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好个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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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的刘大馍仅用几句话就把水搅得让靳副所长什么也看不清了。气得陈指导员涨粗了脖子。
刘大馍说完就要走,根本就不给陈指导员投放炸弹的时间。
其实陈指导员并没有准备,只是长期闷在胸口的痰,刺激之下吐了出来。可是快感还没有完全体会到,就被刘大馍的话又噎住了。陈指导员平时能说会道的,但此时却气得满肚子的话不知从那头说起。他清楚刘大馍的为人,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为了解放别人,骨子里却是为了解放自己。刘大馍绝不会平白无故地重视燕子怀孕的?想到这,心里的疑问,嘴上忍不住说出来:“一个姑娘怀孕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刘大馍已经迈出门的那腿听到这话收了回来,他想了下,要是说出未来的儿媳,肯定又要给我扣假公济私的帽子,得换个理由,说:“叫个什么,我还是听你说的有个民警与这家的女人关系不正常。你以为我不重视队伍的建设啊,这可是再好不过的调查切入点了。你这个当指导员的,脑袋怎么用的?”
陈指导员不气了,他忽然觉得南下时一身正气,斗志旺盛的刘大馍回来了。那时的刘大馍跟他一个味,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可后来慢慢地变了,变成了他眼里的一粒石子。今天刘大馍要调查周志达私通的事,说明刘大馍并没有因周志达送了几幅画而影响到是非的判断。这是许久没在刘大馍身上看到的正直。他高兴了,说:“奶奶个熊,好话都让你说了。既然这样,那就不用换人了,还是我来。”
“叫个什么,谁办我没意见,关键是结果。我再重复一遍,查出来不论是谁绝不手软。”
四十七、堵洞
周志达还是上次兵兵把何家的东西交到赛素花的手里的第二天,去了趟赛素花的家。把东西平分了后,赛素花并没有让他把东西拿走,说:“放在我这不一吗?待用时来拿。”
算下来周志达已有个把月没到赛素花家了,倒不是他理智能战胜欲望,而是杀人案没破,侦破工作还在紧锣密鼓,他无法腾出身子。再者他也想抓住这个立功机会露一手,为当官铺层台阶,只苦于寻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今天他接到赛素花的电话要他无论如何去一趟。放下电话,周志达心里就乐了:我是不经熬的,没想到还有比我不经熬的。
晚上周志达在赛素花家,听到了这一档子的事,他储存一个多月的劲一下子全没了,他傻了,直呼:“完了,完了,彻底的完了。”
干柴烈火到一起的后果,周志达考虑过,到时候找个医生私下处理掉就人不知鬼不觉了。可现在犯难了。医院有体检表,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最难的还不是这,还有个人渗合进来,而这个人在他的心中就是皇上,他整天寻思巴结还来不及。
“该我倒霉了。古时候摸了皇上的儿媳就是死罪,而我不仅摸了且还日了。死罪是定下来的了,怕还要受腰斩。唉——”周志达后悔不已。
赛素花是该急的急过了,该补救的补救过了,该想的法子已经想好了,所以这会儿她心里并不像周志达那样焦虑。她看了一会儿周志达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她隔着裤子摸了下周志达的那玩艺儿,说:“你的出息我算是见底了。你看你吓得,缩得连摸都摸不到了。”
“我的娘嗳,这个时候你还有这心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刘主任要娶燕子做儿媳。我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有这种事了。现在我真恨不得一刀把它给剁掉。”
“这容易。”赛素花伸手就够到了碗橱旁的菜刀递了过去。
周志达挡住说:“娘,我喊你声亲娘,你别哄了好不好?我都要急死了。”
赛素花心想:这盏还晓得喊我娘,花心还没死了。有这就好办,得好好地敲敲这猴,说:“你那撑起来像铁棍,活络起来像条蛆的劲哪去了?说得好听,知道是刘大馍的儿媳你能稳住那劲?旁人不晓得你,我还不知道吗?你那劲上来了,皇帝的女儿你都敢日,还会把刘大馍当回事?”
“娘,亲娘,求你不说这些行吗?”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稍微动一下就尿、就软的人。好,我也不说气话了。事是你做的,你说怎么办吧?”
周志达想了一会儿说:“第一步先设法把胎打掉。”
“嗯,第二步了?”
“把彩礼还给刘主任,就说燕子有病,看刘主任的什么态度。”
“第三步?”
“没有了。”
“就这些?”
“还会有什么事啊?”
“亏你还是个爷们,我说把你听听。先是这打胎,要缩小影响就不能在当地,到外地人生地不熟,弄不好反而影响更大。这里面又要花钱又要找人,谁来办?再说这是刘主任家的事,查出燕子怀孕的医院是刘主任介绍的,这会儿我想刘主任已经知道了。刘主任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要是肯收回彩礼那一切作罢,怕只怕刘主任为了出气,非要燕子还出娘家,揪出坏了他好事的人。”
“对对对,刘主任这人会这么做的。”
“到时候我看你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恐怕牢都有你坐的。”
周志达呆坐在那,一个劲地扣脸上那颗痣,一用劲把好长时间没破的痣扣出血来。
赛素花看见说:“你怎这么呆?有难你不想法子解,却在这里把脸扣成血淋淋的做啥?”
周志达接过赛素花递过来的废纸擦了一会儿血说:“我的命大概就是这样的。以前我有难,自然就有个人来帮我,像是老天安排好的,总能让我逢凶化吉。早先是陈指导员,后来是刘主任,现在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对头了,我还能指望谁?是祸躲不过,我只有听天由命了。”周志达慢慢地站起身拖着脚就要出门。
赛素花忙说:“你不再坐一会儿了?”
“不坐了,我怕在这时间长了又要让人说三道四了。”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怕这?”
“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想回去冷静地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好法子。”
“好法子现成的,根本就不用你想。”
周志达眼睛一亮上前抓住赛素花的手说:“你有好法子,快说出来。”
赛素花缩回手,把手心向上朝他伸去。
“什么意思?”
“拿钱来,不花钱怎么办事?”
周志达知道赛素花的味,但不相信妇道人家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说:“你把法子说出来,我认可了,花再多的钱我也掏。”
“不怕做不到,就怕没想到……”在刘大馍面前赛素花总有那么一点儿说不出的不自在,头脑僵住了,话也说不溜,在周志达面前赛素花可活气歹了。到了这个时候赛素花才把她已做的还有要周志达赶紧做的事和盘托出。
周志达听后眉开颜笑,连连称赞是个好法子。
赛素花又把手伸到他的面前,周志达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上次的东西不是都在你这吗?都归你了。”周志达这话刚说完又改口说:“不不不,留一根总可以吧。”
赛素花把脸一沉:“尿尿屎屎的,到底怎么讲?”
周志达摸了摸痣说:“你要替我想想。你的法子是不错,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一行不通,我可是一场空。”
“你不会空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空不了。这计不成,我还有一计,不仅能保你,还能让你升官发大财。”
周志达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赛素花。
“怎么,你不相信?你好好地回想回想我骗过你几次?”
“那你现在就说说怎么让我升官。”
“现在不能说,诸葛亮的锦襄妙计是走一步用一计的,我也是。”
看着赛素花十分自信的样子,周志达不由得不信。人在饥饿时有几个逮着奶头不喊娘的,权且信了也没亏吃的。周志达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仅色相让他五体投地,心计也让他折服,心头荡起一阵激动,那股劲又来了。他走过去坐到赛素花的身上,抱着赛素花就啃。
赛素花使劲挣开说:“那东西都归我了?”
这时候周志达已只想一件事了,说:“都归你,都归你……”
四十八、失算
燕子的胎被赛素花用土法打了,过几天燕子就和常人一样了,可是体检表仍然跟常人不一样。这正是赛素花要周志达赶紧做的事。如果医院把体检结果改过来,那就等于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虽然周志达认为这事手拿把抓的容易,可还是一夜没睡着觉。
第二天上午周志达挤出空就往医院去,在院长办公门口他听见里面传出陈指导员的声音:“现在这风气太糟糕,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刘主任对这事特别的重视,要狠杀这股歪风。我今天来没旁的事,就是拿那体检表。这可是证据啊。”
“停会儿我叫医生拿给你。听说杀人案有眉目了?”这是赵院长的声音。
“具体情况不好说呀,反正还在紧张的工作着。”
……
周志达听到“证据“两字,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要动正格了。庆幸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还蒙在鼓里。想到刘大馍要办这事不用他却用长期对着干的陈指导员,说明陈指导员肯定把他和赛素花的事告诉了刘大馍,已引起刘大馍对他的怀疑。想到这他昨晚已经被赛素花放松的筋又弸紧了。他晓得赵院长讲的医生就是昨晚赛素花对他讲的要找的关键人物——顶医生。事不宜迟,十万分火急,得抢在陈指导员前面找到顶医生,把体检表改了。
周志达越急还越不顺。他找遍了门诊部也没找到顶医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顶医生说下午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周志达一阵窃喜,马不停蹄赶到顶医生家,却撞上了铁将军把门。周志达心想今儿不顺中有大顺的,要是这秃驴今儿不请假,事情恐怕已成定局。这大概是好事多磨吧?那就磨吧,只要能把体检表改过来,耗点时间,值。
周志达下决心在这死守。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周志达来回走着感到有点累了,旁边要武牛肉锅贴店传来的嗙嗙嗙敲锅边的声音和咕咕叫的肚子正逼他不再守下去,顶医生家的窗子打开了,顶医生从里面翻了出来,用钥匙开了锁又进去了。
周志达好生纳闷,这人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家里?
顶医生是个很有趣的人,四十几岁了也不结婚,旁的爱好没有,就是下起围棋来不要命。昨晚挑灯一路杀到天亮,白天上班坚持到中午实在是头疼难熬,就找了个理由回来补觉了。
周志达推门进来,看屋里乱七八糟的,尤其是那围棋子散着一桌子的。这景象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不相称,周志达忍不住摇了摇头。
见周志达进来,顶医生愣了一会说:“你是我们派出所的。”
周志达说:“你是我们医院顶好的医生。”
“嘿嘿,这是他们骂我的话。我也就是妇科有两下子。你不会有什么病找我吧?”
“你为什么把自己锁在房里?”
“嘿,你不晓得,要不锁门就别想睡到觉。我那几个棋友就喜欢闹革命,一闹革命他们就不上班,一不上班就会找我,一见我门上没锁就会敲门,门要不开,准敲破。我这是被他们逼的。你不会是来找我手谈的吧?”
周志达明白是说下棋:“不不不,有点小事。不不不,也没什么事。我也是一个人,下了班没事。听说这儿的锅贴有名气,就想找个人陪着喝点酒。”
派出所和医院两个单位同在一条街上。房子不会见面,可人经常见面。一般的人只是脸熟,像秃顶这样相貌突出的人,就不仅容易让人记住了,有时饭后茶余还会说些这种名人的轶事。
周志达就曾听说,有一回对手要悔棋,把那颗放到棋盘上的黑棋子拣了回来,顶医生坚决不让悔。桌上一大堆黑棋子,拿一颗放上去就行了,他非不,硬把对手的手扣出血来,把那颗棋子放上棋盘才心安理得。这对手也不好轻伤下火线,只好自倒霉,一面捏着流血的伤口一面继续战斗。要问顶医生为什么做?他的理由虽简单但充分:他悔的是手中那颗子。顶医生个性强,好死理。
所以周志达刚才到了嘴边的话止住了,他想套套近乎再提事。
“算你找准人了,走。”
那要武锅贴店正热闹着,一大油桶改的炉子就放在门前,为的是让那锅贴香飘得更远。只是上煤球时,满店堂都是灰。桌是八仙桌,座是条凳。此时,八张八仙桌都坐满了人。
见有人碟子里的锅贴已不多了,顶医生说我们就站在旁边候。
那时中国的服务员都大的很,脸是革命的姿态清一色铁青,还不到桌边点食。客人要吃什么得自个到窗口买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