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之惊鸿一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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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万块。
育才收保护费的传统一向很好，从张朝阳时代起保护费就和学费一样成了每个学生不得不交的款项，无论任何原因，试图抗捐的人都被修理得很惨——黑社会也好，这种不良群体也罢，逻辑都是一致的：绝不能放过一个例外。
而那次帮莫言出头，也让许多人交钱时痛快了不少，目前的钱应该足够实现惊鸿的第一步发展计划。
钱自然是都要交到惊鸿手中，为此惊鸿专门召集了小弟们开了个财务会，惊鸿说：“从前保护费是一个季度一收，收上来几个大哥拿大头，剩下的小弟们分，吃吃喝喝下来也剩不下什么，不能旱涝保收。我有这么个想法，大家给我李思凡干活，这回我每个月都拿出个几千块给大家发钱，分五百、三百两个等级，表现突出的还有奖励，让大家月月都有钱花，怎么样？”
下面一阵低语，算下来这样分得的钱要比原来多得多，而且几百块钱也不少了，就算家里宽裕的也都会控制孩子的花销，三四百块已经是许多育才学生一个月在学校的全部开支了。这笔账大家都算得过来，惊鸿的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拥护。这次会议有着深远的影响，从此初中部的几十个小弟逐渐成了惊鸿的私人部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星期五，惊鸿和几个兄弟大摇大摆地走进小店时，老两口默默地坐在柜台前，好像在等待着宣判。看到惊鸿来了，老板娘有气无力地道：“屋里坐吧。”把几个人让到了空荡荡的屋里，老板就坐在柜台里，一动也不动。
似乎是被惨淡的气氛所感染，几个小弟也都出奇的安静，惊鸿坐下来，静静地等待老板娘最后的交待。
第二十八章 来客
老板娘坐在那里，半天没出声。似乎是回忆起了这两天的经历。前天这帮流氓带着刀来恐吓，着实把两口子吓坏了，赶快给上次来过的民警张力打了电话求助。哪成想那个民警不仅不为百姓撑腰，反而劝把小店兑给流氓。他是这么说的：“大爷，您放心，我这两天再进一步了解一下情况，争取找到这伙人。不过说实话，就算我们把他们抓住，他们的行为最多也就是罚点儿款，但你老想想，你这么做一定会激怒那帮混混，这个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他们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然后撒腿就跑，倒霉的恐怕还是你们。再说了，你们那个小店我也看到了，一张口就要八万，每个月还一千五的房租，是不是太高点儿了。这样，你看我们警力也是有限，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这伙人，但您也知道，这个小鬼难防啊，万一他们要是最近再来你们就先和那帮人谈谈，大家都互相让让价，我看他们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人杀杀价，如果他们真敢再怎么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老板就是再傻也听出来这中间的猫腻了，愤然地摔了电话，仰天长叹：“警匪一家，警匪一家！”老两口把女儿女婿都找来了，又给北京的儿子打了电话说这事儿，最后儿女们都劝老爷子，说就吞下这口气吧，家里也不差那几万块钱，万一惹急了那帮小混混，真要是给捅上一刀可太犯不上，反正也要上北京了，就当这钱给那帮恶人买棺材了。老爷子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最后颓然一叹，躲到屋里睡觉去了。
老板娘又想起辞退了两个小工的一幕，两个乡下来的小姑娘都很实在，干活认认真真，而且重情重义，从打小店被这伙流氓盯上，老板娘就劝她们走，还说把这个月的工资足额发给她们，可两个小姑娘死活就是不肯，说要陪两口子共度难关。昨天老板娘握着两个小姑娘的手含着眼泪说：“两个孩子，我们决定了，就把这店给那帮流氓吧，我们也这么大岁数了，马上就去北京跟儿子享福了，惹不起总还躲得起。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和你大爷心里很感激你们，这是这个月的薪水，还有一点小意思，算是我和你大爷的一点心思……”却被两个小姑娘扑到怀里，娘三个抱头痛哭……
恍惚了半晌，老板娘才回过神来，惨然一笑：“这店，就按你的价给你们吧。”
周末惊鸿回到了家里。最近家里一洗往日的颓唐，从打接受了惊鸿的建议，李隆行的两只股票一路上涨，目前不仅挽回了前期全部的损失，还获利了近百分之十。李隆行喜气洋洋，万芳也跟着心情很好，盼到周末儿子回来了，两口子共同弄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三口人围坐在餐桌前，李隆行打开了两瓶啤酒，给惊鸿也倒上了一杯，“来，今天你陪爸爸喝点儿吧。”
“哟，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啊，弄得这么丰盛。”惊鸿有些惊奇地问道，“你们俩也累了一天了，何必费这么大事弄这么多东西，大不了就去饭店吃呗，又不贵。”
万芳心道，这儿子最近怎么好像长大了不少呢，而且最近周末也总有事出去，神秘兮兮的，不过却是知道心疼父母了。两口子也常聊起此事，不禁老怀大慰。一边给儿子夹菜，边瞟着老公说：“是你爸怕你在学校吃不好，非要露两手给你补补，来尝尝你爸做的红油抄手，看看怎么样？”
“恩，好吃好吃，我爸的手艺真不错，能评上二级厨师了。妈，看来我爸是深藏不露啊，你得多给表现机会啊。”惊鸿打趣道。
万芳笑着点头应和：“对，儿子说得对，今后的晚饭你就都包了吧。”
李隆行一听，一口饭差点没噎着，“得，得，你可饶了我吧，我一个男人在外打拼容易么我。”
装出一副可怜像，逗得万芳花枝乱颤，横了老公一眼：“死像，在孩子面前也没个样儿。”
惊鸿顺着话问道：“对了爸，股票怎么样了，应该不亏了吧？”
李隆行点头道：“恩，还盈利了点儿，客户很满意，希望能多赚点儿。”
“爸，见好就收吧。现在毕竟只是熊市的反弹，大多数股票还在创新低，大盘说掉下来就掉下来，就你那点儿利润一个跌停板就全没了。你那十多个帐户，几十万股的持仓量，就是撤出来也得几天，有些盈利也可以和客户们交待了，把钱都撤给他们，歇上半年，等股市真正见底了再进不迟啊。”惊鸿苦口婆心地建议道。
“是啊，儿子说得有理，可别太贪心了。”万芳也劝道。
“呵呵，你爸爸做了这么多年的股票，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我已经在小幅出货了，放心吧。”李隆行两杯酒下肚就红光满面，道：“不过儿子说得对，我是得歇一阵子了，这一年多被这股票折磨得死去活来，也是该放松放松，调整调整节奏了。”
惊鸿放下心来，老爸毕竟也是老手，之前是深套其中无计可施，这回起死回生相信在操作上会成熟许多吧。
接下来，三人又愉快地边吃边聊，直到门铃声响起。
惊鸿在屋里，只听见妈妈打开门，然后惊喜地叫了一声“小雅”。谁是“小雅”来着，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啊，惊鸿心想。
母亲迎进来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银色的貂皮大衣，修长的双腿被紧身的黑牛仔裤和长靴勾勒得十分纤细，头戴一顶白色的帽子，细看五官，却是细眉细目，樱桃小口，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不是耀眼夺目的美丽，而是充满了女人味儿的迷人。
“呀，是小雅来了，回来多长时间了，真是好多年不见了。”李隆行站起身来迎道。
“思凡，这是你小雅姐姐啊，原来隔壁王爷爷的孙女，小时候常带你玩儿的。”万芳提醒儿子道。
哦，原来是她呀！
惊鸿小时候家在一个满洲国时日本人建的老房子里，一个门户住着三家，共用一个厨房。那时条件很艰苦，室内取暖要烧炉子，方便都要跑到几百米外的公共厕所去冻屁股。但邻居们彼此关系都很好，孩子们也常在一起玩儿。从小时候起，惊鸿就特别粘着隔壁王爷爷家的孙女王晓雅，惊鸿父母工作忙就常把惊鸿托付给王奶奶代管，小雅比他大十二岁，常常抱着他玩儿。在他五六岁时，一次惊鸿父母深夜未归，留宿在王奶奶家，还搂着小雅睡了一宿，据小雅说那一晚惊鸿搂得她很紧，怎么都不松手。小雅是他童年时除了母亲最爱恋的人，也是他幼时懵懵懂懂的性幻想的对象，直到他上小学时，家里为了他上学方便才搬了出去，现在的大房子则是前两年李隆行股票赚钱后才买的。惊鸿念叨了小雅姐姐好些年，这才渐渐淡去。
想不到再见童年时的梦中情人，却已经过沧海桑田，自己九死重生，回到往世，却不知伊人是否别来无恙。
阔别重逢，自然先是寒暄阔切一番，问些家长里短，之后则把话题转向了小雅的际遇。
小雅道不尽满腹辛酸事，说不上几句眼圈儿就红了。原来惊鸿一家搬走后不两年，小雅高中毕业就在一家工厂上了班做出纳，不久和朋友出去玩儿认识了一个燕京人，没过多长时间小雅就不顾家里反对远赴燕京和男人结了婚。男方家条件说不上好，而且公婆看不上小雅是从外地来的而且没学历，抱怨儿子为什么不找个本地的兴许还能借上力。开始小两口日子过得很艰辛，但两个人感情很好，后来弄了个小饭店，苦心经营，一步步做大，家里经济条件也逐步宽绰起来了。为了经营饭店，小雅操碎了心，连怀了一个孩子都流产了，却不想男人有了钱心也花了，常常彻夜不归，四处歌舞流连，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小雅寂寞闺中，每夜啜泣到天明，为此常和男人吵架，从此更招致了公婆的嫌弃，不仅挑拨丈夫夺过了饭店的大权，甚至承认了丈夫和外面狐狸精生下的野种。小雅伤心欲绝，提出了离婚，刁横的婆婆说离婚可以，但饭店却必须归他儿子。小雅心如死灰下，什么都不想计较了，离自杀只差了一步，除了几件衣服和不多的私房钱，几乎净身出户漂回到长青家中……
万芳边听边流泪，最后抱着小雅感慨命运的不公，咒骂瞎了眼的老天。两个男人也听得唏嘘不已，好半天两个女人才收起了眼泪。
“小雅姐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第二十九章 依靠
王晓雅走进了维兰西餐厅，看见等候在窗边的惊鸿站起身来冲她打招呼。那个英俊优雅的男孩儿真的就是她从小抱着的那个小魔头么？依稀又看到了少女时和自己耳鬓厮磨的那个像天使一般可爱的小男孩，那个缠着自己抱、喜欢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小色鬼，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喜欢和他亲热在一起，自己好像他的母亲、他的姐姐，又或者是……自从昨天去他家里看到了他那迷人的笑容，少女时代曾经做过的梦又从她记忆的仓库中蹦了出来，她那时常梦见做思凡的新娘，她只记得长大后的思凡高大英俊，但却总也看不清他的面庞，现在她找到了那张脸，她知道，这张脸就是和梦中的那张是一样的。
惊鸿帮小雅拉开椅子，坐到了她对面。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鲜艳的红玫瑰，悠扬的萨克斯风回荡在耳边，柔和的灯光、精致的陈设，整个环境都得浪漫高雅。
寒暄数句，惊鸿就招来侍者点菜。小雅拄着头注视着这个英俊的脸庞，脑子里却浮现出那张天使般可爱的面庞，她又有些神情恍惚，似乎两张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小雅姐，你看这些行么？有没有你不爱吃的，或者你再点点儿什么？”惊鸿问道。
小雅才回过神来，“不用，我什么都能吃，就你点的好了。”
一会儿，精致而丰盛的菜肴一道道摆了上来，侍者往高脚杯里注入红酒。惊鸿端起酒杯，两人轻轻地碰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小雅有一种约会的感觉。她甩甩头，用力把着荒诞的想法排出脑海，这可是比她小了十多岁的小弟弟。
惊鸿把话题引入了小时候，一下子打开了小雅的话匣子，她把惊鸿小时候的糗事一件件都抖了出来，时而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趴到了桌子底下；时而又温馨地相视而笑。午餐就这样在欢快而温暖的气氛中度过，直到侍者撤去残食换上饮料，两人才收起了笑声。
“好弟弟，谢谢你，姐姐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小雅幽幽地说道。
“哪里啊，小雅姐，我也开心得很啊。”惊鸿说，“别总回头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往前看吧，走下去，过去解不开的结也都不再成问题了。”
小雅点点头，惊讶于这个十七岁的大男孩怎么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来；而惊鸿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际遇，他已经完全投入到这个新的过去的世界中来了，几乎不再能回想起前世，也不再想着是否是东叔的把戏了，这个世界就是他现在的真实，当他投身于其中，前世的一切包括记忆都离他远去了。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小雅姐，难道你对将来真的没什么打算？”惊鸿率先打破了沉默。
小雅凄然一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先干点什么赚钱呗，日子总要过，回家两个多月了什么也没做，从燕京带回来的钱也不多了。”
“小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