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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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闭上眼睛,什么也记不起来,程子浩!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在沙发上睡觉?
她四处搜索,我的裙子呢,放在哪了,这间屋子就这么几样家用电器,哪有裙子的影子,天啊,我怎么办啊,越是着急越是出乱,偏偏这个时候想上厕所。他不会在这个时候醒吧,她把被子一点点移开,悄悄的下床来,豁出去了,该看见的也早就看见了。
她溜进厕所,这时看见了几件衣服湿漉漉的挂在那里,有白衬衫,还有一条西裤,她的那条短的灰裙子也在其中。她愣了,他把她的裙子洗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昨天我吐了一身?对了,一定是这样,我冤枉他了,看他在沙发上熟睡的样子就能知晓一切,这件裙子还很湿,应该是刚刚洗完不久。他竟然能给自己洗衣服,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啊。
但是裙子是怎么脱下来的?!
她迅速关上门,蹲下来解手,这时她又发现了一件触目惊心的细节!内裤的下边竟然有血渍!!这,这??庄晓贤要疯掉了,难道,真的发生了那件事,听说第一次都会……天啊,谁来救救我,谁来帮帮我,她被突如其来发现的一切震惊了,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她冷静的想了想,日子也不对啊,还差好多天啊,如果是那样……怎么可能那么巧,我竟然在一个男人的家里……也一样没脸见人!
天啊,快点整死我算了!庄晓贤跳起来,拽下自己的裙子,管它是不是湿的,索性快点套上它,像逃命似的跑了出去……远离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她已经不敢想象。
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也将屋里程子浩惊醒。他很困,刚刚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勉强坐了起来,他看见床上已经没有人,庄晓贤没了踪影,他站起来走到厕所,敲了敲门,叫了两声,见没人应答,他便推开了门,没有人,不过他看到挂在上面的裙子不见了。心中已经明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程子浩返回了屋内,才七点多,还能睡半个小时,等走至床边,看到床单上的隐隐的几个红点,他心里猛的一惊,糟了,她可能是误会了,他快步走到窗前,向下张望,早没有庄晓贤的影子。
算了,走就走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也未必会信。程子浩自言自语道。
第二十六章 无地自容
庄晓贤跑回住的公寓,迅速的换了身衣服,然后拿了洗衣板跑到水房,使出毕生的力气搓了起来,连同那条裙子一起折磨。她恨自己没出息,喝两口酒就变成了那个德行,竟然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直到把裙子磨了个大大的漏洞,她想把那条内裤扔了,却不知扔在哪里合适,最后回屋找了张旧报纸包着套上塑料袋扔在水房的垃圾筐里。
她迟到了。
她进的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在会议室开会,她极不情愿的敲了敲门,在大家的注视下坐在靠门的一角,程子浩坐在主席位置,他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迟到竟然什么也没说,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程子浩宣布散会时,她又像逃命似的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大厅的员工还在意犹未尽的谈论着昨晚的那场火拼,潘菲说起最后轮留灌程子浩的那场还兴奋不已,最可惜的就是他走得太早了,接着又说她家大胖被她扔在沙发上一宿,连被子都没给他盖,给他冻得,又说打车回来这一道吐了她一身,回到家里三更半夜还得洗衣服……每一句话都像锥子扎在庄晓贤的心里,听得格外刺耳。安朵朵则笑嘻嘻的羞辱陆小炮,老是以情场高手自居,到了她家竟然连楼梯都没敢上,说什么怕黑,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后来还是我上楼打电话告诉他我到家了,他才回去。陆小炮听了,在一旁暗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竟然领悟不到我对她的体贴入微,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珍贵。
潘菲听了安朵朵的话,眨了眨眼睛,像是领悟了一些内容,接着问,那张文采呢,应该不枉此行吧。张文采坐在电脑前,听到此言,哼了一声并不答话,陆小炮把椅子转了个弯,正对着潘菲,笑着说,那你算想错了,我姐的家教是很严的,他爸无论多晚,都得站在门口等她。
原来不是他亲姐,不是姑表亲,就是姨舅亲,潘菲暗道,然后撇撇嘴,怪不得你这么放心让她跟张文采走,接着又很快开玩笑说,真要是让他追成了,岂不变成了你姐夫。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文采反驳道,这是哪跟哪啊,怎么成了他姐夫啊。”
这下安朵朵也愣了,姗姗不是他姐吗,不是亲的?张文采一摆手,啥也不是。
陆小炮笑笑不吭声,把椅子转到一边不理他们了。
见潘菲她们都愣在那里,张文采这才解释说,因为他们给陆小炮起了个外号叫“山炮”,凑巧,她就叫姗姗(山山),这不,就说她是他姐,就叫开了,其实啥关系没有。
办公室的人听后,瞠目结舌,过后,全体大笑,是这样啊,这样认得姐姐啊,连一直拉长了脸的左婷雨也不禁笑出了声。
“哎,左婷雨,昨天跟你来的是你男朋友啊,长得蛮斯文的。”有人问。
左婷雨正埋头整理资料,随声附和了一句,“嗯,大学同学。”
“怎么以前没见过。”
左婷雨淡淡的一笑,“他倒是挺想追我的,可是我对他就是提不起一点感觉。”
潘菲又和安朵朵对视一眼,撇撇嘴,有人能看上你就不错了,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陆小炮背对着大家,手上拿着一本书,长叹了一声,“看来昨晚白白制造气氛了,一个艳遇也没有,扫兴啊,我们这些男人命真苦啊……”
听到这儿,庄晓贤浑身突然起了一下子肌皮疙瘩,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人看她,慌忙低下头。
“庄晓贤,你昨晚几点到的家?”安朵朵突然问道,其实她倒没有兴趣知道这个,只是不想听左婷雨说话。
庄晓贤一惊,不知怎么回答,这时已感受到了来自左婷雨强烈的目光。
“我,”庄晓贤迟疑道,“我不记得了。”想到那张温暖的大床,干净的被子,还有光着大腿的自己,带血渍的内裤,她的脸又红了,回到公寓的她几乎排除了她之前猜测的第二种可能。
左婷雨看她红了脸,似有一点难言之隐,这让她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安,她会有什么难以起齿的事吗,是跟程子浩有关吗?
幸好没有人再去跟着追问,庄晓贤把头埋得很低,她很伤心,也很懊悔,为什么把自己的人生搞成这个样子,原来昨天晚上有失身的可能只有她一人……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只有她以头晕为借口没有去。她一个人对着办公大厅里发呆。过了一会儿,程子浩拿着杯子出来接水,她才发现原来他也没有出去吃饭。
他看了看她,有点意外,想问她怎么没有去吃饭。她立刻把头转到一边,接着,迅速跑出了办公室,其实她就躲在楼道里,等到估计程子浩应该回办公室之后,才慢腾腾的走了进来,结果发现程子浩根本没有回屋,还在大厅里看报纸。她便有点气,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吗?还是……
庄晓贤只好又躲回了楼道里,楼道里的拐角地上有一张废杂志,看来是垫垃圾用的,她无聊时多向那瞥了几眼,看见上面虽然满是污垢,却仍能辩认出的整篇报道,上面一行大字,“一女白领被上司性骚扰达十年之久……”。
待听到安朵朵几人从电梯里下来的声音才跟着进去。
这天下午,她给程子浩送一份传真,敲门进去后,头也不敢抬一下,放在桌上马上开溜,生怕程子浩会看她一眼。
她再也不会加班了,下班之后也要尽量趁着人多跟着大家一起走出去。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她又瘦了一大圈,程子浩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谈一谈了。他在早会结束之后把庄晓贤叫到了办公室,庄晓贤走进那间屋子时已感到呼吸困难,她总在想,程子浩会不会突然把门反锁……
她浑身冒了冷汗,虽然眼前这个人是她从心底里爱慕的,但是,好像中间终究少了很多步骤,这让程子浩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大折扣,特别是眼前老是浮现楼道里的那本废旧杂,女白领被上司性骚扰十年不敢辩白……她没等程子浩开口,却抢先说道,有事下午再谈吧,我现在要出去见客户,时间很急。说完匆匆推开门跑了出去。
程子浩看着她的背影差点没笑出来,本来是想告诉她真相,她却每每这样避开,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下午吗,好,我就等到你下午。
第二十七章 不明血迹
其实这件事连程子浩自己也未必能解释得明白,所以他才一拖再拖,那天晚上他无奈把庄晓贤带回家,已是凌晨一点,他住的地方是四楼,庄晓贤那时已是睡死,是他把她抱上了楼,抱的时候便觉得手上有点不舒服。进了屋,开了灯,他发现了一件怪事,也是令他颇为震惊的,就是他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沾上了血迹,有点干住的迹象。他用一只手把庄晓贤扶住,发现血迹来自她的裙子,竟有很大一片,他有点惊讶,却一时不知所措,起初他以为那是生理课上老师讲解的女人的特征,但是随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不能就这样把她放在床上,于是,他脱去了庄晓贤的裙子,也发现她的内裤却没有那些血渍。庄晓贤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他顾不得多想,便用被子将她盖住。
那件裙子他拿到了卫生间,看着上面的一大滩血迹,想着庄晓贤醒来不吓到才怪,他对着镜子有点发呆,沉寂了多时,他也感受到自己的屁股发凉,于是对着镜子转了转,结果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看见自己的后屁股那一块也有一小滩血迹。虽然模糊不清,但仍辩别出。
他的心一凉,刚刚应该是发生的什么大事。
他努力回想着,从背庄晓贤出来到打出租车,最后焦点放在那个驮沙子的大叔身上,因为天黑,又累又难受,也没有注意太多,当时坐在上面只觉得屁股冰凉,却没想太多,这是血迹没错了,只是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那大叔慈眉善目的似乎也不像是坏人,如果心存不鬼,也不会黑灯下火的拉我们……他换了衣裤,见庄晓贤睡得正沉,真不知她醒来之后给她穿什么,于是又回到洗手间,将那几件衣衫全洗干净,挂在那儿。经过这番折腾,自己回到沙发上,已近三点多了,没有看电视,躺在沙发上还在想着这件奇怪的事,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这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庄晓贤不声不响的走掉,也没有来得及向她解释,之后,便处处回避他,每天中午不见她吃饭,老是躲在楼道里,像个受气鬼,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这些他都知道,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想帮助一个人就越使得那人受伤害呢,以前是,现在也是。他陷入了沉思。
他等到下午三点半,仍没看见庄晓贤的影子,这小丫头该不是故意躲着我吧。中午没有回来,现在快到下班的时间,就算是见客户也总得回来交趟差吧。公司规定,每天业务都要在晚会上对自己的工作做总结的,难道她又想坏规矩?
等到四点半,她仍然没有影子。程子浩开始有气了。然后他站起来宣布所有人到会议室开晚会。
略微出乎他意料的是会议室里不仅少了庄晓贤,还少了左婷雨。
“左婷雨呢?”程子浩发问。
“她陪关头见客户了,”安朵朵小声嘀咕道,“阴险的小人。”
后一句程子浩没太听清,也没心思追究。他接着问,“那庄晓贤呢,她一直没回来吗?”
“是,一直没回来。”安朵朵接道。
程子浩长吸了口气,这个丫头,回来非得教训她不可。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安朵朵小声嘀咕道,潘菲也在一旁又是点头,又是叹气,“可不是?”
程子浩知道她们几个向来走得比较近,一定是在想办法给她找借口,索性便断了她们的后路。“公司的晚会任何人都必须参加,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经领导批准,今天庄晓贤没有按时回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请假,所以她要受到处分,扣她一百块钱,一会儿写个单子交给财务部。”
“一百块?”对于庄晓贤有多重要,只要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等于要她的命啊,安朵朵先坐不住椅子了,“不行,程教练,你不能这样。”
“这太不公平了,”潘菲不满道,“怎么不扣左婷雨的?”
程子浩面无表情的说,“就这么定了,现在开始开会。”
安朵朵和潘菲对望几眼。潘菲拉长了声音,“没关系,扣就扣吧,也不知庄晓贤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来,那姓丁的糟老头子没准一高兴,给她签个大单,挣双倍提成!”
程子浩听到“那姓丁的糟老头子”几个字,吃了一惊,“你在说什么?”
潘菲望了安朵朵一眼,“说就说,谁怕谁。”于是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