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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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随时也会爆炸,不是吗?”
“没错儿,所以说,很多人说爱情也是残酷的。”
“真麻烦,怎么找个合适的人就那么难呢?”多水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幽幽的路灯下,她的眼睛扑朔迷离,煞是好看。
“当所有的人开始相爱,这个世界就是彩色的”,我说,“街灯,是昏黄的,下面紧紧相拥的人,在夜色褪尽之后,就会变得灿烂。其实这只是相对的,这是错觉。真的,人的一生就像一片田野,爱情也是,不论它是茂盛还是荒芜,这完全取决于人的态度。你看,这个世界是彩色的,可是微笑,它只有一种颜色,它永远都是单色的。其实这就够了,不要奢求你的爱情会照亮什么,它没那么伟大,甚至不如长久地保持一个舒心的微笑来得高尚……”
“微笑?”
“对,微笑着面对彩色的人生,跟自己的心情谈一次恋爱,试试能不能让自己开心。”
“我发现你是自恋狂哎——”多水惊叹。
“那当然!”我笑笑,在一节台阶上停下,“这曾经是我以前的高度”,我连上两节台阶,“这是现在的高度,而那是爱情的高度”,我指指刚才跨过的那节台阶,“一个人在胜任爱情角色之后才能善待爱情,也就是说,他只有站在比爱情更高的地方,才能看到爱情的全部。爱情有开心和不开心,有谁愿意像我这样,随时都敢于拿出勇气来面对爱情的不如意呢?我觉得很少。可是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爱情肯定将会是个负担。你别看有些人盲目地相
爱了一辈子。那种盲目,多消极啊。”
“我也看看!”多水跳上台阶,噌地一下子连上两节台阶,“哎哟——”多水突然蹲坐在地上。
“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她。
“断了”,多水沮丧地脱下高跟鞋。原来,鞋跟掉了。
“奶奶个球的,什么破鞋?!”我破口大骂。
“那只能光脚走路了”,多水拎着一只皮鞋,颤巍巍地站起来。
“把那只鞋也脱了”,我说,“两边高度相差这么多,怎么走?”
“我先试试”,多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两步。
“慢点儿!”我在旁边护驾。
“哎哟——”,又是一声惨叫,多水身体一斜,正好倒在我怀里。
“衣峰——”
坏了,就在这时,我看到陈言正在马路对面儿喊我。
惨了,我想,又是难逃的一劫……
137
我领略了被人吃醋的难受的滋味。
陈言什么也没说,直接拦车回了家,把我和多水扔在路上。
多水歉意地看着我,不停地说对不起。我能怎样?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陈言头也
不回地愤然离去。
我并没急着追上去。
我先把多水送回了家。然后才打车回去。
陈言有个习惯。生气的时候,别人都是吃不下东西,而她不然。开门时,她正一手举着一只面包闷头狂吃——左手是椰蓉的,右手是朱古力的。
我在她旁边坐下。她的脸上满是委屈。
“我不是来道歉的”,我夺过一只面包,“多水的鞋跟儿掉了……”
“我不听!”陈言打断我,捂着耳朵跑进屋。我关上电视,追进去。
“如果你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鞋跟儿掉了,刚好这时候有个陌生人经过,人家一片好意扶了你一吧,你说我该不该吃醋?”我给她打比方。
“谁说你们陌生啦?”陈言转过脸,嘴里,面包塞得满满的。
“喷我一脸渣儿!”我把那只面包也夺过来。
“给我!”陈言气愤地盯着我,“给我,拿来!”她一使劲,又给夺了回去。
“那好”,我叹口气,“等你吃饱喝足,心平气和了,咱再说。”
“哼!我心不会平,气也不会和的,你就死心吧!”说着,陈言抬起屁股,又跑回到客厅,重又打开电视。
“去死!”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无聊的电视连续剧,女主人公正在唾骂身边的男人。
“去死!”陈言学那个女人。
“想得美!”我站起来,“你他妈说我到底哪儿错了?我看你纯粹没事儿找抽。得了,你愿怎样怎样,我他妈天天累得跟头病驴似的,我才没劲儿跟你别扭呢。”
“哼!那你先把话说清楚,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抱她了,为什么又抱了?”陈言看我站起来,一把把我拽倒。
“我哪儿抱她了?”我扭转身体,坐正,“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不是跟你说她鞋跟儿断了,站不住了么?我扶她一下也不行啊?难道我要看着她摔倒?”
“甭找借口!”陈言扔掉手里的小不点儿面包,面包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墙角的垃圾桶里,“看人家漂亮就想抱吧?”
“你有没有正文儿?!再这样我可走了!”我起身拿起车钥匙。
“随便!”陈言只顾着调台,根本就没空儿搭理我。
“我真走了!”我拉开门。
“走啊!”陈言过来把我推出门,咣当一声,又给关上了。
“三更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儿去?”我按门铃。
“随便”,陈言拉下门上的透视门,“可以去找你美丽的多水啊!”
“操!你再逼我我真去了!”我有些生气。
“去吧去吧”,陈言白我一眼,噌,把小门儿拉了下来。
“得了”,我想,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宿吧,看来这丫头真的生气了。奶奶个球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
“嘀嘀嘀……”坐进车里,正想着上哪儿去凑合呢,大羌打来电话。
“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儿?”我掏出电话,没好气地问道,“你小子在哪儿快活呢?
我他妈无家可归了。”
“好啊”,大羌哈哈笑道,“来我这儿吧,我刚才还在担心这么晚你不出来呢。”
“什么事儿?”我警惕起来,担心又是老牛安排下的迷局,“奶奶个球的,不会是老牛不死心,还想找我回去吧?”
“不是!”大羌说,“一点个人私事。”
“就你一个人在家?”
“还有个女人。”
“谁?”
“等你过来再说”,大羌诡秘地笑笑,“给你一个惊喜。”
“是么?好的,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惊喜了,哈哈。”
138
与其说是个惊喜,不如说是个意外。
给我开门的不是大羌。
是徐允。
“怎么了?进来啊!”看我愣在门口,徐允一把把我拽进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问,“大羌呢?你们不会……不会是来真的吧?”我突然想起以前曾当着徐允的面儿拿大羌开过玩笑。
“成你之美,不好吗?”徐允妩媚地看我一眼,“随便坐,大羌在洗澡。”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屁股坐下,“怎么一点儿迹象都没有?操,怎么几天不见事情就变得这么复杂?”
“复杂吗?你不是说男女之间应该是简单的吗?”徐允在这儿就像在自己家,她给我沏了一壶龙井,“听说你无家可归了,嘿,让你们家小陈言赶出来了吧?”
“嗯”,我掏出手机、香烟、钥匙,一古脑全都扔到茶几上。
“你肯定又欺负人家了”,徐允在我旁边坐下,“陈言是个小可爱,有时候连我看了都会妒忌,呵呵,比你以前那个孟瞳妍可强多了……”
“没事儿你说她干吗?”我打断她,“现在已经够烦了,别再给我添乱。”
“不是吧,衣峰?你也会害怕?”徐允惊呼。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端起茶杯,“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想那么多干吗?再说,我跟孟瞳妍根本就没什么,无非就是同居过。”
“哟,你说得轻松”,徐允白眼一翻,“你没损失什么,可不代表人家也没损失。”
“去你的,说感情的时候别总跟我讲损失,整天弄得跟他妈做生意似的,多没劲!”我靠近徐允,小声问道,“咱俩那事儿,大羌不知道吧?”
“什么事?”徐允明知故问。
“没事儿”,我笑笑,“没事儿就好。哈哈,他妈的,年轻的时候总是做错事儿,现在不能再错了。老了,输不起了。”
“谁老了?”大羌提着嗓门出了卫生间,身上裹着块白布。
“你小子别这么放肆,先穿衣服去,我他妈看了白布心里不舒服。”
“要喝啤酒吗?”大羌套上T恤。
“喝茶吧”,我晃晃手中的茶杯,“徐允说咱们都老了,改喝茶了,哈哈……”
“我觉得衣峰你最大的特点不是能言善辩”,徐允冲大羌笑笑,“衣峰的特点是假的也能说成真的。我刚才哪儿说你们都老了?”徐允转向我,质问我。
“没说么?我怎么记得你说了。操,真他妈老了,脑子都不听使唤了……”
“还好你不是坏人,否则……”
“否则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漂亮的小女孩儿惨遭我毒手,是吧?”我打断她。
“这是你的优点”,徐允给大羌也倒了一杯茶,“你如果没有了诚实,做个黑社会老大什么的,肯定没问题。”
“得了,别奉承我,黑社会老大会被老婆赶出家么?”
“真是陈言赶你出来的?”大羌坐下,端起茶。
“三更半夜的,你以为我会跟你开玩笑?”我认真看着大羌,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
“又因为什么花边新闻?”徐允问。
“女人要想吃醋,哪管你什么新闻不新闻。这玩意儿不好控制,我他妈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琢磨女人心思。”
“陈言不会无理取闹的,可能是跟你开玩笑”,大羌安慰我,“一会儿肯定会给你来电话。”
“不可能!”我比谁都清楚,陈言这丫头真要是顶起牛儿来,几根桩子都拴不住,得了,我想,今晚就先由着她吧,反正老子也找到地方落脚,“哎,说说你们俩的事儿,哪天开始的?”我问,“看起来时间不短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怕你笑话呗!”大羌不好意思地说。
“还不是怕你嘴巴太臭,把我们的好事给熏坏了!”徐允也在一旁帮腔。
“得了吧你”,我问大羌要根烟,“我说徐允最近怎么老实了呢,电话都不舍得打一个,原来让你给调教了,哈哈,以后你可得当心了,她嘴巴刁得很,动不动就蹦出几句荤话来……”
“还不都是让你逼的?!”徐允愤愤不平,“要是大家都由着你说,那你还不无法无天了?!”
“原来你是为民除害,哈哈,你们给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我今儿个真的不走了,你也死心吧”,我转向大羌,“陈言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困了?”徐允问我,“找你商量的事儿还没说呢。”
“什么事儿?”
“我们的婚礼定在阴历七夕,想找你做伴郎”,大羌说,“如果陈言同意,让她做伴娘。”
“不是吧?你们,你们这就,这就结了?”我惊愕地张大嘴巴,“这他妈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们,你们真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不是,谁会拿结婚当儿戏?!”
“是真的!”大羌肯定地说。
“好吧”,我说,“那我就做你们银河上的那道彩虹,架起一段姻缘。”
“陈言会答应吗?”大羌问我,“也不知道她乐意不乐意。”
“如果她不乐意,你还打算找谁?”因为确实不知道陈言愿不愿意,所以,我最好先问个明白,省得我这边充大头了,出什么意外,而那边又毫无准备。结婚可不是闹着玩的,确实。
“还有一个人选”,徐允说,“多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跟陈言最配我们,毕竟多水是个外人。”
“你帮忙跟陈言说说吧!”大羌说。
“好的,我试试”,我摆摆手,“你们也看见了,我那个小不点儿让我给宠坏了,连我都能赶出门来,我可不敢保证她一定会答应。”
“那就麻烦你了,一哥!”大羌不无感激地给我斟茶倒水。
“喝完就睡了”,我一饮而尽,抱过一个沙发靠垫,“困死我了。”
“要不你跟大羌睡卧室?”徐允不怀好意地开我玩笑,“让他在结束单身之前,跟男人睡一次。”
“得了吧”,我笑笑,“你们一会儿小点声儿就行了,别吵得太凶!”
“那就委屈你了,一哥!”大羌也笑笑,扔给我一条毯子。
“不要这个”,我把毯子又给扔回去,“一会儿帮我把空调给关了,我不习惯睡觉开空调。”
“好的,要是热了你就自己开,开关在那边墙上。”
“知道了,你们赶紧进去忙吧,别管我,我要睡了”,我揉揉困倦的双眼,“明天早晨走的时候我就不打招呼了,你们一会儿悠着点儿,别把床板晃悠断了……”
139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早餐。
陈言又是一宿未睡,奶奶个球的,这不是成心找病么?
“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刚一进门,陈言就来了劈头盖脸一通骂,“电话也不开机,一晚上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没有啊”,我无辜地说道,“我哪儿关机了?”
“你再说没有”,陈言扑过来,“拿出来给我看看!”
“开着呢”,我掏出手机给陈言。
“哼,故意把频道换到2,你当我是傻子啊!”陈言重重地把手机摔到沙发上。
“手机哪有频道?”我拿过来仔细瞧瞧。操,原来陈言说的是通话线路。呵呵,不知道怎么弄的,确实换到了线路2上。
“我不懂这个!”我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