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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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丈夫,涵冰的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按说涵冰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主儿,但是现在名正言顺地和一个异性,还是一个超级帅哥住在一起怎么会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呢?十天了。他们住在一间房子里,甚至都可以裹着毛毯去洗澡,即使如此,他们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太匪夷所思了。晚上,当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能清晰地听见隔壁床上那个男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让涵冰对自己的魅力产生大大的怀疑。最后,她总结说。那个男人很颓废,至少目前看起来如此。他更担心自己的工作,因为几个月来他一点成绩也没有。她也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那他真的就对他们一点用也没有了。没用。在这里就意味着死!
涵冰叹了一口气说:“他是一个马上就可能精神崩溃的人!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丈夫了。你知道吗,他对我很冷漠。对他而言。我不是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个朋友。”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她知道在离开这个问题上他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从早到晚,唯一困扰他的就是囚禁的问题。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必须离开这里。必须,必须!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将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但是我必须出去,一定得出去!”
听起来这就像是个疯子说的话。但这些话她不能对任何人说,也不能告诉身边的这个男人,古源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就是一个间谍,真不知道郑武知道自己是个间谍之后会怎么想?或者他会直接告密!
郑武冷冷地说:“没有谁被关在这里几个月还能保持正常的思维?尤其像你丈夫那样卓越的科学家。全球人都知道你丈夫研究的ZE裂变是一项杰出的、具有完全革命意义的发现。这点正是你丈夫被带到这里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即使在国内,你丈夫也一直处于严密保护的状态下。”他思忖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问:“你丈夫掌握的那项技术可能会给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想过没有,你丈夫很有可能把这项技术卖给了这个组织?”
涵冰琢磨半天才蹦起来说:“什么?你是在说我丈夫是叛国者吗?我是叛国者的老婆?”
郑武呵呵一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一点很让人遐想,没有几个人可以在这里挺过一个月。虽然这里没有严刑拷问,但如果你没有成绩的话,那肯定要接受非常严重的后果。”
涵冰不说话了。她想郑武说得不错。
为了转移气氛中的尴尬,郑武温和地问:“你怎么能确定我们能逃出去呢?我们有什么机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一时,涵冰有些语噎。想想之前自己的那次越狱搞笑又荒唐,还那么狼狈,就是死也不能对别人说起这件事。她想了半天,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仰起头自信地说:“我们可以用迈克尔的办法啊,这里这么多天才,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是工程学的专家?我就不相信,他还不知道怎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只要我们找到设计图,一定可以找到监狱的弱点在哪里,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刚开始郑武还听得煞有其事,听到最后,他竟然呵呵笑了:“好吧,那你就先找设计图吧,我要回去睡觉了。”他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对了,带我向你丈夫问好!”
“切,有什么好笑的?”涵冰忿忿地嘟囔了一句。环视一下四周,已经没几个人待在上面了,多半人去剧院听歌剧去了。涵冰不懂那鸟语,也看不惯他们夸张的表情,所以才悻悻地来到这里,哪知郑武也弃自己下去了。算了,还是回房间吧。
她下楼,在迷宫一般的走廊里转了一圈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古源哪儿也没有去,这几天,他都是早上早早起来就没影儿了,晚上早早回来就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涵冰原本不想理他,自己冲个澡睡觉拉倒,可是突然想到刚才郑武说的那番话,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他们说你是叛国者?你是吗?”
猛地被涵冰这么一问,古源吓了一跳。他慌慌张张地问:“你说什么?什么叛国者?”
“就是那个ZE裂变,他们说你把这项技术交给了这里的一号人物,是吗?那是国家机密,你怎么能随便把它交给别人呢?万一他们拿这个对付我们国家怎么办?我妈还在国内呢?”
想到自己的妈,涵冰不由悲从中来,嗷嗷地掉了两滴眼泪。
古源站起来,去酒架上倒了一杯威士忌端给涵冰说:“先别想那么多,我们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涵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被关在这里,老死下去?对了,你妻子临死前告诉我说要你提防鲍里斯,鲍里斯是谁?”
“鲍里斯?他是我前妻的表弟,我从没有见过他。我听人说鲍里斯是个危险的家伙,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危险?我们从不认识!”他想了半天又说:“即使那样,鲍里斯也不会对我造成威胁,因为我还待在这个可怕的牢笼里。不,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古源又恢复到之前的焦躁状态,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对,我可以这样试试。”说完,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要出去。趁着古源琢磨的功夫,涵冰又连着喝了两三杯酒劲猛烈的威士忌,春意正上来,起码得靠在一个男人结实的肩膀上痛苦一下发泄情绪吧。她正要赖在自己老公的身上缠绵一会儿,转眼就看见老公又要离开了。涵冰急忙上去拽住古源的胳膊说:“你要去哪儿?陪陪人家嘛。”
此时的涵冰面红耳赤,醉眼朦胧,酥胸半开,春意盎然,正是撩人的好尤物。恐怕只要是个男人见了她这个时候的样子都会心动起来,可是,古源不是男人,他是个科学家,一个精神面临崩溃的科学家,一点也没有领会涵冰的柔情蜜意,粗鲁地甩开涵冰的手,急急地跑出去了。气得涵冰爪哇乱叫:“哇呀呀,气死老娘了,气死老娘了啊~~~”
这已经不是涵冰在监狱受到的第一次侮辱了,涵冰何尝被这么无视过?难道自己在这里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了?就在涵冰百般纠结伤心的时候,一个男人证明了她的魅力,艳遇悄然而来~~~
第三十案第十四章 牢狱中的安全
如果不去想那个围着铁丝网的冰冷围墙,这里也算是个伊甸园,至少在晚上看是这样的。从房间里出来的涵冰晕晕沉沉地游荡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酒吧、通宵剧场、还有身着裸露搔首弄姿招揽客人的妓女。乍一看,怎么地和繁华大都市没什么区别。
涵冰看了看,这个时候依旧在街上晃荡的多半是单身男人,因为妻子没有被掳来,所以他们只能在妓女身上发泄。这一点,组织者已经完全考虑到了,所以他们从世界各地引进各色种女人,供单身男人品味需求。
“到处都是妓女,怎么就没有牛郎?”涵冰晕晕乎乎地胡思乱想。有牛郎的话至少能陪自己喝两杯小酒,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一个男人左拥右抱两个女人从对面撞来。涵冰没来得及躲避,恰恰和男人撞个满怀。男人头也不抬张嘴就骂说:“shit~~~”
其实涵冰只能听懂这一个词,其他的根本没听明白,她反口就回骂说:“你他娘的才shit呢,你眼睛长屁股上了?”
听涵冰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他才抬起迷蒙的醉眼,斜睨着涵冰说:“啊,是你啊?”
原来搂抱着两个女人的男人竟然是安迪,这倒是再也想不到的事情。安迪一把推开两个女人,让她们滚,然后才笑嘻嘻地迎上来说:“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涵冰不屑地说:“是啊,不用看也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口味还挺特别的,黑妞?”
安迪回头看看那两个屁股无比翘挺的黑妞呵呵一笑说:“没办法,都在这里呆了十天了,男人也有生理需求对不对?尤其是这里的压力这么大,男人总得找发泄的方式。”
“你爱咋样就咋样。和我无关。”涵冰这话听起来有些赌气。毕竟她和安迪是乘坐同一架飞机到这里的,从心理上她感觉自己和安迪要比他人近一些。
“走,我们找个地方喝一会儿?”安迪像以前一样要搂涵冰的肩膀。涵冰一把甩开了他:“走开,不干不净的。”
安迪却又要来拽她的胳膊:“看你,别小气吧啦的,又不是你男朋友管那么多干嘛?”
“你也配?”
安迪又赔笑只管拉着涵冰走进就近的一家酒吧。酒吧里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人,昏昏黄黄的灯光下,一个中国男人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台子中间正在唱梁博的《回来》:打开这深夜抚摸寒星光,我只想走进圆月亮。依旧太寂寞,一直太凄凉。重复着孤单的飞翔,没有呼唤何时才能到梦乡?没有回答哪里才是我的去向~~~”
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涵冰一边品着一杯朗姆酒一边细细咀嚼这歌词的味道。悠悠的歌曲越发激起了涵冰的思乡情结。在这个四面围墙的地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故乡呢?
安迪可没有想那么多,他要了一杯和涵冰一模一样的酒,歪着头看涵冰说:“怎么?和你丈夫吵架了?”
涵冰恨恨地说:“你管呢?”
安迪淡淡地说:“如果你和我没关系,我当然没理由管你。”
涵冰脱口而出说:“得了。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来听听?我是你老婆还是你是我男朋友?或者我们睡过觉?最多是一起坐车过来的同行人,还能咋样?”
在别人看来他们确实是这样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联系到一起呢?谁知道安迪却认真地说了这样一番话,直接把他们的关系从幕后扯到了幕前。
“我的母亲是曼海姆教授唯一的妹妹。”
涵冰喝着酒随口说:“什么曼海姆曼水母的我可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海绵宝宝。”话刚出口,她睁大眼睛又说:“什么曼海姆?等等。你说是古源在瑞典的老丈人曼海姆?”
安迪点点头。涵冰急忙捂住嘴,转身就要走。不走不行,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亲戚。自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万一被人家拆穿身份怎么办?安迪急忙摁住她说:“别走,我还没说完呢。”无奈,涵冰只得低下头不声不响地喝酒。
“我的母亲是曼海姆教授唯一的妹妹。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小时候我就住在舅舅家。他的女儿埃尔莎,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当我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后。我母亲把我带到了美国。等我长大回到瑞典的时候,一切都变样了。我的舅舅去世了。随后,我的表姐也去世了,而她的丈夫呢,回到了中国。”
涵冰壮胆狡黠地说:“我知道我丈夫之前的事情,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你说的,埃尔莎去世了,而古源再婚了,结婚的人是我。这么着我和你扯不上什么关系吧。”涵冰突然想到了什么,眨眨眼睛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知道你,你是鲍里斯?你是危险分子鲍里斯?”
安迪笑了:“危险分子?谁这么说的?薄蕴这么说的?”
涵冰又愣了。薄蕴,是在说自己吗?可是他的表情又不像是说自己。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假冒的?
安迪已经看出她的心思所以用美国人的方式很直接地说:“别再和我躲猫猫了,我知道你的那些秘密。在中国的时候,我和杨捷见过面,自然也知道薄蕴是谁?”
反正已经被识破了,涵冰索性横下心说:“我就是伪造的你想怎样?”
涵冰严肃了,他却玩笑起来,嘻嘻哈哈地说:“我想让你今晚上跟我走,你走吗?”
涵冰却没心思跟他胡搅蛮缠,气哼哼地说:“有话说,有屁放,老娘我可不是磨磨叽叽的人,没功夫和你瞎倒腾。我告诉你,你要想揭发我就只管去好了,如果没别的事,老娘我可要回去找老公睡觉去了。”
说完。涵冰站起来就要走。安迪再一次拉住她,这一次他的表情严肃了,慎重地说:“我想越狱!你要参加吗?”
“什么?”涵冰果真坐下来,惊讶地看着他说:“你有计划吗?”
安迪摇摇头说:“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我已经发动了策反活动。这几天,我发现这里并不像外表表现得那么美好,实际上有很多矛盾、不满,不是食物和美人就能解决一切。所以,我想带着你一起逃出去。”
“那么我老公呢?”
说真的,虽然涵冰对古源没什么感情。但她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使命就是解救他出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