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都市:商道门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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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秘密,我就不清楚了。”
《商道门徒》13(2)
“……”我陷入了沉思。
“到底留不留呢?我是希望你留下,做出成绩给别人瞧瞧。”
我没有表态。喝完一泡茶,我拉望月出门。醉了一晚,竟然忘记了时间,我说:“吃早餐去。”
望月说:“看看现在几点了,吃午餐都太晚了点。”
中午,我跟望月到朝阳区一家香港人开的海鲜酒店,吃我们最喜欢的海鲜,龙虾、元贝,还有鲍鱼。不喝酒,喝了两壶红茶。
《商道门徒》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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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醒来,不能把时间反锁在门外,只能继续前行。我脸皮厚厚地留在富豪工作。
老马每天乌青着脸,嘴不笑眉不展。但牛总不看好他,他也就不敢太放肆。尚总有点紧张,毕竟我这助理不是他选的,他感觉像脸上长了个火豆,横看竖看就是不爽。但他表面装得很友善而讲义气,亲切地叫我小吴,公开场合就叫我吴主任或吴助理。
跨世纪集团再次来北京谈判的时候,尚总不想让我参加,没有告诉我。谈判中途,董事长却又让我插了进去。
尚总有意跟他们合作经营,按他们提出的方案,占商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免费提供经营场所。董事长与尚总意见不和,便让我参加。这样,二对一,输赢便成定局。
我主张把裙楼卖给世纪百货,免一成首期。这样,表面上看,吃点亏,实际上世纪百货一进场装修,我们的楼价便可上涨15%,达到双赢的局面。万一世纪百货经营不起来,一年半载关门,我们的房子也卖得差不多了。
百货商场开一家关一家的现象四处可见,他们玩什么猫腻,逃不过我眼睛。大商场关门倒闭还能盈利,你信吗?他们每开一家店,向每家供应商伸手要5000元的入场费,一个商场,至少有1000家供应商想拍他们的马屁,这样商场一开业便可捞到500万元。如果合作经营,他们玩不起来的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们的股份便成了天方夜谭。
住宅区引进大商场和学校,是最好的促销策略。在不被忽悠的情况下,以退为进是上策。最后,世纪百货急于扩张,不得不同意我和董事长的方案,签下了认购书。不久之后,他们便与我们签了买卖合同。
此后,我跟董事长的关系开始成熟起来。虽然他管的事不多,但重要的事,他经常会插一手。
尽管公司业务不多,但老牛拖破车,运作慢得像蜗牛爬行。
爬得慢,反而常常觉得人手不够。一个人在一个小时能完成的事,如果让两个人来做,就需要两个小时。
没多久,尚总决定再给公司充实人才,不想让集团委派人员下来。我跟他和望月三人返回深圳招兵买马。
企业老总一般不直接出来招聘,但尚总知道自己根基不稳,需要培养心腹,便主动要来深圳物色人才。
公司没有设人事部,人事工作由我兼任。
我们一行下榻阳光酒店。因我事先已在《深圳特区报》和《南方都市报》刊登了招聘广告,联系电话就留酒店的电话,我们一入住,电话就响个不停。
这次要招1名办公室副主任,1名审计师,1名总经理助理,以及3名物业管理人员。
我跟望月接听电话,按基本入职条件,约了一部分人第二天到酒店面试。
晚上,我打电话给翁红,她正好陪同学去澳门玩,一时来不了深圳。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只好一个人去大剧院参加音乐会。
路上,几个丰乳肥臀的女人发现我这个“猎物”,前赴后继地问要不要陪看。她们的胸脯像发酵过一样,特别鼓胀。
如今这世道,丰乳产品生产得比精子还快,女人的乳房像房价,似乎每个月都爆涨。
剧院内只有寥寥几撮人。台上正在演奏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成名曲《水边的阿蒂玲娜》。理查德的感情很执着,旋律却不是很优美。这个出生在巴黎的钢琴王子,原名叫飞利浦·罗贝鲁·路易,骨子里古典,外表却很通俗。这跟他的思维一样。他刚开始学的都是古典作曲家的作品,肖邦、德彪西、贝多芬、巴赫等等,都是他的偶像,到了十五六岁,当他听广播电台的时候,发现里面的音乐更为通俗,更为多样化,更为容易传播,于是立刻设法用钢琴将它们都演绎出来。就这样的,他很自然的就被这种流行音乐吸引住了,后来一直从事了流行音乐的演奏。
这让我有所感悟,流行与古典是可以联姻的,通俗与高雅也可以交配。也许交配出来的东西还更灵活。由此推广开来,智商高低者也可以共事,而且共出的事还可能更完美;豪宅与普通住宅甚至是经济型平民住宅,也可以在同一小区推出。豪宅有了普通住宅的衬托,更显尊贵,普通住宅有了豪宅的依托,增加了自豪感。或许开发这样的小区更能达到双赢。我在思考下一步开发高雅与通俗相融的小区。
《商道门徒》14(2)
座位上,一个手机的响声打乱了别人的情绪。
声音最大的地方,最需要有安静的因素,否则,声音就没有了意义。
正当我要鄙视这个人及其手机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幸好我已把手机调成振动状态。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神通广大,竟然打听到我新换的手机号码。这人罗里罗嗦了半天,突然说,吴主任,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忘记你的,一上班我就打3万元到你账户。
我顿时反胃,叫他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估计他在我这里碰壁,会去找尚总。
第二天.面试场地设在我的房间。
没想到第一个到我房间的,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他姓邵,肥胖的身躯,久经沙场的风貌,一看就是深圳的老混混。
一进门,他就冲过来跟我握手,笑哈哈地说,是吴主任吧,哈哈,久闻大名,在报纸上经常看到你的名字,我百度了一下,找到关于你的无数条新闻,大名鼎鼎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他那口气,已经把我当成伟大人物了。吓得我毛孔发冷。
他递过来的名片,有八个头衔,具体是什么公司我忘记了,但清楚地记得公司名称后面是一排“董事长”、“总经理”、“顾问”。
老邵想应聘总经理助理。
我问他:“你自己这么多公司,怎么还有时间出来应聘?”
“那些公司都给亲戚去打理了,我想到外地见见世面,北京是个好地方啊,你不是也从深圳到北京的吗?哈哈,以后我们是南征北战的战友啊。”老邵说。
老邵油腔滑调,那双锋芒毕露、像老鼠的眼睛,让我感觉像大热天没有洗澡,很不舒服。
正想把他打发走,尚总突然从外面回来。老邵听到我叫了一声“尚总”,知道他是我的上司,马上去忽悠他了,就差说出“缘分啊”。
第二个进来应聘的是个年轻女子,应聘审计师。她穿一条低腰牛仔裤,腰部露出一圈白得像猪油的皮肤。一个小巧玲珑的肚脐眼,像一只做了双眼皮的小眼睛。小眼睛上穿着一个银色耳环。
深圳是个性感城市,十二月的天气,还暖和得像夏天,露着肚皮也不冷。或者,那个地方可能是个容易惹火的地带,必须经常冷却。
她凭经验认定我不是一号人物,不满三十,嘴上没多少粗毛,个子不高,头发不光滑,派头比不过尚总,所以她一进来就直奔尚总。这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人。
肚脐眼先伸出纤纤小手,用有点港味的普通话,跟尚总握手问好,语气嗲得极像台湾美女林志玲。
我呆坐在旁边喝茶,翻看杂志,听他们两人自我表现。
约莫一泡茶的功夫,进来了第三个应聘者。他应聘办公室副主任。因为尚总那边有三个人在聊天,他直奔我桌前。
他的样子有点腼腆,矮胖的个子,一句话没说,就从包里掏出若干篇剪报。那是他从初中以来在报纸、杂志上发表的豆腐块,有的剪报早已发黄,看起来至少有10年的历史。
他的意思是想证明自己的文字表达能力没问题,适合做办公室工作,书生气浓得像从书堆里钻出来的书虫。
之后,陆陆续续进来十多个年轻人。
多数男性西装革履,强装出来的镇静,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职场人士经常有这种状态,特别是在面对老板的时候。
女性们没有共同的特点,但多数人说话表现得有点暧昧和温柔。
这么多人,看得我眼花缭乱。用一句有点恶俗的时髦话说,有点审美疲劳。
而尚总,不仅疲劳,还有点错乱了。一个小时后,他竟当场拍板,录用了老邵、肚脐眼和书虫。
我突然醒悟,什么人才,什么应聘技巧,什么天时地利,往往比不上碰巧。就跟买六合彩一样。
想在深圳这类都市混饭,千万别去研究什么求职策略、谋职指南之类的书,否则你十次八次要失败。
《商道门徒》14(3)
你想混个位置,就必须有混的套路。你一定要打听面试官是谁,能拍板的人是谁,去研究他们的喜好和素质。当然,如果你有人际关系,那是另当别论。
当然,最能培养你的人,不是关系网里的人,不是面试官,不是导师,也不是上司,而是你的对手。对手越强大,你往后的能力就可能越大。
《商道门徒》15(1)
从深圳返回北京,没再发现房东太太来洗澡。也许她家的热水器已修好。但她半夜来洗澡并遗下乳罩之事,让我一直觉得很蹊跷,难道有什么玄机?
时间让玄机在我脑里慢慢淡化。
周末上午,我还在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显得很熟悉的样子,一点都不尴尬。他中等身材,从气质上看,是个上班族。
“这房现在是你住啊?新来的办公室主任吧?”他问。
我睡眼朦胧:“你是?”
“呵呵,我是你的前任,姓徐,叫我老徐好了。我六个月前就住你这屋。”
还好是我的前任,不是我的前世,差点吓了我。“哦,请进来坐坐。”我说。
老徐说,他搬走时,有几本书装不进行李箱,没拿走,故意扔进床底下,怕被收拾掉,今天正好路过这,上来拿。
他走到床前,趴下来看床底下,说:“书还在,有5本。我拿走啦?”
“拿吧。”
老徐说,兄弟有所不知,我当初也是从深圳被富豪公司招聘来北京的,但在公司混了几个月就离职了。职场其实哪里都一样。
我问,现在哪高就?
在搜狐人力资源部混饭。他用手指托了托眼镜说。
老徐边聊边从阳台拿了根顶衣架,把书钩出来。他拿了书,用手肚子擦擦灰尘,说,这些书都是那些大牌公司的牛人写的——其实也不是他们写的,都是枪手代笔的——其实也不是枪手写的——只是枪手东抄西抄别人的,整合起来就变成自己的了。这世道啊,呵呵。
老徐边说边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那个小巧的洗衣机,摸了摸说:“这是我用过的,很有感情啊。当时,我刚搬来时,没有洗衣机,是房东太太从家里搬过来给我用的。”
这话让我突然感觉很怪,为什么又是房东太太?她为什么要送洗衣机给老徐?
我问:“房东太太怎么那么好?”
“呵呵,好不好,我也说不清。呵呵。”老徐似乎不想把话说清楚,或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这个社会,没有利益关系,谁会对你好啊?除了你妈妈。”
“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呵呵,呵呵。没啥大不了的事。你忙吧,我走了,打扰了。”老徐说着,右手食指托了托眼镜,转身就要闪人。
我拉住他,半开玩笑地说:“别走,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老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告诉你吧,你是办公室主任,人家对你好,是想堵住你的嘴,明白吗?”
他的话让我感觉房太太有点神秘。难怪房租会比市场价贵。
这神秘感,一直伴我到圣诞节。
这是香港最长的节日。有的企业放假长达一个月。
早在一个月前,我每次跟翁红通电话,就提起圣诞节约会的事。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翁红盼来了。
星期六傍晚。我开车去首都国际机场接她。
多日不见,翁红更加妩媚迷人,肤如凝脂,润唇滑舌,爽齿甜津。我们在车内疯狂拥吻。
正当我低头贪婪地亲吻翁红的脖子时,走过来一个保安。翁红赶紧穿上衣服。车窗全部贴了玻璃纸,保安看不到车里的内容。他敲了敲玻璃窗,比手划脚地示意说,不能把车停在过道,赶紧开走。
我轻轻地安慰一下翁红,整理了她的衣服,迅速把车开走。
到了新街口,翁红看到一家世界名牌内衣店,突然说:“停!”
我问:“干吗?”
“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带其他内衣,我去买一件。”翁红说。
在店门口停了车,我随翁红进入内衣店。
翁红挑了一件红色34C乳罩,进试衣间试穿。我在试衣间门口问:“自己穿多大的,还不知道吗,干吗还要试?”
翁红羞涩地说:“最近好像长大了点哦,比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