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 作者:玉胡芦(晋江半年排行榜推荐高积分vip2014-06-23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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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见这个女人冲自己摔东西,第一回见她哭、见她无理取闹,提那狠毒的条件,明明应该生气不是嚒,怎生得心中就是这样柔软,就爱她这样真实的模样。
沈砚青气息一瞬如火灼烧般喑哑起来:“可恶的女人,都答应你就是。不要怪我不疼你,今夜便是那舍入的日子……”
大手扯下帘帐的勾儿,窄小的软褥内便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那外间的牢头早已回家吃酒过年,春画与梨香也不知躲去了哪里瞌睡,再无了旁的干扰。一指挑开鸾枝汹…涌…起…伏的衣襟:“你的心肠真是狠得让我恨……可我却怎么就是舍不下你,告诉我,你可有曾想我半分?”
薄薄的肚兜滑落,一对雪’嫰的软…峰顿时从里头娇满满…溢…出,那般的白,晃得人眼花缭乱。顶端两朵嫣…红的粉…晕,恰恰好的圆圈儿,不大不小的蠕…颤着,还未吃她,她就已经那样红了;倘若吃她一下,她是不是还要再变大意些。
沈砚青大手把两只小鹿儿往中间搓…拢,精致薄唇汲…舔上早已盈盈翘首的红…果儿:“瘦了……看你,倘若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那…浓…密…黑…林之间的巨…龙早已勃然而起,硬…硬地抵着鸾枝的亵裤。他却不肯进来,只在她外面忽轻忽重地摩…弄,他在逗…弄她,逼她承认她对他的思念……啊……热…胀得难受极了,汩…汩的清泉又从蜜…径里蜿蜒淌出,湿了身下的被褥。身子忽然便空了,一刻间记起来二人交…融为一…体时的生死交抵,那样紧密地相拥,密得一丝儿缝隙都不肯剩下,谁都离不了谁,谁离了谁便成了躯壳,便空了灵魂。
鸾枝忽然没有了力气挣扎。这一瞬间,她终于承认自己对沈砚青的招架无力,承认她离不开他带给自己真实的满足。那爱…欲就好似一个强大的牢笼,总能有无数的潮水将她淹没,然后她就没进了他的深渊,明知道是无底的悬崖,还是不听使唤的沦陷。顿地仰起脖颈,咬上沈砚青的肩膀:“你…我不信你……我要你发誓,对以上的全部发誓。”
隔着碎花小裤,女人的下面已经潮…水…泛滥,依稀又可闻见那粉…径内一抹熟悉的诡秘麝香。沈砚青再难以把持,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满足,修长手指解下鸾枝盈盈腰谷处的两根红绳,一把褪下她的亵裤:“傻瓜,我就要你…我谁都不要……唔!”
卧龙早已青…筋盘旋,顶端儿一片清泽粘…腻,蓄势待发的胀…痛啊,然而见鸾枝那里依然还是那般的窄…紧,终因怜惜她几日不得自己的爱…宠,猛然之下难以承受他的撑…胀。便捺着张弛之痛,把龙…首…抵着红莲池外嫣粉的花…瓣上轻轻…摩…弄,见那花瓣逐渐舒展,露出里头娇羞的粉…珠儿,这才把青龙往花池内狠狠…送…入。
“啊……”身心交融的痛,情不由衷双双抱住对方的身子。都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夜又爱又恨地缠绵着,配合的已是越来越默契。沈砚青把鸾枝侧着的脸庞扳至面前,薄唇顿地俯下她双眸:“你已对我这样熟悉……我不信你回到那人的身边,还能够把我忘记……”怕鸾枝反驳,忽然把她双腿驾上宽肩,加大了抽…送的力气。
那你来我往之间,只把一床鸳鸯暖帐震得起起伏伏,鸾枝被沈砚青越发技巧的进…出…冲…撞得好似波浪般翻涌,又胀又热的痛充斥着她的那里,她想把双腿合拢,奈何沈砚青却把它越发分开。他送入得越来越深,龙首抵着她脆弱的宫…口,痛得她连双颊都开始痉’挛……再无力挣扎了,控制不住的想要发出吟唱的声音,却怕被人听见,连忙抓起一只枕头死死咬在了贝齿之间。
……
冬日寂寥的荒草坡上,那个刚毅的十九少年,他驾着黑马满身血污的萧索离去,他说:“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凤萧这个人,还肯跟我走,我不在乎你跟过别人。”
她心才痛。却忽然又一道蒙面的英武背影印入眼帘:“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要。”
“砚青、砚青…你痛死我吧……被你害得这样的辛苦,我好恨…”鸾枝忽然抱住沈砚青的脖颈,整个儿抱着他抵上了身后的墙壁。
地牢内焰火孳孳燃烧,一副鸳鸯暖帐内渐渐传出忽高忽低的粗…浅…喘…息。那是少爷在爱…宠少奶奶呢,少爷每一回总能把少奶奶弄得像死掉一样,然后少奶奶就对少爷狠不下心来了。其实她还是喜欢自家少爷的吧,哪有个男人肯这样对女人好呢?
春画与梨香对视了一眼,都是如花懵懂的季节,晓得那帐内春事,不由双双红了双颊。终究是累了一天,一会儿便蜷在火盆旁边放心入了梦乡。
第46章 释前嫌(已修)
契约原藏在最底层的柜子里;后来鸾枝觉得不安全;又换去了屋角的小缝儿。那缝儿甚是不起眼;外头还有红木床脚将它挡住,须得把床挪开很仔细的去抠才能看得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去翻它;怎么就连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他嗅出味儿来……气愤;甚么都瞒他不住!
鸾枝步子一顿;揩着裙裾忿忿然继续望石阶上走。那石阶陡峭;她走得用力,只听裙摆儿摩擦的西索声响。是真的生气呀,恨死他,怎生得就偏偏遇见这样一个人;怎样都被他玩弄在鼓掌…命中注定的冤家!
冷将将走两步,咬了咬牙;几步又从台阶上走下来,一闪身入了牢门:“还我!”
他不还她就不善罢甘休。
他却好似料定她必然回头,微挑的凤眸里噙着讽弄,只面对面看着她不语。
他也在恨。
然而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受不得就是男人的默然不语,挠得鸾枝又加重了语气:“…快把它还我!”
就这么重要么?傻瓜……家中祖母的心计又岂是她一个十六岁都不到的丫头能够算计得过?那一纸破书不过哄她安分几年罢,也就是她,念念不忘,只怕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沈砚青面色一黯,似笑非笑地凝了鸾枝一眼:“哼,我在你眼里莫非就是那偷窃小人嚒……你放在哪里,它依然还在哪里。”
见鸾枝听完话扭身又要走,他心中也气,又将薄唇轻启:“…我指的是它外面那根玉管。”
“……”天呀,这简直要把她逼上绝路了,连最最后的念想都要把她残忍掐断!
鸾枝步履一跄,几步又刹了回来。看着沈砚青多日不见清瘦下去的俊逸面庞,这一瞬间真想冲过去狠狠的捶他打他。却偏不能,打他就上了他的套儿了,他这是存心惹她生气呢,只怕她哪一日难得高兴。
低头看着拐了两条街才为他买来的饭食,知道他还未用饭,咬了咬牙,把一只空酒杯儿抓起来。
啪!摔在了地上。
“沈砚青…沈砚青你卑鄙!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齿缝里磨出的话,带着颤音,连呼吸都气得虚脱了。想这一路颠簸,连土匪都把自己说成不干净,眼泪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说不清到底这人生是个什么滋味。
“呜呜…”少奶奶平日里便是对个下人也柔声和气的,几时见过这样失控摔东西?梨香吓得抽泣哭将起来。
春画不知道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打从见到少奶奶起,就连当日被老太太那吃人的铁牛筋打罚,少奶奶也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呢,少爷真是…当事者迷。不由着急道:“少爷您就哄哄吧,瞧把奶奶都气哭了!”
沈砚青笑容沉敛下来,瞅着鸾枝泛红的眼眶,那双眸里莹莹水汪打转,却只是仰着下颌看天花板,不肯让它掉下来……这是他头一回看见她哭,那般气闷委屈的模样儿,整个身子微颤着,都怕她忽然支撑不住就倒下来。
倘若是为着爱他而哭多好啊,他此刻一定冲过去紧紧把她揽在怀里,拉□段对她认错,偏生却是为着离不开他才哭……冤家,上辈子可是负过她的情么?怎么就偏偏被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折磨。
沈砚青勾了勾唇:“难道你就不卑鄙嚒?你夜夜与我同床共枕,心中打算的却是有朝一日如何假死离开我……那契约中的内容可要我给你重复?”
那语调凉凉,分明透露出一股受伤。鸾枝闭起眼睛:“你又何尝不是……既喜欢她,大可以自己娶回来就是,沈家宅子那么大,何必一定送到我跟前膈应?想要孩子,也尽可以让她去生,又何必让春画扔甚么‘老鼠屎’,逼着我生?你敢说不是为着你心里那一副小算盘么?”
早已晓得少奶奶平日虽默默少语,实则却是个服软不吃硬的主儿,魏五一直支着耳朵听少爷吃瘪呢,这会儿也赶紧道:“少奶奶误会少爷则个!当日原不过见那玉娥与你相似,大雪天跪在地上可怜得紧,这才心软把她救回来……说卖画谋生的也是她,说不给少爷添麻烦的也是她,谁曾想竟会趁少爷不在的时候去搅和人夫妻关系。恁的个诡心计,这若是凡在小翠手上,看不挠她个一脸花花!呸。”
一声“呸”尤其用力,尾音还打着转转儿。个贫嘴的汉子,多好的女人都被他说成个母夜叉了。
鸾枝嘴角蠕了蠕,仰起脸儿轻拭眼角:“你再不要替他解释。那衣裳还不是他偷的?分明晓得我要留着开春了穿,却恁的往别人怀里头送,谁知他藏的是甚么花花心肠?”愠恼地瞪了沈砚青一眼,又把眼睛看向别处。
偏要他给自己解释,不肯善罢甘休。
瞧瞧,就是吃醋了嘛。
察觉少奶奶口气微缓,天爷,机会难得啊,天晓得偷女人东西的滋味有多煎熬,魏五赶紧支支吾吾认罪道:“呃…那衣裳是奴才偷的……不过奴才是被逼无奈!少爷想出来的损招,想试试少奶奶到底在乎不在乎他。后来见少奶奶果然吃醋了,便在盛云衣庄特特买了件衣裳,本想给少奶奶一个惊喜,哪料到偏就被拉了监狱,活该作茧自缚……”又冲沈砚青的方向扬着大嗓门:“哎,那个爷,我说该轮到你说句软话了吧!一个女人家家的,大老远就为了来看你,多不容易,我都看不下去!”
沈砚青眼帘微抬,瞥见鸾枝怒嗔嗔的眼神,一看她她又转去看别处,绞着帕子不说话。这是在等自己开口呢,不依不饶的……好个魏五,次次出卖他,回头看不把你派去外县。
咳了咳嗓子,冷幽幽道:“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几时可体谅过别人的辛苦?……罢,这次算我不对便是。”
一本正经的肃冷俊颜。平生第一回对女人道歉,感觉真真儿别扭。
可恶,就没听出诚意来。一个奴才一个主子,两个狼狈为奸,反正都没个端正。
鸾枝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儿,愤愤反驳道:“你又几时体谅过别人,还不是日日气我?你说,你做得那些事儿哪件不是故意?”
见鸾枝还肯与自己说话,沈砚青嘴角不察痕迹微微一扬:“所以公平了不是……你若不那般气我,我又怎会故意试探你?还不是被你逼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鸾枝恼恨地扭过头。
沈砚青顺势把那执拗的小手儿往掌心里一握:“魏五都替我解释了……还生气?”
忽然地就软下声来……那般磁哑的嗓音,上辈子也不知是哪只妖孽所化,一温柔起来就能把人一颗冰心化去,恁的恨他不起。
掌心里干燥而微痒,是沈砚青的手指儿在微蠕,晓得他在暗示自己呢……这厮好生可恶,才道歉就想得寸进尺,可没有这样便宜!
鸾枝挣着不动,不肯被这样轻易拉过去,忿忿咬着嘴唇:“你把东西还我!”
沈砚青勾唇道:“我根本不稀得拿它。你藏在哪里,它还在哪里。脚长在你身上,几时老太太肯放你走,你但走就是……只要你肯舍得下。”
恼得鸾枝一帕子拂去沈砚青的手:“你…,再要气我就把我气死好了!”一拳头打过去。
却还没落到他肩头,就被抓去了他怀里。
沈砚青紧紧箍住鸾枝软热的身儿,磁哑嗓音微颤,终于示了软:“大过年的说甚么死不死…,你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爱极了她对自己难得的凶恼,把她的指头含进口中轻…吮着,一双濯濯凤眸把她盯着不动。
贴得这样近的距离,面对着面,都能感觉到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他的五官是那样清奇,面庞是瘦削的,仿若刀削玉琢,鼻梁英挺,人中深而唇线轻薄,这样的男人,他不用情时对你万般冷漠,旦用了情却用情至深。
鸾枝气闷未解,只觉双颊却被看得泛红,恨道:“我死了你还有她!你找她…唔……”
话未尽,唇儿却被沈砚青狠狠一啄,那般用力地,一瞬探入她口中深深…汲…吮;不容她缓过气儿,一瞬又把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