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异国寻夫奇遇:迷失在多伦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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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了我,嫁祸给谢明,顺便把杀肖歌的罪也赖在他身上?”
“聪明,可惜没用了。”
“杀人犯!”柳香香气得暴躁地扭动着。
“你再动就活不成了,人这一辈子能和尸体做爱的机会是有限的。没有人看见我来,也不会让人看见我走。最后一个跟你分手的是你的男朋友田建设。顺便说一句,你的档次低了点,即便是临时填补空缺,也还有个品位的问题需要考虑,是不是?我呢,把你的遗物往他的后院扔上那么一小点,他就可以给你殉葬了。”贾先生的涵养,表现在欣赏手中猎物的时候。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2)
“臭不要脸!”柳香香继续挣扎着。
贾先生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把柳香香的两只手绑在一起:“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
双手被绑在后背的柳香香还在扭动着,双脚钩起来踢他。
他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上客厅的窗帘:“小姐,不要影响我做爱前的情绪,不要影响我们这种做爱方式的美感。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全程拍下来。要不然,我也可以来点‘绝恋’、‘绝响’之类的惊世之作。”
他用一把剪刀剪开柳香香背上的衣服,又在她白皙的后背上划了长长的一道,柳香香痛得立刻就晕了过去。他又划了一道,成了一个刺目的血红的叉子。
贾先生掏出一块儿纸巾,擦拭着柳香香不断往外渗着血的刀伤,贪婪地吻着她的后背,嘴角沾上了一点殷红的血迹。
然后他站了起来,蹲在柳香香的身边,把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的两只失去知觉的胳膊重新摆放着,右臂向前伸出,左臂垂在下面。他从地上找到相机,把镜头对着趴在地上的,后背衣服撕开,露出血红叉子的柳香香。他调着焦距,镜头里只有一个醒目的叉子,小小的,又突然大得横在他眼前。贾先生气得把相机摔在地上。他把柳香香翻了过来。看着昏迷中的柳香香,贾先生的脸又开始变得柔和起来,他又开始剪柳香香胸前的衣服。对着柳香香衣服下摆中间的地方,开始下剪子。他脸上的表情是专注的,充满了工作的狂热。
突然他身子摇晃了一下,然后扑到柳香香身上。他的身体被人提起来,摔到一边。
有一只男人的手在柳香香客厅的电话上拨911。
很快几辆警车呼啸着,冲进这寂静中的黎明,停在了柳香香家的车道上。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日,鬼节,柳香香来多伦多的第二十五天。
柳香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床上,恍惚觉得是在妇产医院生小乖的时候。有一只男人的手有力地握住她的手,是谢明的手。她重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皮底下流了出来。
“谢明。”她轻声叫着,鼻子酸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她睁开眼睛,盯着旁边的墙。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有勇气往另一边看,她怕这是梦,回过头去谢明又该消失了。
那只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她能感觉到他手的力度和热量。
“谢明,你回来了?”
因为没有听到答复,所以她又说:“是来和我离婚的?”很短的一句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完成。
那只手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耳边轻轻地飘过来一声:“是我。”她扭过头去,是田建设。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侧过身来,看见了他眼睛里闪闪烁烁的泪花。
他发现了她的注视,抹了一下眼睛说:“眼睛不舒服。”声音不是那么清楚,带着感冒时才有的鼻音。
柳香香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摩挲着。
田建设告诉她,不知道是谁把贾先生打晕的,但是一个男人报的警。
“是谢明。”柳香香喃喃地说,眼睛像散了神似的向远处看去。
“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儿的也是个男的,不像是谢明的声音。”
“是他。”柳香香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他还这么爱你,这么清楚你,他应该知道你在找他,等他,他为什么不回家?最起码应该把话说清楚。”
“会不会,在一个特定的情况下,他和别人有了一夜情。那个女人也许是好人,但是怀孕了,因为身体原因又不能打胎,所以谢明就只能留在她身边了。他还爱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不能来见我。”
又想像开了,刑侦系统绝对应该以女人为主。
“这女的可能还有钱,要不然辞了职怎么养两个家庭?”田建设的想像力也展开了翅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办法。
“那个女人也许是个坏人,她逼谢明辞了职,给谢明钱安顿我们,不让谢明回家。如果谢明要回来,她就会伤害我和小乖。”
一不留神,田建设以为是在听小说。
“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应该报警啊。没报警就是没那么严重,跟你解释一句不应该太难啊,又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对国家的兴亡更没关系。”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手机,递给了柳香香:“你拿这个先用着,再碰见假先生真先生的就call我。”
“你不嫌我烦了?”
“我嫌过吗?”
“多少钱?”
“多余的,最简单的一种,连留言功能都没有。”
“那我就不跟你假客气了。”
田建设笑了。
下午柳香香就出院了,田建设送她回的家。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七章(3)
客厅被收拾得窗明几净,不像刚刚发生过打斗的样子。地毯上撒落的杯子的碎渣,也已经被清扫干净。茶几上,是一大瓶出水芙蓉般清新的白色马蹄莲。
“是你打扫的?”柳香香问田建设。
“不是,我怎么能随便出入你家呢?”
柳香香哭了:“他想把我逼疯。”
“他还爱你。”田建设环视着周围,违心地说着实话。
“他是什么意思啊?你是男的,给我解释解释,一个男人有什么不能和自己老婆说的?”
“多了,像公司新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职员,某个女人的某一部分他特别欣赏等等,都不能说。”
“他和我说,我们俩一起评论女人的长相,不是这个原因。如果是你的话,什么事情能让你不回家,也不给老婆打电话?”
“当然是戴绿帽子的时候了。你没让他戴过吧?”田建设看着柳香香的脸说道。
“瞧你说的,好像我雌性激素分泌过剩似的。”
田建设又笑了,这样的老婆怎么能舍得抛弃?瞧瞧他们谢明,吃着碗里的还恋着锅里的。要不想回家,干脆彻底消失,还老贱招。哪天把她弄得神经了,倒霉的还是他田建设。他怎么就搀和到他们俩中间了,非亲非故的?他平常不是活得挺清高,挺明白的吗?再说了,看起来他是在帮柳香香的忙,实际上是在帮谢明照顾柳香香。这是谢明设的一套让他钻的。也不知道谢明他老人家哪天不幸逝世,会不会给他留点遗产?
昨天,警察在邻近一个省的湖中发现了肖歌的车,案件的性质已经由失踪转到谋杀了。由于贾先生的被捕,及柳香香提供的证词,警察在肖歌家地下室的水泥地下挖出了她的尸体。肖歌的丈夫———贾先生被控一级谋杀罪。当然这是后话了。
天刚擦黑,就有小孩成群结队地来敲门要糖。因为是第一次过鬼节,柳香香觉得新鲜,有意思,所以她买了很多糖准备着。
随着门铃一响,柳香香打开门,一群戴着面具,穿着各式鬼怪、仙女、小丑服装的小孩们,站在门口大声喊道:“Trick or Treat!”柳香香就把糖发给他们。有大孩子,可能是高中生了,比她还高,戴着吸血鬼的面具还真挺吓人的。有小小孩,让爸爸妈妈带着。孩子们一拨又一拨的,大街上也都走着一群一群的小鬼们,一人提着一只已经装了不少糖的袋子。
柳香香开门的时候,看到对面街上一个戴蝙蝠侠面具的人,面朝她这边站着。再开门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站着。人们都在走动着,来了,走了。就他老站那儿。她想给田建设打电话,哎,算了,这么点小事就别麻烦他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稀疏起来,柳香香准备的糖也都发光了。锁上门,拉窗帘的时候,那蝙蝠侠还站在那儿。谁呀,这么不怕累,有病。柳香香坐了下来,觉得非常疲乏。怎么办?这王八蛋谢明!她突然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窗帘一把撩开,透过薄雾般的黑纱,眼球仿佛要迸出来似的打量着还站在那儿的蝙蝠侠,站那么久了,还是笔挺笔挺地像一座雕塑,是谢明!
她拉开门,朝那人大叫:“谢明!”然后大衣都没顾上穿就奔了过去。蝙蝠侠转身即走,而且越走越快。
她追了过去:“谢明!谢明!”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凄惨啊。
第四部分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八章(1)
街已经静了下来,夜晚是那么的寒冷,月亮像一张糊窗户的纸,薄薄地贴在黑色的夜空上。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偶尔如流星般地驶过去一两辆汽车,凝固的空气还没被冲破呢,就又一次跌入那永恒的寂静中。
在这空旷的夜中,柳香香如同一具僵尸,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感觉不到风的刺骨。背上,贾先生用刀划的伤口,仿佛停止了疼痛。她眼睛发直,抿着嘴,迈着细碎的步子急行着。她的脑子,她的心只想着一个人———谢明。
十一月一日,星期一,是柳香香到多伦多的第二十六天。
田建设还在被窝里呢,这种天气“勤快”总会打一些折扣的,要不怎么都愿意自己给自己当老板呢,“赖被窝”是明显的好处之一。即使不是这种睡觉天,他也不是什么“早起的鸟儿”。偏就有人看不得他享受生活,电话铃比闹钟还准时地搅了他的好觉。他拿起手机,自从有柳香香这档子事以后,他都不敢关机了,生怕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让他给耽误了。
话筒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柳香香昨夜没回家,为她好,别报警。”
没等田建设吭声,那边已经挂上电话。他也顾不得细想,一个鹞子翻身就从床上翻了起来,脸都没洗,就开车到了柳香香家。门没锁,大衣好好地挂在门旁边的壁橱里,手机放在门口的小桌上,家里整齐如昨。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楼上楼下挨个屋子找着:“柳香香!柳香香!”然后就开骂了:“你他妈的王八蛋谢明!”
田建设开着车满大街小巷地疯转着。多伦多这么大,他上哪儿找去?打电话的肯定是谢明。我偏要去报警,这回柳香香失踪,你就有了犯罪嫌疑,让警察动用所有刑侦手段把你给挖出来!我是你什么人啊,帮你顶雷?爷爷我还就不管了。想是这么想,田建设也没停下来:“再过五分钟,找不着就报警!”“再过五分钟……”这时电话铃响,话筒里传出:“她在央街,‘依腾’中心门口。”男人的声音。
“你……”田建设想骂他一通,那边已经放下电话。
天色灰暗,在多伦多最繁华的央街上空,雪花轻柔地飘舞着,像一幅有动感的水粉画儿。秋天已经过去,像穿着金色盛装的贵夫人,盛宴结束,翩然离去,连一片叶子都舍不得留下。
因为是星期一,也因为天气,央街格外冷清。商店紧闭着门窗,彩灯被灰暗的天色遮盖得死气沉沉。有数的几个行人,生怕被人叫住似的急匆匆地赶着路。央街已经不再是一条可以和纽约的时代广场、东京的银座、上海的南京路、法国的香榭大道相媲美的繁华的商业街了。
在商店聚集的“伊腾”中心的门洞里,柳香香坐在两个流浪汉的身边,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儿捡的破羽绒服,又脏又旧将原本好看的蓝色弄得像一块抹布似的发灰。
为了保暖,她和那两位一样缩着身子,双手插在袖筒里。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鞋跟踩着路面发出“咚咚”的响声,踏上了台阶。柳香香伸手抓住女人穿着丝袜的萝卜腿:“Ming Xie; do you know Ming Xie?”(谢明,你认识谢明吗?)
女人天塌地陷似的尖叫一声就跑了。
警察循着声音走了过来,没看见发生什么事,为了尽职还是让他们到别处去。
两个男人提着自己的包走了。
柳香香不走:“I am waiting for my husband Ming Xie。”(我在等我先生 谢明。)她用手接着飘落下来的雪花往嘴里送,那姿势美得动人。
警察眼睛都直了,从齿间勉强出来一句:“Where do you live?”(你住哪儿?)
柳香香用手指着这个门洞说:“Here; right here。”(就在这儿。)
央街上就那么几个人,可能全集中到这儿了。田建设拨开“依腾”中心门口的一小堆人,就看见了柳香香和她那如大理石一般冰冷和光滑的脸。二十几天前,他在机场接到的神采飞扬的舞蹈演员,现在成了Homeless大街上的流浪者了。
“怎么跑这儿来了?”他怕惊动她似的凑到她面前小声问道。
“等谢明呢。”柳香香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朝他一笑,她倒知道用中文和他对话。
“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