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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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石棺~~~
仓库里的空气有股霉味儿,应该好久没有通风了。她走到石棺边,只见上面有个沉重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妘鹤一边看一边思索,要怎么打开它呢。
她在仓库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根撬棍。她努力地撬啊撬,盖子纹丝不动。她想这活儿已经叫涵冰来干。自己真不行。想到这里,妘鹤打电话给涵冰让她赶到这个仓库里,她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宝贝,她一定得来看看。
涵冰正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玩游戏,已经闯到第十关了,她发现游戏越往后玩越没有意思,好多关卡都和前面的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涵冰恼怒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怎么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呢。没有酒,没有肉。还得倒贴着银子在这里住,晚上连个蚊香都没有,一身肉肉喂蚊子。以前的人是怎么住下来的?难怪有钱人都要那么多丫鬟呢。总得有人在睡觉的时候扇蚊子吧。换自己就不要丫鬟,全用帅哥,看起来多养眼啊。
涵冰正想的出神,手机在那一头叽里呱啦地叫起来。涵冰恹恹地把手机拿过来问:“怎么了?又怎么了?都要饿死了,连个兔子毛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住下去?不如我们今晚就回去吧,还能赶回去吃个大餐。”
哪知道妘鹤只在那头轻轻说了一句话涵冰就从床上蹦起来,她大睁着双眼说:“宝贝,什么宝贝?很大很大的宝贝,差不多一吨重?别动,别动。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别动啊,我一分钟就到。千万别动啊。”
说不动就不动,妘鹤把撬棍扔到地上,找个凳子擦干净坐下来。很快,涵冰就喘着粗气闯进来问:“宝贝,宝贝。在哪呢,你没动吧?”
妘鹤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指着那个巨大的石棺说:“那不是,打开石棺就是宝贝了。”
涵冰赶紧抓去撬棍撬那个石板盖子,可是盖子死沉死沉的,任凭她怎么撬依旧是雷打不动。涵冰扭头看看微笑着看自己的妘鹤说:“你在干什么吗,不过来帮帮忙?”
妘鹤微笑着说:“你不是不让我动吗?”
“嗨,宝贝我们见面分一半,你就过来吧,我一个人撬不动啊。”
妘鹤站起来,又找了一根铁棍,帮她一起撬。她们一起使力,终于,棺盖在撬棍的作用下,慢慢地升上来。她们终于看见里面的东西了。可是当真能看见里面东西的时候,涵冰甩手把撬棍扔在棺盖上,捂着鼻子说:“不会吧,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妘鹤捂着鼻子哼着说:“这正是我们要找的宝贝。”
涵冰哼了一声,飞一般地窜出去说:“你以为我是猪八戒啊,到这破地方寻什么宝贝?不管了,我要走了,臭死人,肉是不是都腐烂了,这天气不臭才怪呢。”
妘鹤往里看了看,确定里面确实躺着一个已经腐烂的女尸。随后她跟着涵冰出来说:“给照海打电话说我们找到尸体了!”那语气中多少都带着些洋洋自得的口气,两个多星期以来至少没有白辛苦。
涵冰在一边打电话,妘鹤转身走进老宅。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来到陈老先生的卧室。陈思雨也在屋里,她正在和父亲玩跳棋,一种简单开发智力的游戏,预防老年痴呆很有效果。
她径直走过去对陈思雨说:“思雨,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陈思雨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父亲说:“在这里说不行吗?”
陈老爷子也急躁地催促着:“说啊,姑娘,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我可还没老呢,别把我当傻子。”
妘鹤坦白地说:“好吧,我要告诉你们我们在‘长仓’的石棺里发现了一句女尸,是被人谋杀的。我们已经报告了警方,我想他们随时会到这里。在他们来之前,我认为我应该告诉你们一声。”
“什么女尸?”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这什么可能?”
随后,妘鹤发现陈思雨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她拉着妘鹤走出房间对妘鹤责备地说:“在你们报警前应该先告知我。”
妘鹤道歉说:“对不起,不过我们吓坏了,在见到那个女尸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我想他们已经来了。”
果然,妘鹤话音刚落,就听见一辆车子‘嘎’地一声在前门停了下来,敲门声在屋子里久久回荡着。
先是当地警察封锁了现场,然后是照海。他带着法医去了仓库。打开了那个石棺,石棺里就是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的女尸。为了查到女尸的身份,照海在第一时间领着陈思雨去看尸。在见到女尸第一眼的时候,陈思雨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说真的,那女尸的面貌吓死人了。天气太热,又在石棺里藏了差不多三个星期,恐怖的样子简直难以用文字来表述。可是她声称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的父亲也这样说,自家的房子里出现这么一个女尸简直是一种侮辱?这是栽赃陷害!除此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女尸身上没有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她好好地躺在石棺里,她就像是从没有属于过这个世界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现在妘鹤把她翻出来了,可是对她的身世来历依旧一无所知。
她是谁?从哪里来?如果查不到尸源的话,要破解女尸的身份之谜难上加难。
为了尽快查到女尸身份之谜,警方很快在网上和电视报纸各大媒体上登了寻尸启示。女尸身上能看清的特征全部标榜在内:女尸三十五岁左右,短发。死时身着一件‘梦达’牌子的浅蓝色上衣,下面是一件灰色‘鑫丽莎’短裤,内衣是一件肉色胸罩,内裤是一条丝质‘富妮来’,脚下是一双‘幼网’牌子的女式凉鞋。最后法医的鉴定结果是女尸至少三周前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看来,安杰雯看见的那起火车谋杀果然是真的。经过长达近三周的调查,妘鹤把她从陈家老宅里翻出来重见天日。可是女尸的身份始终是个谜!因为至始至终没有人来认尸,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唯一的知情者只有凶手。可是凶手在哪儿呢?
妘鹤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凶手一定是陈家老宅的人,至少是个很熟悉老宅的人,否则他不会预谋在那个地方把尸体从火车上扔下来。再把她放进石棺里!所以要想查出女尸的身份,必须先从陈家着手。看看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不知道。
剩下的时间,石棺女尸案被媒体吵得沸沸扬扬的。有人说她可能是个间谍,因为她长得像个外国人。大家都知道最近的间谍案闹得声势很大,仿佛国内的大街小巷都是无孔不入的间谍。他们长得和大家都一样,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但实际上他们到处刺探军事秘密、工业秘密,反正就是这么一个勾当。
也有人说这个女人可能是某个政府官员的情人之一,她掌握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足以把这个官员拉下马,所以官员找人黑了她;更疯狂的一种说法是这个女人是恐怖组织派来搞恐怖袭击的,最近的飞机失事案实际上就是外国恐怖组织一手策划的。总之,在女尸身份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
下午的时候,照海见到了妘鹤,照海也没有想到妘鹤会真的把那具传闻中的尸体找到。他很惊讶妘鹤怎么能果断地相信那具尸体就一定待在陈氏老宅呢?
坐在老宅的走廊里,一抹夕阳正缓缓地沉下去。妘鹤面对照海和涵冰的询问,她淡淡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马克吐温的小说有所启发,学那个找到马的男孩,想像自己是匹马的话会去什么地方,他去了那个地方,马果然就在那儿。”
“那么你把自己想像成一个残酷冷血的杀手吗?”涵冰郁闷地问。
“是啊,这是很关键的一步,就像是小说的作者,要塑造一个鲜活的人物,他必须把自己当成那个人才行,否则根本写不出有血有肉的人来。”
照海对妘鹤的推理很是折服,他微微一笑,近似于以一种调侃的口吻说:“那么你把自己放到凶手的位置上,告诉我现在他在哪儿吗?”
妘鹤远望着那一抹夕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一定是住在陈氏老宅的人或者是对老宅了如指掌的人。”
照海想到之前自己的顾虑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找到尸体。我一直以为只要有尸体才能立案侦查,或者是我太官僚了。你怎么会对找到尸体这么确信呢?”
“我也不明确,完全是直觉,我看安杰雯不像是说谎的人。”
提到安杰雯,涵冰立即想到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说做就做,她打开笔记本和安杰雯在网上视频,她把这个惊天进展告诉她。
视频中,安杰雯在那边欢呼雀跃地说:“是的,就是她,真的是她!你们竟然真的把她找到了。Ma god,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一个字!无论是警察、铁路上的工作人员,还是其他的人!不被人信任是多么一件痛苦的事情啊,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呢,不过尸体是在哪儿发现的?”
第二十六案第五章 日程记录
话说涵冰正在网上和安杰雯热情地视频。当安杰雯听说尸体已经找到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真没想到事情在过去三周后还能找到尸体。她兴奋地问在什么地方发现了女人的尸体。涵冰回答她说在鹤壁郊外的一个仓库里。
安杰雯奇怪地问:“尸体是怎么跑到哪里去的?”
涵冰看看妘鹤,妘鹤摇摇头,于是涵冰说:“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实际上是妘鹤发现的。她藏在一具石棺里,如果不是我撬开了那具棺盖,她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当然,若干年后,人们会在里面发现一具骷髅。”
听涵冰无边无际地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照海把她拉到一边,谨慎地问:“不管别的,杰雯,你能确定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吗?”
“是的,那时她都要被一个男人掐死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确定就是她。”
“那个男人呢?麻烦你能再叙述一下吗?”
“他是个高个子,大概在一米八以上,头发应该是黑色的,其他的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
照海沉默片刻说:“这些话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可是你看到谋杀真的发生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被杀,所以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能从美国赶过来那实在是太好了。”
安杰雯果断地拒绝了他的邀请:“我这里的工作根本走不开,再说即使我过去恐怕也不能帮你们指证罪犯,我没有看见凶手的脸。”
“那么他有多大年纪呢?”
“他不是特别年轻,应该是三十岁以上,他的肩膀挺厚实的,抱歉我没法说得更详细了,其实我根本没有注意凶手。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女人身上,你们知道那种被人掐着的感觉一定很难受,现在我有时候还做梦梦见火车上的情景。”
这时,他们看到一个中年秃顶的外国佬走过来,冲着安杰雯吆喝了两句什么,然后屏幕就变成一片空白。他们猜测应该是安杰雯的上司发现她在工作时间聊私事所以关了电脑吧。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女尸不知道是谁,而凶手唯一的特征就是高个子、黑头发。
“奇怪,陈家的人都是高个子。”涵冰冒出这么一句。
虽然是涵冰无意识的一句话。但立即引起了照海和妘鹤的注意。既然凶手是个对老宅非常熟悉的人,那么就先从这点查起,看看陈家中有谁有这样的嫌疑。
照海连连拍脑袋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事实上,陈家的几个孩子马上就要赶回来接受讯问,这会儿说不定就到了,我们去看看。”
果然,他们赶到的时候。陈氏几兄弟已经从各地回来了,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们三兄弟都说自己从没见过那个女人,仿佛那女人压根儿就没有出现在这世界上似的。
首先是陈老爷子的二儿子陈浩,老大陈佳几年前死于英国的一场车祸。老二陈浩是个有钱人,他是山西一家煤矿的老板,阔气样子十足。他个头很高。体态匀称挺拔,头发微微发黑,但两鬓已经有些秃了。他的衣着无可挑剔。剪裁合体的衬衫、有型的裤子和擦得锃亮的皮鞋,这一切装扮和他的身份很搭。
询问和往常一样问他认识这个女人不认识,他的回答是否定的。然后就是身边有谁嫉恨他或他家的人没有,所有的问话都在暗示任何一件可以引起这类凶杀的事件,可回答还是否定的。他说自己是个正经商人。从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