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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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一起坐下,然后公事公办地说:“我们会尽快处理,当然,我需要得到更多和你父亲有关的细节。”
“好吧,队长,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田秀清冷不丁地插话进来:“队长,不需要我作陪吧?”
“不,现在还不需要你。不过这之后我想和你谈一谈。”
“没问题,我在楼上等你。”
她走出图书室,随手带上了门。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郭京华又问了一遍。
“我知道你很忙,不想打扰你太长时间。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你父亲的死不是由于自然原因。他是因为摄入了过量的毒扁豆…碱而死的。”
他低下了头,没有太多特别的表示。
照海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不知道这对你是否有进一步的启发?”
“能有什么启发?在我看来爸爸一定是误服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在我看来只有这种可能性。别忘了,他是个快九十岁的人了,视力也不太好。”
“看来他把眼药水倒进胰岛素药瓶里了。关于这一点,你真的相信吗?”
郭京华没有回答。他的脸变得更没生气了。
照海又说:“我们在垃圾箱里找到了一个没有指纹的空眼药水瓶。这一点很奇怪。眼药水瓶应该有指纹才合理啊。即使没有你父亲的指纹,至少应该有他妻子或保姆的~~~”
郭京华抬眼看着照海说:“查过保姆了吗?会不会是父亲的特护张小海干的?”
“你是说张小海有可能是罪犯吗?他完全有这个机会。但谈到动机就不尽然了。你父亲每年会给他一笔额外津贴,这笔津贴每年都会增加。在你们家服务了七年之后,他这笔津贴的数额很高,而且仍然在继续增加。常理来讲,张小海显然应该是希望你父亲活得越长越好。再说他和你父亲相处得不错,张小海的过去也很清白,所以他没有可能犯罪。”
郭京华干巴巴地说:“我明白了。”
停顿了一会儿。照海问:“能把你父亲去世那天你的活动情况告诉我们吗?“
“当然可以。我的行动很简单,全天都待在图书室里,只有吃饭的时候离开过。”
“你父亲住的地方和房子里的其他区域是完全隔开的吗?”
“是的,只在门厅里有一扇门相连。”
“那扇门一直是上锁的吗?”
“一般不上锁。把房子分为两部分只是为了住起来方便。但谁都认为没必要特地锁上。”
“你是在何种情况下得知你父亲死讯的?”
“春民突然从西面楼上他住的地方冲了下来。告诉我爸爸的病似乎发作了。当时爸爸完全无法呼吸,看上去病得很严重。我吓了一跳,急忙给医生打了电话。挂了电话,我急忙过去看父亲。他病得很严重,在医生来之前就死了。”他的语气仍然不带感情,对他来说,这只是在简单地描述事实罢了。
“家里的其他人当时在哪儿?”
“我妻子在新湖市,不过没多久她就赶过来了。岩岩应该也不在。我的另外两个子女琳琳和文鹏当时应该都在。”
“鉴于问题的关键性,我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对你账务状况会有何影响。”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爸爸早在几年前就让我们在经济上独立了。他把最大的饮食连锁公司给了春民,出任公司总裁和主要股东。然后又把金额相当的一笔资产转移给我。还有一些有价证劵,这些足可以让我衣食无忧。”
“但他仍然是个非常有钱的人,是吗?”
“一开始确实如此,他只留下很少一部分钱。但之后,他开始从事一些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产业。反而变得更有钱了。”
“那么,你对你你父亲遗嘱中所做的安排有所了解吗?”
“非常了解,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我父亲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他非常有家庭观念。立了遗嘱之后,他召集了一次有律师在场的家庭会议。在他的要求下,律师像我们详细解释了遗嘱中的条款。大致说来,他留给邓娜对等的遗产,其余遗产被分成三等份。一份给我。一份给我哥哥,还有一份给他的三个孙辈。遗产非常丰厚,但很平均,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父亲做的很公平。”
“那么你没有急需用钱的时候了?”
“说句实话,我们的收入还够我们花的。另外父亲时常送我们一些昂贵的礼物,而且碰到急用的时候。他一定会拿出钱的。”接着,郭京华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向你保证,从经济上说我没有任何让父亲去死的理由。”
照海领会到他话语中的冷淡,语气缓和了一下,但问题依旧很尖锐:“接下来我要问的问题虽然很敏感。但却不得不问,你父亲和你继母关系好吗?”
“她可算不上是我继母,我比她大快二十岁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虽然我不同意他们的再婚,不过他年纪也大了,辛苦了一辈子,到老了随他高兴吧,没有任何人有理由干涉他的决定。”
“关于明远呢?”
“我们很少见面,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我父亲雇来的。”
“可是他是你孩子的家庭教师。”
“的确如此。我儿子有小儿麻痹症,还好病情并不严重,考虑到他并不适合去学校,父亲提议给他和我的小女儿琳琳请个家庭教师。事实上,我对他没什么可说的。他教得很认真。”
“你有没有注意到邓娜和明远走得非常近?”
“我没机会去观察这种事情。”
“你听到有这样的谣言吗?”
“我不信谣不传谣。”
照海站起来说:“好吧,谢谢你了。”
妘鹤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门。对此,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无论妘鹤怎样出现在这里,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查出藏在这栋房子里的凶手。
走出图书室,照海闷闷地说:“下一步我们该去见见谷歌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解释给妘鹤听:“婚前,她是那种有望成名的演员。演过几部小有名气的电视剧。事实上,她是个很不错的演员,但导演和编剧都不怎么喜欢她,说她太独立,也太爱惹麻烦了,还喜欢挑事,最关键的是她很挑戏。”
郭岩岩走出客厅说:“队长,我妈妈在这儿呢。”
妘鹤跟在照海身后走进了庞大的客厅。一时间,妘鹤几乎认不出坐在沙发里的女人了。
她把金黄色的头发高高地挽在头上,穿着一套深灰色裙装。外套里穿着浅紫色的褶皱衬衫,颈项之间戴着一条蓝宝石项链。她脸上画了很微妙的淡妆,让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精神奕奕。很难想象这就是之前那个邋遢的女人。
“哦,是程队长吧,进来坐下吧。你抽烟吗?请自便。这件事太可怕了。真是让人忍受不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没有感情,像是在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一样。她又说:“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会尽力的,尽管提要求吧。”
照海点头表示谢意:“我首先想问悲剧发生的时候你人在哪儿?“
“应该在从新湖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和一个朋友在新湖饭店吃了午饭,然后共同参加了一个时装发布会。接着又和另一些朋友在迪欧咖啡厅喝了几杯咖啡。之后我就回家了。回家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公公突然发病,没多久就死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你喜欢你公公吗?”
“我非常~~~”她提高了音量。与此同时。郭岩岩稍稍调整了一下墙上油画的高度。她立即又把声音压低了:“我非常喜欢他,我们住在这儿。他对我们很不错。”
“你和他妻子相处得好吗?”
“我们不常见到邓娜。你也看到了,房子的两部分是完全分离的。”
“她和明远相处得很好,对不对?”
照海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让谷歌浑身一紧,睁大眼睛。以谴责的目光卡按着他说:“我觉得你不该这样问,邓娜对每个人都很好,她是个非常友善的人。”
“那么你喜欢明远吗?他是你孩子的家庭教师。”
“他非常安静,人也很好,有时你全然意识不到他在你身边。事实上我也很少见到他。”
“他的教学效果让你满意吗?”
“应该是吧。我真的不知道。说真的,我对孩子的教育不是很关注。”
接下来,照海开始触及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在你看来,明远和邓娜之间真的有恋情存在吗?”
谷歌以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站起来回敬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迹象,事实上我觉得这不是个应该由你来问的问题。我只知道她是我公公的妻子。”
说完这句话,她若有所思地卷起耳朵后方的一缕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真的太精彩了,我就该这么演。”说完她又低头看了看脚,然后意兴阑珊地说:“这双鞋不对,看上去太轻浮了。”
照海看着她的样子,对妘鹤示意,然后再次谢谢谷歌的配合走出了屋子。
之后,他们准备去见见郭京华的哥哥郭春民。他住在房子的右半部分。那里有个门,门没有锁,门上有个黄铜的门环,照海适度地敲了一下。
第五十一案第四章 肯定是那女人干的
门突然打开,门后的人一定是恰巧也想开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笨拙的傻大个。他有着健硕的肩膀、蜷曲的黑色头发和一张虽然丑陋却容光焕发的脸。他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一脸老实地把视线移开了。
“哦,我差点儿忘记把你们请进来了,”他说:“我正要出去,不过这不要紧,快到客厅里来吧。我去叫何宁出来,哦,原来你在这儿。这是程队长。他,对了,我们家有烟吗?稍等片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撞上了桌子,面红耳赤地对它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慌慌张张地走出了门。像只飞走后留下一片沉寂的大黄蜂。
何宁,郭春民的妻子,站在窗前。她的形象和谷歌截然不同,但却有一种凌驾于一切的气势。她的气势告诉他们,这是她的房子。
墙壁被漆成白色,真正的白,不是说通常说到室内装潢时所指的象牙白或乳白。室内只在墙壁正前方挂了幅画。
客厅里几乎没有家具,只有些必需品:三四把椅子,一张玻璃圆桌和一个小书架。家具上没有放置任何装饰品。房间里只有阳光、空间和足够的空气。郭春民这个小客厅和他弟弟那个花团锦簇的大客厅全然无法相提并论。谷歌和何宁也完全不是一类人。谷歌根据需要可以表现出六七种不同的人物性格,而何宁却只能是她自己。她是个非常有个性的、锋芒毕露的女人。
她的年龄应该五十岁上下。她头发灰白,留着短发,脸蛋娇小精致。她长着一张聪明脸蛋,黑色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光芒。身上简单的暗红色洋装和她苗条的身材非常相配。
一看就知道她是个非常警觉的女人。
客厅很冷,这让妘鹤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何宁用教养良好的语调轻声说:“队长,快请坐。有进一步的消息吗?”
“结果已经明确了,是毒扁豆…碱中毒。”
她若有所思地说:“那这就是起谋杀案了。这不可能是事故,对不对?”
“当然不是。”
“队长,请对我丈夫好一点儿。他这人很容易动感情。他对他父亲盲目崇拜。而且感情非常脆弱。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照海点头说好,然后问:“你和你公公的关系好吗?”
“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只是我并不很喜欢他。”
“为什么不喜欢?”
“我不喜欢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你知道在我们这个家中,一切都以钱为目标。”
“那么你对邓娜有何看法呢?”
“邓娜。我不经常看到她。”
“你觉得她和明远之间可能有什么吗?”
“你是说婚外情吗?我不这样认为。不过我确实也不可能知道。”她的语气显得十分淡然。
这时,郭春民又像一只大黄蜂一般匆匆飞回来了。
“对不起,我被电话耽搁了。队长,有新情况吗?爸爸是怎么死的?”
照海再次重复了一遍郭振山的死因。然后戏剧般,他面色大变,惊叫说:“我的天哪,肯定是那女人干的了!她等不及了!他把她从贫困线上拉上来,没想到却换来了这样报应。真是冷血无情!天哪,一想到我父亲要受这种罪我就难过死了。队长,你们一定要把那女人抓起来。”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