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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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凶手把尸体装进了袋子里或很大的箱子里,然后带出了火车。这也是一种可能性。我看过很多犯罪电视剧都有这样的情节,凶手杀人后怎么处理尸体,一般来讲如果不碎尸的话就得把尸体装进箱子里再带出来抛尸。”安杰雯这样说。
她们的说法都有道理。照海点头说:“我赞成你们的看法。可是我不明白如果真有尸体存在,那么到现在早该被发现了,或者很快就会有人发现的。这样好了。一旦我这有进展或消息的话,我会立即通知你们,不过我想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即使我不通知你们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除此以外我还怀疑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女人受到猛烈的袭击。却还是幸免于难,自己走下了火车。前段时间我们就有一起这样的案子,一个女人单独在公园受伤了,她说自己摔倒了,可实际上她的脑袋上有很大的切口伤及颅骨,医生说那个伤口百分百就是人为伤害。最后我们调查是她男友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女人不报案恐怕我们很难立案侦查。也就是说,这起案子永远都没办法查下去。”
照海说的这种可能性未必没有可能。可是安杰雯坚持相信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她受的伤绝对没办法自己走下火车。所以一旦她被人发现,那人一定会注意到她是被人掐成那样的。一定会有人注意到这是起谋杀未遂的事故。
照海也表示同意:“是的,那一定会被人看见的。另外,如果在车里发现一个女人不省人事或者得了病。把她送到医院里,肯定也会有记录的。我想你们尽可以放心回去。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在无比焦急迫切中,一天过去了,然后又是一天,终于到晚上的时候,妘鹤接到了照海的电话。电话中,照海告诉她们说对安杰雯反映的情况进行了全面的调查,结果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女尸,也没有医院曾给那样一个女人提供过治疗,没人见到受惊、患病、或被男人搀扶出站的女人。最后,照海得出的结果是,安杰雯或者看到了那样一起事故,但事实上,那女人并不像她描述得那么严重。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杰雯蹦起来了:“没有那么严重,这是什么鬼话?,那是谋杀啊!”
她忿忿地看着妘鹤,妘鹤没有看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涵冰乐呵呵地安慰她说:“算了,我们已经尽力了,除非我们找到尸体否则没人会相信你的话。”
说到这里,安杰雯索性耸耸肩膀说:“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放心回美国去了。本来我还以为警方会找我询问什么的,现在这些都不用考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涵冰注意到妘鹤一直没有说话,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涵冰略略叹口气说:“可是我还是很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被谁杀了?为什么杀死她?凶手是如何处理尸体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杰雯撇撇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那是警方该查清的问题,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
“可是警方并没有查出来。”妘鹤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正说明凶手非常狡猾。我也很难想像他到底是怎么处置尸体的?他掐死了她,就在火车快要进站时手里还抱着尸体?然后怎么办?把尸体放在角落里靠好,弄得好像睡觉似的,再把她的脸遮住,自己尽快离开火车。或者就像我之前说的,他把尸体扔出窗外,然后逃跑~~~”
“可他选择的时间和地点不对,那时火车就快要进站了,人会很多,如果弃尸的话他应该找一个更加偏僻没人的地方不是吗?”安杰雯提出的这一点绝对是疑点,要解释这一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抛尸的地点一定方便凶手转移尸体。他把尸体就近扔在车站附近,他下车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转移尸体,藏到一个隐蔽的地点或者干脆让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
“我们应该再坐那趟车实地考察一番,这样我们才能对那条路线的地形有更明确的认识。”
安杰雯甩甩手说:“恐怕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侦查了,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们,我要回去工作,不过你们可以邮件联系我,告诉我最新进展情况,说真的,我很期待最后结果。”
这个提议得到了三个人的认同。安杰雯坐火车去机场,涵冰和妘鹤坐火车考察地形,希望能找到尸体被抛出去的最佳位置。
和安杰雯分道扬镳之后,她们先是在网上搜索了下午四点五十分所有开往新湖的列车。因为车厢标志不一样,她们先排除了K字开头和G字开头的列车。除了安杰雯坐的那趟191列车,现在只剩下一趟364列车。那趟车始发站从武汉出发,到汤阴的时候正是五点四十左右。
第二十六案第三章 女尸寻踪
打从有了蝰蛇,涵冰已经好久不坐火车了,她讨厌挤车的感觉。一大堆人在站台上拥来挤去的,一身臭汗,想想就恶心。况且中国的火车什么时候感觉都像是要上泰坦尼克号一样,一票难求。有时候不得不走长途的时候,涵冰也宁愿自己开车,虽然劳累毕竟方便些。她从没有想到告别火车这么久以后还能再次坐车缅怀一下坐火车的感觉。
妘鹤倒没有什么,如果不用买票那么麻烦,车上又不是很拥挤,妘鹤感觉火车要比汽车舒适得多,再说车上可以预见很多南来北往的人。曾记得上学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坐火车,一旦挤上火车恰好又有空座坐,那是很惬意的事情。无聊的时候可以和身边的人聊天或打牌,感觉好的人还会互相留下联系方式,虽然彼此从没有联系过,但那种感觉还是很享受。
好在她们坐的这趟364列车是下午的车,又不是紧要路线,所以车上的人就像之前安杰雯描写的一样,人很少,多半车厢的人都空着。或者正是这样的环境才会导致凶手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痛下杀手,可见凶手早已经预谋好了一切。
从始发站上车,妘鹤记下了每一站到达的时间,其中还对每一站的地理位置现场做了网络搜索和勘测。火车到汤阴的时候正好是五点四十分,谋杀就发生在这不久后。妘鹤拿出笔记本电脑,看着地图观察这一带的乡村。车子在这一带开始减速转弯,然后在一个很高的路基上行驶,妘鹤全神贯注地研究下面的地形,连鼻子都贴在窗子上了。她的注意力始终在车外的乡野和地图之间来回移动着,直到火车开进了鹤壁站。
涵冰没什么可做的,跑到后面的车厢和一个帅哥聊天去了。他们聊得很嗨。之间了解帅哥在天津某唱片公司工作,是个乐队主唱。听说是艺术人才,涵冰更热乎了。从帅哥的嘴中,她了解到这个帅哥叫陈少泽,老家在鹤壁,那里有一套老宅。那套老宅有很久的历史,他这次回去要在老宅住上一段时间,找找创作的灵感。
涵冰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当然,陈少泽也留下了自己的电话。涵冰感觉自己的未来很有可能会和这个帅哥联系在一起。那将是很美妙的事情。可是,车很快到站了,陈少泽下车。涵冰盯着帅哥的身影久久没有回头。养眼啊,只是光看着心里就舒坦,涵冰这样想。
就这么一程,到晚上七点五十到达新湖。在街上吃了晚饭,第二天一早。妘鹤又去图书馆研究沿途城市的姓名录、地名索引和县志。到现在为止,存在妘鹤脑海中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可是她的这种推测不能只存在于理论上,要付诸到行动上。
中午的时候,妘鹤头晕脑胀地从图书馆回家,那时。涵冰刚睡醒。她穿着一件缎子睡衣,睡眼惺忪地说:“姐姐,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这丫头。真是无语,三句话不离吃喝。
“叫外卖吧,吃完了我们有行动。”
“行动,什么行动?”
“暂且定名为‘女尸寻踪’,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找到尸体不是吗?只要你的朋友保证她确确实实看到一场谋杀的话。那么我们必须找到尸体。”
涵冰扬起眉毛坚定地说:“我了解杰雯,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杰雯从来不会说谎话。也不会夸大其词,只要从她嘴中说的话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和我不一样,你看我经常说谎,有时候自己都被自己编得故事信以为真了。但杰雯不是,她就像块硕大的钻石,绝对不会受外界的影响。”
“正因为你在这儿为她打包票,所以我才选择相信她。正因为这样,我想那具尸体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如果它没在车上被人发现,那一定是被推出或者扔出了火车,可我不明白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铁路沿线至今仍然没有人发现她。我们还沿着那条铁路线走了一次,结果我发现只有一个地方是最佳抛尸地点。铁路通过鹤壁时在一个很高的路基上转了个大弯儿,如果火车驶到那儿有个倾斜度时有人把尸体扔出去,我想它会不偏不倚地落到路基下面的。我已经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地方,就在这儿。”
涵冰弯腰看着妘鹤手指的那个地方。
妘鹤继续介绍这几天来自己研究的成果:“这所陈氏庄园位于鹤壁的郊区,迄今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是名副其实的老宅。陈氏老宅建于1864年,是由本地一个大布商建造的。现在老宅周围都是正在修建的商业新区和别墅,而铁路正好环绕着大半个宅子。”
涵冰仔细地看着那个地方惊讶地说:“我刚认识的一个帅哥就是陈氏老宅的,难道这起凶案和他家有关?”
妘鹤摇摇头沉思着说:“我不知道,我只猜测到这个地方是最有可能藏匿尸体的地方。”
“那么我们去老宅找什么呢?”说到陈氏老宅,涵冰真的感兴趣了。不仅仅是因为昨天刚见到的陈少泽他就是老宅的,其中还有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带有滴水岩的走廊,这些让她感觉一种历史厚重感,虽然涵冰并不是个文化人,但她对文化还是蛮有兴趣的。
“沿着路基找这一带所有的蛛丝马迹。比如衣服碎片啦,折断的灌木,反正就是这样的东西。”
涵冰眨眨眼睛,脑袋一转,她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我想我们该潜伏到陈氏老宅里,那样不是更方便我们查找尸体。”
“哦,怎么潜伏?”
涵冰神秘地嘻嘻一笑说:“我有可靠的线人。”
妘鹤立即想到了之前在火车上她认识的音乐人。妘鹤不喜欢那个人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打击她积极性的时候,妘鹤也想尽快进入陈氏老宅,这样才能开展她们的‘女尸寻踪’行动。她只给了自己三星期的时间,如果三星期过去依旧毫无线索,她只能对自己说放弃吧。
吃了午饭睡了一觉后,她们动身去陈氏老宅。涵冰开着自己的蝰蛇,跟着导航驶进了两扇气派非凡的木门前面。刚进大门处有一间小屋。原来是守门人住的,现在看来已经彻底废弃了。一条长长的车道弯弯曲曲地穿过几丛暗淡无光的月季花,一直通到大门前面。不过这里并没有涵冰想的那么美好,门前的石阶早该清扫了,石径的转弯处长满绿绿的野草,也没有人去收拾。
涵冰拉了拉那种老式的门环,铁环和木门的撞击声久久地在院子里回响着。终于,一个中年女子出现她们面前,她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既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难看。她穿着一件合体的碎花休闲衣服和一双轻便的凉鞋。眼神很沉静,声音也很悦耳。
她看着出现在自家门前的两个年轻女子,有些期待地问:“你们谁是秦珂?”
这一问话把她们问懵了。秦珂。秦珂是谁?
涵冰解释说:“我们是来找陈少泽的。他告诉我说他住在这里。”
女人恍然大悟地道歉说:“哦,少泽啊,我自己搞错了,对不起,请进来吧。”
女人在前面走路把她们带进院子。嘴里叫着:“少泽,找你呢。”
然后从东侧的房子里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个子很高,怎么也得有1。8米以上。他的眼睛微微凹陷,鼻梁很高,有点像混血儿。见到涵冰的时候。他明显地有些惊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涵冰迷人地一笑指着妘鹤说那套之前在路上编好的台词:“她是我姐妘鹤,她是新湖电视台的记者。她想在你们家做一个专题节目。但就是没有素材,所以我们想在这里住两到三个星期。不过我们不是白住,是有偿住宿,这样可以吗?”
陈少泽看看自己的姐姐说:“可以吧,你和老头子商量一下。就三个星期应该可以吧?”
女人犹豫再三才开口说:“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爸上了年纪。有时候很难伺候。他很节俭,有时候说话不中听,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受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