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好个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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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引得周志达笑出了声。
燕子又说:“你看我们俩般配吗?”
“怎么不般配?”周志达摘下警帽放到床上,把头甩了下,又捋了几下头发说:“我俩就是天生的一双,地造的一对。”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认为我跟来福才是天生地造的,可是我妈就是不愿意。”
“这事你得听你妈的,你妈毕竟是过来的人,看人比你看得准。那来福个头就跟你不般配,还没有你高。他是个小工人,我是堂堂的公安员,不谈工资多少,就是走出去也比他脸上有光。”
燕子把头发捋到后面说:“不说这事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只要我能办到的,那还不是一句话。”
“把何静安放了。”
这母女俩态度截然相反,周志达有点犯难,正犹豫着。
燕子突然从后面抱住周志达说:“行不行,你说呀?”
周志达求之不得,羁束的色胆迅速膨胀,乘机扭过身子把燕子抱了过来,手很不老实在燕子身上乱摸起来。
燕子以前总是以童心的天真无邪主动接触男人,然而今天她触动的是魔鬼,她第一次体验到许多部位被男人抚摸的滋味,这是来福从没有给过她的。她浑身被摸得热呼呼的,脸上泛起红晕。她说不清是惬意还是不自在,她本能地使劲止住周志达伸进她裤子里的手说:“你的胡子剌得我好疼。”
周志达笑道:“那我的手摸的感觉呢?”燕子不会用语言表答,依造反派的思维说:“凭什么你摸我,我就不能摸你。”
周志达又一次求之不得。
燕子的手慢慢地伸进周志达的裤子里,没碰到东西就缩回手,凭天性想像说:“那是什么东西?硬梆梆的。”
周志达这时已完全失去控制,他扑向燕子。
燕子不懂男人,仍没有意识到再发展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被胳肢得一个劲地笑……
这时房门响起轻而有节奏的“笃、笃、笃”声音,周志达知道这是赛素花在敲门,只好松开燕子。
他才走出房门口,就被赛素花一把抓住那铁棍般的玩艺儿,赛素花压着嗓子说:“我就知道一旦有了机会你就会不老实。”
周志达想挣脱,一想这院子夜深了也没人看到就随了她。他像公狗被母狗夹住似的既有快感又有疼苦地被拽进赛素花房内。
赛素花埋怨说:“我还跟你说,叫你不要吼的,你看你……”
周志达发疯了,说:“男人的德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一把扯下赛素花的短裤,就着床边把撒给燕子的野无可奈何地撒给了赛素花。
那门也没顾得上关,燕子拿着周志达落在她房间的警帽过来,没想到却被上了一堂生动的人之初生理课,看得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一阵狂风骤雨后,赛素花说:“下次你把东西带来,我一定让你睡燕子。”
羞得燕子慌忙离去。
周志达这头折腾完,回到所里已过午夜。
何静安夫妻俩焦急得不知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特别是何老太婆,心想她已和赛素花谈好,明儿就去把连衣裙买来赔不是。这周公安员的调查应该很顺当,去了就回来,夫妻俩就可以把家还了。可是已快下2点了……
周志达来到他俩面前说:“何静安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一句话把何静安夫妻俩都打蒙了。
“何静安你今晚就在这,不能回去,考虑好了明天上午我给你时间交待问题。”周志达说完扭头进宿舍睡觉去了。他太累了,再不睡觉真的要像唐主任讲的要把身子累垮了。
何老太婆想肯定是赛素花不见菩萨不烧香,没拿到连衣裙变卦了。唉,这年头谁还相信谁,这能责怪赛素花吗?现在没法子想,只有挨到天亮商场开门,把连衣裙买来送去,万事就大吉了。何老太婆看到了曙光,安慰着何静安,两人偎在派出所院子的青石板上盼望着天亮。
究竟怎样利用这件事达到让何静安夫妻俩闭口的目的,周志达早晨醒来,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个“难”字。除非让何静安两口子死才能彻底放心。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头上生角面目狰狞的魔鬼,这毕竟是他平生第一次想到杀人。他领悟到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真谛,可我有这个必要吗?我是不是太邪恶了?人生就是一场博击,勇者当然取胜,可智者呢?未必不能取胜。想到这,他几乎要雀跃起来,他为自己摒弃勇夺,找到一条智取的路而兴奋。
何静安一直劝老太婆回去,天一亮,何静安腹中肌饿又催。何老太婆这才决定回去,到门口值班的不让走,说没接到周公安员可以走人的通知。
何老太婆就去宿舍找周志达,她看周志达宿舍门开着,探头看没人正要离开。
周志达端着洗漱用具走来说:“你昨晚没回去?”
“老头子身体不好,一个人在这我哪放得下心。”
周志达进屋后,何老太婆仍惧谨地站在门口,周志达说:“你进来坐,我有话对你说。”何老太婆进来后,他压低声音说:“这事上面很重视,又在找活靶子打的风头上,说不定老头子要坐牢……”
“哟,这可怎么得了,这可要了老头子的命喽……”
“你只晓得急管什么用,听我说啥。”
“我老早就晓得你是个好人,这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头子。我经常为你祷告,乞求老天保佑你平安的。”何老太婆说着两手合掌不停地做起揖来。
“要救老头子关键不在我而在你。”
“我怎么救?”
“你给我管好你的嘴,所有的事都不能对旁人说。要是让他们想起上次我没收的事,就更证明你家老头子不老实了。”
何老太婆觉得不停地点头仍不足以表达她能做到的决心,说:“上次把东西交给你后,我准备跟唐主任打个招呼的,后来一想你们肯定要上下通气的,我就没说。今天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这是为我家好,我要是做出不识好歹的事,那我就……”说到这,何老太婆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跟着用那小脚使劲在上踩了下。
什么意思?周志达没看懂,但明白这是一种发毒咒的方式:“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就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那真是要好好地谢谢你这个活菩萨了,老天保佑你一生平安……”谈到这份上,何老太婆已把周志达做为体已人彻底放开了。
“好了,你就别罗嗦了,赶快回去把早点弄来,何静安一时半候还回不去。”
“哟,他还要打针哪?”
周志达想关了一夜还没有做材料,放何静安回去,于情于理都不通,且赛素花见何静安这盏回家恐怕心里还抹不直,说:“你想办法把针具带来,我争取今天下午就让他回去等待处理。”
何老太婆听了这话高兴地离去。
今儿个是星期天,这休息天干什么?赛素花首先想到的是养容。她把黄瓜切成片贴得满脸都是的。
她撒的是张捕大鱼的网,至于何老太婆跌跌冲冲赶到商场买来的连衣裙,那只是顺带的收获,没有不收的道理。她对何老太婆说:“你这是干什么呀,还当起真来。昨晚我刚要去派出所,周公安员就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昨晚没让回来?”
何老太婆刚要说下午回来,想起周公安员不要乱说的话改口道:“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
“那周公安员怎么说的?”
“他说得都要吓死我了。你说这老头子要是去坐牢,那还不要了他的老命,这老头子不在了叫我怎么活呀?……”
赛素花暗暗佩服周志达,西门庆只是一面强,周志达是各个面都强。她此时心里想的比蛇蝎还要毒:这老太婆真好笑,还来问我怎么活了,我就是要你老两口早死,那金条我就能早到手,也拿得放心。但说出的话却是甜蜜蜜的:“你别急,不管我说的话有用没用,待会儿我帮你跑一趟派出所。”
何老太婆自然又是一番千谢恩万保佑。
二十二、偷窃
来福终于从老女人的走路的习惯中判断出那根金条肯定被老女人捡走。这些日子他一直密切注视着张一二一家的动向,这天晚上他又来到张一二家的墙根。
张一二这几天为三轮车的事跑的是没歇火,他那双两块木板用车外胎皮钉的襻子做的靸板儿在石头路上发出的“踢哒”声音,吵得人心烦。得到的答复,既不是给他,也不是不给他,总之他没拿到三轮车。
没有车就断了收入,但酒是不能断的。他改变了以往一张凳子往披子门前一放,木箱式的两级放大半导体收音机往旁一搁,收工带回的用荷叶包着的猪头肉一展,老女人总会把她精心准备的一碗煮蔬菜往上一端,他朝小杌凳上一坐,从大裤衩子后面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二两五装的扁瓶子慢慢咂的习惯。没钱打肉,睡觉养精神。他半躺在床上,就着瓶子喝着。那下酒的菜就是听广播或吼一两句京戏样板戏,他特喜欢《智取威虎山》吕勇奇唱的那段:三十年做牛马,天日不见。唱一段喝一口酒。唱累了就睡一会儿,饿醒了坐起来再唱再喝。
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坐起来了,但瓶子里的酒已不多,说:“小米子问我有多重,我哪里知道,我告诉他有小指粗,两寸长。他说只值十来块钱。你同我翻出来搁在桌上,明儿一早我就拿给他去。”
“就卖这两个钱?”老女人有点舍不得。
“行了,这年头谁肯花钱买这?”
来福在外听到这些,把眼睛贴上板壁缝隙,看见老女人站在床上从椽条档里拿出一纸团,打开看了看又包起来放在桌上。
来福认定那纸包着的是金条。欣喜过后犯起愁来,那放金条的桌子靠里面的墙,从窗子伸手是够不到的,只有人进去才能拿到。人怎么进去呢?夜里门肯定要拴上,只有窗子是开着的,可这窗子太小,来福的块头钻不进去。
回到家里来福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好法子能在仅有的这一晚的时间里把那本属于他的金条弄到手。
燕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脱得一丝不挂,对着墙上用几根钉子绊住的破玻璃镜扭过来扭过去的照着,一会儿她又把周志达的警帽戴起来,对着镜子摆出各种舞蹈造型,正在兴头上,门“笃笃笃”地响了。问:“谁呀?”听出是兵兵,她也不穿衣服就把门打开了。兵兵进来后她又把门拴上。
兵兵说:“你不穿衣服在家干什么呀?”
燕子摆出造型问:“还好看啊?”
兵兵坐到床边上,翻看着带来还给燕子的小人书说:“好看,就是有的字不认识。”
“我叫你看我,不是看小人书。”
兵兵仍低头看着小人书说:“我不看,上次何爷爷看了成了流氓,我看了也要成流氓,我不干。”
“那是我妈瞎说,我多盏说何爷爷是流氓的。你看唦,还好看啊?”
这回兵兵抬起了头:“好看是好看,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
“就是没穿衣服,意怪。”
“你真把我气死了,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兵兵说:“我还没看完了,你就急着要。”
燕子开始穿衣服,说:“不是我急着要,是来福要还人家。我妈晚上不让我出院门,你干脆替我还给来福,顺便问他多盏有空带我出去玩。”
来福心里正焦急着,兵兵推门进来说:“这是还给你的书,另外燕子姐问你哪天休息,她要你约她出去玩。”
来福一骨碌爬起来,想了会儿说:“我明天就休息,你告诉燕子明儿早上八点我在汽车站等她。”兵兵转身要走,来福把他喊住,问兵兵肯不肯做件秘密的事。
兵兵就好个神秘,说:“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玩。”
来福就把拿回纸团的事说了。
兵兵说:“这是偷东西,我家人不让做。”
来福说:“那东西本是我的,拿回自己的东西是不算小偷的。再说张一二是坏蛋,拿坏蛋的东西要算偷,那抄家没收算什么?”
兵兵被说糊了,说:“行,你说怎么干。”
来福就说:“你先回燕子的话,我等你。”
兵兵一路小跑,很快就回来了。
来福把兵兵领到巷子上,远远地指着张一二家的那扇窗子说:“侍会儿,等乘凉的人都睡了,你就从那窗子钻进去,把门打开,拿了桌上的纸团跑出来就行了。”
“要是被张一二发现了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吗,你进去后就把门打开,他一有动静你就跑,有我在外面拦着他,你尽管放心,他是抓不着你的。”
渐渐的纳凉的人有的进屋了,有的或在竹榻或在铺板上睡着了。来福和兵兵来到张一二家的墙根处,静待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鼾声,俩人移到窗下,来福托起兵兵,兵兵顺当地钻了进去。来福暗暗高兴,只要再有几秒钟,那金条就失而复得了。可是就在这几秒钟里,里面传出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有贼,抓贼啊。”
来福吓得哪里顾得上兵兵撒腿就跑。
兵兵从张一二家跑出来,慌不择路地溜进一条死巷子,张一二边喊边追了出来,追到死巷口他直喘粗气,他不追了,把在死巷口。
许多在外纳凉的街坊闻声赶来,听张一二说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