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胤四部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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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玄华从她身边经过时，发现她全身瑟瑟发抖。上帝，他竟然不忍心再伤害她，可她当年跟他造成的伤口，至今都无法愈合。“玄华，既然我们中断多年联系，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折磨我？”她为什么在此时说出这种话呢？难道她在嫉妒林文英，在吃醋？
李玄华猛地转过头，冷酷地说：“笑话，天下之大，任凭我翱翔。我想去哪就去哪，还用得着废精神来管是否伤害到你？如果你觉得我现在是在折磨你，你可以滚远点，或是滚回家去。”虞飞虹震惊地望着他，全身寒意翻涌。她慌张地逃向远处，步伐十分凌乱。
林文英试图用安慰来平息李玄华的愤怒，却没有获得成功。李玄华当初绝望地从马鞍山去北京时，手指苍天说：“虞飞虹是个下贱的女人，我李玄华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向见到她。”现在，他又不守信诺地出现在马鞍山。
虞飞虹呀虞飞虹，为什么你和他可以风雨同舟，却不能共享荣华富贵呢？他经常回想起他们同居的日子，那时生活费紧张，他们每顿都吃馒头，她喂他，他也喂她，多么地开心呀！虞飞虹给李玄华家人朋友的印象特别好，他俩分手后，他们都把错误和责任，归结在李玄华身上。“没良心，忘记自己的命是谁救起来的，现在刚有出息，便将虞飞虹抛弃，忘恩负义。”
不用去确认，聪明地林文英稍作猜测，便知刚才的少妇是虞飞虹。“我是不是对你太狂热崇拜，竟然盲目到没有注意你的教养。你怎么可以侮辱她，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她是你寻找到的光荣。我终于明白你们后来为什么会越来越不可能。”
想到李玄华这么自私与残酷，林文英就感到害怕。虞飞虹是个好女子，林文英眼明睛亮，分辨得出来。李玄华的眼里突然喷出怒火，但他忍住没有发作。“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我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感叹，我就是这样假惺惺说‘爱’的人，想必刚才你也见识过。我没有借口再与你交往，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来弥补昨晚对于你的侵犯。”
“你说什么？”林文英狠狠地煽他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得他目瞪口呆。“我看不到你有任何优点！”李玄华嘿嘿冷笑道：“你与虞飞虹有着相似的地方，就是敢动手打我。”林文英差点被气吐血。“你在我心中的好感，此时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李玄华大声道：“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满意答案。”林文英这是气极才说的话，不想他当真。“你？”林文英负气地转身远去。李玄华望着她的身影化做黑点消失，全身心震颤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有种东西在远逝。
遭到李玄华的羞辱，虞飞虹心情极度糟糕，眼泪汪汪地坐在雨珊瑚公园的亭子里。在离她两丈开外的地方，有对男女互相拥抱着，女的在哭，哭得像失去爹娘；男的很急，急得仿似死去孩子。难道这就是情人之间的必要插曲？它也是爱的表达方式！
女的哭个不停，泪流满面；男的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去安慰。“他们不过是卑贱的小人物，你何必从他们的身上联想自己？”李玄华出现在她背后，双手将她环绕在胸前。虞飞虹惊得像木头人似的，心跳得很厉害。
李玄华用下巴磨蹭她的发鬓，悲痛地道：“我知道你恨我，同样我也恨你。在这个世上我不想去管别人的死活，因为他们的命运在我眼中，连堆大便都不如。”虞飞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用花言巧语来哄骗我，我承担多大的压力，你从没有想过。关于我背叛你的问题，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虞飞虹的态度很坚决。
在与他分手后的几年里，她独力支撑着风雨，直到他再次出现，她的坚强硬朗防线迅速崩溃，又变得脆弱起来。“大名人这样瞧不起众生，倒很新奇！”虞飞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我欣赏的李玄华呢？”
“你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我那乖巧善良的虞飞虹呢？”李玄华粗鲁地扳转她的脸，透视她道：“我还要你无微不至地关心与照顾，我容许你离婚，然后做我的终身情人！”虞飞虹十分生气地道：“刚才看到我和林文英散步，你为什么表现出悲痛欲绝的样子？难道只允许你结婚，就不许我谈恋爱吗？”
你李玄华谈恋爱当然可以，但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啊！她虽已嫁做他人妇，可心中依然深爱着他。他的嘴唇逼近她的鼻尖，她想勇敢地说话，却浑身颤栗地等到她阔别已久的亲吻，她再也没有理由妒嫉林文英挽住他的胳膊。
他们之所以会有今日，她认为是李玄华一手造成的。他远去北京的时候，她的心好难受，好痛苦，她嫁人的时候，又憎恨李玄华不负责任。当她的丈夫脱光她衣服的时候，她悲痛得差点昏厥过去。这几年来，她暗下决心要忘记李玄华，谁知道挥之不去，招之即来。如今，李玄华又这样闯入她的心窝，打乱她表面上平静安稳的幸福生活。
虞飞虹盼望着煎熬的日子早些结束，可她更逐渐地意识到，痛苦的日子将无休无止。这些年的分开没有使感情冷却，反而让她更看到自己的用情之深。爱，是能经受住考验的，为什么会在一个特别的阶段，出现意外的选择呢？只怪自己不坚强！
没有办法去弥补什么，她已居在别人妻子的位置上。她反复地思考过很多次，即使她向丈夫摊牌真真相，她也不能破坏这桩婚姻。丈夫对她的爱，像盛开的艳丽玫瑰，她怎能把衰败凋零的残花埋入尘埃呢？
她只能在地狱般的现实中独自伤悲。李玄华与林文英之间的发展十分明显，他们已深陷感情的旋涡中，他不会再顾忌她的感受了——这是她简单的认为。既然李玄华这次回来，没有破坏他的家庭，她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得到幸福呢
她对自己的丈夫没有爱，但很满意。她不能因爱而失去理智，背叛现在的丈夫，令丈夫名誉扫地。她在心中做好打算，准备陪他玩几天，来弥补对他情感上的亏欠。可是，李玄华曾犯下过错，现在还要犯。
他拖着她，她就迷迷糊糊地跟他来到宾馆里。他露出原始兽性的本能，她也就稀里糊涂地顺从答应。美丽的娇躯再次横呈在眼前时，他的手像几年前同居时那样，在她的下体轻柔地活动。和风细雨式的亲吻抚摸，带着音乐节奏似的抽 插，最后风起云涌送她上天堂。这套只属于她与他的性爱过程，久违后又在她身上发生。
她再也克制不住欲望的需要，管它什么道德不道德，她将要为心爱的人，再次打开生命的闸门。他还会迷恋她的风韵吗？他还会称赞她身体的魅力吗？她只要爱，只要心与心相聚，自律只会增加人的痛苦。她一直在为他守候等待，这时不能再拘束。“我的身体你陌生了吗，它还能让你如痴如醉吗？”
这具完美无瑕的身体，永远是他熟悉的向往。他的动作还是那样优美，虞飞虹的心再次掀起波澜。性爱是特殊的逻辑原理，男人与女人在亲热时，不会为自己的赤身裸体，感到难堪与尴尬。李玄华的心中，充满对自己的冷笑和鄙视。引诱别人的妻子，他很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他很惭愧和理亏。但是，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他的独有啊！
李玄华并没有为自己出现这样的“思想危机”感到害怕，因为刹那间，他就与她进入水乳交融的境界。虞飞虹在情欲中忘记一切，她为他娇声呼唤，为他带给她的快感呻吟。这里是马鞍山市最高级、最豪华的宾馆，很安全，她不用担心会被丈夫捉奸在床。
林文英下班后，打电话给李玄华。李玄华没有接。他正趴在虞飞虹的身上缠绵。亏她林文英如此容忍，最后原谅他，而他却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而虞飞虹的丈夫，双手捂着脸，正坐在家中等她回来，要询问她的心里话。
这已经是第九次缠绵，虞飞虹精疲力竭，卷缩在李玄华怀里，口中有气无力地念着他往日写给她的情诗。李玄华惊奇地问：“你全部记得吗？”虞飞虹点头说“是”，“你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你写给我的东西我能忘记吗？不过，为维护你的名誉，我将那些东西早已烧掉。”
李玄华与她做完第十次，两人穿衣下床，来到某主题餐厅吃饭。他们边吃边谈以前发生的开心往事。尽管虞飞虹很懊悔，但是过去已成为现在；尽管她心中还有不舍，现在即将化为明天。将痛苦掩饰掉吧，别让自己的情绪激动。
你可以与丈夫在家里狂呼怒嚷，但千万别承认，李玄华还在你的心中，还占有重要位置。婚礼举行时，是光辉灿烂；婚礼结束，是苍白悲哀的。他们以前的日子——美满而幸福，然而欢歌笑语已逝去不复返。
谁能帮助她将他忘记呢？她的感情全部归他所有啊！她当初对他百依百顺地迁就，他也竭心全力地讨取她欢喜。她的柔情，他的微笑，互相抚慰着对方的心。她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在外面承担风雨。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彼此无私的奉献。
记得那年夏天，虞飞虹站在池塘边，李玄华从远处走来。“小虞儿，你说虞飞虹爱李玄华，我就说李玄华爱虞飞虹。”李玄华神情得意洋洋地凝视着她。“做梦！”虞飞虹“呸”口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中了月老的毒咒，他咒我今生只能爱你。而解开咒语的方法，就是虞飞虹说她爱李玄华。”李玄华的话刚说完，虞飞虹在他脸上亲吻道：“瞧把你美的，月老有些神经病，把我判给你！”李玄华拦腰抱起她，温柔地对她说：“不许诅咒神仙，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2002年的夏季，李玄华曾带虞飞虹去长沙游玩，顺便回母校探望以前的恩师。谷士文教授时任校长，李玄华去拜访谷教授几回，不是谷教授忙得分不开身，就是有事外出不在。李玄华走在昔日的校园里，给虞飞虹讲述他以前在这里的愉快记忆，和有趣的往事。
虞飞虹听后，对湖南大学和整个长沙，都充满浓厚的兴趣。湖南是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古城，从李玄华的嘴里“清疏”出来后，自然更披上神秘的色彩，和吸引人无限遐想的美丽图画。似乎那漫天飞扬的尘埃，都是宣扬湖南新欣的彩色粉末。
谈论归谈论，回忆归回忆，时间可不等人。外面灯火灿烂，看似祝愿市民，却在提醒他们应该到分手的时间。李玄华付过账后，招手叫来出租车。他将她送到家门口，然后在楼梯口深深地长吻，直到她丈夫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虞飞虹回到家中，怒声打发丈夫先上床睡觉，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丈夫在床上伤心难受，她在客厅里泪撒如雨。自从昨天与李玄华目光相遇的那刻，她仿佛感觉自己被他从地狱里拉回久违的地面。停止多年的情感，再次心跳如狂。
她的情感真的停止过吗？她的理智是这样认为的。而她感受的是，自己已死去多年——自从他离开马鞍山“北漂”以后。她无声地哭着，累了，闭上双眼躺在沙发上。李玄华的影子在她脑子里浮现，他曾为她“无限放弃”的决心，努力拼搏的劲儿，令无数人羡慕。
他的大度，接纳她的小器；他的温柔，克服她施展的小性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她肯挥霍，他就会为她的开销支付。李玄华不是个有钱人，他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拼、去挣来的。她是个令众女生嫌弃、枯燥乏味的人，却是他倾心相爱的女神。有他在，她的平淡生活十分热闹。而她为他付出时，出手也是十分阔绰，从不计较。
虽然，当初自己用绝情的行为，伤害李玄华，可利刀割不去她对他的爱。她还是那样深情地迷恋他，也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地位。她这些年来都在计算着，与他生活时那段快乐的日子，她心甘情愿忍受折磨。她处身在窒息的世界里，痛苦的生活，使她难受得几乎疯去。
今天白天，她充当不道德的角色，背着丈夫与李玄华在宾馆里寻乐偷欢，这是极为不耻的行为。而她当时，就在激情中没有顾虑这些。“没有人会比玄华更英俊潇洒，没有人会比他更值得我去爱，他是世上最善良，最多情的才子，他无与伦比！”
她想忘记与李玄华之间的所有记忆，或者是冷却自己对他澎湃的感情。相爱是没有理由的，分手也是没有标准逻辑的，善良的人最容易选择放弃。他们之间的态度，谁也没有感动谁，只是双方都在尽力避免。李玄华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向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她虞飞虹必须应给他们之间划上句号——因为林文英！
李玄华打电话找林文英，林文英生气地问他在那里。他随口撒了个巧妙地谎言。找借口往往是男人的特长，林文英当即不再追究下午他不接电话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