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情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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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我笑着看着这个称呼，显的那样亲切。
“已经十二点了还不去睡吗？”我看了看表。
“你不是也没睡吗？”
“可我已经习惯了。”
“我也可以的啊，我陪你。哦，对了，你也是该去看看她的时候了。”
“睡晚了对皮肤很大的。”
“哦……那我该走了。”
我笑着看着她的离去，也关闭了机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往阳台上一坐。的确是该去看看了，因为我不想再是一人在混沌店里等待，不想再有那种期盼。
我又重新回到电脑桌前，把机子开启。打开我的那篇小说，或许说它是日记更贴切些。
“我的心灵无时无刻不在倾听来自各个不同角落发出的声音，当我抓住某个声音时便也就开始了随着它的漂移，让我的心与它结合。这样我往往会漏过些别的声音。但是，那些被我抓牢的都是在本能的由指引驱使下的。遗漏的有可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它们不断的给外带来困惑和遗憾。我想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些羁绊……”
手机响起了，这时候不知是谁。我放下水杯，从桌上拿起手机。
是小奈。
“喂，小奈。”
“是。”
我能听得见她的呼吸声这让我感到欣慰。
“伯母怎么样了？”
“已经出院了，我这些天在家照顾她。”
……
“那，那你还有事吗？”
“嗯……没有了。”
俩人总是这样说说停停的，就在准备挂断前的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小奈！”
“嗯，我还没挂呢。”总是在我挂了后才挂断的。
“明天是周六我在那等你。”
“嗯。”
手机挂断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我说了我想说的话。为了能更早的等到那时，我比以往都要早的躺到了床上。因为我觉得在睡梦中时间总比现实中要快的多。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混沌店，小奈的手中提着个袋子。周围还有一些客人，者儿的生意似乎要好于以往。
“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显然我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一直陪着母亲，听她说说过去的事。这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面对。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与母亲之间有好多的话题，可惜我发现的实在太晚了。”
“现在也不算晚，能够听见你叫她一句‘妈妈’，伯母一定很开心。怎么样，正轩呢？”
“他倒是经常有来看看，反倒是你好像很慢的样子。”
我明白小奈的意思便也淡淡的笑了笑。
“对了，这个你拿去试试看。”
“是什么？”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
是一件毛衣，淡淡的咖啡色。花纹也很清晰，让人一看就有种温暖的感觉。
“什么时候学会的？”
“就在一周前，母亲教的。我很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还满意吗？”
我点了点头，很久没有穿过手织的毛衣了。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哄着我入睡。穿着她织的毛衣总有种踏实的温暖。
“试试吧，看看是不是合身。”
“在这儿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笑着看了看四周说：“还是等回去再说吧。快些吃吧都凉了。”
“随你的便吧，反正我已经把它交到你的手上了。”
“等会儿陪我去百合那看看吧？”
“有什么事吗？”
“百合可能要走了，去看看吧。”
“哦，你怎么老是想着别人的事，什么时候为自己也想想吧，别总以为自己是伟大的。”
“不说这个。”我低下头去关照那些混沌。
其实为自己想的并不算少，只是总没有个答案。反倒是分享别人的欢喜，承担他人的痛苦更能找到真实的我。
在路上发现了个有趣的问题，从前的小奈总是习惯的走在右边，而现在总是走在左边。
“小奈。”
“什么？”
“我记得从前你都是走在我的右边，为什么现在……”
“那我走回右边好了。”
“不，不用了。只是不习惯罢了。”其实我在大学时就有问过小奈类似的问题，当时小奈总是挽着我的右手。然而，看着其他的情侣发现非常的别扭就问了小奈，得到的答案很有意思，她怕左边没有安全感。
“习惯吗？”
“嗯……”
习惯不过是心灵最原始的效果，它可以使行为完成的顺利无比，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趋向。我虽然无数次的面对小奈的眼神和笑容，却始终存在一种拘束，尤其是在重逢之后。怕这也是因为没有打破那拘束成为习惯吧。
到酒吧时发现百合和一位陌生的男子被一大群人包围着。他们都有说笑，百合也是，笑容比平日更加的灿烂。这番景象让我十分的不解，看了看身旁的小奈的到的回答便是小奈耸了耸肩。百合看我来了便迎了上来。
“你们一定很意外吧？坐下了说。”回头交代服务员招呼其他的客人，并吧刚才身旁的男子拉着坐到了一起。
“我想我已经能够猜出他的谁了。”
“这很明显。”小奈在一旁插道。
“还是先作介绍吧，他叫杨帆。身份嘛，我自不用说了。”又指了指我们，“凌天昊，李小奈，都是我的好朋友。”
杨帆很客气的把名片递给我们，由于不太方便小奈便替我接下了。自然也必须回敬。
“你是JF设计公司的？”我看着名片上的介绍。
“是啊，我想我们很快又要合作了。”
“这些事你们等会儿再说吧，百合我还是愿意听你讲讲你和他的故事。”
与平日不同，今天的百合倒是腼腆起来。我还从来未见她脸红，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就是这样总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一件很简单的事弄的复杂极了。”百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杨帆一眼，“他父亲和叔叔想让他出国去继续学习将来好接替设计院，结果他却因为害怕我不能接受而在家中憋了这样久。”
“倒也不是象百合说的那样。”杨帆辩解道。
“那后来呢？”
“他向父亲提出了条件，要把这间酒吧买下来。今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又把我拉到他父亲面前说了一大堆的话。”
“那之后呢？”
“你们不是也看到了。”
“这么说你现在是老板娘了？”
“说什么呢，我还是喜欢从前的工作。”
这完全是她们之间的对话。我同杨帆一直保持着缄默，偶尔笑一笑，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对方。
“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两年！”说到这两字时百合的语气似乎变的沉重起来，但很快笑容又回复了，挽着杨帆的手说：“不过，我说过我一定会等他回来的。他也是。”
我同小奈都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对方，眼神不断交汇着，彼此都有种不愿再分开的感觉。
“你说过只要我在你就一定会来的。”
“呵呵，当然了。只要你不介意我只要杯冰水和简单的果盘就好。”
“你始终是这儿的最低消费者。”
……
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明天把毛衣穿上吧。”
“欸，我会的。你已经到家了，我就不上去了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好，路上慢些吧。”
其实我同小奈想说的都太多太多了，要的或许就只是个引子，一个合适的时机。
“天昊，明天记得啊！”
我没有回头只是把袋子举过了头顶挥了挥。
临睡前的那杯水我想是一生也不会变了，可那些药我早已扔进了垃圾桶。我开始愿意多想些事儿，我不再感觉那些是困扰着我的痛苦，反而觉得它们多是快乐的。
看着墙头的那支短笛，它的穗儿正在轻轻的摆动着。或许是未关窗前被风吹的，可现在风已静了，而它依旧在晃动着。难道它也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当风儿吹起的时候，
带来了快乐，
我用欢笑去迎接她。
当风儿再次吹起时，
带来的却是悲伤，
我用时间来禁锢她。
可我却尘封了我的快乐与欢笑，
听凭着天意与宿命，
无力挣扎。
祈祷着她的再次来临，
盼她能带走我的悲伤，
却被再次的愚弄。
失去了本能，
灵魂也在嘲笑，
陷入了迷梦与困惑。
当时间将钥匙还于我时，
我却又作回了飞鸟。
第十章
从入秋以后便就有了种“阵雨阵凉阵寒”的感觉，而今飘起了雪花，也别有番风味。今年的雪较往年迟了好多，然而，它的美丽是不会因为时间而被遗忘的。如玉般晶莹，又兼着百合的清纯。生在南方的我要见场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有当新年时到祖父那才会有幸在山里见见积雪。山里总是少了份喧嚣，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倘若能一生呆在山里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伴着溏边的百合，和着清流的小溪。今早一早便有出去走走的念头，只是找不到个合适的目标。看见笛穗又在那儿飘荡，反不觉得它失去了自我，而是多了份飘逸，灵动。偶尔作回不知道目的飞鸟又有什么不好。
还是月前走过的石板路，萧瑟被银装所掩盖，忽然被稚嫩的同声叫住了。
“大哥哥。”
回头看了看竟是上回的那班孩子，记得那时送给了他们一枝百合。
叫住我的正是那可爱的小女孩，她手中拿着百合，然而，近了才发现那是支塑料的。但它的每一片花瓣，每个细节都那样逼真，真的让人感觉它就是一株正在盛开的百合。我淡淡的笑了笑，在嘲笑自己的愚蠢。难道它不是百合吗？
“大哥哥，你看百合花美吗？”
“美，美极了。”
“哈哈大哥哥居然没有看出它是塑料的”
看着女孩的笑容，我轻抚着百合的花叶。
“它真是塑料的，为什么你拿着塑料的花儿啊？”
“我回家的时候把大哥哥告诉我的故事说给了妈妈听，让妈妈也天天给我买百合，妈妈告诉我把花折下来的时候就伤害了百合。”女孩的眼中透这怜惜，“之后妈妈就给我买了塑料的，我要妈妈买了好多好多，这些送给你大哥哥。你以后也不要去折花儿了好吗？”
我从小女孩手中接过百合时感觉到神圣。似乎还透有种芳香，一种能让人心醉的香气。
“哥哥很喜欢，谢谢你。”
“那大哥哥以后不会再去折花了？”
“当然了．哥哥不会骗你的。”
“我们打勾勾。”小女孩伸出了小拇指。
“好。”这是种能让我产生无数回忆的手势，它伴随着我走过了童年。和小女孩谈话时感觉自己也是和她一般年纪的人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看着那些孩子离去的身影，轻嗅了嗅手中是百合。从前听过我“养种活的花不是爱它，而是害了它。”我总以为自己明白，真是件可笑的事。
雪又开始下了，我从没听过雪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和着百合一起。
“哦，哥哥这个也送给你。”女孩从口袋中拿出了张纸片。
“这是什么？”
“哥哥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女孩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
是一幅画，淡蓝色的背景，或许是天空。上面有大红的太阳，两个孩子手中拿着百合。生疏笔法和稚嫩的线条交织着，却又不失为一副好画。
“那个小女孩是你吗？”我用手指着画中的女孩。
“哥哥真厉害。”女孩拍着手叫起来，“你知道那个是谁吗？”女孩用手指着女孩身旁那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
我摇了摇头，看着女孩。或许是她的某个玩伴吧。
“那人就是哥哥你啊。怎么看不出来吗？”女孩的眼神好似在说我应该看出来的。
“啊，是啊。真的好像呢。”我甚至连思考也没有就冒出了这句话来。
“我要回去把这些告诉妈妈。哥哥再见了。”女孩就如风儿般的来去。
“再见。”
一大群孩子跟随着女孩一起消失在欢笑声中。看着手中的画片，从石凳上拿起了那束百合。它的芳香依旧，让我不能分清它的真假。祖父曾经对我说过“别去种那些种不活的花，那不是爱花，而是害了它。”今天却被一位小女孩道破了。
“天昊。”
我转过头去时小奈竟就站在我的身后。
“什么时候来的。”
“有些时候了，看你和她聊的那样开心我就没有过来了。怎么，你的心情变的这样快。”
“没有什么，今天的雪很美。”
“是啊，你手中的花也是一样。四处走走吧。”
为了能够更好的欣赏这雪两人都走的很慢。
“毛衣还合身吗？”
“还不错呢，很久没有穿手织的毛衣了。”
“伯母的手艺一定很好吧？”
“母亲织的毛衣能让我感觉到温暖。”我用手抚着胸口。
“我那时有多傻错过了不知有多少这样的机会，总是不能理解母亲的心意。”用脚踢着地上的雪，“你要去哪？”
“不知道，就是随处走走。要不去百合那坐坐吧？”
酒吧和从前一样没有多大改变，还是那些音乐，还有那些百合，唯一不同的只是主人换了。然而却更加的亲切，它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有种如归宿般的温馨。
“天昊、小奈，你们来了。天昊的水小奈的咖啡对吧。”
我同小奈都点了点头，百合很自然的坐在对面。
“怎么天昊换上塑料的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鲜花的吗？”
“你看出来了，这是今天一位小女孩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