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没关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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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冲动地朝楼上走去,这才发现叁楼仍有灯光,隐约之间可听到继续的谈话声。
除了爷爷还会有谁?他纳闷地先上了叁楼,悄悄地停在门缝中透着灯光的书房门口——书房内传来的竟是他爷爷豪朗的笑声!
“将军!”齐天洪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得意地望着陈玉欣。
“怎麽会?”陈玉欣轻柔的嗓音夹杂困惑,盯着棋盘研究半天:“啊!我刚才没看到这个‘兵’。”
“我又赢了!这是第六盘了!哈!哈!”
“你真是厉害!我永远也不可能赢过你。”陈玉欣认命地说。
“玉欣,你要是真的在乎胜败,就不会老输给我了,你实在太没有求胜心了!”齐天洪摇着头看着陈玉欣,不了解她为什麽完全不在乎胜败?
齐天洪生性好强擅斗,无论什麽都求完美,他一手教育出来的齐铭,个性跟他如出一辙,也是不容许失败的人;他们两人虽是祖孙,但之间总是有种无形的竞争。而陈玉欣恬静的个性正好与他们相反,她认为凡事只要尽力,结果并不重要,而且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一直是属於退让的一方,因此她早就习惯无欲无求地接受现实了。
她突然睁大眼,带着一丝期望说:“老爷,我们明天不要下棋了,改玩别的怎麽样?”
齐天洪不肯答应她,嘴里只是念着:“我不是告诉你别叫我老爷了,你怎麽又忘了?”
她吐吐舌头,抱歉地说:“对不起!一叫习惯了,就很难改了!”
“叫我爷爷真那麽困难吗?还是你认为我不配当你的爷爷?”
“不是的,你误会了!”齐天洪别过脸不看她,她眼睛一转,用不同的声音唱着:“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一次叫两个字就行了!”
“遵命!”她甜甜地笑着行了个礼,又说:“你该睡了,我抚你回房,对了!先吃药。”接着传出倒水的声音。
齐铭知道他们快出来了,急忙闪到阴暗处。
陈玉欣扶着他爷爷慢慢地走回房,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齐铭听到陈玉欣愉悦的声音:“爷爷,你的脚快要好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自己走动了!”
爷爷的脚怎麽了?齐铭双眉紧锁思忖着她话中的意思。难道爷爷的脚有问题?为什麽他不知道?齐铭决定要问个清楚!
陈玉欣哼着歌,走进厨房冲洗手中的两个玻璃杯,浑然不觉齐铭站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她垫着脚打开上面的柜子,把擦干的杯子放进去。
“我爷爷怎麽了?”齐铭蓦然开口。
她受了惊,手中一滑,玻璃杯掉落下来,在她赤裸的脚边破碎开来,她惊喘一声,齐铭快事地跑了过来,两手紧紧地攫住他的双臂,将她抱坐在餐桌上,不待她反应就跪在她前面,握住她赤裸冰冷的脚踝……
齐铭痴痴地望着她洁白的皮肤上涌出的鲜红血迹,他渴望用他的唇、他的舌吸吮那诱人的细纹,舔舐那惹人怜惜的伤口;不过他不能。他只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谨慎地控制自己的力道,轻轻地压在出血的伤口上面,怕再度弄疼了她!
陈玉欣感到一阵羞怯,徒劳无功地想从他有力的手掌中抽回脚,他炙热的掌心熨烫她敏感的肌肤,让她心中有种惶然不安的悸动,她的心跳仿佛擂鼓般的敲击她的心,从未经验过的热浪窜过她的身体,她纤瘦的身躯不自觉地轻颤。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齐铭才缓缓移开视线,阴霾地仰望她茫然失措的脸庞,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为什麽不穿鞋?如果你听我的话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她不知该说什麽,沉默地垂下头,看着自己被他的大手裹住的脚板,不安地移动了一下。
“别动!血还没止住。”他强硬的口气让她不敢再乱动。
齐铭知道他不该让自己的眼睛直望着她,但他实在没办法。半跪在她前面的齐铭,正对着她最诱人的部位——形状优美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细腰、浑圆的臀部,还有在两腿阴影中的女性部位;被她女性幽香所包围住的齐铭,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唤起,他挣扎地想留住脑中的最后一丝的理智——
“爷……老爷他的腿发生溃烂。”
陈玉欣细柔的声音穿过他浑沌的大脑,他集中精神捕捉她的话意。
“溃烂?”
“嗯,患有糖尿病的老人常因为腿部未梢感觉变得迟钝,一经撞伤或是挫伤,再加上没有适当的处理,最后会引起溃烂,老爷就是这样。除夕那天晚上他不小心跌倒了,我才发现他不常走动是因为他的腿上有溃烂的情形。”
“我没想到爷爷他……”齐铭脸上出现自责,陈玉欣了解他并不像他外表上的那样不在乎,他是关心爷爷的。
“不能怪你的,老爷他怕别人知道以后会送他到医院去截肢,所以……”
“截肢?”齐铭惊愕不已,倏地站了起来急吼:“这麽严重,我得马上送他去医院。”
“你别激动!听我说——”她不顾自己的腿,想跳下来拉住他。
齐铭连忙回过身来罅她:“你没穿鞋会被玻璃碎片扎伤的。”
她趁些机会扯住他,急忙地说:“我已经请文医生来看过老爷了,他说情形不太严重,我照他的交代帮老爷敷药按摩,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可以放心了”她看齐铭仍然面色凝重,又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等明天文医生来了你再问他。”
齐铭对她摇摇头,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只是不能原谅自己疏忽了照顾爷爷的责任。“我应该早点察觉的,应该照顾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以为齐铭是怪她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没通知他,仓皇地说:“我想过通知你的,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对不起!”
他抬起头,确定得到她的注意之后,强调地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疏失。”他突然握住她揪着他衣服的小手,不顾她的抵抗紧压在胸前,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良久才又说:“谢谢你。”
陈玉欣一阵郝然,推却地说:“这没什麽,比起我欠你的,这不算什麽。”
“你欠我的?”
“因为你娶了我,老爷才会以为你不再尊敬他了,而且因为我害你不能跟李小姐结婚,你们才需要千里迢迢地去欧洲度假;如果你没到欧洲去,你跟老爷也就不会起争执,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害你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心痛她竟然把所有的错都归於她自己,可是他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都还混乱不清的感情。
她固执地摇摇头,落寞地说:“都是我害的。”倏地抬头,缩回还被齐铭握着的手,拉远两人的距离。“我回房去穿鞋再来清理这里。”
齐铭抱着她越过地上的碎片,把她放在厨房门外的地毯上,又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确定她的脚没有什麽大碍后,就推着她上楼,坚决地说:“厨房的事我来就行了,你去睡觉。”
第八章
第八章
随着春天的来临,一向静肃的齐家也有春回大地的景象,处处充满着开朗的气氛。
齐天洪对待陈玉欣像他不曾拥有过的孙女,不像他跟齐铭始终保持的严肃关系;他以娇宠的心情对待她,有时会倚老卖老地缠着她,要她陪他下棋、散步,让她为他做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她实在是巧手蕙心,平常让他倒胃口的东西,经过她的手就变成一道道佳肴,让他再也吃不习惯王嫂做的东西,王嫂也乐得把这苦差事交给陈玉欣。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累垮了陈玉欣。每天上午,她忙着准备中饭、做点简单的家务事,陪齐天洪吃完中饭以后,趁着他午睡,又赶回家去陪她母亲,顺便为她母亲纯补品,到了傍晚再急急忙忙赶回齐家预备晚饭,这样来去奔波、上山下山,累得她一吃完晚饭就体力不支、频频点头了。
受到家里温暖气氛吸引的齐铭,每天尽可能地回家吃晚饭,当陈玉欣陪齐天洪在书房下棋聊天时,他常藉找资料为由到书房去,待在那里听他们两个人温馨的对话。
愈是跟她相处,愈是受到她的吸引,齐铭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陷入她柔情的网里。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素来认为女人除了美貌便无一可取的他,却被无惊艳外表的她给蛊惑了!她那内蕴的温润蕙质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爱怜涌现心头。他想他是爱上她了——齐铭终於明了自己的真心。
让他迟迟没有表白的是陈玉欣对他的态度——她在他面前是那麽拘谨小心,总是回避他的注视,她跟爷爷和家里的每一个人相处时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除了他以外!这是齐铭最耿耿於怀的。
在未确知她对他的情感之前,齐铭是不会露出自己的情意的。他只能在晚饭后的短暂时间,趁她忙着陪爷爷下棋时,偷偷地注视她。当她笑时,他也感染一分喜悦;当她蹙眉伤神时,他渴望能站在她的身旁帮助她。
有一天,他突然发觉到陈玉欣是强打起精神陪他爷爷的,因为她在他爷爷没注意的时候总是猛打哈欠、强撑开爱困的双眼。双过了一段时间,齐铭发现在爷爷思考下一着棋时,她会不自觉地打起瞌睡。
最后连专心下棋的齐天洪也发现了!棋下了一半的陈玉欣竟睡着了!齐天洪既心疼她累坏了,又懊恼没人可陪他下棋;在一旁的齐铭立刻自告奋勇解决了他的困扰,他先把陈玉欣抱到沙发上,让她好好地休息,然后接手陪齐天洪下棋。
齐天洪这才知道原来齐铭下棋的功力跟他是难分上下的,两人战得难分难解,一盘棋下下来都已经接近子夜了,齐天洪输得不甘心,还想再向齐铭挑战;但齐铭挂心窝在沙发上熟睡的陈玉欣,不肯再陪他玩。
齐天洪也担心陈玉欣两边奔波,两人商量的结果,决定第二天就为好心表个司机接送她,齐铭还打算多请两个人来帮忙整理家务,好让她有时间休息。
没料到第二天齐天洪告诉陈玉欣这个安排以后,她说什麽也不肯答应,齐天洪已经领教过她的固执,跟她周旋了半天,她才勉强同意再请两个人,因为这会减轻王嫂的工作量,她不能不顾王嫂自私地拒绝;可是为了她顾用一个司机,她绝对不能接受的,爷爷对他这麽好,她非常感激他,但她不能不知分寸利用人家的好意。
她猜想齐铭一定没告诉他爷爷,齐氏的营运情况并不太乐观,否则齐铭也不会答应娶她;就因为不知道这件事,爷爷才会提议要帮她请个私人司机。请个司机可是要花不少钱,她已经欠齐家这麽多了,怎麽能再接受他奢侈的安排。
齐铭知道她的决定后,也曾提议让他的司机来接送陈玉欣,可是还是被她拒绝了;她以为他是受了爷爷的压力才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她当然也不能接受。
齐天洪心疼她每天徒步上、下山,就叫她把她母亲接到齐家来,陈玉欣也觉得这样对她母亲比较好;可是张秋霞却拒绝了,她的观念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怎麽能住在出嫁的女儿家呢?
倒是金佩萱举双手赞成,竭力鼓吹张秋霞搬过去,这样他们才有藉口常往齐家跑,拉拢彼此的关系。不过,张秋霞打定主意说什麽也不搬过去麻烦人家,陈玉欣只好继续两头跑,练腿力了。
陈玉欣抬头看了眼天空急速变动骤结的乌云,赶紧加快脚步希望能在下雨前回到齐家。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原本她打算今天下午回去看她母亲的,可是下午接到玛丽的电话,说她母亲昏倒了,家里没人在,她吩咐玛丽先送她母亲到医院去,她再赶过去会合。
她到了医院时,她母亲已经清醒,直吵着要回家,医生说最好住院观察几天,她马上办了手续,等联络到她大哥、大嫂后,才放心离开医院。
爷爷一定等得很着急,她答应过今晚给他做他最喜欢的黄鱼翠饺跟酸菜鸭,这两道菜都很费时的,时间恐怕太晚了——陈玉欣愈想愈心急。
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豆大的雨点倏地疾洒下来,不一会儿工夫,陈玉欣已全身湿透,连眼镜片上都水渍淋漓,她只好拿下眼镜,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突然,她暂缓速度侧耳听,在潇潇的雨声中似乎夹杂着微弱的哀鸣声,她睁大眼,在水气迷蒙的大雨中找寻声音的来源——终於在及膝的草丛中找到了一只刚睁眼不久的小黑狗,它全身打着哆嗦,乞怜地对她摇着尾巴。
“哦!可怜的小东西,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吗?”陈玉欣弯身抱起它,包裹在外套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