦快乐。”他说。
“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白天的时候工作太忙啦,没时间打,想在晚上的时候给哥哥你送去祝福的,没想到还是你先打给我了。伟忠哥哥没生我的气吧?”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气呢!打这个电话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呐,想到要向你道歉!”
“怎么了?”
“圣诞节那天,不是连电话都没打吗?还有礼物的事情!”
“没关系的!这些都不重要啦!可别自责哦!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沈伟忠钝了一下说:“晓晓,我明天想去杭州看你!”
“伟忠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真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到哥哥了,因为上次你答应了来看我,我都不好意思再向你提来看我呢!”
“我明天早上就坐车过来,我们一起吃饭吧。”
“可是,真不好意思,这几天我都好忙,因为快年终了,公司里许多年终报表,杂七杂八的,还有很多档案的整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你,要请假也应该请不下来。虽然很多东西都不归我管,可是我是做文秘的,多多少少和我搭上点关系!伟忠哥哥会生我的气吗?”
沈伟忠听了,心情自然凉了一大截。
“要不等礼拜天好吗?你礼拜天过来的话,我一定好好陪哥哥一整天。”
沈伟忠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距离礼拜天还有两天,“好吧!那我礼拜天来看你。”
“就这么说定啦。”晓晓说,“礼拜天一定要来看我!”
“恩!”
他挂了电话,失望地躺在床上,两眼凝望天花板,望着那雪白的灯管。
——晓晓可不像我一样自由啊!不过明年我也会像她那样,为工作的事情烦心吧!因为工作的羁绊,自己的很多事情都做不成,那多可怜啊!连想陪喜欢的人出去走走,也成了奢望,用自己最快乐的时间去兑换金钱,回报来的却只是烦恼加不顺心!每天早九点晚五点,为了金钱这样生活可不行!可是,如果要找工作的话,势必会走这一条路,连出路都瞧不见,好象远远地,通向生命的尽头!
——如果我工作的话,那也是短暂的过度时期吧?为了增加人生阅历那样,然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或者经商,像我爸爸那样做鱼生意,既搞养殖,又做鱼贩子,那样也总比在一个单位上班,把自己埋葬了的强呀!至少那样会有很多自己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吧?在淡季的时候,不就可以游山玩水了吗?
——况且工作的话,凭我的学历,一千快钱一个月对我来说已经是看的起我了,那点钱能够我做什么呢?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老婆了!是啊!工作对我来说只是过度时期罢了!
——晓晓可真漂亮啊!她的声音也是那么好听,仿佛微风轻轻吹过湖面,柔和,心旷神怡!那段灵活地火一般的舌头会是什么味道呢?刚才她是拒绝我了吗?她有这个意思吗?如果她是喜欢我的,一定不会错过和我在一起的机会呀,工作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比爱情还厉害?她应该不爱我吧,确实只是把我当做朋友,当作哥哥才下得了口拒绝吧!
沈伟忠忽然觉得自己可悲了,想到晓晓并不爱他,胸口一阵莫名地酸楚,这就是爱了吧?谁都会喜欢晓晓的,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这么说,我对她所做的只是一种徒劳吧?就算是徒劳,我也停不了手!等她真正拒绝我吧!
他胡思乱想,在心理经营着由晓晓引发的思维情感波澜,他有时候兴奋不已,有时却黯然伤神。
第三章
轻松地过了两天自由的生活,和久违的朋友聚会,大侃在部队里所获得的宝贵经历,这段于他痛苦的经历,倒成为了他在人前炫耀的资本。
终于在美好的梦境中迎来了期盼的礼拜天。一大早,沈伟忠还没起床,电话就响起来了,是晓晓打来的,要他别忘记了今天的约定。晓晓的声音成为了他新的一天的美好开始。
他第二次坐上了去杭州的车,掏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才刚巧九点,那么到达杭州的时候应该才十点钟,离吃饭还早。他走去车站,买了票,很快便上车了。
车子重复往返,运载联系了多少对恋人呢?他看着车厢里的乘客,也许其中某个人正像他那样接近心爱的人身边呢!
他到了杭州,打了的士,就直奔晓晓。在还没下车的时候,沈伟忠就透过窗子看到了晓晓穿着白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红色羊高领羊毛衫站在门口。沈伟忠下了车,向晓晓走去,一个美丽而动人的微笑就像昙花瞬间展现在他面前。见到晓晓,他仿佛见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
晓晓的长发分成三股分别披散在两肩和背后,透明的耳朵从浓黑的发间钻出来。她背了一个黄色小背包,背包的带子从肩膀转过,沿着乳沟穿过,分开了晓晓的一对突起的胸脯,更加明显的显示出晓晓的婀娜丰匀。修长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她的双腿,晓晓的手相互抓着,垂在腹部,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伟忠。
也许是因为急切盼望的缘故,晓晓在看到沈伟忠走过去的时候,就迎上来,抢在他之前开口说话:“伟忠哥哥。”话语很简单,但这叫声中掩饰不了的轻松愉快之情在弦外飘散开来。
“今天休息哦!”沈伟忠问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是啊!”晓晓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