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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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有过拈花惹草的事,但往往很快就会成为过眼烟云,或者只是为了他的画。而那些女人也都具备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要的只是声名或带来的财富,不期望从他这里得到更多。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这个女人想得到,刻骨地想得到他本人。她说话也许显得老练,很有心计,但对于爱情却一心一意。她深深地爱着杨一凡不能自拔,她自以为是地以为杨一凡也是如此。或者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达不成的心愿,没有哪个男人会从她的手心走开。她想要拿就是了,甚至都没问过他是不是真的爱她?
“那么为什么杨一凡没有跟她讲明白,让她死心呢?我的答案是,那幅要命的画。他想把画画完再说。”
“他要是告诉莫红霞真相画就画不成了。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莫红霞的想法。只要她能安静地等上一两天,怎么都行。那时,他再告诉她真相。像杨一凡这种人把女人当成玩物。他唯一在乎的女人只有他的妻子。但他不太担心她,因为她会像从前一样原谅他,而莫红霞只要忍几天就好了。”
妘鹤的话直接推翻了大家先前的想法,大家一直固然相信的事实现在全反了。
“而我觉得头天晚上他真的急了。但不是为莫小姐,而是为他的妻子。为此,他必须向妻子解释清楚,所以在第二天上午,他迫不及待地在书房给她讲了实话。他说自己可能喜欢莫红霞的美貌,但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一画完画就不会再跟她见面,像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
“听听何望晴是怎么回答的,何望晴气愤地回答,你跟你的那些女人!看,她的这句话把莫红霞和别的女人归类到一起,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让坐在阳台上的莫红霞一字一句地全听了进去。之后她对警方说的记录是不真实的,是她自己编的。”
“设想一下当莫红霞听到自己的爱人无情地说出真相时的表情吧,何等震惊!”
莫红霞依旧冷冷地看着那片沙滩,大家看不见她的眼睛和表情,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时,她冷静地做好了策划,决定毁掉他。她借口拿外套去何望晴的房间找毒药。她找到了,并且小心地不蹭到上面的指纹,也不留下自己的指纹,她把药液倒入一管口腔喷雾的瓶子中,或者类似的一个什么容器中。”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成功地让杨一凡喝了毒药。剩下的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何望晴端着啤酒和酒杯过来给杨一凡,杨一凡一饮而尽。”
“莫红霞知道那时必须不使大家对她产生怀疑,尽量坚持到最后,甚至坐在椅子上快活而自然地和安齐谈笑。此时的杨一凡已经中毒,他四肢僵硬、语言含糊不清,但大家都以为他正专心画画,画画不顺利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他仰面躺在长椅上无能为力,但心里却十分清楚。”
“吃午饭的时候,那时,莫红霞在最后一瞬间离开自己的位置时跑到他桌子旁把最后几滴毒药撒进刚刚装啤酒的杯子里。所以酒瓶里没有斑毒芹,而酒杯里有。”
“最后,安齐从树荫处走到明处,那时阳光让他有些眩晕,甚至看不清东西。他只能隐约看到他的朋友躺在熟悉的地方,见到他的眼睛从画上移开,似乎在充满恶意地瞪着自己。他以为杨一凡是画画不顺,但实际上不是。我无法揣测当时他的心理活动,但他的手和眼睛是忠实的。”
最后,妘鹤总结说:“我从没接触过这样的案件。从我见到那幅画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那是一幅由被害人给杀人凶手画的画像~~~”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沉寂。在沉寂当中,莫红霞挪动了一下身子发话了:“我不在乎那些!我得看见她死。当时我看见她拿斑毒芹,说真的,我倒盼着她自杀。那样事情就简单了。可是第二天,他告诉她丝毫不在乎我,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他一画完就让我收拾东西走人。而她呢?那个女人竟然感觉我可怜!我找到毒药给他服下,我坐在那里看着他死。”
她一挥手,仿佛要将脑海中的那一幕永久删除似的:“我不知道,那时我是在杀死我自己,不是他!我看见她中了圈套,我以为我能伤害她!可是她不在乎,他和她都不在乎,他们都逃到某个我看不到的地方依旧幸福地活着。他们没有死,死的是我!”
莫红霞喃喃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嘴里依旧喃喃着:“死的是我~~~”
门外,警车早已等候多时,她喃喃着钻了进去。
第十六案第一章 午夜谋杀
更新时间2013…3…27 12:00:34 字数:2182
早上八点,女佣晓丽揉着双眼伸着懒腰从一楼的卧室慢悠悠地晃出来。然后,她走到客厅,竟然发现客厅的门大开着。她讶异地走过去,朝门外左右两边看了一下,院内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静。一定是男主人大早上出去散步了,她这样想着,慢悠悠地关上门,走到右侧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她懒洋洋地爬上二楼,来到主人的卧室。门虚掩着,晓丽轻轻地推开门,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女主人郝一欣手脚被捆绑着躺在床上,嘴被一块毛巾堵的严严实实。
好久,她才惊慌失措地叫道:“天哪,这是怎么了?”
郝一欣嘟嘟囔囔着说也说不清,晓丽依旧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无奈之下,郝一欣只能拼命蹬着腿示意晓丽给自己松绑。
晓丽终于明白过来了。她急急跑过去想把她脚上的绳子解开,但因为绳子是死结,她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绳索。
郝一欣头摆着向前撅嘴,那意思是先把毛巾拿开。晓丽拿开郝一欣嘴里的毛巾,她才开口说:“抽屉里有剪刀。”
晓丽从抽屉里翻出剪刀,把她手上的绳子剪开,又把脚上的绳子剪开。她终于脱身了,但因为长时间被绑衰弱至极,以至于痛得失去了知觉。晓丽一边揉着她受伤的手臂,一边灌她喝蜂蜜水。
她终于再次醒来了。
“这是怎么了?”到现在,晓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昨晚上闯进我的卧室,堵住我的嘴,绑了我的手脚,他们,把曾飞带走了~~~”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佣人闯进来,她面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好了,曾先生被杀了!”
“什么?”一声惊叫,郝一欣在极度震惊中晕了过去。
警察很快就来了。在离别墅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他们发现曾飞脸朝下趴在一个还没有挖好的墓穴里,背后被捅了一刀。法医说,死者最少死了有十个小时。有意思的是,他外面只穿了一件很长的大衣,里面却是一件红色内裤。
不一时,郝一欣终于醒来了。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向警察陈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睡觉的时候大约在九点半左右。当时我们睡着了,突然有一只手紧压住我的嘴把我惊醒了。我想叫喊,但是喊不出声。我看到屋内有两个人,但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因为他们都带着那种只露两只眼睛的面罩。我发现一个是高个子,一个是矮个子,矮个子的身体很结实。那个矮个子压着我堵住了我的嘴,然后用绳索捆住了我的手脚。另外一个站在我旁边,俯视着我的丈夫。他拿着我梳妆台上那把水果刀,并且用刀抵着我丈夫的胸口。那矮个子绑完了我,就和另外一个人一起逼我丈夫从床上起来,跟他们到隔壁的书房去。我吓得几乎昏死过去,但我仍然尽力听着他们在讲什么。”
“他们讲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出他们在讲什么。隐隐约约地,我好像听见他们在向我丈夫要什么秘密文件。我没听到我丈夫是怎么回答的。接着我听到保险箱被拉开的声音。我丈夫的书房有个保险箱,他经常在里面放着很多现金。我想他们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没多久,我听到那高个子骂了一声,然后命令我丈夫把衣服穿上。我看到他们催着我丈夫走过房间,矮个子在前,高个子手里仍然握着那把水果刀跟在我丈夫后面。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这么多,她已经很累了。晓丽及时地递上来一杯蜂蜜水,喂她喝了一口。她喘了喘,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文件?”吴啸林嘟囔着说。他是一个年轻的刑警,二十五岁左右,个子很高,举止傲慢。刚参加工作一年,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执行任务就碰到这样的重大案件让他很是兴奋了一场。他终于可以在这桩案子上大展拳脚,借此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当时是什么时候?”
“两点过五分,我看了一下时间。”郝一欣没有睁开眼睛,却竭力在回忆昨晚上的事情。
吴啸林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那把致命的水果刀。
“这东西你认得吗?”
她睁开眼睛看见袋中的水果刀轻轻叫了一声。
“认得,那是我的那把水果刀。”然后她看着被玷污的刀尖,身子向床后退着,眼睛因为恐惧睁得大大的:“那是~~~血?我丈夫的血吗?”
“是的,你丈夫就是被人用这刀刺死的。”他匆匆把刀移开:“你确定这就是昨晚放在您梳妆台上的那一把小刀吗?”
“是的,那是我儿子送给我的一件礼物。他曾经是飞行员,在服役期间,用飞机的金属片制作了这把刀。”
“那你的儿子呢?”
“曾扬吗?他正在去香港的路上。”
“什么?”
“是的,我丈夫让他去香港办点事。我丈夫在香港有很多业务。”
“那么我想你还是尽快联系上你的儿子,让他抓紧时间回来。”他的目光在郝一欣的手臂上落下:“我能看一下吗?”
郝一欣对他的请求感觉很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吴啸林仔细地看那两只手腕,两只手腕的周围都有很深的伤痕,颜色红红的,说明绑着的绳索都陷到肉里去了。
“凶手实在太可恨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踌躇了一下,犹豫地说:“不过~~~”
“你想说什么?”
“虽然知道你一定很痛苦,可是我想这也是例行程序,还是需要您去辨认一下~~~”
“你是指要我去辨认我丈夫的遗体吗?”一阵痛苦的痉挛掠过她的脸,她的声音很低。
吴晓林点点头。
“我想我承受得了。”她挣扎着要起来,晓丽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挽住她的胳膊,一行人缓缓地走下楼梯。
尸体就在门外,两个警察正抬着他准备上车。郝一欣脸色惨白,但还是果断刚毅地说:“我准备好了~~~”
她俯视着尸体,慢慢地揭开了上面的白布。然后,她惊叫一声,躺在那里的真是自己的丈夫,真真切切的丈夫。
“曾飞!”她惊叫一声,原来的那种非凡的自制力一下子消失了,“啊,这,这是怎么~~~”她向前一扑,跌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直觉。
第十六案第二章 凶案现场
更新时间2013…3…27 19:27:30 字数:2221
妘鹤的脚还没踏进事务所的门,就听见包里的手机响了。妘鹤打开包,竟然是照海打来的电话。前几天他们四个人刚从巴厘岛回来,当然,这是当时的比赛规定,谁也没办法说什么。不过事后妘鹤总感觉自己划不来,费了老大的劲找出了真正的凶手,得,最后自己还得掏钱请他们去巴厘岛旅游,这什么逻辑啊。不过也是,没过几天照海的电话就来了,难道是他还有后续案件?
照海那浑厚的男中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妘鹤吗?”
“恩。”
“有件事拜托你一下,我这儿有个案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妘鹤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案子自己去办就得了呗,她去干嘛?
“不是那样的,主要我现在外地,身边还有其他的案子,所以这个案子我想让你去给指导一下。我感觉案件本身不像他们给我汇报的那么简单。这次办案的是我的一个小师弟,有点自以为是,你就去给看着点吧。那边我已经说过了。”
其实妘鹤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这个案件,这也不是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但沉思片刻后,妘鹤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反正身边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事情,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过,妘鹤也不会想到,只是这么随口一答应,竟然让她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案子。实际上,这桩案子真的很有意思,曲折又离奇!
‘蝰蛇’靠近了一扇黑色大门。门前站着一个严肃的警察,他举起手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们不能进去,看到这里的警戒线了吗?”
“我们来见吴啸林警官,是程队长介绍我们过来的。”涵冰跳下车说。
那个警察听她们这么一说,又打电话请示了一下,这才领着她们顺着车道走向大门口向右岔开的一条小径。小径有缓坡向上转到别墅的右侧,两旁是一片灌木丛。小径通向一块小小的空地,在那里可以俯瞰下面的整个高尔夫球场。
警察解释说:“球场还没有竣工,原打算在下个月的某一天开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