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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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个婴儿?”
“我们当然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怀了孩子之后,她欢喜得都快疯了,接着孩子生下来却是个痴呆儿!这是她的报应。无论是痴呆还是不痴呆,她都不想要我们再回去了。”
“这么说你非常恨她。”
她斜睨着妘鹤反问:“我为什么不恨她?我有足够的理由恨她。她毁了我的生活。她对我做了最坏的事情。让我们相信我们是被爱着或需要着的,而接着就向他们展示这全是假的。”
“你的哥哥和弟弟后来怎样了?”
“我不知道,那时我们分开了。听说小超在深圳什么电子公司当主管,他有一种乐天的天性,而且也能保持这种天性。俊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去向。”
妘鹤想了一会儿,把话题转入到案发那天来:“那天鲁晶晶看见你很惊讶,还是她想让你高兴而安排你拍照?”
“她?”她不屑地笑笑说:“我很想见到她,所以我为了得到那个工作做了一些努力。要知道我想看看她现在怎样了?”她忿恨地拍拍桌子说:“可是她都认不出我了。似乎我在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妘鹤安慰她说:“你要知道女大十八变,何况现在的你这么漂亮,她认不出你情有可原。”
她再次笑笑,看着妘鹤说:“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好过些吗?实际上我不在乎。好吧,我承认~~~”她犹豫了一下。果断地说:“我承认我在乎。确实,她有一种魔力,一种令人惊异的能引起灾难的魔力。你可以恨一个人,同时仍然在乎她。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你恨当也让你爱。”
“聚会开始,你没有告诉她你是谁?”
她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告诉她。我最不愿意做这类事情了。”
在这种气氛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妘鹤突然问了一个紧张又敏感的问题:“你试图毒死她吗?”
她脸色大变,右手从妘鹤手中挣脱开来。她站起来,大笑着:“你的问题很可笑!可是我原谅你,这是你的工作。但是我敢向你保证,我没有杀害她。”
“那么你知道可能是谁干的吗?”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在宋冬梅家几乎没有得到对案件有用的信息,但至少他们了解到宋冬梅是鲁晶晶的养女。儿时的被抛弃会不会积蓄成一种刻骨铭心的恨呢?虽然宋冬梅表示自己没有杀死她的想法。但他们并不打算就此排除她的嫌疑,当然,还有另外两个孩子,警方要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看案发时他们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天很热。涵冰嚷着要去吃冰激凌,照海忙着回去写报告,然后匆匆而去。妘鹤累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一下,他们在三叉口分别。
妘鹤走过三叉路口,正准备打车回事务所,108路公交车停在她面前。突然,妘鹤想自己好久没去图书馆了,她一直想买一套南怀瑾老先生的书,不知道最近图书馆有没有合适的版本。这么想着,她身不由己走上去。
在火车站下来,对面是科技图书馆,以前妘鹤最喜欢在这里看书。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大家都喜欢在网上购书,或者直接看电子版的。但妘鹤不一样,妘鹤依旧享受在书店的氛围,她喜欢纸质书握在手中的感觉。
她走进去,找到南怀瑾的《初解易经》,要了一杯红茶,然后在窗户边的一个座位坐下。
偶然一抬眼的机会,她看见那个叫杨璐的秘书从对面汽车站旁边的电话亭走出来。她感觉有些惊讶。谁会跑这么远打公用电话呢?家中有固话,身边有手机,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打公用电话?
当杨璐走过来的时候,妘鹤忍不住轻轻敲了敲玻璃。她看见妘鹤的时候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受惊吓般的往后倒退,差点撞上后面的自行车。
妘鹤走出去和她打招呼,她迫切地解释说:“哦,我来这儿打电话,别墅的电话线路出了点毛病。”
妘鹤感觉更加意外。她奇怪杨璐为什么要费心对她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妘鹤热情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你可以用我的手机打,这样更方便些。”
“哦,非常感谢~~~”话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不好意思,我好像过敏了,我有花粉热。”
妘鹤立即从旁边的柜台上拿出一瓶苏打水说:“我知道那种病,试试喝点苏打水。”
她接过来苏打水再一次感谢,然后和妘鹤道别离开。她离开的时候又咳嗽起来,看来她的病还挺严重的。
妘鹤的目光尾随着她远去,然后又回到图书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书,然后困惑地想了半天。这么一段时间过后,妘鹤还是屈服于那种原始的诱惑。她再次离开图书馆,用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妘鹤回答说:“你好,这里是新园路15号吗?我是电话站的,我想问问你们的电话坏了吗?有人打电话说你们的电话坏了,需要我们派人修理。”
他惊诧的声音打断了她:“搞什么?我们的电话坏了?电话根本没什么毛病。你听听电话好好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谁打的电话?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妘鹤慢慢说:“我再查查看~~~”一分钟后,妘鹤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错了,应该是新园路16号,我给记成15号了。真不好意思~~~”她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真古怪。那个秘书跑到汽车站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她见到妘鹤的时候神情很奇怪,她迫切地解释说这是因为别墅的电话线路出了问题。她完全没必要对妘鹤解释,她心中有鬼?还有,别墅的电话压根就没坏。她到底在搞什么?
从接触杨璐开始,妘鹤就感觉她隐瞒了什么。当然,她没有显出隐瞒任何事的迹象。但是,她实际知道的也许比她说她知道的要多。她为什么要隐瞒呢?或者她爱着李笑竹?那么这样算不算一个动机呢?她讨厌鲁晶晶,这点有目共睹。她也许在那个晚上抓住了机会,轻松地做完了这件事。她熟练地照顾客人,走到这儿走到那儿,给某人递酒杯,拿走杯子,她的目光在桌子上鲁晶晶放下酒杯的地方做了记号。然后,也许就在鲁晶晶招待市长的时候,周围充满了惊讶和欢乐的叫声,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们的时候,她把致命剂量的药物投入了那个酒杯,安静而不引人注目。
这是一个简单极聪明的罪行,一个几乎不可能失败的罪行。但是偶然按另一种方式支配了命运。在相当拥挤的场地空间里有人轻轻撞了一下祖宁的胳膊。她的酒洒了,鲁晶晶,出于她的好心,奉献出了自己放在原地没动过的酒。于是,另一个女人死了。
或者听起来无懈可击,但这只是妘鹤的推理,她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她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杨璐到底和祖宁的死有没有关系?
第四十七案第九章 该死的花粉热
新港酒店女服务员工作室,一个瘦高个的女孩儿正对另一个胖嘟嘟的女孩发牢骚:“这活儿我不想干了,真的,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干了。你知道那个女人吧,那个叫祖宁的女人,她死在了大厅。真可怕,每次从大厅经过,我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秋月,那个胖乎乎的脸蛋不怎么漂亮的女孩,正跪在地上,嘴里咬着几条线,脸涨得红红的,她在绣十字绣。
“你看看,我刚从网上买的‘花开锦绣’,出来的效果图就是这样的。”
淑静,那个瘦高个女孩懒懒地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秋月从地上爬起来,微微喘着气:“就是眼睛太累,一坐几个小时,腰也累。”
之前的话题没有引起秋月很高的兴致,淑静感觉有些失望。之后,她又兴奋地聊起鲁晶晶。她说昨天鲁晶晶又来酒店了。她要了一杯咖啡,但她只尝了一口,然后神经兮兮地说咖啡不对劲儿。
秋月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估计是神经紧张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吓也够吓一阵子的。”
“李导演就是导演,表现得喊大范儿,他说没什么,然后把咖啡倒在了垃圾桶里。不过我感觉他做得很蠢。”
秋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会蠢呢?”
“你想啊,假如真有人想毒死她,她的咖啡里确实有毒,那么现在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了。你说是不是?要我说,他应该留着咖啡送到警局做鉴定。”
秋月停下手中的活儿,表情警觉地问:“你认为咖啡里真的有毒吗?这太可怕了。”
淑静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得意地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可怕的?慈善晚会那天她的鸡尾酒里就出了问题,不是吗?那么,为什么咖啡不会有问题呢?想想如果你是凶手,你一开始没有成功,就会尝试,尝试。再尝试。”
她的表情有些夸张,但秋月明摆着被吓到了。她吓得有些发抖。
淑静继续说:“这有什么呢?她一定得罪别人了,有人在对付她。她收到很多恐吓信。而且你知道,之前还发生了雕像事件。”
“什么雕像事件?”
“一座大理石雕像。在拍外景的时候。那是在伦敦艺术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面陈列着画、瓷器和大理石雕像。这座雕像高高地放在一个托架上,假设它还没往后挪动得很厉害。但不管怎么说,一辆货车在外面的路上开过来时,把它震了下来,恰恰就掉在鲁晶晶坐的那把椅子上,摔得粉碎。幸运的是,他们当时没在拍摄。李导演要大家别跟她提一个字,并且放上另一把椅子。”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最后,秋月缓缓地说:“看来我得放弃这里的工作了。”
淑静笑笑说:“得了吧。没有人想毒死你或者往你头上砸大理石雕像!”
“对,没人想害我。但往往不是比人想谋害的人被害死的,也学是别人被害死了,就像那天祖宁一样。”
淑静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口说:“你说得不错。你知道那天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在她的酒洒了的时候,都倒在她裙子上。说真的,那条裙子很漂亮。有件事情很奇怪。”
秋月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奇怪,到底哪儿奇怪呢?
“我想她是故意那么做的。”
“什么意思?祖宁故意洒了酒,开什么玩笑?”
淑静笑笑说:“不,不是祖宁,是另一个人。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丈夫会怎么处理那条裙子。那条裙子很漂亮,颜色很漂亮,料子也昂贵,最重要的是式样很新潮。”
她就这么把话题转了:“我想我应该找我们的头儿白林谈一谈。”
“白林,你找白林谈什么?”
她格格地笑起来:“我喜欢他啊。他长得帅极了。眼睛闪闪发亮,我想我会告诉他一件事。并问他我应该怎么做。”
“你要告诉他什么?你要向他表白吗?”
淑静摇摇头,神秘莫测地说:“不,和表白没关系,但我会以那件事作借口接近他。”
从图书馆回来,妘鹤没有回事务所。她在街上买了几个凉菜,然后回别墅去了。她在厨房熬了一点粥,还有昨天剩下的两个面包,配着小菜凑合一顿晚饭。
在熬粥的时候,她暗自心忖,出事地点至少有十八到二十个人。在这二十个人中间一定有人看见了那个动作的发生。假设至少有一个人会看见什么。二十个人中的一个,至少有一个是善于观察的人。假设一个人确实看到了什么而选择不说,他的目的何在呢?
无非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看见的人没有意识到他所看见的事情。那就是说,这只能是一个相当愚蠢的人,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第二种可能,有人看见了发生的事情,但有意选择沉默。如果是这种原因,那么对方就是有意为之,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他想利用此事敲诈勒索,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方就是在冒险。他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妘鹤停止了遐想,该吃晚饭了~~~
从车站出来,杨璐来到了中州路的一个咖啡厅。在那里,等待她的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再一看,这个男人竟然是新港酒店的经理白林。
白林已经为她点了一份晚餐,一杯奶茶。杨璐坐下来,小声把之前在车站公用电话厅外见到妘鹤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林沉思着问:“你认为那个女孩已经猜到什么了吗?”
杨璐一口气喝了半杯奶茶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那女孩很不简单。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等一等?”
白林果断地摇头说:“不,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快步骤,再拖下去对我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