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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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我们没有怀疑你。昨晚上有人来过房间吗?”
“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那么白天呢?”
她为难地摇摇头说:“没有,我不记得有谁来过。下午,她出去说喝茶,到六点钟回来的。”
妘鹤站起来,看看照海看有没有能问的。照海摇摇头。妘鹤对她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准备起身离开。恰巧这时。她一眼看到椅子上的一个小手包。她拿起手包说:“昨晚上孔效敏出去的时候带着这个手包吗?”
“是的。”
她看着女人说:“我能打开它看看吗?”
其实这个问题问也是白问。无论他们看什么,女人都会无条件答应的。
妘鹤打开包,里面的东西很有意思:有一包化妆品,一个袋子里装着一副精致的金色假发套,和陈伶的头发颜色一模一样的假发套。假发套的发型也像陈伶那样。从中间分开,颈后有很多小卷发。
妘鹤把包放回原处问:“你知道昨天下午她和谁一起喝茶的吗?午饭是在家吃的吗?”
“关于下午茶,我一点也不知道。午饭她是和她的好友朱乐一起吃的。”
“朱乐?”妘鹤重复道。
“是的,她的闺蜜。她在商业大街开了一家服装店。店名叫‘暧昧’。朱乐是她的闺蜜,也是她的服装造型师。”
妘鹤用眼神提议让涵冰把名字和地址记下来。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孔效敏六点喝茶回来的时候,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吗?任何事情,只要是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说。”
女人又想了半天才犹豫着回答说:“我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了。她在电脑前坐了坐了半天,好像在写信。我没有问她,即使我问她,她也不会告诉我的。效敏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妘鹤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什么都没有说。
从玫瑰大厦走出来的时候,妘鹤闷闷地说:“现在我们更清楚了,当我们知道陶恺文被杀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凶手杀死了她。无论如何,我认为她下午见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凶手不会是她的闺蜜朱乐吧?经纪人说她的午饭是和朱乐一起吃的。”
妘鹤一筹莫展地摇摇头。他们三个闷闷地钻进这里,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照海提议道:“不管怎么说,朱乐那儿都是一条线索,我们最好见见她。不过,我想现在还是应该把法医叫过来。”
第四十案第七章 隐瞒的秘密
朱乐的店很好找。在商业大街最醒目的位置,是栋二层小楼。一楼是女品,二楼是男品。朱乐的店一般人很难光顾,因为店里东西价格贵得惊人。实际上,朱乐是专业造型师。她的职业范围是为客户提供专业的造型设计。她店里的服饰要卖给的顾客群都是演员或明星级别的人物。
他们走进去,一位身材高大的漂亮女孩迎过来。她先是用专业眼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她有些疑惑地盯着他们。很明显,眼前来的客人不应该是店里的目标顾客。
照海亮出了自己的证件,问道:“请问你是朱乐吗?”
“你们要找乐姐?”她犹豫地说:“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见你们,她正忙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黑色丝绒帘子被猛然拉开来,里面走出了一位身材娇小、红头发、打扮时尚的女人。她径直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谁在找我?”
照海转向她问:“你就是朱乐吗?”
“是的,你们找我?”
“你认识孔效敏吧?”
“当然,效敏怎么了?”
“孔效敏昨晚上服了打量的安眠药,不幸去世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是吗?这太可怕了!昨天中午我还和她一起吃了午饭,她还活蹦乱跳的。”
妘鹤看看手表,和气地说道:“已经十一点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们一起吃个午饭怎样?我们想问一些问题,和孔效敏有关的问题。”
她又用那种专业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很不客气地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吃午饭。”
照海急忙介绍了妘鹤和涵冰的身份。她的目光又转向涵冰,端详一番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欢天喜地地迎上来,摩挲着涵冰臂上挽着的包包说:“天哪,这个是限量款吧?我们店里也想进一个。可是没有货了。”
涵冰骄傲地说:“当然了,这个包我定了好长时间才定到的呢。”
朱乐又盯着涵冰脖子上的挂链。啧啧赞叹说:“这个挂链也很别致啊,你在哪家店买的?哦,天哪,你这副耳钉搭配得很巧妙啊~~~”在她眼里,涵冰从头到脚都是精品,简直就是完美的代表。看到高兴处,她兴致勃勃地说:“这样吧。我们在附近吃个饭,我们好好聊聊。”
涵冰当然同意了。他们来到店后面饮食一道街,进入一家西餐厅。涵冰点了餐。不一会儿,侍者在他们面前摆上开胃酒和红茶咖啡。
交情套得差不多了。妘鹤这才开口说:“现在我们能聊聊孔效敏了吗?”
她喝了一口咖啡问道:“好吧,效敏到底闯了什么祸?”
“这是什么意思?孔效敏闯祸了吗?”
她瞪了妘鹤一眼,气呼呼地反问:“现在是谁在提问题,是你还是我?”
妘鹤笑笑说:“无论如何,我们知道你和孔效敏是好友。你们从初中起就是朋友了,是吧?”
“那怎么样?”
妘鹤苦口婆心地开导她说:“我们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死去的朋友,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把我们想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她沉默片刻,考虑这个问题。最后她才迅速地点头答应说:“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妘鹤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先从昨天的午饭开始吧。听说昨天中午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吃午饭了?”
“是的。”
“她有没有对你说晚上打算做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说:“她并没有对我说昨天晚上。不过,她确实对我说了一些话,听起来像秘密似的,我想问个清楚,她又不说了,说等到时候我会知道的。”
“那么她是怎么表达的呢?我们想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她很兴奋,但她并不是那种常常会兴奋的人。她说她要做件很有意思的事,但她现在不能对我说是什么事。她只是说自己要去做一件捉弄人的把戏。更有意思的是,她只要做好了,就会有很大一笔进账。这点我清楚。效敏是个很现实的女人,除了钱之外,没有什么能真让效敏激动兴奋的。我的感觉是她在和什么人打赌,而且她确信自己会赢。”
“她只提到了这些。”
“是的。她说等她挣够足够的钱就把妹妹从老家送到德国去。她对她的妹妹爱得不得了。她的妹妹身体很不好,不过听说很有音乐天赋。她想把妹妹送到德国学小提琴。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妘鹤和照海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问:“你听说过陶恺文这个人吗?”
“什么?那个昨晚上被谋杀的那个收藏家吗?半小时之前,我刚在**上看到的。”
“是的,就是他。据你所知,孔效敏认识这个男人吗?”
“我想她不认识,她从没有对我提起过这个名字。”
就在妘鹤神色有些失落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你说那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
“陶恺文。”妘鹤急忙回答说。
她眉头紧皱,竭力地回忆着:“陶恺文,陶恺文。啊,我想起来了。她曾经对我提起过一次,她好像很怨恨他。她说什么,说什么来着。她说像他那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个怪物。”
照海一边记一边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她怎么提起这个话题的呢?”
她又开始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最后无力地摇摇头说:“我不记得了。她好像突然看到那个名字,好像是手机上,或者电脑上,然后很激动地说像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死掉。当时我还纳闷呢,她压根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照海的电话响起来。正好这时他们点的餐也到了。他礼貌地说自己出去接个电话,让他们先吃。
电话是勘察现场的队员打来的。他汇报说在孔效敏的卧室,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羊皮手袋。里面有一小罐瓶子,装着残留的白色粉末,应该是安眠药的成分。除此以外,手袋里还有一盒湿粉、一支唇膏、一些零钱还有一副近似眼镜。
其他的还好解释,可是孔效敏的手袋里为什么会有一副近视眼镜。据他所知,孔效敏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对这一点,照海感觉疑惑不解。
挂了电话,照海返回到座位上。她们三个已经吃了半天。涵冰和朱乐聊着最近的时尚趋势,兴高采烈的。妘鹤基本上插不上嘴。事实上,妘鹤在这些问题上也从不插嘴。照海坐下来,把刚刚的发现告诉了她。妘鹤放下刀叉,若有所思了半天。和照海一样,她对这副眼镜很感兴趣。这副眼镜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它有什么用处?又怎么会出现在孔效敏的手袋里?
至于死因,法医已经初步鉴定出来了。孔效敏应该是口服安眠药致死。安眠药的主要成分是佛罗那。这是种很危险的药物,它的药性极不稳定。
在涵冰还要继续谈那个从米兰带过来的包包时,妘鹤适时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她问道:“抱歉,打扰一下。朱乐,你知道孔效敏睡前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吗?”
她们的谈话被突然打断这让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朱乐越加不满,她有些恼怒地说:“开什么玩笑?她是那种站在公交车上都能睡着的人。我从没有听她说过安眠药,我敢说她绝对不需要服用安眠药。”
“好吧,现在我再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孔效敏是否有心仪的男友,或者她对某个男友有特别的兴趣?”
朱乐慢慢地放下叉子,喝口咖啡,对侍者说:“请帮忙换杯咖啡,这杯凉了。”
侍者殷勤地说好,端走她面前的杯子续杯去了。妘鹤依旧固执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看也不看妘鹤,过了一分钟才慢条斯理地回答说:“应该没有,至少我不知道。我想她目前不可能有男人。从我认识她的时候起,她总是忙忙碌碌地工作。在她的人生信条中,只有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尤其在当前这个阶段,她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她不会因为某个男人葬送自己正稳步上升的事业。”
“会不会有那种情况,她最近突然对某个男人感兴趣?你知道,人的想法总是很容易改变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效敏是个嘴很紧的人,她不想说的话,谁也撬不开她的嘴。所以,那都是我的猜测。不过,说真的,”她的语速放慢,严肃地说:“她最近,确实有些不太正常。我说不上来,也没法解释,你们理解吧?”
妘鹤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当然理解。”
侍者把热咖啡送过来。朱乐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她后背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缠在胳膊下面,微微扬起下颔,用质询的语气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呢?总该解释一下吧,效敏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案第八章 管家像谁
妘鹤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证人。她和别人不一样,别的证人总是被动地接受询问,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但朱乐呢,她是个精明的商人,她很有头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妘鹤知道,对这种女人,不要试图有任何隐瞒或欺骗,她能甄别出来真假虚实。与其自讨欺辱不如真实交代。
她微微一笑,冷静地回答说:“昨天夜里,陶恺文在自家书房里被人杀害。昨天夜里十点钟左右,有一个女人来到陶恺文的家,自称是陈伶,要见陶恺文。我们怀疑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朋友孔效敏。她戴着金色头发,装扮成陈伶的样子。她在屋子里只待了有几分钟,在十点零五分的时候离开了那栋房子。但是她在午夜之后才回到家,服了大量安眠药以后便上床睡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不做任何猜测,你自己评判这件事情吧。”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明白了。昨天,她从我这里买走一顶新帽子。”
“一顶新帽子?”
“是的,说要买一顶遮住左脸的。我不明白,她要这顶帽子和假扮陈伶有关系吗?”
妘鹤点点头说:“应该有一定的关系。或者那样让她看起来更像是陈伶。”
她突然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