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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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你吗,先生?”林跃正在回话,忽然听到台下传来一阵呼喊,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这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那挨打的,正是昨日县衙门口那个牌头兵,难怪自己听到王二这名字感到似曾相识,原来是他。
看到这儿,林跃也噗嗤一声,乐了,遂笑道:“原来你就是王二啊,我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林跃,你认识这浑人?”刘庸政有些不可思议,这看不出,自家这个混蛋小舅子还真有些本事。天天不干正经事,在外面鬼混,竟然能和林跃结识。
不等到林跃回话,王二忙一下推开自己屁股上压着的棍子,连滚带爬的爬到刘庸政跟前。一手指着林跃,另一只手捂着已经挨了五六棍的屁股,满脸委屈模样的对刘庸政哭诉道:“大人呐,他就是我想要向您举荐的那位先生啊…呜呜……”
“啊…”不仅是刘庸政,就连林跃和萧齐等人也都有些哭笑不得,感情大家忙活了老半天,原来都只是个误会,这个王二啊!
……前几天学习,实在没时间,明天开始恢复更新,大伙见谅啊!!
第十八章 水患威胁
原本,祁阳县中人员各职位明确,严酷的大秦历法下,也无人敢懈怠职守。现在多增加了个林跃,倒是让刘庸政有些为难,他实在想不出这县衙中还有什么缺漏的职位,可以让林跃担当。其他人倒也算了,随便一个侍卫之职也就打发了。
可这林跃勇武过人,刘庸政是亲眼所见,这身功夫,县衙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现在让他当侍卫,就是林跃愿意,刘庸政也拉不下这脸。
可让他当一些高级吏员吧,人员职位都满了,刘庸政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林跃,冒着世上之大不韪,特意为林跃再设一个职位,一时间,刘庸政陷入了一片苦恼之中。
“大人”您的文案我已经为您备好了,目前还有两个乡买没有呈递过来。冷不丁的,公文房的门被推了开,佐史陈由抱着一摞竹简正站在门口,见到刘庸政在,就走了进来。
“嗯”下意识的应答一声,刘庸政随后又埋下头,继续看着手中记录吏员职位的竹简。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刘庸政又提着调子,“嗯”了一声,用满是怪异的目光盯着陈由。
这一看,陈由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是自己那里没有做好工作,以至于引得县尊大人这般目光。那感觉,就想盯着小羊的狼一般,吓得陈由胸口一阵气短,道:“不知,大…大人还有何事,卑职这就去办!”
“好,好一个佐史,不错,不错…”好象没有听到陈由的话,刘庸政突然发现,原来还有个非常适合林跃的职位,遂不禁心情大好,也不顾手中那些等着处理的公务,忙放下手中的竹简,去找萧齐,让他将林跃职位定下。只留下,陈由一人,怵在那儿,独自发着愣。
佐史,县令属官,属于低级吏员。如果说县令是总经理的话,那佐史就是那总经理秘书,虽然没什么职权,但在县中却是人人巴结的对象。如今林跃做了那县令佐史,每天跟着刘庸政,一来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二来也可以也可以每天跟着他,学习些日常事务,也可助得上刘庸政一臂之力。
至于林跃,他倒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如今人已经到了,该烦的就是县令他们。于是乎,刚到到县衙下班时间,林跃就早早的回到现在的住处,县衙北边的一片民居聚落之中,那是刘庸政特意县府拨款给林跃的公房。
一夜无话,林跃第二日早早的到了县衙报道,去萧齐处领了职牌,便走入公文房中。问明了萧齐自己的工作范围,林跃也不多做什么准备,便匆匆去刘庸政那儿报道。
敲了敲房门,听到房中有人回应,林跃便轻轻将门推开半边,走到了刘庸政跟前。见他仍在阅视着手中公文,林跃也就放低声音道:“卑职见过大人!”
“哦,林跃你来了,这职位可曾适应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刘庸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谢大人栽培,卑职一定会恪尽职守,当好这佐史之职!”不管心中如何想的,但一定要表现出感激的模样,这点林跃还是清楚的。
“嗯,那就好!”
见刘庸政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林跃眉头一跳,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禁问道:“大人如此疲惫模样,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妨告诉卑职,也许,卑职可以为大人分忧!”
刘庸政点了点头,林跃有为他解忧的心思倒也是件好事,于是便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这九江郡是因地而得名,上古时期大禹治水,疏通河道,遂在此开出湖汉九水,并将其汇流引入彭蠡泽,也就是后世的鄱阳湖,而这九水分别就是赣江水、鄱水、余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
原本这九江郡也因为地处这些江河的交汇之处,故而作物无干旱缺水之忧,但不缺水不代表这水就刚刚好,相反,只要是一到丰水季节,这些江河汇集之处附近的乡村就免不了水患威胁。
祁阳县本就坐落于鄱盱两条水系的交汇口下游,一到雨季,首当其冲受其威胁。每年县衙都要在此投上大批的人力物力,用来修筑堤坝,为防洪做准备。
可是这天威难测,前些年倒还好,因为事先做好准备,所以每年到也没发生太大的水患问题。可不想,今年却出现了纰漏,先前按照以往的惯例,都已经做好了相应防洪准备,可是今年不知为何从上游奔泄而下的洪水比往年足足多了数倍,而且还是铺天盖地之势,瞬间就将这刚刚筑好的堤坝摧毁。一时间,下游有五个村庄被洪水淹没,死伤近千人。
这无异于对刘庸政是当头一棒,如此大的事故,虽然实属天灾,但若是自己处理不当,不能及时治理这方水患,那万一让咸阳那边知道了,就算是九江太守也要受到牵连,想着,刘庸政就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听完刘庸政的话,林跃心下也一片黯然,这天灾果然是人力难以左右的,如今洪水泛滥,又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遂也不禁有些触动,道:“是啊,这天威难测,大人千万不要泄气,现在我们还需做好打算,及时的做好救援和灾后安置工作!”
“是啊,本官也正为此事苦恼,林跃你有何妙策,不妨说与本官听听。”刘庸政看林跃好像欲言又止,便示意他大胆说出来。
“妙策倒是没有,但是大人,现在头疼的可不止你一人。据卑职所知,咱们这九江十二县,有六个县都地处江河下游,如今这洪水来势汹涌,怕是出问题的不只是我们这一个县,头疼的也不知大人您一人!”林跃有些无奈,你一县之主管这些都没办法,我一穿越过来打酱油的,我能有什么法子,但这县令发话,林跃又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安慰道。
“唉,别提这事了,一提我就更纳闷!”好像早知道林跃会这样说,刘庸政有些气苦的拍了把桌子。
“啊,合着您早就想过啦。”林跃这才发现,原来这刘庸政倒也不笨,知道是时候把别人也拉下水。如此一来,只要他稍稍做出些举动,到时候上面评审政绩,这祁阳县令也有那些倒霉蛋的衬托下,显得颇有政绩。
还没让林跃想完,刘庸政又接叹气着道:“关键是今年这洪水它不给力呀,就单单我一个县受了洪,其他十一个县都没事,顺利的度过了今年的丰水期!”
“这,这也太巧了吧…”
第十九章 天灾还是**
“唉,谁说不是呢,我就奇怪了。同样是汛期,为什么为就唯独我祁阳县发了洪灾,按理说之前所做的防洪工作可是一样都没少!”刘庸政此时,是越想越气愤,这老天爷未免也太会捉弄人了,这不成心给自己下绊子吗。
若是之前,是说因为防洪措施没有做好,而引起水灾,林跃觉得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听到后面,便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洪灾之所以是洪灾,那是因为这是一种无法预测,破坏范围甚广的自然水患。如今水患竟然只发生在祁阳一处,甚至只是一小片下游村落,这让林跃禁不住怀疑,此事必有隐情。
拱了拱手,林跃道:“大人先不要急着怪老天爷,说不定这件事,连老天爷都没有料到呢!”说着,林跃还象征性的指了指头顶上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刘庸政也并非那种,肚子里没货的草包。听完林跃‘谬谈’后,只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便明白了林跃的弦外之音,疑声道:“你是说,这水灾并非偶然,而是另有原因?”
“大人英明,卑职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大人,你想啊,我们这祁阳县虽然地处鄱水和盱水交汇下游,但这两条水脉附近,还分布有其他两个县。如今这汇流水势超出往年数倍,那么其他七条水系咱暂且不说。至少是这两条水系今年加大了径流水量,所以那两个在上游的县,也应该或多或少的收些影响,不可能一如既往的什么水患威胁都没发生。”
顿了顿,林跃又继续道:“诚如大人刚才所言,在这十二县里,就祁阳受洪,其他县都安好无事。由此可以推断,这洪水来得不寻常啊!”这世上没有什么巧合,多数是一些心存不良的人刻意为之,这便是林跃的观点。
听着林跃的分析,刘庸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若是天灾到也就罢了,不想这竟是一桩**。刘庸政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对自己不利也就算了,甚至还牵扯出近千条人命,这事要是不彻底查清楚,自己那还有颜面在这祁阳县中待下去。
刘庸政虽然名字上有着‘庸政’二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那昏庸无道之人。相反,在任上的数年时间里,刘庸政勤勤恳恳,从来没有懈怠过片刻。上回去郡城那述职,那九江郡守甚至对刘庸政有过表示,说自己有意想上书进言,让他接任这一郡之首。
从这件事便可以看出,刘庸政在祁阳县的政绩突出,称得上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如今,在他仕途青云之上的时候,这祁阳水患一事,无异于是给他的仕途上开出一道天壑,想到这里,刘庸政的额头两侧的青筋,微微有些暴起。
沉思片刻,刘庸政压住火气道:“无论是天灾还是**,现在定论都有些过早。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便是处理好这些难民。这样吧,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我让刘真召集人手,一炷香后我们便出发。”
“诺”
其实林跃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招呼关琴一声,说自己会晚些回去,让她不要等自己回去吃晚饭。随后便匆匆的跑到县衙校场报道。校场上,五百号官兵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县令一到,便可出发。
见到林跃过来,正在指挥官兵的县尉刘真停下手中工作,待林跃走近,才傲然的扬起头,哼道:“你就是,那个新任佐史林跃?”
“佐史林跃,见过县尉大人!”一瞧眼前这家伙官威不小,林跃就猜到此人一定就是这祁阳的县尉。毕竟这一股武人的粗气,不是那些文官可以扮出的,见对方傲慢,林跃也不动气,对这种人物不值得,便心平气和的打了招呼。
“嗯”哼了声,刘真一翻白眼,打量起林跃来。上上下下扫视了半天。刘镇发现,对面这小白脸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武功的人,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那种。刘真年少时家中曾花了些钱财,将他送出去学过几年功夫,但知只要练过武,舞刀弄枪的人,那个不是五大三粗、满手老茧的,怎会这般白净。
但自己族兄,也就是刘庸政那番话,又不像是胡编出来,糊弄自己的,一时间,刘真有些看不穿这林跃。其实刘真不知,像他这种小家族之人,就算家中花钱让他拜师学艺,学到的也只是些粗浅伎俩,比不了那些原来诸国贵族,家中或收藏、或传承的刀剑绝技。
再者说,林跃本就生于后世,所学的又是经过千年传承完善的内家功夫,尤其是这内家功夫更是处于道修之手,绝非一般凡间武学可以媲美的,所以这刘真看不透并不奇怪。反之,要是看透了,那才有些可怕,说明刘真至少是当世的一流高手。
刘真心中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和这林跃过过手。虽然怀疑,但公事还是要公办的,叫过林跃,又命两名官兵捧来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在林跃以后的注视下,刘真有些得意的将盒盖打开,从木盒中拿出一柄长剑。
“此金铜剑,全长三尺八寸,由铜铁合金打造,乃是我九江郡著名铸剑大师,烈元子大师所铸。”见林跃有些发呆,刘真有些不耐烦的将剑塞到林跃手上。心中不停埋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