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点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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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她努力地睡总统套房,所以白天也不出房门,自己不知于薄海睡哪儿,便托了学长转达,也不晓得学长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底,还是根本跟前妻相好去了?
齐妃舫坐起身,抱着枕头,愈想愈不成,她是支持女性主动的,怎么可以在这里痴痴的傻等?
迅速换好适合的衣服,薄海不爱她穿得太暴露,她就中规中矩地穿了件长裤,然后来到大厅询问。
“请问Mars在吗?”
被她询问的柜台服务员,恰巧是上次在游泳池畔的那个。
“经理在二楼,不过齐小姐,你最好别现在过去——”
服务生话未说完,齐妃舫早踏上楼梯。
隔壁的女柜台服务员悄悄靠近,“上次才见经理和这位小姐比较亲密,还以为他们会谱出一段异国恋曲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啦!你知道内情对不对?”
男服务员白她一眼,“告诉你等于全碧海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被迫提早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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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在走廊转角处的房门前,她一眼就看见高大的于薄海,她挥挥小手,知道他也瞧见自己,不过没给好脸色,仍专心地与美丽的女房客说话。
齐妃舫明白他在上班,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扑上去,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只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女房客愈来愈靠近于薄海,而于薄海也没有避开的意思,笑容还愈来愈迷人,这一景根本就是“愿打愿挨”的画面。
齐妃舫虽然揪心,但也没昏头,她在处理感情时总会异常理智。
现在的情形绝不容许她上前打扰,无论是于薄海故意或是无意,她都必须捺着性子等,等他解释。她才不想象时下女人一般,连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也没,就自以为是地转身便走。
都这时代了,爱他是建立在双方的信任之下,她信任于薄海,这是他的工作,她会尊重。
于薄海让女房客缠着时,也分心去注意另一头的齐妃舫,但是相隔太远,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会嫉妒吗?
他希望她会,至少这两日的煎熬也该换人尝尝。
终于,女房客在缠了他半个钟头后放手了;原本妃舫上来时,他就可以轻松脱困,可是他想试试看她的反应,所以继续待下。
解决了女房客,他又故意忽视她,站在电梯前等候。
齐妃舫走了过来,“你跟她聊得好象挺快乐的?”她问,没有太复杂的意味,只是单纯地想找个开场白。
于薄海是男人,在这种五星级饭店里工作,观察别人的情绪反应比任何人都敏锐。
他知道刚刚的场面根本对她起不了作用,一股妒火又狂烧了,他能对客人戴上假面具,不露半点感情,但在妃舫面前,他很难再假装。
“看来,你一点也不在意?”他酸涩地问。
齐妃舫反问:“我何必要在意?看得出来,你对她只是公事公办啊!”她没笑,想挽上他的手臂,却遭他避开。
“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夜情吧?”
收到敌意,齐妃舫虽不明白,也不敢大意,“你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是很快乐,但一夜情就是一个晚上而已,白天请别打扰我的工作。”
现在的于薄海不再是碧海的管理经理,而是一个让嫉妒侵蚀的单纯男人。
他嫉妒她与任何男人都有交情,却一点也不将他放在心上,在这场感情上,谁输谁赢,立见分明。
“你这是意味对我只是玩玩罢了?”她终于弄清楚他的意思,但却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这种人的,为何却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就这意思了,我以为你也会有这共识的。”
齐妃舫双手还胸,视线精准地对上于薄海。
回避了齐妃舫的目光,于薄海这才想到他还没按电梯按钮,想去按,却让齐妃舫先一步挡住。
“我还有事要做,晚上你可以来找我。”他笑得比平常更加迷人。
“你在生气是吧?”这是齐妃舫观察许久的心得,只要于薄海一生气,他的笑容就格外亮眼,是和桑佾群同类的人。
于薄海即便心虚,也面带笑意地问:“生什么气?”
瞧他脸上都冒出青筋了,这样还不算生气?
“气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没有陪你啊!”她只能想到这理由。
“你身体不舒服,我有什么好气的?放手吧!我还赶着去九楼。”
现在,就连齐妃舫也不晓得于薄海到底在闹什么了?
“那你是存心跟我继续冷战?”
“没人跟你冷战。”慢慢地,于薄海又能应对自如。
“那我做错什么?”她无辜地问。
“你什么都没做错,我们只是一夜情罢了!”
这回,于薄海的声音够冷了,足以将齐妃舫打下太平洋海底。
她揪着眉心,吸了吸鼻子,尽管这句话有多么伤人,她很早就发誓绝不在人前掉泪。
“我知道了。”
一声“我知道了”深深触动于薄海的心,他清楚自己的言语伤了坚强的她,想安慰,她已转身下楼。
他的心是很窄的,窄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他爱的女人只能想着他一人,要不,他宁愿不要。
这样也好,要不,迟早他会受更重的伤。
按下电梯按钮,他笔直地走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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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龙舌兰对酒量很好的齐妃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有了心事再喝酒,那情况就不太一样。
酒保边擦着杯子,边摇摇头。明明就不行,还要再喝,女人就是这么愚蠢。
“小姐,我劝你别再喝了。”要是在他这里吐了,可会加重他的工作量。
望着空杯,齐妃舫挑挑眉,“怎么,怕我喝醉吐了?”女人的喝醉样她也不太喜欢,但就不能让她破例一次吗?
酒保陪笑,“哪儿的话?还要一杯是吗?”算了,他还是别去惹喝醉酒的女人。
喝了第四杯的第一口酒,她的身边多了个人。
熟悉的烟味飘来,齐妃舫连头也不必抬就知道是谁,“你也想教训我?”
“岂敢。”桑佾群淡淡回道。
见有救星,酒保立刻闪远点。
偏了个角度,齐妃舫望着他,“怎么也来这里……他不理你?”
一语说中桑佾群的弱点,不过他表情依然不变,“算是吧!”
手臂一曲,枕在太阳穴处,既然有人可以聊天,齐妃舫便打开话匣子,“学长,我一直很佩服你,总是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总有个人能让你卸除脸上的假面具吧?”
桑佾群嘴唇淡淡一扯,“别说我,你呢?我们认识也够久了,你对我与宇言又何曾真正卸除心防过?”
齐妃舫嘴一撇,“男人没一个可以信任。”
“太偏激了。”
“不是偏激,是事实。我相信你早知道我家里的事了,还会觉得我说的有错?况且若我偏激,就不会连一个男朋友也不交,而且还会歧视男人到底,所以我一点也不偏激。”
若说齐妃舫醉昏,这时她又能完整说出一篇道理。
桑佾群轻轻一笑,“我虽知你没宇言深,但你和宇言是相似的。”
听见感兴趣的话题,齐妃舫聚精会神,“怎么说?”她和学长像?那哪天可以换她追他稿子?
“你们都想爱,却又怕背叛,踏出第一步,很快就清楚何时该结束,不是吗?”
齐妃舫听了,表情一愣,又软软地趴上吧台。
沉默了一会儿,她叹道:“总觉得说别人比看自己容易。”
“你一直以为女人比较容易嫉妒,但你知不知道男人其实有时候比女人更容易吃醋。”就好比他自己。
齐妃舫又凑近,挤眉弄眼地问:“遇上情敌了?”
“我说的是你的情况。”
“我?!我又不爱嫉妒。”
桑佾群吁了口气,“你真是有本事让男人想宰了你。”
“学长,杀人是犯法的,你可不要一步……踏错……”她提醒。
“咚”的一声,齐妃舫睡着了。
“你总是能敏感的察觉周遭的变化,偏偏对自己的感情迟钝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真是矛盾啊!我自己事情就太多了,原本懒得帮你,但念在你是我学妹的份上。”
桑佾群点了杯伏特加,待喝尽后,写了几句话和自己的房间号码,折叠好塞入齐妃舫的手心里。
然后他招来酒保,“帮我请Mars过来。这位女客人是属于他管辖内的。”
他能做的,也只到这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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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薄海来到酒吧前,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齐妃舫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有位男客人说这位女客人是属于经理的管辖范围,请经理送她回房。”
听完酒保的描述,于薄海知道是桑佾群。
“他还说什么?”
“他说房间号码在这位小姐的手心里。”
她的房间不就是301,桑佾群比他还清楚,跟他玩什么游戏?抽出那张纸打开一看,于薄海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那天,我是去和她谈换房间的事,她只是我的学妹而已。
对妃舫,你若是什么事都放在心上,到死,她都不会明白的。
对了,她的房问号码是1505,直到回台湾为止。
皱了眉头,于薄海对齐妃舫是万般歉疚,却认定桑佾群是故意的,明明这两天就有碰上面,却偏偏不主动跟他提及,让他继续嫉妒下去。
“好了,你去忙你的事,这位小姐有我处理。”
“是。”卸下麻烦,酒保这才安心。
“妃舫,我带你回房了。”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臂。
齐妃舫也没醉到不省人事,她睁开眸子,看了看对方,眨眨眼后,双手主动环上他的颈于。
“我好想睡觉。”
她还愿意亲近自己,于薄海感到无比欣慰。
回到房间,他决定今晚留下来陪她。
躺在她身旁,于薄海不停道歉,“妃舫,对不起……”
现在回想起来,比起妃舫的深明大义,自己实在心眼很狭小,竟连解释的机会以不给,自私得可以。
“等你醒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妃舫……”
欲低头亲吻她的唇,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拳挥上下颚,害他痛得直流眼泪。
接着,齐妃舫又紧抓着被子,一脸哀怨地喊道:“不是给你了吗?学长……不要再逼找了,这次我不是很乖吗?不要再过来了,不要哪!救命啊……”
要信任!要信任?
于薄海硬是忍不要唤醒她的冲动,妃舫只是身边男性朋友太多了,他必须学着信任。
学着信任。
只是,这次她又梦见什么剧情了?
一会儿咬被子,一会儿又死抱着他不放。
等她醒来,他必定要问问她加入的是什么鬼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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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光射入她眼睛的第一秒,齐妃舫马上就清醒了,还满身是汗,为什么?不就是又梦见学长来追稿,明明已交稿,却老梦见这种恶梦,大概是她平常拖稿惯了,恶梦一下子难以根除。
视线绕了四周一圈,确定自己终于清醒后,齐妃舫这才放心地以手扬凉,跟着,她发现身上的睡袍。
“嗯?我昨晚不是在酒吧里遇上学长,然后……怎么会睡在床上,又换了睡袍?是学长?不太可能,那——”头方一转,她瞧见了答案。
见也穿著睡袍的于薄海睡在她旁边,齐妃舫还有些发愣,但随即想起令她喝醉酒的就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想也不想,她轻巧地跪坐在床上,作势挽起袖子,各吐一口气在手心上,轻喊一、二、三后,一个使劲,就把于薄海推下床。
毫不留情!
“砰”地一声,于薄海的身形制造出庞大的噪音,他先是一脸茫然,再来就是寻找凶手。
“找死啊!”他的起床气不怎么好。
齐妃舫微眯眼,“不知是谁找死喔?”敢爬上她的床。
自知理亏,于薄海乖乖爬回床上,好声好气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我认识你吗?”她挑眉,不带善意,敢跟她翻脸,都要有承受的勇气。
听她这句,于薄海就知不好了结了,于是他握住她的双手,非常诚恳的道歉:“抱歉!是我误会了。”
先不管他误会什么,她所受到的怨气非发泄不可。
齐妃航笑得可人,媚态万千,但声音却出奇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