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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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静中,她竟然昏昏地睡着了。
等到涵冰幽幽醒来的时候,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太阳早已升起,而她却缩在椅子上,衣服皱巴巴地缩成一团,浑身肌肉酸痛、难受,更可恶的是满嘴口臭,头痛欲裂。
奇怪的是,清醒过来的涵冰竟然感觉昨晚上的想法很荒诞。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想到要杀死一个人。她把目光注意到那杯啤酒上,她竟然打了个哆嗦,起身拉开窗帘,将它倒到窗外。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涵冰感觉好多了。她起身去找妘鹤,她坐下来,把昨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妘鹤。
但让涵冰感觉诧异的是,妘鹤好像早已知道了似的,她温和地说:“你的想法真是笨极了。不过还好,你最终还是告诉我了,但是昨晚上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对我说起呢?我一直指望你能主动说出来呢。”
涵冰有些羞愧:“当时我想你一定会拦着我。”然后她又惊讶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
妘鹤极其肯定地说:“是的,我当然知道,只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能看着你因为一个你讨厌的人就把你送到照海手上吗?”
“我才不会被抓到,我感觉我的计划很完美,没人会发现是我。”
妘鹤笑了,然后严肃地说:“所有的凶手都是这么想的。你自以为你的计划完美周到,可是我要说,你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才不会,我把我的指纹都擦掉了。”
妘鹤再次一笑,多少带着些调侃的味道:“指纹吗?你把白子林的指纹擦掉了还差不多。试想如果有人发现他死了,会怎么样?他们会解剖尸体,证明他死于安眠药过量,而他是不小心服下过量的安眠药呢,还是故意的?对了,药瓶上竟然没有他的指纹。可是为什么没有呢?无论是意外还是自杀,似乎他都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指纹擦掉不是吗?更可笑的是你竟然放进去几片阿司匹林,他们会分析谁放进去的这些阿司匹林?结果很明显,他会死于谋杀!”
“那他们也不会找到我,有阿司匹林的人多了。你不也时常备着这种药吗?”尽管妘鹤说的有道理,但涵冰还是尽力绞尽脑汁地反驳她。
“没错。那时警方就会查看谁有作案动机。他们会发现你的表妹正和白子林交往。更何况,你前天还因为这样的事情和你的表妹争吵过。而尚武会作证说你对那人怀有强烈的敌意。那时,想想吧,涵冰,你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大家都会怀疑这是你做的。最不利的一条证据是很可能就有人看见你换掉了那些药片。”
涵冰坚决地说:“不可能。当时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看过了。”
“你考虑环境因素了吗?他的窗户外面就是一个小阳台,会不会有人一开始就躲在那里了?你把门关好了吗?即使你关好了,会不会有人正好从锁孔向里面偷窥呢?”
涵冰不屑地说:“也就是你才会这么想,谁天天没事从门缝里偷窥他人呢?”
妘鹤眯缝着眼说:“你啊,最大的天性就是简单,从来不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太容易相信人了。所以也会轻易被人误导或利用,成为别人的工具。”
“你没发现这里的锁很古怪。这些晚上我时常把门从里面锁上,比较保险。告诉你吧,我刚来这里就丢了钥匙,所以我不得不找人另外配了一把。”
涵冰不想再讨论自己的问题,她转移话题说:“是不是因为这里曾发生过谋杀案的问题,所以这座房子感染了谋杀的氛围?”
“你的意思是这是种病毒,这种病毒会传染他人?”
“我就想是不是某个人就受到了这种病毒的控制。老宅子不都有这种氛围吗?我看过一个动画片就是这样演的,房子里死了人,房子就有了死人的力量,它会抓无辜的人把他们杀死,然后把这些灵魂囚禁在房子里,永远不得投生。每谋杀一个人,房子的力量就会增加很多。真的,很邪恶很恐怖,我想我们住的这座房子是不是就具备了这种力量。”
“你以为这是拍好莱坞科幻片呢?还灵魂,鬼宅?”
涵冰撇撇嘴说:“那些先不管,妘鹤,我到底要怎么办呢?小毅就这样放手不管了?”
妘鹤长叹了一口气说:“顺其自然。相信我,你越插手事情就会闹得越大。要知道你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聪明或者狡猾,如果我能看出来,x一定可以看出来。依照目前的形势,危险正在迫近我们,保不准x现在就要动手了。”
“不会吧,你是说x还要再次下手?”
妘鹤无比忧虑地点点头说:“是的,我敢肯定他马上就会再次出手的!我真担心我们不能阻止他,那时,这座房子里会再添加一个冤死的灵魂。”
第十九案第十一章只有死亡
到现在为止,涵冰和妘鹤一样清楚,危险已经迫在眉睫,而且由于前一天晚上涵冰偷听到白子林的谈话,涵冰更有理由担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下楼的时候,琢磨着妘鹤说的话,‘如果我是你,宁肯选择相信小毅,顺其自然。’涵冰怎么也想不到妘鹤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但妘鹤说得对,当涵冰下楼来的时候,发现小毅并没有离开,反而一如平常,和魏新文直接去实验室了。
涵冰长舒一口气,看来她真的是多虑了。这样想想,涵冰竟然有些后怕,昨晚上她是多么疯狂啊!小毅根本就没有答应他的约会,而自己想当然地以为她会去赴约。
涵冰发现白子林早早就动身出去了。这么说,他是照原计划进行,以为小毅一定也会一如先前的安排前往宾馆和他见面。
涵冰呵呵大笑,心想,他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这样一来,她的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她哼着小曲,兴冲冲地准备去山上转转。这个时候,梅雨和曹树森从车上下来,梅雨想买些东西,所以曹树森开车带她走了一趟。
梅雨买得非常尽兴。只见她从车里拿出许多大包小包,整个人神采奕奕、又说又笑的,脸颊还带着一片绯红。她让曹树森去拿一件非常易碎的物品。
她说话速度比平时快,而且更显得神经质。
“天气热得吓人,你说是不是?我想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风雨。非变天不可。你知道,人人都说今年很缺水,是好些年没见过的大旱。”
她转向涵冰说:“你这是要去哪里?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看起来马上就要变天了。对了,新文还没有回来?他说他头痛,要去散散步。他很少头痛。这可不像他。我想,他是在为他的实验伤脑筋。那些实验大概不太顺利。我真希望他能多说点心事给我听听。”
片刻停顿后,她发现了尚武:“你一直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你是不是见到那个女主人的鬼魂了?”
尚武吓了一跳,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鬼魂也没见到。我,我只是在想事情。”
这时候,妘鹤崴着脚一步一步地迈下来,或者是她在楼上呆的时间太长了,或者是这闷热的天气让她想出来透透气。
妘鹤注意到这空气中的沉闷气氛。她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搭腔,梅雨随即带着有点虚假的笑声说道:“没事。当然没事。怎么会有事呢?大概是因为暴风雨就要来了吧。哦,真是累坏了。涵冰,麻烦你把这些东西拿上去好吗?真是谢谢你。”
涵冰本来不想搭理她,梅雨给人的感觉矫情又做作。但涵冰考虑到自己现在心情不错,所以愉快地接过来她手中的包跟着她上楼。
她的房间在东边另一侧的尽头。她推开房门。涵冰则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拎着梅雨买回来的一大堆用于做窗帘的布匹。
她的脚步倏然停在门边。只见李霞正在窗边细看着曹树森的手掌。
他抬起头,露出怯怯的笑容对梅雨说:“嘿,我正在算命。我不知道李霞还是个一流的手相大师呢。”
“是吗?这我倒不知道。”梅雨的语调颇为尖刻。她继续很不客气地对李霞说:“过来帮我拿东西吧,再替我倒一杯热牛奶。我很累,帮我准备热水袋。我得尽快上床睡觉。”她把手提包狠狠地扔到一边。也不顾忌他人的感受,闷闷地倒在床的内侧,从那一头闷闷地甩来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最好不要休假了。我现在身边不能缺人。还有,你们都出去吧。我累坏了。”
曹树森看起来惶恐而担心:“小雨,这一次让你累坏了吗?怎么办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让你过度劳累的。”
梅雨没有转过头来,依旧用那种冷冷的语气说:“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我不想‘惹人厌烦’。”
曹树森和涵冰尴尬地退出房间。彼此没有多说什么。
吃完午餐后,涵冰碰到了从梅雨房间愤然出来的李霞。她一直在抱怨说这一天。梅雨变得很不可理喻。
原本计划好的休假也取消了,并且,梅雨开始故意刁难她,不是要这就是要那的。这会儿她又叫自己去请魏教授过来。涵冰和李霞的想法一样,梅雨并没有什么病,她只是想装作自己有病想引起大家的注意罢了。
“她看不得别人开心,总喜欢横加阻扰。她恨不得她老公把心思全花在她身上,也要我从早到晚围着她到处转。天哪,难道我是她的奴隶吗?”
涵冰对她的抱怨表示同情,她想很多女人都想成为圈子中的焦点。所以有的女人故意穿着性感、妆容美丽引来男人好色的目光;有的女人会打情骂俏,大声谈笑吸引别人的注意;也有女人会借装病来吸引老公的注意,借机赢得别人的同情。毫无疑问,梅雨就是那样一号人。
魏新文从实验室被拉了出来。他仔细听了妻子抱怨的病情后,只是简单地让她吃了些调补气血的药之后,便又匆匆回到实验室。
谁也没把她的不舒服放在心上。唯一的例外是曹树森,他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副可怜相,就像个挨骂的小男孩。他不安地去楼上跑了两趟询问梅雨的病情,但都被脾气不好的梅雨轰了下来。他甚至开车去镇上买了最好的一盒巧克力。但这个礼物也被退回来,因为李霞说‘梅雨不能吃巧克力’。
他愁眉苦脸地把巧克力送给涵冰,涵冰和妘鹤一起把那盒巧克力毫不客气地吃了。
就像梅雨说的。老天终于发作了。下午三点左右,倾盆大雨下了起来。这场雨不仅没有让大家的心情郁闷,反倒纾解了很多。
因为下雨,大家都没有事做。天气阴沉的厉害,他们在楼下的客厅消遣时光。妘鹤被涵冰搀扶着下楼,魏新文和乐毅也从实验室钻出来,甚至连陶艳红也被肖清华背着下了楼。陶艳红闹着要打牌,她开玩笑地说:“这次我能自制,绝对不会把清华骂得狗血淋头。”
她的丈夫抗议道:“是的,就是骂也没什么问题,我的牌确实打得不好。”
“那有怎么样?那不正好让我找机会欺负你,数落你吗?”
大家被他们夫妇的话逗笑了。陶艳红接着说:“我知道我的毛病,不过我也不指望我能改了,所以清华非得忍着点不可。”
肖清华带着傻愣愣的眼神望着她,一脸卑躬屈膝的神情。
或者他们的伉俪情深引得大家开始讨论结婚与离婚的问题。离婚按理说会带给男女双方更大的自由,可是它真能让着两个当事人更快乐吗?涵冰的见解是,如果双方不再有感情那么离婚可以带给双方更大的自由。没有家室之累的尚武和涵冰的看法相同,赞成应该割弃已经失去的东西,重新开始。曹树森虽然婚姻不幸,却坚决主张婚姻的束缚不可舍弃。他说,他对婚姻关系怀有绝对的尊崇,因为它是国家的柱石。
其他人还好,奇怪的是,魏新文这个满脑子现代科学思想的人却坚决反对离婚。他认为人总要承担某种责任。对这些责任谁也逃避不了,也不能弃之不顾。他说契约就是契约。如果一个人既然自愿签下契约,就必须遵行到底。
“即使出现第三者?”涵冰故意挑衅他,对他的这种看法她实在难以接受。
他斜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不断无意识地轻踢着桌子,他严肃而郑重地说:“妻子是男人自己选的,所以他就要对她负责到底,直到她死,或是他死。”
话说到这里,尚武竟然说了一句很好笑的话:“这么说,像你这样如果要解除婚姻关系只有死亡了?”
大家对他的玩笑话呵呵一笑。在哄笑声中,突然之间,一股不安和烦恼没来由地袭上涵冰的心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