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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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你还别说,还真管用,乘务员马上端了一杯水过来,就在他伸手接杯子的时候,他看到乘务员后面还跟了一个彪形大汉。结果呢,可想而知,他被扔下了飞机。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鹦鹉也被扔下来了。他刚想说同病相怜呢,哈哈,鹦鹉飞到他面前说,傻逼了吧,丫不会飞还那么牛逼!
造型师:哈哈哈哈,乐死我啦!肚子都疼了,你赔我!
第二层皮:不闹了!说正经的,我真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去外地写生了,明天,毕业实习。
造型师:什么时候回来?我会想你的。
第二层皮:别说想我!嘿嘿,咱们好像还没到那程度。再说我好像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造型师:我怕不适应嘛。你不在,上网都没人陪我玩了。
第二层皮:那么多人都在上网,你可以先跟他们玩,我很快就回来,有空可以给我写信。
造型师:好吧,那我就少上点儿,正好也该准备准备期末考试了。我会给你写信的。哎,对了,你去哪儿?那儿不能上网吗?
第二层皮:江西某农村的某郊区。具体名称不详。那地儿落后肯定上不了。
造型师:哦,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注意身体,别让农村妇女拐卖了,嘻嘻,今天晚上多陪我一会儿?
第二层皮:好的,没问题!
12
网络是个虚幻的玩意儿。
这种说法我不同意。我并不想通过它获得什么。我也不是因为空虚寂寞要寻找寄托。
我觉得网络只是现实生活中小小的一个组成部分。这就如同感情,对于生活,充其量也只是不可忽视的一个略显重要的部分,虽然重要,但仍是一个局部。
任何事物的出现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众多新闻媒体报纸杂志大量批判网络,呼吁救救孩子的时候,我只能抱以浅浅的一笑,然后,在心里说,现在的傻子还真是多,吃饱撑得闲着没事儿干,愣要把那些边边角角的东西拿出来说事儿,给别人戴绿帽子,然后想尽一切办法齐力唾弃,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清白,保持那点儿片面、虚荣的所谓正义的人格。
我在网上不谈人格,因为没用。
我在网上只是延续网下普普通通没有丝毫想象力的生活。我是一个画画的艺术家。或者我不是艺术家,而只是一个画画的人。我想我是普通的,不管网下什么样,在网上,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所能参与的只是热情,所能干涉的只是我自己。
跟她的相处非常愉快,因为,不用掩饰。
信箱里静静躺着她写来的信。7封信,整整齐齐地像7个安睡的婴儿。
理万机:嘻嘻,原谅我这样叫你,谁叫你总开我玩笑呢!
告诉你,“日理万机”这个笑话是我从网上看的,觉得好笑所以上回就跟你说了。还记得当时你欺负我了么?哼!我还生气呢!
天气好好啊,好得我都不想睡觉。我已经调小了空调。感觉还是有点热,网上好挤啊,没有你的聊天室,心里感觉空空的,眼前都是陌生人。
咱们也是陌生人么?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反正能跟我谈心,能让我快乐的,就是我的朋友。
我是不是有点弱智?没有你的第一天,我不想让自己开心。
:)感动吧?!嘻嘻!
二皮脸:突然想起你跟我说过你是五大狼之一。狼可不是好东西!好可怕啊!我怎么会认识一条狼!嘻嘻!
你到江西了么?
村里的小芳漂亮吧?嘻嘻,好酸啊,晚上饺子吃多了,醋也吃多了。谅啦!
刚才聊天室有个叫“人体硬件”的跟我说他认识你。他说他看过你在西湖博览会上办过的画展。是真的么?好佩服你啊!
妈妈又催我睡觉啦。
我先睡啦!白天上了一天课,好累啊,脖子很疼!好啦,我洗洗睡啦。
等你回来给我带礼物。嘻嘻!
皮皮:还是觉得这个名字适合你。
我把你6。1发过来的贺卡做了桌面,你画的那条大狗头发好长啊。是不是跟你一样?嘻嘻!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已经6天了,我快没耐心了,好烦啊,你不在,聊天都没意思。
那些人太笨了,我都笑不起来。
唉!你赶紧回来吧。我好想你——
皮皮:下午陪妈妈逛街了。可烦啦,我妈总给我买那么贵的衣服,可我不喜欢啊。我想跟你一样,也只穿10几块钱的。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生活不是奢华靡烂,是不是?
我妈昨天跟爸爸吵架了,所以今天才去逛街。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不过我感觉爸爸好像在外面有事。皮皮,是不是男人都很色?像你一样!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财万贯么?我说的是真的。我爸是个典型的资本家。不过我相信他是正经合法的。他从不收礼。那些到我家送礼的人,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
是不是我错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妈妈。你不在我不知道怎么逗人开心啊。
等你回来以后,看到这封信会不会笑我?我是认真的啊。我真的想让妈妈开心。虽然,有时候我也不太喜欢她做事的方式。
我们家就是这样。
我很少写东西。也不知道我写的你能不能看明白。唉!要是你在就好了,至少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你一切还顺利么?有没有小芳投怀送抱?嘻嘻!
感觉自己笑得好假!好了,不说了。等你回来!
五一:我又给你改名字了。
五大狼之一太长了。嘻嘻!五大狼,武大郎。你不会也是矮矮胖胖的吧?嘻嘻,千万别。别在烧饼上画画就行啦。嘻嘻!
今天,爸爸给我和妈妈报了去日本旅游的名。很难办的。爸爸说办不了旅游签证,只能办商务。好复杂啊。
对了,今天收到一个高中同学寄来的书。我让她帮我找了好久了。知道什么名字么?嘻嘻!《第二层皮》!
记得你跟我说过那是一本书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看呢。等考试完了再说吧。我看书很慢的。
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啦!
我开始说不出话了,你这个狠心的武大郎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可不是潘金莲啊。嘻嘻!西门庆真可恨。你说潘金莲怎么会喜欢那么坏的人呢?真叫人琢磨不透。
我在听音乐。很好听,不过听不懂。全都是英文。:)
我好想从家里出去。
但是没办法,他们不让我住校。好羡慕你啊,可以一个人住在外面。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对了,你真的有很多女孩儿么?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觉得你在网上很正经。你怎么能跟我说这样的话呢?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唉!又开始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想跟你说话。
皮皮:还是这个名字最亲切。
皮皮,我感冒了,热伤风。
我刚吃完药,很苦的,所以放了好多糖。皮皮,你喜欢喝咖啡么?我每天都喝很多,不过不加糖。我觉得咖啡的苦味很好喝,但是药却不一样。我是不是很奇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已经过了1个月零12天了。我很少上网了,上次我在聊天室被人欺负了,忘了那个人的名字,很坏的一个人,大大的色狼,大大大大大大的色狼!!!
嘻嘻,你是一个文明的色狼,好颜色的狼。
真想看到你在江西那边画的画,有可能么?
好啦,鼻子又泛滥了,我关了空调,出了一身汗,但是不能洗澡。痛苦啊!
皮皮:我明天一早起飞,跟妈妈去日本。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回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啦!你要等我啊!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啦。
我很快就回来。嘻嘻!我也会给你带礼物!
跟聊天室的她一样,大小姐脾气,不染尘俗。
说实话,我挺怕这种类型的女孩儿,纯洁得让人不敢靠近,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把她污染。
这跟我先前认识的那些女孩儿有着天壤之别。
她们可以不跟我开玩笑,可以不跟我谈心,甚至可以不跟我说话,就直接上床。
但是她不行。她是我在网上培植的一棵纯洁的高不可攀的无花果树。我并不奢望她能为我的生活装点什么。我只是想,在我需要有人说话的时候,能真正推心置腹毫不掩饰地靠着她说说心里话。
我不会让她开放的!
我也不会让人摧残!我会一直保持她的鲜活生命力。
这是我一贯以来对于网络的态度。
我给她写了回信。说了一些在江西农村的事儿。最后也说了回来的那个晚上跟孟瞳灵发生的事儿。我不想在她面前掩饰什么。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说。哪怕她真的认为我是坏人。
我跟她说我已经拒绝了家里的安排,暂时留在杭州,直到杭州不再适合我。
大羌跟一帮人在玩星际争霸。
写完信,上趟厕所回来,随便转了转,看了一会儿别人发在网上的东西,然后结账,坐在旁边看他们玩。
大羌与我对于网络的态度完全不同。
生活中,他是一个大大咧咧,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在网上,他却扮演着一个玩世不恭逮谁跟谁翻脸的角色。
所以,他很少聊天。
用他自己的话说,“十句之内不留人”,在网上如果谁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到十句以上,那还真是奇迹。
自知之明,这是他的最大优点。而我所欠缺的,正是这个。
13
雨停了,太阳很大。
大羌带我去那家特色煎饺店吃了早餐。
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昨晚捡钱包的那个老太太。
隐约之中,我总觉得有点神神道道。那么晚了,那个老太太从哪儿出来的呢?夜尿?那也不会跑到街上来。出来串门?也不像!
她穿鞋了么?她举的是雨伞还是纸伞?我忘了,或者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
越想越怕,再联系到孟瞳灵,想起跟她的相识,想起刚回来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这种感觉尤甚。
“怎么了?一哥”,可能看出我的变化,大羌问我。
“没事儿”,我让自己镇静一下,然后说,“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我去5号楼找个人。”楼下传达室的老头帮我打传呼喊她。但是房间没有人。
这么早,她应该不会出去。
那晚床上的一幕重又浮现在眼前。要不还在跟同学租来的那个房子那儿吧?我想,唉!算了,干脆过去看看吧。
那是一片位于西郊的新辟居住区,打车过去,穿过林立的几幢外檐壮观的欧式洋房,我在她住的那座老旧的楼前停下。
可能因为一晚没睡,眼睛涩得有些疼。
我沿着陈旧的木头楼梯舍级而上。一楼、二楼、三楼……一直上到五楼,我从楼梯口的窗户往外看了看。看看旁边的几幢新盖的楼,再看看身处的这座老楼,心里不禁颤颤发抖。
不会真有问题吧?
妈的!没事儿!我给自己壮胆儿。我他妈长这么大没怕过什么呢,今天怎么会这样?!
没有门铃,我只好敲门。
“梆梆梆——”整座楼被我敲得空空荡荡,空旷得像只闷鼓。
“嘎哟”,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孟瞳灵。
她穿一件大大的体恤,盖到大腿,看不出有没有穿内裤。
一见是我,“你怎么来了?”她笑笑。
“我怎么不能来?!”我说,“你钱包丢了吧?”“没有啊!”“不可能!你找找看,找得到么?”就那么大的地儿,她东翻西找,折腾了半天。
“掉哪儿了?”她问,脸上红红的,看上去好像刚睡醒。
“买火车票了么?”我问。
“买了啊,今天下午的,也放在钱包里了”。
她显得有些焦躁,皱着眉头,胸口一起一伏,跟那天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别急!”我说,“昨天晚上我在外面逛街,看到一个老太太捡着了,我跟她说你是我同学,她不信,这不,留了个电话,要你自己过去拿。”孟瞳灵仿佛遇上了救星。听我这么一说,长吁一口气。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什么再也见不着了?钱包?还是我?”她白了我一眼。
“那天晚上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等毕业证了,我要回去结婚了。高中时候的同学。长得不怎么帅。不过有钱。继承了他爸的化肥厂”。
“还会回来么?”我问,“我打算留在这儿了。”“可能不会了”,她又笑笑,“其实如果我再漂亮点儿,我就留这儿陪你了”。
“说正经的呢!别扯淡!”“就说正经的呢!”她说,“自己长什么样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你在损我!”她沉默下来,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陪我下楼打电话吧”,半晌,她抬起头跟我说,“下午3点多的火车票,要不要送我?”“好啊!”我说,“不过我一宿没睡,现在没劲儿了,你自己去拿钱包吧,我在这儿躺一会儿,等你回来喊我,下午吃了饭我送你去火车站。”“好的”,说完,她换上衣服,推门出去。
“如果跟我住一块儿的那个女孩儿回来,别把人吓着啊!”她关门的时候不忘回头提醒一句。
“行了!知道了!赶紧去吧,困死我了。”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之后,她已经弄好了饭。
“拿回来了么?”,我问。
她点点头。
“洗手间在哪儿?”我穿上鞋,站起来伸个懒腰。
“出门左手边第二间”。
吃完饭,已经差不多1点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