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楚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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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码并不是说你恶凶神恶满脸横肉腰里揣着家伙就能放;这是个不但要有勇(名头和胆量)更要有谋的活儿。不但要体力好(能打能斗能跟脚)还得要脑子好眼神好(拿了码钱的人任何时候都得盯着他们)。
当然运气好也是十分重要的;二放了大半年码;还真的没跑过一次码;倒不是他太厉害;像老鸡兄弟那样放的是铁马;而是他的敬业精神和短时间内达到的更专业的精神以及脑海里时刻绷紧着的”这钱可都是来之易的!”这根弦!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钩子拿了1000元的码;对不熟的人二当然得经过别人”搭白”(担保)才放这个码。
这样在第一天里;码公司就轻轻松松地赚了300元。
二第一次放了码;第一次在一个下午就用4000元挣了300元;他很兴奋;他认为这个饭有得一吃。
下了课二就跟畜生和将军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收入;打电话时二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不仅仅是为了赚到这300元钱而兴奋;关键的是从今以后他是码队了;他是放码的;这可是一种身份哩!
在赌场里干事工种不同;当然受到的尊重程度也不同。赌场里除了老总和股东;就是二管和盯子王(保安部长)的地位较高了;而放码不同;很多码队并不是赌博公司自己成立的;而是外来的码队;放码的人没二下子是吃不了这碗饭的;要是别人一听某某人是放码的;心里对其多少要敬畏几分;因为放码的这些人在人们的印象里就是江湖上有几分名头心狠手辣做事不计后果的代名词。
这就跟在单位里一样;一问是那个部门;”财务科的”或是”办公室的”要不就是”老总助理””秘书”啥的;总是声大气壮似高人一头;也确实如此!
你要是在公司干的是”保安””保洁员””货车司机”还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这以后二出去再也不会有人喊他车夫了;要是别人问他现在在干嘛呢?他会趾高气扬地回答:在司令的赌场里放码!而当别人谈论起他在赌场里放码时;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绝对爽!不但放码;而且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司令开的赌场里放码!赚钱是重要的;而这个”放码”的名份对二同样重要!!这就相当于二在赌场这个领域里取得了一个职称;一个能令大多数人”尊重”的职称!
二晚上跟将军碰头时;分给了他”
“这算啥不错;人家在大课里放码;一天能弄半个!”二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可以;只要天天有收的。”将军说;他虽然收的跟二一样多;可他比二轻松多了;业务上面将军基本不管。
点子公司这一段经营的也不错;每天按着畜生的指示把接到的钱由单师傅存一半;再分一半;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天也能弄几片;加上原来在杯子的赌场和牛逼的赌场里还有导弹的赌场里接的点子钱;点子公司的人一人分了十多万。
虽然有一句比较经典的老话曾说过: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但这些坏男人有了钱没有变坏。
因为他们本来就”坏”;只不过是现在变的更坏而已。
小雄跟原来在足疗城做了四朝元老的收银员小红搞在了一起;当然;他俩属于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因为小红一直就对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小雄颇有好感;而小雄原来觉得自个儿年纪大一点但现在有了钱后他觉得这个距离应当不存在了;虽然小红没有要求他买这买那;可小雄租了一个月3000元的公寓购买了一整套家俱和一整套家用电器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也花了不少银子;而小红越是不要啥小雄还越非得跟她买啥!(他妈的;这个最小的小红比所有的”红”们套路都深)
单师傅被牛逼赌场里的”波霸”小叶钩上手以后;单师傅跟小叶花了十多万弄了个美容院;租了个二室二厅的房子作为”爱巢”;每个月的花费也不少;因为小叶说美容院总在”亏损”并且是”巨大”的。末了单师傅的小命都差一点丢在了她的手上。
泥鳅现在对丑女和**都不敢兴趣;倒不是他品德高尚;是现代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夜读的关公;而是他对其它的东西更感兴趣;这个东西就是海洛因!泥鳅一开始只是为了虚荣心吸一吸(他认为这是一种时髦和有钱人玩的东西);但一上了瘾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最后发展到针管注射;但他一直隐匿的很好;一开始大家都只是认为他突然不喝白酒了有点奇怪;但有时打牌的时候就无精打采喝欠连天;本来畜生要痛下杀下;把他开除掉;但经过他苦苦哀求和指天发誓保证不再吸食了;才留了他一条生路;到最后泥鳅不但吸食和赌光了所有的”分红”还卖掉了一家用人赖以生存的住房。
腊肉赚了一些来之有点易的钱后;终于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了;他的方法跟小雄和单师傅不同;他不包吃包住包消费;他只包吃和有限的消费;他时不时地带着”良家妇女”(非鸡类;属于空虚无聊常泡舞厅的怨妇)去吃点自助餐看场电影啥的;然后再开个房弄一弄;消费既不大又能让自个儿的快活保质何量安安全全的完成!
这里面只有畜生最洒脱;他说过小雄和单师傅都是大傻吊!又花钱又伤神而且还极容易出事(事后证明畜生是无比英明和看问题极有前瞻性的!)畜生想快活了就去贝石找小红琴瑟合鸣几下。再说找他办事和求他办事的熟人都知道他的这一口;也经常地请他打打吊祭;所以他用不着租室藏娼或***;再说他更怕他家里的母狮子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因为母狮子的嗅觉和感应能力也是十分了得地。可以这么说,他老婆的大小脑的体积绝对跟她的大脑袋瓜子成正比!!
二还是对早红一往情深;虽然他在陈哥那儿见识到了更好的货色;但他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以他目前的身份和身价一个月去几次日日水都就不错了!他有自知自明;所以他现在一条心想拿下早红;如果他包下了早红或早红愿意自降身价跟他租房子住在一块;他在小雄和单师傅面前就可以高高地昂着他那颗大头颅了!!
但让二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开课后;第一个拿码的竟然是将军;而且在下了课后;为了到底拿了多少钱的问题;将军和二还大吵了一通。
第二天下午上课后;二的码公司就开了张;但帮他开这个张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桥子”(搭档)将军!将军刚刚从大学里毕业回来;为了显示他这几年还没有落伍;还混得不错;还有环境;他一开场就找二拿了半个现金上去赌;但没一会儿;这半个连他身上的一点钱就改了姓。
“二;还给我拿半个!”将军坐在赌桌前豪气地大声喊道。当然这钱是不可能算码钱的。
“将军;你悠着点搞;莫把裤档撕破了(输个大窟窿)!”二递给将军半个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嘱咐。
“你个吊货莫影响我的情绪呀;才刚刚开始;别机八坏了我的心情!”将军笑着骂了二一句;接着又满面笑容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情继续下起了注。
二不跟他叮嘱不行;因为二看过太多的码队和放码的人剁了码!
弄到最后不但没赚着一毛钱;还血本无归倒欠一屁股或半屁股帐。放码的人自个儿在赌场上赌博;就叫”剁马”!多吓人;剁!
这就像放羊的羊馆每天都杀一只羊吃;这就像贩毒分子在贩毒途中自个儿的瘾上来了吸起了毒;这就像开歌舞厅的老板总是当了兔子专吃窝边草;这都是大忌!
放码虽说钱赚的不少;可挣钱的速度要是跟输钱的速度比起来简直就是乌龟和猎狗在赛跑。因为一天或几天赚的钱还不够一盒子输的;套用一句老话就是:赚钱如抽丝;输钱如山倒!
二现在身上一共就三个现金;里面还有自个儿为了凑整数贴进去的
二在场子外面忐忑不安地渡着步吸着闷烟;他又怕进去又想进去;因为他想知道将军现在的情况咋样了。
二吸完烟又进了赌场;看到站在板凳上的二;将军兴奋地叫了一声:”二;接着!半个啊!”接着就扔给二一圈用橡皮筋捆着的红钱。
“将军精神!”二大喊了一声;从板凳上下来数钱去了。
将军先到了半个;照这个势头如果将军运气再好一点的话;不但根子能回来;说不定还能上点水哩;那咱也要吃点红了!二正美滋滋的想着;将军的一声大喊:”二;跟我上半个!”又让他垂头丧气了。
在将军帮二”开了张”后。二的业务就多了起来;先是一个带队的班头准备接一盒子;这个带队的班头曾是司令小时候的玩伙长大后一起打码头的哥们;现在每天租了辆面包车带着一帮职业赌棍和一些做生意的人来司令的赌场赌钱;司令待他不薄;分次分给他的缸子都很精神。
他完全可以不赌;只管着这些赌棍们的吃喝和交通;或是在他们输多了钱的情况下帮着跟码队及公司搭个白;如果他本人身上有钱也会帮他们顶一顶;每天分了缸子除了跟他带来的这些人发点片子和付个车费;多的钱就全是他自个儿的了;不说一天弄个一B或一B多点;五;六片还是有保障的。
可厕所里的苍蝇没有不叮屎的;野地里跑的野狗没有不吃屎的;进了几次赌场里的人没有不赌钱的!这个班头叫闷子;因为他平时话很少;在城区江湖上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中游偏上了!
闷子现在下了一盒子重注;他信足了是个双;所以他把手上的钱都扔到了双上;他又跟皇帝交了个口;要杀单!可单上有好几B;他手上没有现金了;怕接炸了(输了没钱赔)走味口;所以闷子要拿码。
“将军!跟我拿半个码。”闷子一边叫皇帝慢点揭杯子;一边对着将军说。
“你直接找二是一样的!”将军用嘴朝二那边呶了一下。
“好;二;帮我顶一盒子;单我一碗杀了”闷子冲着二喊了一声。
“有效!”二同样高喊了一声;那一刻他觉得自个很拉风;做人很成功!
“接了!”皇帝大喊一声揭了盒子。
“2/2;豹子一对;闷哥精神!”水手和接点子的小雄和泥鳅都同时喊了起来。
“精神;精神!”闷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皇帝数着他下在双上的钱和手水数着他一碗杀进来的单上面的钱(好照数打水子)乐不可支。
“闷总;杀的单上面有3B多;打了你二片的水子;双上面你下了1B多;打你一片的水子算了;一共是三片水子。”水手说完递给闷子连本带利的6B多钱。
“来;二;吃个红。”虽然闷子还没有拿码;但交口就算数就有效了;如果他这一盒接炸了;二就得帮他理赔。当然水子是要扣出来的。闷子说完跟二丢了二片红钱。
“闷哥精神!”二接过钱立码又丢给将军一片;他要让众人知道;这个码队是将军搞的;而他和将军不是一般的手续!
闷哥精神后;将军没什么精神;反反复复进进出出上上下下;弄得钱都到缸子里去了;他一会找叫二上半个;一会退了三B;一会又退二~B;一会又上三B一会又退三B;一会又上半个;反复了几次;弄得二疲惫不堪。
没一会;一个嫂子也要拿码;二问她认不认识赌场里的人;她说不认识;但她的家就住在赌场旁边。二本来不想跟她做这笔业务;因为没有人跟她搭白;可二又不能不赚眼看着就能到手的钱;他跟这个一点都没让她动心的嫂子说:”你家就住跟前?你要多少码?”
“我要2000元;我家真的就在跟前;不信我带你去。”这个嫂子急切的样子就像是在信用社里要申请贷款购买化肥的焦急万分的农妇。
就算这个嫂子不说此话;二也要去她家看看的;这在江湖上行话叫”摸窑”(弄清别人的住址)。二跟着这个嫂子来到了她说的家门口。
“我这是我家。”嫂子真诚地对着二说;她没说进去坐坐之类的客套话。
“我咋知道这是你家呀?你用钥匙开开门!”二命令她。
这个嫂子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二走了进去;就是一普通的老百姓家;没有装过修的二室一厅微显凌乱;除了电视;冰厢;空调;也没啥值钱玩艺;二用她家的坐机跟自个儿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证明了此来电就是她家的。
“行;2000元啥时候到?”二对此次家访的效果较为满意。
“明天下午上课的时候给你;就到场子里给你;你别到我家里来!”这嫂子答应的挺爽快!
“给;”二递过去钱;出了房门。二没有让她写欠条;这是码队的普遍做法和味口;交个口就行了;有几个人敢跑码队的钱?这不是找”死”吗?
今天下午一个小时不到就又弄了四片了!真得劲;二边吹着口哨边回到了赌场里。
下了课;将军和二还有小雄一行人到餐馆吃饭;将军随口说了句:”他!妈的;今天真背呀;小打小闹地都输了4000多;找二拿了3000;我身上的”
二一听将军说只在他手上拿了3000元;立马就急了;站起来说:”将军;你前前后后拿了半个!”操;这一下子就没了2000;二能不急嘛?
“半个;我记得就是3000啊!”可能钱在赌场里上上下下的回数多了;将军也确实记不清了。
“哪能是3000呢;明明是半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二斩钉截铁地说。
“是3000吧?”将军的口气犹豫不决起来。
“真的是半个;真的是半个;你咋机八记的?”二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