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数据-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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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事儿,只能枭哥亲自出马!嫂子的脾气,他们压不住啊。
那批八旗子弟刚一走,伺候闵环碧的那一大群丫鬟婆子小厮就赶到了,一个个噤若寒蝉,也不敢进树林,只是跪在林子外头,放声大哭,悲戚的喊道:
“奶奶,您可要挺住啊,少爷已经在想办法救您了。”
“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您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爷非得剥了咱们的皮。”
“槿娘,求求你放了我们大奶奶吧,求求你了。”
外头哭得热闹,林子里被吊着的闵环碧早就受不了,看起来奄奄一息,其实早已经选择假死,意识下线去了……
现实中,天色微露鱼肚白,京城。
只见那高门大宅里,朱红色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装,身材精瘦,长相与雅皮有着几分相似的四十岁男人,领着一哭哭啼啼的红旗袍女人,怒气冲冲,大步走进了大厅,男人和女人身后,跟着一大群像是来闹事的黑褂子随从,各个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干架。
高门大宅,内里装修的十分低调刚硬,典型的朴素务实作风,厅里虽宽阔,但只放了一张黑色的皮沙发,年代久远,边角都出现了严重的磨损,有几名身穿白色短袄黑裤的老仆人,瞧着来者不善,打发一人赶紧上了内宅去唤冷老爷子,剩下的纷纷放下手中之事,客气的招呼道:
“肃老爷和肃夫人来了,真是许久没瞧着…啊!”
上前迎人的仆人还未说完话,脸上便挨了那身穿黑色中山装的肃老爷一巴掌,只听肃老爷大声喝斥道:
“狗东西,挡什么道儿,闪开!”
那迎面夹杂来的怒气,带着一股隐隐的内气,震得那被打的老仆人当即口吐鲜血,后退几步眼看就要跌倒,却是自背后撑出一股雄厚的内力,替老仆人稳住身子,只听一声爆喝,道:
“姓肃的,少在老子地盘儿上逞能,带着你家婆娘来哭丧啊?大清早的就来找老子晦气,几十年没打你,皮痒了是吧!”
肃家老爷气势汹汹,宛若上门寻仇,冷家老爷子也不甘示弱,人还未现身,就先放出百年内气四处乱飚,说实在话,他莫名其妙的被吵醒,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但不管发生啥事儿,敢上他冷家本宅来寻仇,他都不是个好相与的!
说话间,肃老爷冷笑一声,倒也收势不与这匹夫斗勇,径自寻了厅里的黑沙发,翘着二郎腿,朝着虚空,阴阳怪气道:
“老子皮不痒,痒的是你家枭子的皮,能耐啊,冷老大,你养的儿如今倒是出息了,毛都还没长齐,就连老家儿们的婆娘都敢打了,回头找弟兄几个说说去,趁早隐退了去外星,把这位置腾出来得了,省得还留大京城里碍他的眼,是吧?”
肃老爷说得气愤,身穿大红旗袍,发丝凌乱,没来得及化妆也没来得及戴首饰的闵环碧,就站在他的身边哭哭啼啼,那可怜兮兮的样儿,仿佛被冷枭糟践过,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其实吧,虚拟世界发生的事儿,根本对现实人体造不成任何伤害,槿娘绑她那手法,也没有太疼,可闵环碧咽不下这口气儿啊,不光她咽不下,听了她一番加油添醋告状的肃老爷子也是咽不下。
冷家和肃家,都是大京城八旗里响当当的门户,老家儿们也是一同扛枪杀敌走过来的弟兄,所谓弟兄,能同生共死,能共荣华能同富贵,彼此磕磕绊绊这么多年,也不是没闹过啥矛盾。
肃老爷气就气在枭子这浑事儿做的太不尊重老家儿,先甭说是谁的错,小爷们儿在外边儿玩儿疯了的有的是,八旗的爷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女人的床上,数据不数据的,只要爷看上了,那就绑了弄上床再说。
可外头瞧瞧去,八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枭子的武力值有目共睹,往后八旗私军他不当家谁当家?不就是一团数据,至今了都还搞不定,还纵得那团数据欺负到老家儿的婆娘头上,未来还是个当家的? 八旗当家的就枭子这德性?!
若真让枭子当了这个家,往后八旗子弟讨的老婆,个个有样儿学样儿,八旗的老婆娘还有舒坦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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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冷老爷子
黑色刚硬风格的客厅里,简约的白炽灯闪闪发亮,肃老爷子翘着二郎腿骂了半晌,冷老爷子也终于搞清了这伙儿人的来意,气焰渐消,慢慢收起厅里乱飚的内气,肃老爷也就缓了缓口气,坐在黑色皮沙发上,余怒未消的又道:
“我素来就说过,娘们儿,看中眼了就得眼疾手快,瞧瞧你们家的枭子,现在只恨不得当那娘们儿的奴才了事,今儿还只纵了人打我家的婆娘,明儿整八旗的老婆娘见着那小娘们儿还不都得缩着脑袋?冷老大,不是我不给您这面子,咱当爷的,哪个能容得自个儿婆娘受委屈?您今儿是非得给我个交待不可,否则,明儿整八旗的弟兄都上您这冷宅来唠唠,看看您家枭子这事儿做的对不对!”
在京城八旗,打人可以,惯老婆可以,小爷跟老爷顶嘴对吼也可以,单就一条,做晚辈的得恭顺着长辈,贫几句嘴没事儿,不能动手,不能对老婆娘半分的不敬,这是孝道,是根本,做不到这一条,也就甭称自个儿是个爷了。
都说在京城,男女是不平等的,对,这话没说错,在京城八旗的眼里,女人就是用来疼的,用来暖床的,用来生孩子的,男人就是用来保家卫国的,用来赚钱的,用来吃苦受累的,用来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无忧无虑活着的。
在京城八旗,老爷是天,娘是地,小爷纨绔不羁可以,找老婆。找什么样的老婆都可以。老婆犯错。做爷的顶罪,叫做天经地义。槿娘对长辈动了手,枭子出来给个说法,这也是应当,不分虚拟不虚拟,数据不数据,槿娘被打上了枭子的标签,这标签还是枭子非给人家贴上去。那就该他负责到底!
内宅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冷老爷子终于现身,他披着暗绿色的军装,双眸暴戾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看起来大约45岁的年纪,两鬓斑白,刚硬的脸上挂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拄着一支漆黑的拐杖,一步一瘸。带着一股雷霆霸气,步入大厅。
尽管这幅姿态。可坐在黑沙发上的肃老爷还是不自觉的站起了身,让了让位置,众人也是纷纷后退两步,低头垂目,一如往年般,不自觉的臣服在冷老大的霸气之下。
京城八旗私军,与华夏军界本就一脉相连,战火纷飞的年代,冷老爷子也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物,他杀过的敌军,多到华夏军界不给他授个军衔,都对不起当今这和平年代,所以说冷老爷子那披着的军装,是硬扛硬,命拼命挣来的,毫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物,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逊色到哪里去,原本老爷子非常满意自己养出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冷枭也就是在情商方面低了些,其余方面,无论武力值还是脾性,很是对冷老爷子的胃口。而情商嘛,一大老爷们儿整那文绉绉的东西干嘛?酸不酸?
雷霆霸气的冷老爷子一落座,肃老爷也顺势挨着他不远坐了下来,气氛凝重,两大老爷都不说话,面色上也都不好看,风雨欲来。整个大厅除了站在肃老爷身边的闵环碧那嘤嘤的哭泣声外,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把那混账东西给老子叫出来!”
冷老爷子突然发出一声爆吼,在厅里炸响,站在肃老爷身边哭哭啼啼的闵环碧吓了一大跳,此时,她也不敢哭出声儿了,这场合这气氛怕是冷老爷子已经发怒,局势也已经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吓完之后,闵环碧心中又是略得意,行,不管往下折腾成什么样,她总算能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说是因为槿娘冒犯长辈的缘故,才有了今次这番的发难,其实不过是借着这个导火索,发泄一些心中的不满而已。闵环碧明白,若论出生入死,当年肃怀明也是战场上的一员悍将,只不过人杀得不如冷老爷子多,武力值也不如冷老爷子,并且到最后没有得到任何授勋,她多年来,光只这一点,就替自家的爷不服气。
而其实半个多世纪之前的事说起来也复杂,华夏大陆战火连连,京城局势不稳,为了巩固后方,仗打了一半,肃怀明主动从战场上退下来,这才在华夏军界没捞着半点儿军衔。
这当中的水很深,京城的因素有之,八旗内部的因素有之,华夏军界的因素也有之,依闵环碧的脑子,想不到这么复杂,她只知道自家的爷委屈,冷家的爷在自家的爷辅助下,混了个元帅,冷枭,现在借着祖荫,踩到了自家雅儿的头上,她肃家,就活该是这万年的老二?
所以闵环碧这个妇道人家,心中常年憋着,早憋出了一股内伤,只待逮着机会,就狠狠的发泄,定然要让冷枭好好吃个苦头。
今次就是一个好机会,若是旁的事,还不一定能将冷枭整治一番,但冷枭看中的那团数据槿娘,犯的可是整八旗的忌讳,冷枭若不甘愿吃了这个哑巴亏,他就会被全八旗的老一辈唾弃!
闵环碧得意的同时,被冷老爷子的爆吼,吼得心肝直颤的仆人们立即躬身而退,进入内宅,不下十分钟,便把枭少爷从游戏仓里强行唤醒,引着往大厅里来。
玩过全息网游的都知道,游戏仓是意识连接精神虚拟世界,玩家在里面,除了可以自主选择退出游戏外,还可以外部强行唤醒,这也是为了防止现实世界中有什么意外发生。而被强行唤醒的玩家,意识从虚拟世界中出来时,来不及进入“洞天福地”,游戏里的人物便会假死一次。
大厅里气氛充满了压抑感,冷枭头顶着乱糟糟的黑色短发,穿着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棉布的衬衣紧紧裹着上身,衣扣撑开,露出结石的肌肉,吸着拖鞋,刚硬的俊脸上神色不大好看,接近于黑臭。
从接到消息,说小骚儿把闵环碧吊树上起,他就有了心里准备,一进大厅,不待闵环碧又开始捂着手绢儿哭,魁梧的身子就跪在冷老爷和肃老爷的脚前,弯腰,磕头,额头重重触地,双手主动奉上一根铁棍,高举过头顶,对着肃老爷,粗声认命道:
“甭说多的,老头子,叔,是我那骚儿惹的事儿,不管谁对谁错!我任打任罚,让婶娘消气儿。”
实在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说,肃老爷带着闵环碧来,就是为了让闵环碧把心里这口恶气儿给出了,说得再多,唧唧歪歪的,最终目的还不是看着他被打一顿。莫说对错,在八旗里,老婆娘的身份就是比神还端得高,槿娘再是如何高傲,闵环碧再是如何仗势欺人,今儿这事儿,枭爷这边也不占理儿。
所以枭爷能有啥办法?!自个儿老婆惹了事儿,做爷的不兜着,谁兜着?槿娘是他自个儿摆明了要护着的,他不兜着,就是没担当,往后整八旗,谁还打心底里服他?他兜了,最差的下场就是被揍得半死。
反正他枭爷皮糙肉厚的,早就被打习惯了,没啥大不了。
冷枭表现得落落大方,愣头愣脑的,一副“快打,打完了爷还要进游戏”的嚣张傻样儿,教冷老爷子一见,气就不打一处来,操起铁棍就朝着冷枭背后招呼,爆声大骂:
“你个混账东西,管个婆娘都管不住,还敢让她对长辈动手,老子生你有个屁用,趁早揍死你个鬼崽子,省得给老子惹事儿……”
冷老爷子信奉棍棒底下出人才,所以冷枭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被打出来的,那无坚不摧的铁棍有婴儿手臂粗,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打在冷枭宽阔厚实的脊背上,发出“嘭,嘭,嘭”的沉闷声响,不多时便溅起一粒粒血滴。
而冷枭,微微拧着剑眉,跪在地上,低头,不抵抗也不贫嘴,努力摆出一副忏悔的姿态,心中却是盘算着,骚儿那脾气,能跟八旗的婆娘们和睦相处才怪,往后为这事儿被揍,怕是不会少,所以他现在得适应啊,不光他得适应被揍,老爷子也得适应被告状,他冷家爷俩儿,都得有这个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