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吉普赛女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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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背着誓言,实践她的青春咒。
那年,她三十五岁,为了青春咒里需要的是勇猛强壮的斗牛士处男,桑卡尼冒着危险为她骗来第一个受死男子。第二个男子是她去观赏斗牛骗到手的。第一个男子是表示诚意的祭品,第二个男子活祭后,青春咒才产生效应。如果找到第三个男子,使自己变成二十五岁妙龄,即使只能再活十年也值得。
这些年来,她四处寻寻觅觅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牺牲的祭品,实在很难,因为斗牛士又是处男的身分很少,直到回到格拉那达,才让她发现了阿卡纳提。
本来「隔空活祭」阿卡纳提成功,她可以再度光芒万丈地登上舞台,却被那所谓的女儿给破坏了,要再找一个处男的斗牛士可难上加难了。
以时间推算,她现在应该是四十五岁之龄,但因青春咒的关系,她有了三十岁的美貌,不管如何,明年的四月前,她必须再找到第三个所需的祭品,不然咒语将失效,变回平凡的四十五岁中年之龄,她不要,她不要这样可怕的结果。
* * *
被轰出地窖的阿卡纳提,依然未能看得见地窖入口,便知这都是瓦达莉的咒语。
「瓦达莉说没有掳走Honey,那会是谁干的,抑或是她自己出走?」他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想起她说要离开的话。
母亲是一大清早就起床的人,不知她清晨是否看见Honey?母亲曾扬言要HOney付出代价……
思及此,阿卡纳提又快马加鞭赶回山顶的家中求证。
马汀娜听见儿子的叙述与质询,恼怒地拍着桌子:
「妳以为是我叫人掳走她,像她这种女孩留在身边有什么好处,只会制造麻烦,说不定是她自己走的,故佈疑阵嫁祸给我,想让我们母子失和。」
叫人掳走,这四个字闪进阿卡纳提的脑海中,他没质疑母亲这一点,只是提了一下母亲所言,她就反弹这么厉害,令阿卡纳提甚是讶异。
「马汀娜……」
「哼,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讨厌吉普赛人吗?因为照片上的女郎抢走我的情人,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太无情无义,丢下我一个弱女子独力抚养你……」马汀娜逼不得已道出前尘恨事,是想博得儿子的同情与共同立场。
阿卡纳提惊住了:「这么说,我也有吉普赛人的血统?」他半惊半喜伴着复杂的心情。
马汀娜恨恨地说:「这是我最耻辱的事,当初我竟盲目嫁给你父亲桑卡尼,造成我一生的遗恨,也伤透你祖父的心,幸好他宽容我,也接纳了你。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回城市居住,怕暴露你的身世,我们更不好立足。」
阿卡纳提乍听到自己的身世,已够惊愕,再又闻及黎芷若的母亲瓦达莉是抢走他父亲的坏女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所以我不准你和那女孩来往,她们母女都是坏胚子,专门抢男人的坏胚子……」
阿卡纳提怔住,从母亲的眼神里,他读到无法消除的深仇大恨,那表示他和黎芷若的爱情不能得到母亲的认同。哦,爱情的关系太复杂了,父亲和瓦达莉相恋,那么,依辈分关系相称,黎芷若也可算是他的妹妹,所幸,他们异父异母,爱情不受影响,但是,母亲的不认同,将使他骑虎难下,还有,他从未见过瓦达莉身旁有男人,他的父亲死了吗?
「阿卡纳提,听我的话,既然坏女孩离开了,就忘记她,另外选择吧!」
「不可能,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他们的缠绵缱绻情意。
哦,Honey,妳到哪裹去了?他的心在呐喊,在呼唤,在纠结。
「阿卡纳提,阿卡纳提……」
陌生的男音自屋外传来,阿卡纳提闻声立即跑到门口瞧个究竟。
是瓦达莉的马伕||桑卡尼。
「阿卡纳提,我是来问瓦达莉的女儿回来没?我想只有她可以用亲情去改变瓦达莉,让瓦达莉恢复原来的本性。」
阿卡纳提摇摇头,很难过地说:
「我根本不晓得Honey身在何处?」
马汀娜听见儿子与陌生人的对话,不禁好奇出来探看,一见桑卡尼身影,花容乍变,二十年前弃她而去的丈夫竟在此刻出现,她咬牙切齿地:
「你这负心的男人,还有脸回来?你没有资格和我儿子说话,那个臭女人没出现,不然我就掐死她。」
桑卡尼也惊讶万分,他怎么也没想到阿卡纳提的母亲会是马汀娜。
他回到格拉那达,除了载瓦达莉到斗牛场外,皆隐居在地窖内,故此,根本不知马汀娜母子迁居此地。
他盯着阿卡纳提,眼前这个俊挺的男人竟是他的儿子,心中又喜又辛,喜幸阿卡纳提没有成了瓦达莉的活祭品,否则他就变成帮兇,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个他为爱情放弃的儿子,几乎忘记的儿子。
「阿卡纳提……」他充满感性地。
阿卡纳提一听母亲幽恨之语,了解瓦达莉的马伕是他亲生父亲时,羞愤之心猛然而生,父亲的影子从未在他心中形成,他也不需要父亲,于是他冷冷地排斥桑卡尼。
「他只是瓦达莉的马伕,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马汀娜。」
马汀娜见儿子与她同一条战线,甚为欣慰,便下逐客令,口不择言:「你这不识相的男人,还不快滚。你,还有那个臭女人和她的女儿,一起下地狱去吧!」
桑卡尼未曾料及今日来,会有这种尴尬的局面,这对母子早已成为他记忆之外的陌生人,无怪乎他们怒目相待,要撵走他。
桑卡尼神色黯然地转身离去,阿卡纳提凝视父亲落寞的背影,突然泛起一丝同情心,也许自已的表态太苛厉,不近人情,但转而一想,父亲当年不也无情无义,这样的念头稍解他心中的不安。
桑卡尼返回地窖,瓦达莉见他失意的神态,纳闷地:
「你说要去采购物品,为何空手而回,一副失魂的样子?」
「瓦达莉,我见到我儿子了。」
「噢,是妳的儿子还是我们生的?」瓦达莉略微紧张,她怕他们相认,自己也不想认,故不明说「我们的儿子」,只以「我们生的」带过去。
「是那个阿卡纳提,可是他不认我,连马汀娜都咒骂我们连同妳女儿一起下地狱,我没想到她现在说话这么恶毒。」
这下子瓦达莉不平了,那个她几乎致他于死的阿卡纳提是桑卡尼的儿子,那个所谓的女儿和阿卡纳提却恋恋情深,如果她承认女儿,就亲上加亲,一大喜事。然而,阿卡纳提没有死于非命,倒是所谓的女儿离奇失踪了。
本来她是袖手旁观的,现在听桑卡尼这一说,她岂能坐视不管,她并非要去承认那所谓的女儿,但马汀娜的咒骂促使她欲找回黎芷若,让阿卡纳提的爱情复活。
瓦达莉是少不了爱情的女人,她要再度以爱情反击马汀娜,只是主角易人,是马汀娜的儿子和她的女儿,马汀娜愈排拒她女儿,她愈要撮合她女儿和阿卡纳提成双成对。女儿的失踪,说不定和马汀娜有关,瓦达莉想着,兀地惊觉自己怎么暗自承认黎芷若是她女儿?她不是不想认吗?
「瓦达莉,我们一同抗衡撒旦,一同把罗尼找回来。」桑卡尼感觉自己一直在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以前爱情对他是一团热火,现在他对爱情,希望如温馨的太阳,所以他期盼寻回丢弃十三年的罗尼,为他和瓦达莉弥补失去的人性。
「不行,奉献给撒旦,在撒旦面前立的誓一定要遵守,我没有女儿,也没有儿子。」
瓦达莉再次强调,即使她刚才暗地里承认,但口头上她绝不承认,也不会违反毒誓。
「哦,出卖灵魂给撒旦,迟早要付出代价的,瓦达莉,妳已经走火入魔,快没人性了,以前我都听妳的,照妳的意思行事,自从妳没害死阿卡纳提,我就开始反省我们所做的到底有没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回到年轻的岁月,回到亮丽的舞台,再成为闪亮之星。」
「瓦达莉,妳太贪心了,人终究要老的,早年妳已辉煌过,又何必再去念旧,违反自然之道,硬让自己变年轻,实际上却减短寿命,何苦呢?」
「那你让年华老去,想和孩子重温亲子情,却又无力做任何事,况且,儿子又不认你,这样有意义吗?看我,虽然杀了两个男人,我却也取得他们的财富,慢慢享用,何乐不为?」
「瓦达莉,妳真是执迷不悟呀!」
「我们的执着不同,我们的追求不同,桑卡尼,你爱我若不悔,就会配合我,而不是向我说教。」
「我希望我们是正常人,过正常生活。」
「我觉得我很正常,只是我用了一点手段让自己比一般人奇特些而已,我不认为自己贪心,我只是想炫耀寻回来的青春美丽,把它展现在人们面前。」
「哦,瓦达莉,妳的青春美丽只有我能欣赏,一旦妳单独回到舞台,不乏追求者,相形之下,妳会看不起我。」桑卡尼内心有股隐忧,他爱她至深,却又怕失去她。
「那你就配合我,瞧,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瓦达莉掀开桑卡尼和她自己的衣裳,显示不能比拟的皮肤,桑卡尼轻触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激动着。
瓦达莉了解地把他的头揽进自己胸前:「你的体力已大不如前,考虑我的建议吧!」
第六章
那晚被掳走的黎芷若,在睁开眼那一刹间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异地,紧张不已,因为她面临了一个侷狭天地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凳、一张书桌和壁上的一个十字架。房中高高开着一扇小窗,因日光的透射,才有些微的光线。
这样的空间有逼人窒息的感觉。是谁把她抓来这里?黎芷若踩上凳子,凭窗而眺,想了解到底身在何处?
从窗的铁栏缝处,她只能看到遥对的教堂,其他一无所知,她望望这所不是房子的室内,铁栏杆及被上锁的铁门,因经年累月没人保养维护下都腐蚀了;床上、桌上积满了灰尘,墙头也满佈蜘蛛网,可见这不像房子的空间,早已废置不用,而她被抓进这里,没有食物或水,也没电灯和被褥,表示存心活活饿死她。
是谁这么狠毒置她于死地?
黎芷若想了想,认为只有两个人,那就是瓦达莉或马汀娜。
瓦达莉恨她破了阿卡纳提处男之身,马汀娜恨她抢走了儿子。瓦达莉要她死,似乎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把她关起来,唸个咒,她就逃不过了。而马汀娜却曾威吓要她生不如死,要她付出代价,如今被关在这里,就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一分析,黎芷若猜测定是马汀娜唆使歹徒所做。
她用力拉推铁门把,厚重的锈门仍屹立不动。颓丧地坐在尘灰满布的床上,她无计可施。阿卡纳提发现她失踪,会心焦吗?
教她这样坐以待毙,左思右想的她实在心有不甘。枯坐至中午,她突然听到走路的沙沙声,以为可以找到救援,便用西班牙话张嘴救命。
「谁也救不了妳,马汀娜夫人要妳乖乖在这儿等死,哈!」窗口上冒出那个为马汀娜做事的中国中年男子。
「是你,是你和马汀娜串通好,把我抓到这里。」黎芷若登上椅子跟他平视。
「正是,蒙汗药真管用,昨晚妳睡在柔软的温床,今天起教妳嚐嚐不同的滋味。」
「你这个坏蛋,竟然听命一个西班牙妇女,来危害自己的同胞。」黎芷若不齿道。
「哼,妳的母亲,普经是我的恋人,却移情别恋爱上了妳父亲,我一直想报复,被妳母亲苦苦哀求说她生了妳会回到我身边,可是她欺骗了我、玩弄了我,反而和马汀娜的丈夫远走高飞,再也没有音讯。我们五人都是旧识,对妳母亲的情恨,原已封存在记忆中,自从那天见到妳,听马汀娜说出妳真正身分,又勾起我的旧恨。嘿,谁教妳自投罗网……」那中国男子仰天大笑。
老天,黎芷若打颤,瓦达莉到底和几个男人相恋过,最令人惊愕的是,她现在才明了马汀娜之所以恨她入骨的原因,这样的爱情关系,也令她不耻瓦达莉的行为。
没有进食,没有喝水,再加上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无力地快昏厥了。
「谁教妳是瓦达莉的女儿,我一直找不到她,妳就活活饿死在这儿吧!」那个中国男子面无表情。
「瓦达莉根本不认我是她女儿,我求求你,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不要报复在我的身上,我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这段情仇,不该当代罪羔羊。」
「哈,我们就是要你当代罪羔羊。」
那中国男子放肆长笑而去,黎芷若只有恨恨跺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