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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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走进来的时候,涵冰腾地站起来抱住可亲的妘鹤诉苦说:“天哪,你可来了,你可救救我啊,我都成了杀人犯了?他们诬陷我!”
妘鹤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问倒好,一问涵冰更气闷了:“我怎么知道?我一直老老实实待在我的座位上,连厕所都没有去过一次。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晕机了,我难受得要死,趴在座位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照海解释说:“我们也是刚刚知道情况。被杀的女人名叫唐悦,53岁。我们调查了她的身份,她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还算小有名气。她靠借贷发家,是一个有名的放债人。”
“放债?还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这么说她应该很有钱了?”
“是的,难以想像的有钱。”
妘鹤沉思着说:“那么谋杀她的动机就多了,可能是商业上的仇人,也可能是既得利益继承者。涵冰为什么要杀这么一个人呢?你借这个女人的钱了吗?”
涵冰叫起来:“我借她的钱,我吃饱了撑得?我自己的钱还花不完呢?”
妘鹤看着照海说:“是啊,涵冰又没有借她的钱,干嘛要杀死她呢?毫无理由嘛。”
照海转着手上的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在飞机上发生了凶杀案。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你知道,谋杀是在飞机上发生的。乘务员在飞机着陆前几分钟发现她死了。他们很快联系了地面,我们的人在第一时间赶到机场,拦住了所有嫌疑人。”他指着窗外说:“你看,那些嚷嚷着的人和被害者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他不可能从飞机上凭空消失,也不可能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
妘鹤点点头说:“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在下结论之前,我们最好先了解一下案发情况,你说对不对?”
坐在vip舱的有八个乘客。那个年轻的女人温娇娇是发型师,案发前买彩票赢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奖金。于是,她拿着这笔钱去澳门赌博,输得一塌糊涂的回来了。那个穿着名牌,极有气势的女人李贤惠是一家无公害农产品出口公司老板的媳妇,她刚从澳门旅游回来。那个外表秀气友善的男人是个牙医,他在幸福街开了一家声誉还不错的门诊。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外科医生孙光,他是一个身材矫健的中年男人。一个蓄着胡子的老头子正和另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着什么,手还在比划着。他们应该是一对父子,似乎刚从非洲回来。蓄着长长胡子样子外貌极像荷西的父亲叫温毅,个子高大、皮肤黝黑的儿子叫温少。侦探小说家董为民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稀少,衣服口袋上总是插着三到四支钢笔,显示自己的学者身份。坐在最后座位上那两个漂亮女人是空姐,分别叫袁萍和王艳丽。
飞机还差五分钟就要到新湖降落。袁萍试图叫醒每一位飞机上的乘客。她走过去,弯下腰对唐悦说:“醒一醒,请醒一醒,飞机马上抵达新湖。”
可是,她没有醒,歪着头依旧趴在座位上。袁萍恭敬地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实际上,袁萍认识唐悦,唐悦经常往来于新湖与澳门之间。她依旧没醒。她继续用力轻轻地摇她,没想到她身体突然瘫倒在座位上。袁萍俯身一看,马上脸色苍白地直起身子。
她惊慌失措地跑回乘务舱,结结巴巴地对王艳丽说明情况。王艳丽有些不信:“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告诉你,是真的!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不错,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说得有可能是真的。那个老女人可能真死了。可能是心脏病或者是其他的急性病发作,不过目前最需要做的是请医生过去看看,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们犹豫了一两分钟,然后很快制定了行动计划。袁萍来到vip舱,低着头,挨桌轻声询问:“打扰了,您是不是医生?”
张三忠听到后,轻声说:“我是牙医,不过要是我能帮什么忙的话~~~”
“我是医生,出什么事了?”孙光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袁萍只说:“请跟我来。”
孙光跟着袁萍来到2号座位上,一个身体结实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黑衣,蜷成一团。
医生俯身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她已经死了。”
袁萍急切地问道:“她是死于某种急性病吧?心脏病或者脑梗什么的。”
医生很镇静地说:“这个我没办法告诉你,不经过详细的坚持,我难以确定。不过你上次见她活着是什么时间。”
袁萍仔细想想说:“我给她送咖啡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那是什么时间?”
“可能是四十五分钟之前,大概是这样的,我们一般都会在一点半给客人送一回咖啡。我把咖啡端到她面前,她还好好的。后来我就没注意她,她的头一直趴着,我以为她在睡觉。”
医生宣布说:“那么她死了至少半小时了。”
第四十一案第二章 用的是蛇毒
他们的谈话逐渐引起其他人的兴趣,其他人都把头转过来看着他们,脖子伸得老长,想听听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他们感觉可能出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不能明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萍不想和死人扯上关系,一直在友善而期待地提醒说:“她应该是得了什么急性病吧?我听说过有人在飞机上得急性病,像是睡着了一样,其实已经死了。”
医生没有说话,疑惑地摇头,他可不想贸然回到这个问题。
这时,侦探作家董为民凑过来说:“你们看,她脖子上有个印子。”他的声音略带歉意,毕竟他不是专科医生,只是个写凶杀案小说的作家。
“不错。”医生并没有在意他的话是不是冒失,他观察着说。
女人的头向旁边耷拉着,喉咙旁边有个微小的针孔。
“让我们看看~~~”又一个声音传过来。温毅父子挤过来说:“这个女人死了?脖子上还有印子?”
说话的是温少:“我可以提点建议吗?刚才有只黄蜂在这儿飞,被我打死了。”他向人们展示了一下咖啡碟上的死黄蜂:“这个老女人会不会是被黄蜂蛰死的呢?我以前听说过这类事件。”
孙光医生赞同说:“有这种可能。我也听说过。这种解释很有可能,尤其是当被蛰的人如果有心脏病的话~~~”
袁萍惊慌地问:“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马上就到新湖了。”
医生从里面挤出来,闪到一边说:“的确,不需要做什么。千万不要移动尸体,记住这个就够了。”
“好的,我明白了。”
医生正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后又挤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张着大眼睛,伸长脖子只管往里面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说:“怎么了,那个女人死了吗?她是怎么死的?不是被谋杀的吧?”
王艳丽走过来对他们说:“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我们马上就到新湖了。”
那个女孩就是晕过来的涵冰。她不情愿地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刚才晕机晕得厉害,好不容易看见一件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怎么又要回去了呢。
突然,她说:“下面好像有样东西~~~”
“有样东西?”
“没错,有样东西你们没有注意到。”
她用自己的高跟鞋的鞋尖说明了问题。袁萍和医生顺着她鞋子移动的方向望去,发现女死者黑色裤脚遮着的地板上有块黄黑色夹杂的印迹。
“难道又是一只黄蜂?”医生惊讶地说。
涵冰跪在地板上,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夹着战利品站起来。
“不错,看上去像黄蜂。实际上却不是。”
涵冰来回摆弄着那个东西,好让医生和其他人看清楚。这是一团用黄、黑两色丝线编成的毛茸茸的东西,粘在一根长长的、样子很奇怪的刺上,顶部退了颜色。
“天啊。这太厉害了!”董为民惊呼说:“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了。说实话,我还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你认识这东西吗?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王艳丽问道。
董为民摇着自己的脑袋,得意洋洋地回答:“我当然认识它。”他故意卖弄自己的学问说:“这就是某些土著部落制造的吹管里射出的那种刺。我现在还不太确定这是南美的某个部落还是从我所知道的非洲弄来的。不过这刺肯定是用吹管吹出来的。我很怀疑这刺尖上会不会有毒。”
“有毒?”涵冰大叫一声,把那根刺抛到地上:“这算什么?难道是谋杀吗?”
董为民依然激动地说:“这真的很奇特。就像我说的那样,太神奇了。你们不知道,我自己就是个侦探小说家,我正准备写一个和这有关的悬疑小说,可是我真没想到会在现实生活中遇见~~~”
他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飞机微微地倾斜。站着的人们不由得摇晃起来。飞机终于降落到新湖机场。
升降梯缓缓落下,乘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鱼贯而出,等待他们的是警察和各种询问。没有谁会愿意摊上这种事情。他们纷纷表示抗议。李贤惠生气地叫着:“说什么废话?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绿丰农产品出口公司田晓文的妻子。你们怎么能让我留在这里?告诉你们,我一定要马上离开。”
涵冰切了一下,冷冷地说道:“得瑟,以为自己是谁呢,就是慈禧老佛爷再世也不能例外。”
孟娇娇跺着脚说:“我可不想和谋杀案扯上关系。我老板会把我辞掉的。再说了,让我们跟一个死人关在这里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董为民似乎并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倒是很愿意呆在这里呢,会很有意思。”他转身对袁萍说:“现在我可以抽烟吗?”
袁萍一脸疲倦地说:“随便吧,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很快,警察就把现场封锁了。一个穿制服的圆嘟嘟的警察走上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说话带着官腔。
随后,他向袁萍和孙光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接着飞快地朝那个缩成一团的女人看了一眼。
他对旁边的警员吩咐一番,然后对烦躁不安的乘客们说:“请跟我来好吗?”
他护送乘客们下了飞机,穿过机场,但没到平常的乘客休息室,而是去了一个小的会议室。
这个警察开口说道:“我们会尽量不多耽误大家的时间。”
李贤惠再次叫嚣说:“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你们不能把我困在这里。”
警察抱歉地说:“非常抱歉,但你们也看到了,这是谋杀案的调查,性质很严重。”
孙光医生喃喃地说:“用的是蛇毒。”当他说出这么严肃的事情时,脸上竟然还挂着开心的微笑。
警察怀疑地看着他,几乎不相信他的话。他想了想,然后对大家说:“请各位先呆在这里,我要跟这位医生讲几句话。”
“我可以帮你们吗?我是很厉害的侦探。你们可能听说过我,我是涵冰,协助警方破过很多案子。”说这话的人自然是涵冰。
警察转身对着她,嘴角蠕动着,然后有些勉强地说:“那么你也跟过来吧。”
他把门打开,孙光和涵冰走了出去,剩下的人们满脸疑惑。他们来到旁边的房间,警察正在向孙光和涵冰问话。一位外表冷漠的警察把他们说得话全都记下来。按照惯例,他们依旧记下了口录者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等这一切准备好之后,他问:“作为医生,你可以对我们说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吗?”
“我是在飞机抵达新湖前几分钟对她进行检查的,她应当是在此之前的半小时就已经死了。我只能准确到这个程度。不过,根据空姐的说法,他大约在一个小时前还跟她讲过话。”
“对于死亡的原因,你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个外科医生,也不好确切地说是什么原因。这个得由你们的法医下结论。”他指着他们面前那个退了色的刺说:“我以前在报告中看过这种刺,好像来自非洲一种土著人使用的毒药。这种毒药能很快致人死地。”他笑笑说:“这种东西需要用吹管才行。我倒愿意让你们检查一下我身上是不是藏着吹管之类的致命武器。”
“那是当然,这部分的工作会有人负责的,谁都不能例外。”
涵冰见缝插针地解释说:“这都要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上飞机就开始晕机,难受得翻肠倒肚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