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都市:商道门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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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正在兴头上。此时,她需要的是男人身体的安慰,但并不是爱。她问我:怎么啦?
“我有女朋友,不行。”我说。
望月感觉我有些孩子气,但这种孩子气有点傻。她苦笑着说:“你怕负责任是不是?放心,我不会纠缠着你。”
我摇了摇头。
望月不知道我的想法。她想了想,觉得我是怕她怀孕,便说:“放心,不会怀孕的,安全期。”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但我不敢说出来,便支支吾吾地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
望月有点火了。她不相信,竟然还有这么理智的男人。她爬到了我身上,把赤露的双腿靠紧我的双腿,慢慢地移动下身的位置,点对点地想让我就犯。她要看看我这个男人能假装正经多久。
身体一磨擦,自然会有反应。一个部位青筋暴涨起来,对着望月的身体虎视眈眈。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我扭过大腿,把臀部从她的身体下挪开。
“请原谅,很对不起。”我压抑着说。
“你怎么啦?”她问。
“没什么。”我说。
“怕我怀孕?怕负责任?”她又问。
“不是。”我摇摇头说。
“不是说你们成功男人有‘三不’原则吗?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现在不需要你负责,不需要你主动,不需要你拒绝,你怕什么?”
“可我不是成功男人呀。”
望月没有兴趣了,爬了起来,悉悉蟀蟀地,一一穿回那五件衣
服和三条裤子。
她突然觉得,在北京真是烦,做个爱这么麻烦,脱衣服和裤子,
《商道门徒》8(2)
再穿衣服和裤子,就得用去老半天。
望月发泄性地说:“在深圳,一年365天都可以穿裙子,做爱连脱衣服都可以省了,只要把裙子掀开,内裤拉偏一点,就可以开始恩爱了。”
这样一想,她不禁觉得好笑,好像有点放荡。
望月穿上高统皮鞋,在小小的客厅里踱步。我坐到沙发上,觉得很难开口,只好品茶,以解尴尬。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望月开了门。一个老大妈气汹汹地站在门口。望月刚要问她找谁,大妈的话已经出口了:“小姐啊,你的高跟鞋敲得我很烦躁,再敲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望月只好说:“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赤脚走路吧。”
大妈走后,望独自唠叨:“在屋里漫步也要被报警,北京是什么世道啊?!北京人就是这么爱管闲事。”
望月烦上加烦,郁闷透顶地说,我要走了。说完,她没有回头,关上冷冷的铁门,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商道门徒》9(1)
上班的日子,点点滴滴,像生理盐水,除了有点咸,没其他味道。办公室的工作枯燥而繁琐。每个人见面嘻嘻哈哈,都是皮笑肉不笑。但为了生存,我一如既往地勤奋。
我掌管了好几个公章,初看权力还不小,实际上只是一个盖章的机器。老总签字的文件,送到我面前,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不管是与非,我都得盖章。老总不签字的文件,我喝酒壮胆也不能盖章。
老总是个外表很讲究的人,不满50岁,做事的效率有点像90岁老人,什么事都要拿来谈论半天。
老总活得也不容易啊,每天都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面涂抹得极为光滑。但表情总是一个样,像特意烙出来的一个模版。
他长一个四方型的脸,再冷的天也要穿西装打领带,皮鞋擦得反光照人,怎么看都像是混场面的虫子,少了点生意人的味道。
后来一打听,果然没错,他真的在政界混过,也在深圳这个诞生无数暴发户的地方混过不短的时间。
他原是某部委的某处处长,因在一个案子中被拖出了一点经济问题,不知道是辞职还是停薪留职,抑或是被停职察看,反正结果是出现来搞经济了。
他先到海南混了一年,然后在深圳混了6年零10个月,至今还保留深圳户籍。
知道了这一点,我们三个刚从深圳来的人终于找到了亲切感。但结果却是一相情愿。领导一般喜欢与下属拉开距离,才能保持神秘感。他已经习惯了这一人际关系。
所以,你别幻想领导会跟你成为真心朋友,如果会,那也是因为需要互相利用。
总经理原来姓狄,但他觉得“狄”和“低”谐音,不好听,后来就改成了姓“尚”。
今天一上班,老马和尚总就找我谈话。我以为又要找我麻烦,带着防备心理,有点紧张。没想到他们是说要商量一下怎么对方报社敲诈的事。那天许多业主在管理处门口争吵,有人投诉到报社,记者下来调查情况,回去后写了一篇报道,传真给老马核实,并称即将报道。记者在文章中说,调查时发现很多民意调查表的笔迹一样,而且被采访的业主没有一个同意把架空层改为商业用途。
这样的文章一旦报道,是非自然分晓,物业公司的形象将会大打折扣,老马怕负不起责任,看完稿时紧张得差点没撒尿。正在这时,老马又接到报社一名广告员的电话,说想跟老马见个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宣传。老马不知是圈套,以为正好可以找这个广告员说说情,当即答应约见。
见面后,老马问广告员,能否帮忙跟记者说一声,这篇稿不要发。广告员非常配合,表示没问题。但他话题一转就说,我们报社有个潜规则:对广告客户不报道负面新闻,不如做个广告,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由领导通知记者不要发稿。老马以为随便做点小广告就可以让报社闭嘴,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岂知广告员胃口不小,一开口就是100万。都知道地产行业有钱,他们知道物业公司的母公司有钱,冬至未到他们都想搓揉汤圆,更何况冬至到了,他们岂能放过?
老马做不了主,灰头会脸地找董事长和尚总商量。尚总决定找几个人碰头商量对策。
下午,我们就开了个碰头会。老马讲述了具体经过。然后问大家怎么办。
董事长说:“这个报社的胃口也太大了,以为我们的钱是骗来的。”
尚总心里想,其实好多钱就是骗来的呀,暗暗觉得这话好玩。但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世道,螳螂捕食,黄雀在后。”
李副总说:“去年我们地产公司就被两家电视台敲诈过,说我们的建材质量有问题,钢筋生锈严重。总共花了15万元才摆平。”
我故意假装单纯地问:“那这次他们为什么要100万呢?”
尚总说:“哪会给他们那么多,物业公司现在又不需要做广告,看看大约多少钱能塞住他们的嘴,然后再想办法报复。”
《商道门徒》9(2)
李副总说:“上次我们也说要报复,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不好操作。”
尚总一脸不屑,有点把李副总当成孩子的样子,说:“那是我们懒得计较,真要报复,还不简单?找他们的主管部门,随便给他们找个问题,新闻是最好挑骨头的,只要挑一根骨头来,弄个记者下岗,易如反掌。他报道负面新闻,我们就说他给这个城市抹黑;他对别人歌功颂德,我们就说他拿人家的红包。”
董事长摇着头说:“别再给我惹麻烦了,找谁你都得花钱,你以为找报社的主管部门就不用花钱啊?都知道地产公司有钱,个个都像喂不饱的狼。”
我插嘴说:“那就参照上次的做法吧。”
尚总说:“不行,上次花了冤枉钱,是因为地产公司还需要做点广告。物业公司根本就不用做广告,还投什么广告啊?我看,马总啊,你给那个记者包个5000元的红包,给报社象征性地投2万广告就可以了。”
这时,我才发现老马呆在一旁,不敢嚣张。原来这家伙只是欺负我们几个新人而已。
老马说:“还有那个广告业务员怎么办?给他多少钱?”李副总也跟着附和:“对呀,给点钱,打发掉。”
董事长说:“给个屁,连个广告业务员都给钱,你的钱是偷的还是抢的呀?叫他滚蛋。”
尚总小心翼翼地说:“给了广告费,其实就算广告员的任务了,他有提成的。”
老马心里有点自卑,却假装自信地说:“那就这样吧,这事我去就按几位的意见去办。”
会议结束的时候,老马走到门口,对我说:“吴主任啊,这事主要是我的责任,我把责任揽下来了。但其实你门几个新来的也有责任,把那些民意调查表做得一点都不老练,让人看出是假的。唉,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谁叫你们是新手呢,做假都做不了,还怎么做真啊!”
我一股火很想发出来,但又把火憋到了脚底,我气得想踢这家伙一脚,但为了一份工作,我又一次违心地说:“对不起啊,都是我太急噪,全是我的错,不怪望月和大汉他们。”
董事长和两位老总什么话都没说。
三个葫芦。
跨世纪集团在许多大城市开设世纪百货大型商场,连锁经营,规模宏大,名声震天。但实际盈利极少。他们计划5年后把商场全部抛出,预计可套现5亿元人民币。
这个做法有点类似深圳的千科集团。千科本是做地产的,当年却把千佳商场搞得轰轰烈烈,并迅速扩张,外敛内夺(对供应商和内部租户),几年后把商场卖给了华润集团,套现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而华润是上市企业,也不是省油的灯,别看他们买了一堆没有多少利润的庞然大物,外表看起来却是实力大增,大有文章可做,股票自然大涨。强强联合,双赢同乐。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商道门徒 第二部分
《商道门徒》10(1)
北京几乎没有夜生活。三里屯那两排小酒吧,寒酸而压抑,缺少气氛和格调。而那些大公子级别的消费场所,如天上人间这种神秘场所,我们望而却步。
心里潮湿的望月,每天呆在宿舍都很无助。这天下班后,她在公司楼下等候我和大汉。大汉尾随我而来。
望月说,吴哥,咱们晚上跟大汉哥三人去泡酒吧?或者去天上人间腐败一次。
我知道望月活得累。在深圳压力大,生存环境残酷,来北京也感觉不到好到哪去,天下乌鸦一般黑。她是想发泄。
我说:“酒吧其实没意思,乌烟瘴气的。天上人间不是我们消费的地方,家里还有老人要我们供养啊。”
大汉走了过来,听到我和望月的对话,说:“去吃饭吧,然后打个车回宿舍,在车上听北京的哥侃大山最有意思。”
“那有啥意思?!”望月表示鄙视。
“你不知道,那天我被一个的哥笑得肚子痛,他们其实压力也很大,也很闷,但他们会给自己减压,我们应该学学他们。”大汉说。
“有什么笑话这么厉害的?”我问。
“那天我上车,北京的哥就开始侃了。他问我,大哥,考你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好吗?一个男人有尿道炎,小便时感觉有点像堵塞了,不顺畅,你觉得该怎么办?”大汉说。
“这也算脑筋急转弯?”望月又表示鄙视。
“我还没说完呢。我当时就回答的哥说,买点消炎药或者去医院打一针啊。的哥马上笑我傻。我问他答案是什么,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
“整个切掉呗。然后再安装一个新的。”望月说。我不禁扑哧一声。
“把整条尿道抽出来,换一条克隆的。”我说。
“正确答案是,拿一根牙签,插进去疏通疏通尿道,不就通了吗?”大汉一说完,我们笑得腰差点没断掉。
笑完,望月说:“大汉哥有时确实傻,就跟传说中那个傻子一样。”
傻子还有传说的?不会是新聊斋故事吧?我问。
这个故事难道你没听说过?望月问我们,我们都摇头。
望月颓废而无聊地讲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批发来的故事:
long long ago,北京海淀区中关村有个人很傻很傻,傻得实在不能再傻了。有一次,他哥哥跟他嫂子正在行房事,他突然破门而入,哥哥正好压在嫂子上面,哥哥甚是尴尬,骗他说,我们在做运动,锻炼身体,因为天气有点冷,做了运动就不怕冷了。
从此,傻子就知道,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是在做运动。
后来,有一个早晨,傻子到广场上看人家晨练,有个男人正在地上做俯卧撑,傻子看了不禁哈哈大笑。那男人骂他说,你这傻子,这有什么好笑的。傻子反笑他说,你才傻呢,下面没有女人,你还一个人在做运动,没有像你这么傻的人了。
大汉听了大笑起来。
我说,下次大汉要做俯卧撑,一定要请望月躺在下面,否则被人看到了,就太傻了。
大汉对我说,被你看到吗?
我说,我们三人如果演这个故事,谁演傻子最合适?
望月脱口而出:非大汉莫属,外型简直不用化妆。
我说,那干脆我们回去宿舍把这个故事演了?拍成DV,放在我的个人主页上,说不定人气大增,引来风险投资商。我们就取名为《一个傻子发现的运动》。
大汉抢着说,如果你们敢动真格的,我就做一回傻子。
望月报复性地刺激我说,吴哥没有那本事。
我甚是尴尬。
大汉趁机耻笑我:望月都试过了,你不像男人,做不了那事,还是我来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