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 迟早要还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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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的电话让费国昌兴奋不已,他拿世面上的一段顺口溜,摇头晃脑唱起了小曲:“世人笑贫不笑娼,只要有奶便是娘。世人笑诚不笑奸,坑朦拐骗利翻番。世人笑廉不笑贪,有钱不捞白当官……”唱得兴致起,费国昌还学着唱小曲的姑娘,摆手弄脚的做起舞步,在办公室里窜来窜去。只是没窜上几圈,他已经喘得象头猪了。
下午一上班,他立即召集起手下的领导开会。所谓的开会,也就是在他的豪华大办公室里,大家围着一圈沙发坐着,听他一人天南海北的讲,有时半天下来,与会的人笔记本上已记录了好多页,但愣是没明白老板找大家来是要说哪件事。但也有意外的,从头至尾,颠三倒四,反来覆去,说男说女,扯东扯西,老板最后就为了一件事。
今天的会议就是这样。费国昌说话了,会议就算正式开始:
我告诉你们,唐瀚民一死,老城区项目这煮熟了的鸭子,不一定就不再会生蛋。我们宏利集团绝不能错过这天赐良机。老城区项目是个大蛋糕,本来就应该大家分着吃的,凭什么就畀他唐瀚民一人霸占了去,别人只能在边上流口水?
现在唐瀚民死了,他那两个蛮结棍的小女人不是本地人,早晏是要抢点钞票转去嫁人格,在吴梁的兔子尾巴不会长。这唐瀚民也好艳福,一人霸着俩格,将人家黄花闺女睏到风流婆娘,身体最水嫩的日脚都畀他贪了便宜去,唐瀚民死了也比你们活着的值。
那两小女人应该老大不小了,怎么看上去还那么白嫩嫩,美艳得让人流口水。这女人啊,就是要有钱化,平日里不光是要有男人滋润,更要化钱滋润。你看那些下岗的女人光会涂甘油,怎么会不穷相?再说你们这些白领黑领,用的都是什么化妆品?化了个几百块就当是个宝了,可人家用的化妆品都几千上万啊。上埭一个出来混的毛丫头,骗我买瓶啥格水,全英文我也看不懂,心浪想这牙膏大的物事能值几个钱?买!一开单要七千八啊!毛丫头面前也不好下面子,我只好硬硬头皮拉卡。人家几千上万的什么水啊,什么粉的,每天都那么涂,那么抹,能不水灵吗?不瞒你们说,今天我就摸到了她们的手,哈哈,那才真叫女人的手!粉嫩嫩,热汤汤,软绵绵,我的心啊,荡是荡得,就象是又有一埭从前头勒学堂里摸女生屁股的感觉。
我看你们一个个平时里都牛皮轰轰的,要是啥人真有本事,帮我劝动她们一个来,我奖你一百万!二个一道来,我奖二百万!只要睏着一夜天,我就付钞票!你们有没有人有这个本事,白拿这二百万?我看你们最多也就是娄阿鼠格点花头!
不带绑!我知道你们动不动就只会弄老一套!绑来有啥用,象她们这样的女人,毛还不畀你碰到,可能刀已经剌进你肚皮里了,要打死女人干死尸的事情我“大帅”从不做的!
现在高级点的女人都是她们这样!光守着空房间看电视,等着陪你上床的二奶,商圈里现在已经开始不行了,只有那些当干部的从上到下还在流行!女人要靠男的包养,就象寄生虫啊。可高级女人不是二奶,她们厉害!你有事业,她有身体,她的身体畀你,你的事业畀她,跟着你一起打拼,老婆的名份留畀你家里的黄脸婆,你想在外面再囥个嫩点的也行,只是这事业不能荒,赚钱是大家的,到头来,你离都离不开她,唐瀚民要不死,等好他就是这下场。
其实,说来说去,吃到的鱼翅象粉丝,澳洲大鲍鱼也象野生菇,女人能有啥呢?还不都是格浪一来兴。没有了唐瀚民,她们原是什么样的女人还是什么样的女人,重新要寻男人,靠男人的!说不定我不用畀二百万,她们自己也会挜上门来!换上我,睏一夜天可以,让我事业畀她,边也佛要想。现在做房地产,卖出去的都是土砖,换回来得全部是金砖!我的事业肯畀她?要是这老城区项目,畀我费国昌搞到了手,我摇身一变,就是几十亿的身价,我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所以说,这老城区项目太重要太重要了!一定要再争转来!
汉人集团没有了唐瀚民,等于是房子抽掉了梁,肯定是要倒的!要是浪两个女人再一走,那钱复兴能有什么用?只有唐瀚民看得中他戆怴怴的,唐瀚民也只是摆个泥菩萨当灶神。没了唐瀚民,这汉人集团迟早是米桶烂了箍要散的,这老城区项目也一定不会再按他们的计划来实施,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老城区项目只要有松动,可千万不要便宜了那温州佬陈再清!咱说什么都是吴梁土生土长的,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吴梁的老板想想,别让外来的老板以为我们本地的都是些硬不起来的种,只会买一块冬瓜搭一根葱,我“大帅”这次就是一定要做得比他们硬魁!这点倒要说转来唐瀚民,他也算是为吴梁老板们争转来大面子格!就算陈再清的后台,那“男的胡搞”介大老板,也不得不闪唐瀚民!听说那“男的胡搞”是经常搭红眉毛绿眼睛混勒一道,身后头还有洋鬼子的资本撑腰!
我们阿挨呢?挨不挨,要看现在!现在已经可以明确格讲,老城区项目不管最后是啥人格,这拆迁,他们都是要来求我“大帅”的,内幕的情况我先不说,踏破我门坎的日脚在后头。现在,温州人已经将老城区的房价炒上去了,我们随时都要准备好搭陈再清抢地盘,这老城区项目千万不能让温州佬抢光,让他吃肉,反而我们喝汤。这件事现在还不急,急的是先要一致对付汉人集团!
你们现在就要开始发动人,去动员居民不同意搬迁,要回迁!不回迁也要提高补偿,按照过去政府的核价和现在的市场差价重新谈补偿,只要群众发动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坐享其成!
我帮唐瀚民算过帐,照他格方案做,他赚格屁钞票?唐瀚民要让大多数的人从老城区迁出来,要拆光解放后的房子,恢复成民国的样子。嘿,这是啥闲话?他不就是变相在说解放后不好吗?我家爷老头子拧着脑袋打下的这天下,打错啦?叫现在是改革开放,要是老毛年代,这个唐瀚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现在太自由主义了,说话也不忌讳!
唐瀚民想拆空的地方又不能造高楼,要造房子只能造解放后被拆除的房子,还不能超过九米,拆房子不为造房子去拆啥房子?不造房子拿什么赚钱?让穷点格人家继续用马桶、煤球好咧,也好帮他们省点钞票!不造房子卖啥呢,没啥卖赚啥呢?
唐瀚民说要靠搞什么文化产业,真的会赶时髦,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产业了,学堂里学生仔读读书也是个产业,医院里看病生老小也产业了,连拉屎撒尿的茅坑也是个产业。唐瀚民又说要拿文化来搞产业,噢,雕雕木头砖头、唱唱滩簧、跳跳采茶灯、做做老古董、捏捏泥娃娃、烧烧紫砂壶、拍拍电视剧、印印小人人书、弄弄木头人人戏,这就是他的文化产业?这也能赚钱?还要靠经营白相来补偿?他能将老城墙也修建起来,要白相的收十块洋钱一个人,围起老城来卖门票?要真能卖门票,一日里倒也好弄个上百万!这个傻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偏偏他还要说,这是不吃子孙粮,要为当代人做只金饭碗!嘿,我看他是钞票赚得热昏头啦!
我们现在对付汉人集团的头等大事,就是要动员群众来反拆迁。只要居民要求回迁,要求提高补偿,每平方米不要他一千二千,只要他加个七百八百,我看这汉人集团就得被抽筋剥皮,逃得肯定比兔子还要快!
费国昌一路说来,就这点意思,足足说了半天。等他说得累了,时间也就徬晚了。等他说完了,会议也就结束了。当公司的小会计抻起腿,挺着个露着低领的大胸脯,从他眼面前晃动时,他接到了陈再清的电话,有两个大学生妹在等他,他先色迷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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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费国昌在酒店的包房里叫了些小姐陪大家唱唱歌,自己的心里却一直在惦记着陈再清帮他约的两个大学生妹。陈再清这小子在这点上比他能,每次找来的小姐都是蛮正点的,不是那些太职业的,横竖那么几招,没一点新意。
这酒店里叫来的小姐,唱歌唱得真斩,比那CD盘唱得还好听,怎么不去走穴灌唱片?真是埋没了人才。这么有特色的嗓子,随便包装一下,再找点有脸面的人在报纸上吹吹,不红透大江南北才怪呢!
可细细看这女人长相,这脸蛋早几年应该也是俏丽有卖相的,怎么现在一脸的寡妇表情,谁借了你家黄豆没还?面孔白撩撩没半点血色,是涂的石灰粉还是太多的雪花膏?皱纹象一条条蛐蟮,比老城区的小河浜还要多,难怪不会有人帮着包装,当然唱不红了。介大年纪还要出来混,也太超龄了吧?这些大女人不在家钻进热被窝里陪丈夫小孩,还要跑出来卖,真是没有廉耻。刚上去摸了她一把,她自己就急吼吼地凑上来,还装出一副顺从的嗲脸,任着你耍,怎么着耍都行,真是又骚又溅。
最让他倒味口的,恨不得要吐:又碰到了下岗的女工!
他立马先付了每人一百块钱,把这几个女人留给了他的手下,自己急着要去享受大学生妹了。这些坐陪的下岗女工拿到一百块钱,比那些坐台的职业小姐拿到二三千块还激动,感动得恨不得给你跪下,“亲大哥”、“亲爹爹”、“亲爷爷”、“活菩萨”、“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叫了出来。我这大帅的块头,看上去到也象个局长的派头。这些女人是街头巷口立多了,十块钱就肯陪人一晚上,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要是让她们看到自己曾扔给了一个刚满十四岁第一天的女孩她下岗母亲一万块,她们又该作何感想?还不要后悔煞自家没生女儿啊?
一直在一旁默默服务的一位十六七岁的酒店服务生,突然就“哇”的哭了。他说他今天接到了电话,她远在老家的妈妈也下岗啦。此时,这做儿子的好想念好想念他妈妈,这人活得不能没有人格和尊严,但上帝也无权让这些困顿的平常百姓为了人格和尊严而困顿着死!上帝啊,你看见了吗?是你说的,人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尊贵卑贱,只有平等的天赋权利!那为什么总是有权势的人,他们可以喜爱着消费弱势人的人格和尊严呢?此时,这做儿子的好担心好担心他妈妈,也许眼前这困顿的女工家里的孩子还小,那孩子眼睛里能看到的天空一定是蔚蓝蔚蓝的,充满着阳光!但愿这充满着阳光的蔚蓝蔚蓝的天空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伴随着他成长,能长大成为心中充满着蔚蓝蔚蓝天空的阳光的共和国新一代。那还在辨别着一百元真假的下岗女工,察看那人民币的目光充满着太多太多的无奈和无助,也充满着深深的仇恨和绝望。在酒店服务生的眼里,她很象他妈妈,一个总想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倔犟的女人,一个总不肯将自己的软弱和不幸示人的女人,一个总是只顾丈夫只顾孩子唯独不顾自己的女人。酒店服务生拔腿就跑去了她身边,颤抖着身子突然就抓住了女工的双手,失声痛哭着叫道:“妈妈,我一定好好工作!我一定要养活你!我们一定会有好日子的!”
戆头,真是莫名其妙!
费国昌悻然离开,他带上四个保镖开车赶去了多乐门歌舞厅。
多乐门歌舞厅门前的保安见到费国昌那阵势,如临大敌,全围了过来。保安还以为他身后的保镖是便衣警察,要挡住他们的去路,不让迈前一步。这可惹火了“大帅”,真是反了你啦,是警察你就敢拦?癞痢头打伞,无法无天啦?有没有搞错啊?现在到底是猫捉老虫,还是老虫要捉猫啊?看看你这群伪军二狗子,拿着根烧火棒当成三八枪,吓唬啥人啊?我“大帅”象个老百姓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有顶大盖帽,你就可以代表国家机器啦?
好在事先通了电话,陈再清已派人在门口候着了,否则今夜免不了一场大战。费国昌指着那些有眼无珠的保安:“你竟敢对老子眙眼落睛,你信不信我大帅叫这里派出所的陈所长过来,带上几个弟兄,把你们全绑啦?”
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一走进舞厅,震耳欲聋的音乐便扑面而来,嘘声、口哨声、尖叫声响成一片,舞厅里的人已经疯狂。
显然是有人抽了大麻的,那股攻鼻的味道浑着酒味、汗味弥漫着整个舞厅,让人感到眩晕、恶心。舞池里有男的光赤着上身,又醉又癫,随便抱一个身边的女人就狂吻。那些女人只穿剩了一个BRA,迷幻地摇头摆脑,狂野地扭动着蛇腰……也有男女光着身子紧贴着肚皮跳,嘴里还在淫荡的叫着,那样子更象是动物在交配。可能是男少女多,有两个袒露着脊背的女孩紧抱一起,隑在庭柱的裸女身上,当众热烈湿吻,迎来周边的一阵狂叫。有一红发女孩更癫狂,手指上顶着一条红色的三角裤,当成二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