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by赫连春水 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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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杏儿说话,我眼里四下乱转,突然与二楼正斜靠着打扮妖艳的女子,张嘴接她喂的酒的男子眼神对上了。
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眼弯弯的,年纪约是二十五六。身上穿了白色的袍子,衣襟胡乱散开来,露出隐约的黄玉般的胸膛。
这男子的眼,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花七。
花七笑起来,眉眼也是弯弯的,像弦月般。
这男子见得我,眼里似是一楞,面上却仍是笑着,继而若无其事的又转过头去接另外一个女子喂的一颗葡萄。
“三思,是那人么?莫去惹那人,那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还有死气。”
杏儿在心里出声警告我。
“知道了。我便是觉得那人有些奇怪,才叫你看。”
“小兄弟,快走,俺们的桌子已经摆好啦。”
打断我和杏儿私语,宝印脸上笑开了花,拉了我便急急往楼上的一间雅间奔去。
已经有三个身着杏黄的年约二十的清秀女子站在桌前等我们了。站在桌前的那个见到宝印,只浅浅笑着,眉是远山青黛,眼是横波流转,唇是欲说还休,身子堪堪的不似受力般轻倚在桌边,整个人竟像株荷花般有种随风而动的优雅自然。
宝印也不多说,拉了我径直坐下,便开口唤那女子:“荷花,快快给俺与小兄弟上酒罢。老子好些日子没吃你这酒,能活着便真个是佛祖庇佑了。”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抿了嘴一笑,便上前与我们倒酒。另外两个女子则调了琴,开始弹唱起来。
酒是透明的青色,据说是用最毒的蛇胆浸泡出来的,再加了荷露,苦中有甘,可算是宋国酒中极品之一。而菜则是些小碟,都是些家常的三鲜汤,爆椒牛肉,红烧猪蹄,银耳碧丝藕片、醉虾之类的。
宝印一口把面前的酒牛饮了,长长叹口气道:“爷爷的,俺总算喝得像个人啦。”
名叫荷花的女子只轻轻的笑了,再倒酒,然后在宝印身边坐下。一双眼,看着我,平静,但有些许疑问。
“那是俺兄弟,咱们又不是要说房事情话,你便说罢,没啥关系。”
那女子面上一红,轻轻的嗔了宝印一眼,宝印却全然没看见般,只嘴里吃着菜,眼却看着我怀里的杏儿。
杏儿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把身子缩得更小紧贴了我胸口哼的一声把头蜷进身子里。
见宝印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荷花眼里一丝失落闪过,又复常态。用手沾了酒,在桌上写道:
及今日,幽护国候仍不见踪影。
今辰四更,幽,十里坡镇,突然有人死亡,心、血全无,疑此为魔所为。
西元、楚,已经派人入幽。
幽亦闭城门严盘查,四处追查。
狄夷传言,青龙与魔在一?起。
五行字,看得我触目惊心。看得我眼前一片发黑。的
魔……
魔!
爹……
爹!
怎会?
怎会?
必不可能!
“这事情可难办了。”宝印难得的皱起了刷子大眉,嘴里喷出一股酒气道:“所有消息,都指向幽国,只怕,幽这次要四面楚歌了。师父说天下大乱,难道真会?”
那你如何打算?
莲花抹去前言,在桌上重新写道。
“三思,你想回去么?你……要回去你爹身边么?”杏儿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震惊。我回神,只觉自己虚弱不已,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杏儿,你呢?”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爹,你对我做出那要样的事,我如何再面对你?我也不敢面对你,现在的你,不是我爹……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又这般担心你?
爹……三思到底该怎么办?
“三思,我不想……你回去。”
“三思,我们走罢,走得远远的。我们再不回幽国!”
杏儿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怎么了?
我尚不及想清杏儿的激动,宝印已经拍着我的肩道:“兄弟,痛快喝,明天就和大哥俺一块去幽国罢。夜里瞧你那袍子,正是幽国人的穿着,嘿,正好,大哥俺可以把你送回……”
话未说完,宝印突然一声大喝:哪个贼人?
同时,我眼角一道黑影闪过,怀中失去了温暖,杏儿已经如闪电般直冲向门口。
第二十三章 有缘千里
门外,并无任何人影。
杏儿又一闪,退回我怀里。
宝印啐了一口,道:“爷爷的,跑得倒是比兔子要快。要是让俺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定要剥了他的皮。”
荷花的脸有些红了。两个黄衣女子手中亦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弹唱。
宝印提了酒,干脆起了身道:“算了算了,都扰了和尚俺的兴致了。算算时辰也到了,不如小兄弟随我去看美女罢。”说了,便笑嘻嘻的伸手想摸杏儿头,杏儿哼的一声把身子整个都钻进了我怀里。
“臭和尚,竟想占我便宜。三思,得了空子,你可要帮着我好生修理他。”
我好笑,随口应承了,荷花已经挑了细竹帘子,下面,正临着楼厅。
厅里人声窃语,挤得水泄不通,桌椅已经并成了排拼在一块。杏儿好奇的探出头,眼睛四下乱飘。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雅厢。这笙生乐的楼,呈四方形,对面雅厢也像我们这般,挑了帘子,帅哥美女秃顶发福的都挤在一块看热闹。
独独不见先前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三思,莫找了,那人已不在啦。你看你看,美女出来啦。”
我眼前一花,随着杏儿声音响起,在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个半祼美女的幻像。我未反应过来,那一对白花花的巨胸蓦的顶上我胸膛。
“噗——!”
“咳咳——”
“小兄弟,你咋啦?”
摇摇手对宝印示意自己无事,心里却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自己真真是师父说过的脑袋里全是浆糊,竟然被杏儿这个老招又摆了一道。
杏儿躲在我怀里窃窃的笑了起来。
这小妖精,我怎么着就得罪她了哩?
百思不得其解,在宝印的眉飞色舞的解说下,我看了一出类似选美一般的活动。唯一不同的,则是每个女子出场表演后便有人高声叫价。价高者,欢天喜地的搂了女子欢度春霄。
这让我想起那晚,自已被爹压着……
……不行,不能想!
我不能想!
想用力甩头甩掉脑子里的回忆,我在心里念着:想别的什么想别的什么。
然后。。。。
我想起了杏儿的幻影。
那一对顶住自己的玉峰。
嫩白、柔软。
想起……
爹的身子那么烫,有力的粗糙的手分开自己的腿……
不要想!
不要再想!
伍三思,你不要再想!
你是道士!
你一生要追求的是道!是道!是道!
假道士说过的,假道士说的是什么呢?
快想起来!
……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要心如明镜,神定澹台……
大概我脸上表情换来换去得极是精彩,等自己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宝印搂了荷花,嘴里灌着酒,笑咪咪的看着我。杏儿也跳到了桌上,歪着头咧着嘴……应该是在笑……
我听到哄的一声,脸上便火烧了似的,可背上又有冷汗出来了。身子也跟着有些热。
“我……酒劲上来啦,去吹个风……”
“哦?小兄弟,莫不会是看中哪个美人了?动了春心?”宝印挠着头,眼睛瞟了杏儿一眼,极是严肃的板着脸道。“既来便是要尽了兴才回去。你看中哪个了,尽管与荷花说。”
杏儿喵的一声尖叫,突然冲上前去便抓了宝印脸上几条血印。末了,不待宝印与荷花反应过来,她已退至一边,把掌在我衣裳上蹭了又蹭,这才钻进我怀里。
宝印呆呆的举着筷子,连菜掉进了杯里也不知,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摸脸,哀嚎一声:“俺的鼻子啊~!痛痛痛,痛死和尚俺啦~!”
我还能做什么?
只能摇头叹气,然后在荷花哀怨的眼光里带着杏儿赶紧逃出雅房。
“三思,你真的看上哪个美人了么?难道,我便不美么?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共渡春霄么?”
杏儿一路在我心里叽叽歪歪,我已经懒得回嘴,直接施了定身术,封住了杏儿的嘴。看看四下无人,把杏儿偷偷放花盆后一放,问了方向,直奔茅厕而去。
怎生办才好?
这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连带的,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杏儿的幻影,那对胸,想起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好怕,可是偏又制止不了的想。想忘了,可回忆竟然更加清晰起来。
我大口的喘着气,靠在壁上。整个人已经听不见那隐约的丝乐俏骂娇笑声,只听到这茅房里,自己的心跳得如战鼓在擂,又快又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奔腾咆哮;听到自己的呼吸又粗又重又急。
我是怎么了?
我变成野兽了?
我现出妖身了?
怎么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手,我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伸向腰身……
“谁?”
空寂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舔物声。听在我的耳里,却不啻于一记惊雷。
我全身不自觉的紧绷,妖气也在体内蠢蠢欲动。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声音马上就没了。
难道是我疑心生暗鬼?
“天地五识,神人共鉴!”
默念搜神诀,我再度睁开眼,慢慢看向周围。
一切景象在我眼里已如无物,一切物类动静皆入我眼。
然后,我看到,在右手处的茅房外,壁上正紧贴了一个人头。两只眼正透过两个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砖缝,全神贯注的看着我。
“神鬼有识,借我真身。
抬手,一拳挥出。
随着一声硬物碎掉的沉闷响声,那人“啊”的一声痛叫,身子向后一跌倒坐在地上。
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那人揉着脸,一脸懒洋洋的笑。
却正是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花七的笑,很纯真,像无邪的孩子。
这个年轻人的笑,很无耻,像个市井混混。
“唉呀,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是。”
闻言,我又听到我的脸哄的一声烧了起来。真想拿了什么把这人的嘴给堵上就好。
“唉呀,竟脸红了,莫不是还未与小七圆房?不曾想你会这般清纯得紧,看得我的心里都痒起来了。怎生办才好?”那男子站起身来,一个人像失了神般自言自语,然后突然咳嗽了两声,板正了脸。
“初次见面,我是花七的大哥,花哥哥。”
哈?
花七的大哥?
花哥哥?
“小七一向没眼光,不过这次眼光竟是上好,可惜他太小,功夫不如我好,不如,你跟了我罢。”
手上的温暖提醒我回神。男子正捏着我的手来回摩梭着,一脸热切。
我想我不再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了。
我突然很想对花七说一句话。
小七,你大哥,真的很变态。
这一章里,我们的三思终于有了凡人的感觉。哈哈哈哈,写得偶好爽也很不好意思的说。现在才特别后悔当时为了偷懒,用了第一人称。结果写着便感觉自己受到了骚扰,自己第一次有了冲动(寒~偶表男滴,偶,偶是坚决不会有滴,呜呜呼,哀哉,这次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咳咳,还是回来讲已经两晚没讲过的灵异小故事罢。这次,春水要讲的,是身边的同事家所发生的故事。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才过完年,大概三月初的时候,有天同事早上说起家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她家就住在我们单位不远处。从我们单位往大路上去,走一半,便有条路拐向左边。而她家则正在这条路上去的五十米远处。后面是人家建筑公司的单位房,用围墙围了。正对着,就是报社的围墙。顺着路往上走,她家就在右边马路边。一个小小的坪,左边是柴房,正对着是堂屋。屋后,则是小路、田,通向我们单位到大马路的口子上。
她说,昨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正在家里吃饭,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个橙子大小的红色的火球来。正好掉在她家柴房上。家里人再看,那个火球闪了一下光,便不见了。然后突然又出现在堂屋正中,一跳一跳的,满屋乱窜。有时在凳上,有出现在桌上,有时候又出现在房梁上……家里人和她跟着想拿东西把那火球罩住,可那火球却一下子不见了。
几个人满屋找着突然又看到火球出现在坪的角落里,然后都追了出来。 这时,正好有个男的,大概三四十岁吧,推了个单车往上走,正好走到她家门前。那火球突然一闪,不见了,然后又嗖的一下落在那个男的脚边,消失,不见。
这突然的变化吓得那男推着车动也不敢动。
这件事,我们其中年长的同事说:是火秧。
听这个年长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