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七年非彼七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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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以身相许,就只好以身相抱了。每天晚上都交抱着入睡,他的身体什么状况,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男人干干脆脆地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也让他下巴都几乎惊掉:“你现在太瘦了,抱起来硌手。”
冷笑,冷笑,却笑不出来。池至雨没发觉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冷冰冰、恶狠狠了。“嘭”地摔下杯子,“不做就别后悔,我走了。”
“去哪儿?”他起身的瞬间,男人猛然伸手扣住他手腕。
“不做就算了,我也没钱给你,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池至雨扣上衬衣的扣子,拿起薄外套,弯腰穿鞋,忽然又直起身,脸上有恶毒冰冷的讥讽,“我——不陪你玩儿了!”
手没有够到鞋,肩膀被大力扣紧,脚也随之离开地面。男人暴怒地板过他的脸对视,眼底怒火奔腾,嘴里吐出的字眼也灼灼得逼出他心底的恐惧,“玩?”
之后池至雨的每个动作都让他看了怒火中烧,被甩了一巴掌以后吃惊的愤怒也让他觉得可恨又可笑。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他抓上楼,摔在卧室的地上,反手锁上了门。
他脑子里乱哄哄,像是有千万个声音同时诉说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不是,意识虽然疯狂地抵抗这种认知,然而愤怒也的确是,越来越旺了。
几个月来的忍耐和温情抚慰只换来这样没心没肺的回应,他受不了。
不是不辛苦的。每天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样讨好他,要让他开心不要总是一张死人脸破坏美感,要让他吃得好一点,睡得舒服,不管多重要的客户都敢爽约,只因为害怕一不留神他就会偷偷溜走。都道他寸时寸金,却毫不吝惜在这个人身上抛洒。
怕他继续失眠,总是哄着他睡着之后下床到隔壁房间打开电脑,处理剩下的公事。有时候天一蒙蒙亮还没有来得及打个盹,但是隔壁已经有起床的动静,就马上下楼准备早餐。
忙到他没有时间去想像一下以后的生活。
可是很安心地等待着他开窍,等着他向他敞开心,等着他把所有都交给他。
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人说天性凉薄不问他人冷暖,以往只觉得他是可怜,现在则满腔的怒火,激得他手心里都是火烫的愤怒,挣得每根指尖都疼了。
池至雨被拎起来摔到床上,一只烧红了的铁钳伸过来,一把撕下了他的衬衣。
七至八章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对李东扬不次于致命的刺激。俯身,火热的舌尖舔上温润如玉的肌肤的瞬间,他听到脑子里“嗡”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一直紧绷的东西,终于挣断了。
虽然已经吐过,然而酒意并没有完全褪去,不然他也没有那些兴致去刺激李东扬,直至现在惹火上身。
完全是坚硬的齿和柔韧的肌肤相撞,津液也没有起到润滑的作用,涩涩的痛遍布全身,他几次挣扎这坐起来,都被狂怒的男人毫无温柔可言地推倒。
被捏住的瞬间,他吃痛地抽气。男人血红的眼睛里是暴烈的愤怒和刻骨的讥讽:“你连自慰都没有吧?我今天让你尝尝男人的味儿!”
池至雨毫不示弱地冷笑:“随便你,反正我欠你……”
猛然咬住了嘴。
男人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
痛的像一把钝重的刀在来回切割。
这时候的李东扬,已经不是那个温和宽厚的男人,可以取笑可以人性对待了。先前是被按住不能挣扎,现在,就是再给他两双手,他也不敢在挣扎了。医学出身,他知道其中的凶险。
紧要的地方,利器艰难地进出,陡然被撑满的穴口处渗出了黏腻的鲜血,让动作变得更容易些,也让池至雨,更痛。
狠狠把头压向枕头,才勉强压制住痛呼,却还是哽咽的从喉咙到心脏,都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一般地痛。力气的流失快于他的估计,直觉自己今天是不能走出这间房子了。
被强暴,被压制,被刻意地残酷对待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来应对,一落千丈的反差,还来不及品味,就再次被剧痛唤回神智。
“啊——”尖叫响彻了狭小的空间,李东扬整个没入他的身体,牵动内壁的伤口,仿佛有更多的血急速涌出,池至雨攥紧床单的手缓缓松开。
下一刻,蓦地抓得更紧。
李东扬抬眼看着男人清丽的眉眼流露出的不屑笑意,之举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一般,自己的心被放在地上踩,今天总算是领受了厉害。不由恨恨然加快了凌虐的速度。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在发从里,濡湿一片。他终于抗不住,胡乱地哭出声。
与他来说是一种宣泄,然而对情欲勃发的李东扬,却分明是催情的媚药了。
男人的身体中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分被一种紧致而高于体表的一场高温包围,让他感觉到一种在失而复得与得而复失之间交错的巨大快感。天堂也不过如此吧。能够把他抓在手心里放肆地轻薄,把身体给他的同时索要他的身体——给个天堂也不换。
身下的男人逐渐哭哑了嗓子,之间也几乎将床单磨破。高高扬起的脸上,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沁满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泪眼迷蒙。
薄薄的两片唇,据说那是薄幸男人特有的,而方才,他还领教了这张嘴的恶毒,现在男人分明是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尽力哽住喉头噎住低吟。
手里一直没有动静的小家伙,还在缩头缩脑地随着自己的动作摇头晃脑。既然是惩罚,就决定了不让他快活,也存了心不去管。
逞凶的快感,暴戾而猛烈。
“哼……”意识都已模糊的男人再次受到刺激,惊声抽泣起来,抗不住身体深处一波一波的痛感,他虚脱得收回手,捂住了嘴。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忽然张开嘴,和紧了牙关,狠命一咬!
有那么一刹,他有些不舍。男人拧紧了眉,咬着自己的食指指节,喉咙里溢出疼痛而失控的哭泣。狠了狠心,压下了腰——他要他记住他,要他这记打不记吃的家伙,彻底记住他!
至于如何被记住,他无暇去管。
虽然每个晚上都近在咫尺,拥入怀中的触感也分外鲜明,他却像个拿块糖舍不得吃的小孩,安心而幸福地守着。及时是流火七月,睡觉的时候也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卧在床褥里,像快晶莹的美玉。顶多解开一个口子,看得见精细的皮肤和凸显的令人心疼的锁骨。可是欲念深沉,他也不能总是压制。然而每每在他人身上发泄过,总会想起这个男人的脸,他的静默和冷淡以及表象之下深重的悲哀和绝望,让他犹如冷水淋透,几乎不举。
糖吃掉了,甜的几乎超出他的想像。
也已经很深,他从他身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走,即使这样粗鲁地发泄,也无法完全消解他的怒火。反而是心头某一个地方,开始隐秘地,让他感到害怕地开始疼痛。
最后一口酒留在了嘴里,他跨到床上,俯下身。已经昏厥几次的男人被再次降临的黑影惊醒,猛然间动弹却扯到早已失去知觉的腰身,撕裂般的剧痛。张口的瞬间,温凉的液体滑入口中,略带甜涩的滋味唤醒了残存的直觉,毫不迟疑地咽了下去。
池至雨只有一个感觉,自己即将死去。
吻,由浅入深,却越吻越绝望。
男人的手,摸索着他的身体,滑到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伸进了一根手指。
黏腻的肠腔,因为多次被强行撑满,难以快速地闭合。他的体液,他的体液,暧昧地混合。
手指突然弯曲,让受到过多刺激的男人惊吟出声。
李东扬迅速地抽出手指,俯身压了上去,接着湿润液体的润滑,缓慢而坚硬地进入。
池至雨绷紧了身体,连眼角的青筋都挑了起来,发出的声音,已经破碎暗哑。
男人缓慢地动作,仿佛一场漫长的祭奠。
池至雨的嗓中出现了破音,他几乎是用了最后的力气抓住了李东扬按在身边的手,眼角泛着异样的红潮:“我……”
李东扬让他抓着,却没有搭理他。他绝对要给这场激烈却只有他一个人是主角的欢爱,一个首尾呼应的结果!
池至雨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他听见他深重地喘了一口气,竟然咬着牙,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李东扬惊住。
池至雨攀住他的肩,说话已不能连续:“你……我今天要是死了,我……我住的地方,床下面……有我的遗嘱……“
他视线已模糊,看不见李东扬刹那失控的表情:“和我的一个存折……拜托给你……”
“至雨!”
突然的惊厥,让呆住的男人惊痛不已。伸手捞住瘫软在手中的身体,觉察到异常的高温,瞬间红了眼。
翻身下床,拿了毛巾过来,猛然发现还是干的,去了洗手间又想起应该先给他洗澡,回到床前太人又怕他太痛(呃,某人那个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点捏……)
……………………
最后终于想起来,应该先看看他的伤。
这个时候发现,大灯没有开。
…………&;…………
于是某个很可怜的男人,在深夜里被某无良人士的电话惊醒,从被窝里把自己挖起来,睁开眼——足足过了有五分钟,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终于没办法地下床。
“老兄,不能因为我从事着这种职业就可以认为我不需要睡眠!”看到号码有点怀疑打电话的人是不是脑壳突然坏掉。
“周轩雨马上给我过来,你不过来也给我找个医生过来!十分钟!”
“……呃?你生病了?”某人最恨的就是他没说完别人挂他电话!!!
执着地拨过去,慢条斯理地细细问。
“你怎么回事啊?”
“哦?你自己找的?干不干净的啊?”
“你不会处理你干嘛要上啊?”
“嗯?真的是你想死了的那个小兔崽子?”
“行了行了,半小时以后过去……”
“老兄我们隔着一个城唉,你……”
某人愤怒地发现,再次被挂电话!怨念……
再次拨——另一个号码。
“小悦。”
“呃,不是我店里的。”
“在¥%……&;(*&;¥。”
“你尽快过去,十分钟以内到不然扣你提成!”
某人志得意满,在别人说完之前挂掉电话。
九章
其实他小的时候并不喜欢医生,后来长大了,明智一些,也没有要做医生的志向。即便现在已经执业,也没有要把它作为一生的职业来看待。只要能够挣钱,捡破烂和医生,都无所谓。
很多事情,他都只是依循习惯。
天黑了要睡觉,天亮了要醒来,饿了要吃饭,累了要休息,见到认识的人要笑一笑,见到不喜欢的人要避开走,同事有喜事要随礼,同事有丧事要道哀,努力进取,和气生财,谦虚谨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轩雨看着床上的人似乎从深度昏迷中快要醒来,却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像是高烧的症状没有退下去。
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杀千刀的同学也该回来了。
一想到同学一向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脸昨天变色变到五颜六色就疯狂地要笑出来,但是小悦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静养,静养。
他只好转移注意力,以他牛郎店老板的眼光去看昨天把他从梦乡里祸害出来的罪魁。从专业角度来讲,这个男孩——已经不能称之为男孩的老男人,的确有着过人的姿色——老同学知道自己这样看他的心头肉,会毫不犹豫抽走他店里所有的投资然后逼债逼到他自杀的。
暗恋了七年啊,总算是吃到了,虽然已经不是很年轻(怨念~~~~~~~~24也叫不年轻?从来被如花美男包围的某人)。现在还在睡着,却还是看得出醒着的时候这张脸给人的视觉上的冲击。
脸型是偏于娇小的,额头却相对宽阔,五官都显得精致得过分,苍白的肌肤泛着玉石特有的温润光泽,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怎么看怎么像条血统高贵却孱弱的猫。
但是这只猫现在病着。
昨天赶过来的时候,小悦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但是看李东扬的脸色,情况看来是不太妙。
只是打趣了一句:“最变态的客人也不过如此了。”李东扬的脸色就变得愤怒又内疚,他当然不会脑子进水地以为那愧疚是因为自己,很显然,这样的结果,恐怕是他开始没有预料到的。
直到天亮,他都坐立不安。
总算没有严重到要送医院,他明明听见李东扬松了口气。
卧室半掩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李东扬疾走到床前:“他醒了吗?”
“没有。一直昏迷,呃,一直在睡。”不想加重事态的严重性,周轩雨故意遮掩,“你怎么这么快下班?翘班了?”
李东扬专心致志地试池至雨的体温,掌心处传来的温度让他不能确定,索性低下头,额头触上去,感觉温度已经不高了,才舒了口气,回头看着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彼时好友:“嗯?你说什么?”
周轩雨翻个白眼,起身撑了个懒腰,无比慵懒地说:“你也回来了,他烧也退了,我走了。”
捶了捶自己僵硬了一整天的腰,周轩雨有些无奈地看着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的男人,忍不住提醒:“他躺了一天,给他准备点容易消化的东西吃。你这样死命看顶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