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 作者:玉胡芦(晋江半年排行榜推荐高积分vip2014-06-23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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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心中害怕,咬了咬牙,一狠心自己把亵…裤…褪…尽了:“不怕!就是你,就要你……再不要就没有了……”
那一朵女儿红…粉…莲…花绽放,看得凤萧狭长双眸一瞬间好似充了血,掌心握住她的双腿往腰背上一环,忽然开启更猛…烈的进…攻。薄…唇肆无忌惮在她的肌肤上掠夺,吻过之处就像被烫…烧一般,烧得她下…复空空软软…热…热。
痛得呼吸不能:“嗯、啊……”
“在那边呢,快追——”
远处却一台花轿飞一般摇过来,那花轿前赫然一个大大的“沈”字,老旧斑驳,地狱冥文一般,吓得她心尖儿顿地一凉……快些儿吧,快点要了我吧,再不要来不及了……可是凤萧刚毅脸颊上却都是汗珠,他竟然找不到该要往哪里进去……傻瓜,原来梅喜根本没有勾引他成功,他还是雏…儿呢,都不知道该欢喜还是难过!
逼自己厚脸皮,一把握上了那浓…密…黑…林间昂…扬的青…龙……竟然不知他原来这样大,一只手儿包着都酸了。那硬0茬茬的黑…密…扎着她的手,痒痒的,小桃红的下面更空…了……好热,没有人教过她,她便自己往那…物上坐落下去:“凤萧、凤萧……啊…你带我走吧……”
“呵,贱人,不是十分厌恶我么?如何这般急不可耐?”兀地却一声低沉凉薄的嗓音,那身…下的男人忽抬起头来,清瘦面庞上一双凤眸里尽是阴沉沉的讽弄……竟然是沈砚青!
“啊——”小桃红顿地从水中坐起。窗外星火点点,屋内黑暗一片,这才发现早已是夜深……原来不过是误入了一场梦魇。
可惜梦中未尽的欢…爱被顿然掐断,她心中空落落的,对那个黑衣少年生出惘然。
迷糊间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的双手竟然抚在那羞…人的蜜…林之处,而水下的双…腿…间早已泛…滥开一片…粘…腻腻的湿…滑——该死啊,她竟然对自己做了那不堪的事儿!
赶紧从水中站起身来。
好在脊背倒是不那么痛了,那陀罗香膏果然是个好物。
对着铜镜擦…拭…水渍,暗黄铜镜内女人的身体娇…婷…丰…润,哪里还是那梦中青涩的十四少女?
心思回还。
一抹棉巾沿着娇…满…胸…峰往下慢滑,一路摸索到下面,白的,没有颜色。小桃红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抬起头,看到铜镜里的女人忽然对自己咧着嘴角笑了笑。
一丝儿俏皮,真真假假,鬼魅一般。
小桃红便也回了她一笑。
傻瓜,差点儿都忘了他说过的话呢,“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左右都是出不去,为何不积极点儿把日子过好,不是么?
许是听到自己那一声惊叫,才替二少爷洗脚的魏五刷地从书房里冲出来:“少奶奶——,少奶奶可有什么吩咐?”
他是怕她寻短见吧,好个热心肠的汉子。
小桃红心中一暖,低着声道:“没事儿,刚才做了一场梦。”
囫囵软语。
魏五有些不放心地走回书房:“爷,今夜还睡这儿吗?”
“不是一直都睡在这么?你出去记得把门带上。”那书房中传来男子清哑的嗓音,而后“吱呀”一声再无了动静。
小桃红便也吹熄烛火上了床。
颈项上的红玉坠子收起来,悄悄塞进了床头的小箱子。
从明天起,她就是谢鸾枝,沈家老宅里一个做戏的女人。那个叫小桃红的丫头,暂时送她回扶柳镇去吧。
而某个一边儿欺负她,一边儿又对她爱理不理的冷峻少爷,先得想个法子让他肯乖乖搬回房里住才行呢。
第20章 脱旧骨
将那心中的执念搁浅,反倒睡得从未有过的踏实。一夜无梦到天亮,醒来大雪初融,难得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
温水净过肤面,对着铜镜儿梳妆打扮。朱唇轻染胭脂,黛笔巧画青眉,脑后绾一髻桃心,左右插两根樱花小玉钗儿,再把压箱底的好衣裳拿出来,推开门便换做是另一个人儿。
院子里空空落落的,不闻一丝儿声响。鸾枝在门廊上轻拍裙摆:“桂婆——,人在哪里?”
“诶,来啦来啦!”桂婆子穿一身铜褐棉袍,正倒了药渣从院外头大声嚷嚷进来,猛然抬头看一眼,竟生生被吓了一大跳。
乖乖,怎生的今日忽然脱胎换骨?
以为新娘子昨夜挨了家法,导致大脑昏病、入了魔障。便小心试探一声:“……少奶奶?”
“嗯。”鸾枝淡淡回了一笑,又转身指了指屋内的热水:“帮我把这倒了吧。对了,少爷去了哪儿?”
声音还是那声音,依旧是清净婉尔的女儿低柔,可惜眉眼间的色彩,怎不见了昨日苍白与死寂?
晓得这个人算是活了,桂婆子也不敢太造次,语气矮下去三分:“诶诶,好咧。今日初七,主子们都去老太太的上房用饭了,少爷才刚去没多会儿,少奶奶赶紧也过去吧。”一边说,一边擦净了手进屋去倒水。
“好,我这就去找他。”小桃红也不谢她,径自揩着裙裾出了小院。
正是雪后初融,那高墙窄巷间阴风飕飕,反倒比下雪的时候还要更冷。上百年的老旧深宅,连日头也懒得再晒进来。
三五个伙计在青石台阶上清理积雪,没注意身后轻绵绵地走来一个人。鸾枝一只祥凤绣鞋儿踩上去,那鞋面上顿时染了几颗冰花。
伙计抬起头来赶紧道歉:“奶奶受惊,奶奶受惊……”只口中话音未落,人却兀地呆住。
哪里跑出来这样一个胭脂俏娇娘,都不知她是人是魅。
鸾枝自然晓得众人心思,只捂着帕子笑笑:“无事,拍去了就好。”
“……奶奶住的是哪栋院子?”那伙计魂出心窍。
出门办事的魏五大步将将走过来,一板栗敲醒伙计的瓜脑袋:“好你个不知道好歹的,二少爷的女人你也敢惦记?”自己呢,低头瞄一眼少奶奶双颊上的粉晕,倒自个先红了脸。
个实心的汉子。
“少爷呢?”鸾枝跺了跺脚上的冰疙瘩,偏要抬头问话:“我今日这样衣裳,你说他可会喜欢?”
“…喜欢喜欢,少奶奶穿什么少爷都喜欢!”魏五哪里再敢多看,想也不想就拼命点头。脚下的步子却是迈得更快了,拐角处不慎打滑,差点儿在墙边磕了脑袋,大嘴一咧,心中却都是替主子欢喜。
“哦,那就好呀。”鸾枝继续走路。
那背影纤纤,红影摇曳,拐了个弯儿忽然不见。伙计摇了摇头,依然将她当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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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厅堂里种着绿植冬花,正中摆两张红木大圆桌子,一桌大人长辈,一桌晚辈小孩。应是用了有不少年岁,那桌面漆光发亮的,可见是上好的木头。
因时辰尚早,那饭食还未开场,嬷嬷们来来去去的布置着桌椅碗勺,老太太便命人搬了凳子,一大家子聚在太阳底下说笑闲聊。
明日是腊月初八,老太爷与大老爷留下的姨娘们拢在院角的石桌旁,亲自剥着桂圆莲子花生仁,准备夜里头熬了粥儿,明日讨老太太与夫人的欢心。
家中男人都去世得早,如今一个大宅里除却几个少爷,老爷辈的就只剩下三老爷沈明达。沈明达常年吃斋念佛,不理家中大小事。女人们无了争风吃醋,当年男人还在世时的恩怨算计倒成了今日难得的谈资,一堆人品头论足的,看起来倒是和和气气。
“你说你,早先见我脚儿比你小,你愣是扎了个小人诅咒我。若不是英子偷偷告诉,怕是我脚底下这会还在痛呐。”沈砚琪的姨娘柳氏佯装生气。
“呸,你还有脸说!每回他才来我屋里,你就闹着胸口疼肚子痛,扎你还算是轻的,平白让你得了一双好儿女。”才三十出头的姜氏掂着兰花指反驳。
“哧哧,都是半斤八两~~”几个年轻一辈的姨娘吃吃笑起来。
“瞧你们,仗着年轻,一个个还要不要脸面啦?”发丝斑白的老姨娘们皱眉嗔怪。老太太手段不轻,老一辈的姨娘没有一房出过子嗣,这话听着让她们没来由一丝萋惶。
最怕便是老来膝下空空,一时女人们个个安静下来。
柳氏有些窘迫,这会儿想起从前旧事,只怪当时年轻娇盛,不舍得把雨露均分。
姜氏不爱听了,撇嘴红嘴唇,吐出两片瓜子壳儿:“年轻?年轻值几个钱。做姨娘的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不,少爷辈的姨娘眼看着就要把咱们风光盖过去了。”她进宅子前原是那妓院的头牌,即便现在男人不在了,依旧是每日涂脂抹粉的,一众人里头就属她最鲜艳。
“可不就是。从前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愣是守着姑娘身子入了土,如今这房姨奶奶才来,头一夜少爷就进去了,可见不一般。”另一个年纪三十四五的卫氏顺势岔开来话题。
姜氏又做不屑模样道:“啧,你别瞧她人前冷冷清清的,夜里可是个天生的媚骨头。我听桂婆子说,那丫头叫得声儿恁大,嘤呀嗯呀的比猫儿都撩人。咱少爷可是个愣头小伙呢,哪里还能把持不住,这不,连着两个晚上都蔫儿了……这一蔫吧,她倒好,昨天就跑了。”
鸾枝才迈着碎步走进院子,便听到那末了的几句话。
敢情自己逃出去,倒变成欲求不满了呢……还真不能小看了那桂婆子,看来没少在暗中头嚼自己舌头。
手中帕子一紧,暗自深呼吸一口气,下一秒依旧面不改色地抬起头来。
“嘘……她来了,快别说话。”柳氏暗暗揪着姜氏的衣襟。
一众人等顿时噤了声,个个将眼神往这边扫射。
鸾枝勾起嘴角笑了笑:“姨娘们好。”
那笑容明媚,好似根本不曾听去方才的一番不堪。做戏嘛,既然是做,何不如入戏更深一些?全然活在戏里,反倒更加轻松自如。
“……呵。”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哼。
她才抬起头,便看到角落的雪地上沈砚青一道冷光掠过来。他显然已经听去方才女人们的一番笑谈,此刻清隽面庞上有些许愠意。却是个惯常敛藏的性子,那精致嘴角依旧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好似浑然不挂在心上,见自己看他,又清风淡漠地将眼神掠了开去。
没关系,只要你还会看我就可以。鸾枝偏又屈膝对他服了服身子:“少爷也好。”
着一抹水粉色江南苏绣小袄,嫣红的花藤儿在袖口攀缠,丹紫的盘扣儿在娇峰上蜿蜒。明明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副宛若无骨的身段,眼神却明媚清亮,不避不躲不恨,怎生得一夜之间好似脱胎换骨变幻成另外一个人?
哼,怕不是昨日被罚了一顿,今日又生出些什么新的招数。莫要被她骗了。
沈砚青扭过头,手中的铁杆一掷,一只皮球儿又落了洞。
咕噜。
依旧不偏不倚,百发百中。
……四面却很安静,一贯喜欢和他黏糊的孩子们竟没了喝彩声。
“快看快看,那是我二哥新娶的小媳妇!”沈砚琪笑嘻嘻地招揽着一众小玩伴。
几个差不多大的家生子们便纷纷挤眉弄眼地拢过来,见鸾枝胭脂黛眉,俏生生面容带笑,不由一个个红了脸颊,你推我搡扭扭捏捏着:“嗨,你快叫她呀,叫她新奶奶。”
“她还会唱歌呢,可好听了,不信你问我二哥!是吧,二哥?”沈砚琪还记着鸾枝欠自己的帐呢,又很不识趣地继续添油加醋。
沈砚青凤眸一眯,淡笑着勾了勾唇:“是,几时你们谁想听了,尽可以自去吩咐她给你们唱。”
沈砚琪这才听出二哥言语中的冷意,当然,这‘冷’在他的理解下很自然的变作是‘酸’。罢罢,有的是时间惩治这不缠脚的狐狸,改日再寻机会戏弄你就是。
沈砚琪吐了吐舌头,继续比赛赢蛐蛐。
鸾枝对长辈们屈膝行了礼:“老太太与夫人们安好。”
老太太眯眼瞅着鸾枝的妆容,见她染了胭脂,着了新衣,晓得她已经想通了,暗暗满意自己没有看错人。因听见方才一众姨娘嘴碎的诋毁,有意要抬举鸾枝,便道:“昨日累着了,所以早上没有让人叫醒你,让你多睡一会儿。今日身体如何?”
鸾枝谦恭回答道:“是妾身怠慢了,谢老太太关照。昨日的香膏很是管用,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大夫人李氏自然晓得昨日逃跑与鞭罚的一出,她只当这丫头又冷又倔,必然是越打越生恨,怎么反倒忽然乖巧起来。
一双细长眼睛往鸾枝身上看了看,又在老太太身上扫了扫,心中计量,嘴上便道:“能这样就好。那过去的就算了,日后好生服侍我们砚青,少不得有你的福气。回头你来我院里一趟,我亲自教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