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绝对要先告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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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收拾好正要离开时,曲宿恰好也从门口走出。
“曲经理再见。”她轻点了个头,很避嫌的让他先从她面前经过,身后看好戏的同事们一脸的惋惜。
毕钰儿则露出一脸“你看吧!我们真的只是同事”的表情。
“对了。”曲宿停住脚步,转回去看她。
“曲经理,还有什么事吗?”她偷瞄着同事,发现大家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经过接待室的人更是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倾听着。
“什么提议?”她皱起眉头,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问我可不可以爱你吗?”他的语气就像是在交代一件普通公事般的平静。
耶——四周发出阵阵惊叹声,原来如此,剧情急转直下,原来是毕小姐在追求曲经理,那天吃饭想必也是毕小姐的大胆追求步数之一。
“曲经理,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毕钰儿脸上热辣辣的一片,她死瞪着眼前可恶的男人,紧握着拳强自镇定。
“你要我重复那天的对话吗?”他扬起浓眉,万分认真的问道。
众人屏息以待,眼睛睁得大大的,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任何一句关键字眼。
“曲……曲经理,请你别再开玩笑了,我要回家了。”她拿起包包,一股劲的往外冲,满脑子的混乱。
那天的告白明明是个意外,他却还故意讲出来让大伙误会,摆明就是要整她,她是哪惹到他了?
吼!
第四章
小公寓里的书籍、物品都一箱箱的寄回老家,衣物也已打包完成,下班后,直接将机车送去托运,她便可搭车回新竹了。
毕钰儿喃喃自语的计画着,她在两星期前悄悄提出辞呈,除了直属上司外,没人知道她工作到今天为止。
而曲宿的惊人言论让她忍受了足足两星期的绯闻风暴,每天得专心应付同事问的各种疑问,也因为如此,她也渐渐忘了情殇;只有在夜深入静时,不时想起小城学长的拒绝,一个人独自感受着酸楚的心痛。
她看着小城学长传来要她好好加油的简讯,表情十分苦恼,她该不该打电话给他……
她好怕如果处理不好,就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都是那次被关在资料室,发现人生该是要把握住当下,她才会下定决心跟小城学长告白,至今她也没敢再打电话给他,只能长声叹息。
无精打采的走进邮局,拿了号码牌,坐在等候区里,傻傻的看着简讯,过了一段时间后,她按着号码输入文字,半晌过后又将好不容易输入的文字删除。
号码终于轮到自己,她哀叫了一声,放回手机,先将正事处理好;过了几分钟后,她步出邮局,仍不停的在想要传什么简讯给小城学长?
在台北的最后一天,她至少要让这段单恋有个完美的句点。
先直接跟他说她要回新竹,再感谢他的照顾,有时间再出来聚一聚,她永远会是他的学妹,不会再对他有非分之想,这样会不会太矫情?
毕钰儿漫不经心的走在马路上,没注意到绿灯转黄,只是一古脑儿的走着。
刺耳的喇叭声使她回过神来,一辆机车从左边急驶而来,她反应不及,大声尖叫着,机车就这么硬生生的冲撞过来!
毕钰儿整个人飞跌到地上,脚踝的剧痛使她无法爬起来,她撑起身子,看到手臂和脚的关节处不停的渗出血迹。
她出车祸了?!
“你在做什么?”曲宿压抑着怒气,皱眉看着正在和路人聊天的毕钰儿。
他从没料想到当他迅速冲到事发地点,第一眼看到的竟会是这种谈笑风生的景象。
“李太太,真是谢谢你,我同事来接我了,你可以不用再陪我了。”忍着伤口疼痛,她面露微笑,对着好心的李太太道别。
“伤口都清理过了吗?”曲宿瞪着她受伤的手臂,觉得很碍眼。
“刚才那位李太太有用清水帮我擦过。”她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伤口,看了只是会觉得伤口更痛。
“我先带你去医院。”
“好。”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同事在第一时间仍不忘叫曲经理来接她,真教她哭笑不得。
毕钰儿用没受伤的左手撑起身子,吃力的站起来,哦!她身体的右半边从上到下都好痛!
“你别动。”曲宿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将她侧身抱起。
“曲经理,我可以自己走……”声音在他的瞪视下转小,凶什么嘛……她是不好意思麻烦他,加上失恋狂吃,身上也多长了一些肉——
毕钰儿为了稳住重心,左手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他这么喜欢抱,那就重死他算了!
一路上引起一些民众好奇的眼光,毕钰儿不自在的将脸转到曲宿的方向,直盯着他的白衬衫,奇怪?他的车到底是停多远?
她维持这样的姿势不难过吗?曲宿将她的头轻靠拢在他胸前。
毕钰儿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很实、很沉,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她不自觉的阖上眼,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伤口似乎也没这么痛了。
曲宿低着头,小心的将她放置在前座;毕钰儿看着他的侧脸,蓦地红了脸颊。
曲宿帮她系好安全带,头一抬,发现她正盯着他看。“怎么了?”轻触她的脸颊,还好只是场小车祸。
她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手传来他的体温,她如烫手山芋般的放开。
曲宿睨了她一眼,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坐到驾驶座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被撞到?”
“因为……因为我自己没注意到已经变红灯了。”偷偷瞄着他的表情,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也难怪,自己受伤就算了,还替同事添增麻烦。
“你闯红灯?”曲宿紧抓方向盘,额上青筋隐隐浮现。
“嗯……”声如蚊蚋。
“为什么闯红灯,赶时间?”
“因为我在想事情……”
“所以你连在马路上也发呆?嗯?”他问得好轻、好柔。
“……”却吓得她连回也不敢了。
“撞你的人呢?”
“丢下钱就跑了。”低着头,真的不敢看他了。
“撞到哪里?”
“手脚都有擦伤,右脚好像扭到了。”她乖乖的一五一十报告。
“走路小心一点。”
“是……”在他面前,她好像只有挨训的份。
车内气氛凝滞,她小心且怯怯的唤了一声,“曲经理。”
瞥了她一眼,待她要说什么。
“对不起,害你多跑这一趟。”
他将车停好,转头看向她,冷冷的启唇道:“你的脑袋里只会装这些东西吗?”
她忍着伤口的疼痛,乖乖上药,配合到底,只是身旁的男性从刚才就一直沉着一张臭脸,让她好有压力。
她发生车祸已经够可怜了,他还摆脸色给她看,凶巴巴的,活像她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在医院上完药后,他不发一语的直接抱着她回到车上,也没交代要去哪里:她不安的看着车外的景致,要不是伤口太痛,她真有跳车的冲动。
约莫行驶近二十分钟,车子终于停在一栋别墅面前,他按下遥控,“哔”一声铁门开启,车子缓缓的驶进一旁的车库里。
“曲经理,这里是哪里?”她惊叹的看着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漂亮喔!
“我家。”
“曲经理,你东西忘在家里呀?”
他下了车,从前头绕过,帮她开了车门。“你还想回公司?”
“曲经理,其实我可以自己走。”虽然她的行动不便,但一直让他抱来抱去的,感觉好别扭。
没理会她的话,曲宿直接将她抱起。
在院子整理花花草草的曲夫人眯起眼,远远的看见儿子抱了个女人,放下手边的工作,优雅的走过来。
毕钰儿看见曲夫人,急得摇晃他的手臂,示意要下来,只是他不为所动,仍然笔直的前进。
“这位是?”曲夫人精明的双眼打量着儿子手上抱的女人。
“她是我同事,车祸受伤,我带她回来休息。”走进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
“曲经理,不用这么麻烦。”她没有说要来呀!就算真要休息,也是回她家才对呀!
“这真臭!”跟在后头的曲夫人看着她上石膏的脚踝,皱起眉头。
“我先回公司。”
“曲经理!”毕钰儿无助的喊着,他该不会想把她丢在这里吧?
“我待会儿就回来。”他拍拍她的肩安抚,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间小公寓,干脆就带她回到他家就近照顾,转头对着母亲道:“妈,这里就先麻烦你了。”拿了外套往外走。
哪有人这样的?把她丢在这里,自顾自忙着工作。毕钰儿哀怨的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视线拉回,发现曲夫人正在打量她。
客厅里两个女人各占一方,沉默不语。
“曲夫人,你忙你的,不用招待我了。”毕钰儿先微笑示好。
“当然。”曲夫人懒懒的瞥了她一眼,轻轻拨弄一下头发,从容不迫的走出大厅。
她轻拍着胸脯,曲夫人看人的眼神就跟曲经理如出一辙,她终于知道曲经理的坏习惯是学谁了。
毕钰儿百般无聊的坐着,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行动不便的她,努力伸手构着在桌角边边的杂志,冷不防充满敌意的视线传来,她抬头,对上了曲夫人不善的眼光,立刻面露困窘。
曲夫人只是睇了她一眼,走过去将杂志收到架上,她原本是打算继续回去整理花圃的,但一想到人是儿子特地带来的,还是折返回来。
这儿子平时一个人住在外面,偶尔才回来家里,没想到女同事车祸受伤,他还特地将女同事带来家里让她看顾,既然如此,她就陪陪这位女同事,顺便打探点消息。
“要喝茶吗?”曲夫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用麻烦了。”毕钰儿连忙摇手。
曲夫人迳自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喝。”
“谢谢。”连霸道时的语气都好像,真不愧是母子。
曲夫人从客厅的柜子拿出一堆广告纸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将纸裁成一条条的,头也不抬的问:“你在公司是什么职位?”
“总机。”
“总机?不就是接电话的小姐?”她的长相有点熟悉……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天说话很客气的接待小姐。
“嗯……”
“伤势不要紧吧?”
“不要紧。”
“跟我们家阿宿是什么关系?”
“曲夫人,你干万别误会,我们只是很单纯的同事而已。”她特地强调单纯两字。
“这我自己会判断。”是单纯的同事,还是对她儿子有兴趣,她一看就知道,哪容得这个小女娃儿在她眼皮底下耍花样。
“曲夫人,你在做什么?”她禁不住好奇的问。
“编纸篮,我最近上课学的,我觉得挺好看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得意。
“我可以帮你吗?”她一直坐在这里,好无聊。
“拿去。”曲夫人将一堆纸递给她。“折漂亮一点。”
“好。”她仔细看着样本,努力的研究折线的痕迹。
“咳!咳!”曲夫人轻咳了一声,像是随口问道:“会不会做甜点?”
“简单的会。”她专注着手上的工作,分心的回答。
“以后会去学吗?”
“不会吧!”她又不是吃饱太闲没事做,想吃甜点到外面买就好,又快又方便。
“那拼布呢?”
“我不会。”疑惑的抬头,她问这些要做什么?
“怎么什么都不会!”曲夫人轻睨了她一眼,等她儿子娶了媳妇,她要带着媳妇一起去上课,就像一般的母女一样;可这女娃儿已经被她淘汰了。
唉!若是儿子带回家的是晓沛,那该有多好。
“曲夫人,我是对那方面的东西比较没兴趣,不是什么都不会。”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
“是吗?”很怀疑的语气。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虽不怎么投机,但总比沉默的气氛好上许多。
曲宿进到客厅,就看见两人各占一边,专心的折纸,让他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曲夫人看到儿子回来,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不早了,对着两人道:“你们今天就待在这里用餐,我去里面准备,客厅的东西帮我收拾一下。”话一说完,便自个儿走进厨房。
好有气势,一点反对的空间都没有,加上曲经理是独子身分,可想而知,当他们家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