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战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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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头还是晕的,但是我们还是知道该归队了。付账的时候班长死活不让我们付,非得一个人全部给了,我们也没有过多的牵扯,因为我们知道或许这样会让他觉得好受些,虽然这顿饭花掉了他半年的津贴。
回到连队后连长指导员没有更多的话说,直接让我们会宿舍。因为这段时间老兵要走,所以在训练上实际上放的比较松。回到宿舍我们就这样坐着,相互间望着,没有更多的话要说,所有的话都在昨天的那顿酒里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班长在离开部队前过的开心。
虽然我们都不希望那天到来,但是她还是来了,那天早上,我们都醒的很早,但是我们都没有起来,都躺在床上,但是从错乱的呼吸我们就都知道大家都已经醒了,因为我们都知道今天是老兵退伍的日子,也是我们的班长要离开我们的日子了!实际上我那天晚上是一夜没有合眼的,躺在床上看天,看月亮,月亮还是蛮圆的,但是等月亮不再了的时候就是班长要走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时间能够慢点走啊,多和班长在一间屋子里呆段时间也好啊。我想那天晚上我们都是这样的吧,班长肯定也是的。
起床号响了,我们都起来了准备出去集合,班长去提他的行李包,被一个老兵一把推开,那个老兵提着班长的行李箱,面无表情的往门外走,我们都过去抢箱子,我们不能拦住班长离开的步伐,但是我们想多感受下班长的气息,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班长没有和我们拉扯,和我们一起走出了大门,跑到了训练场,然而我们站的是我们的方正,他确站到了我们前面五步的位置,那里已经有几个老兵站的直直的在那里了,他们的眼睛都在闪烁,班长站好了,主席台上领导就位了,一番理论性的话语后就是这个最难受的时刻的,卸下退伍老兵的肩章领花,班长的肩章领花是我负责卸下的。
我走到班长面前,向左转,立正,敬礼,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他还是那样没有表情的,两只眼睛死死的把我盯着我,“啪”一个有力的回礼。仪式开始了,在我卸下班长肩章的那一刻,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了,不是一滴一滴的,是两条线,但是他还是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眼睛平视着前方,我的手在颤抖,抖的很厉害,我觉得空气真的是凝固了,我无法呼吸,但是这个最艰难的时刻还是过去了,我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我的脸,班长也是,我再一次紧紧的抱着班长,他还是没有动,立正的姿势,大家都来了,我们把班长仍到了天上,掉下来,又扔上去……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个时候停留啊,永远留在那一刻多好啊。但是我们都能够看的到停在旁边的巴士,上面“欢送老兵”四个大字非常耀眼。
班长最后还是上了车,我们不能追,因为我们是军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更何况是我们班长的命令,是我们离开的班长的命令,我们都站在原地,立正,向着车开走的方向敬礼,非常有力的敬礼,一直到车都已经看不见了还是没有舍得把手放下来……
“回去吧,班长已经走了!”这是一个老兵的话。
在我们已经看不到车的踪影,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这里曾经有过车的时候我们终于一个个慢慢的放下了手,但是还是站在原地,望着汽车开走的远方,眼睛里除了眼泪就是一种盼望,到底是盼望的什么,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希望奇迹会出现班长会回来,还是我们本身就是做了一场梦。但是班长是实实在在的已经走了,永远的离开了那片曾经自己如此熟悉的营地,离开了和我们一起摸爬滚打的营地,离开了自己曾经流血流汗的营地。
我们慢慢的走回了宿舍,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了应该有的队列,走的很散乱,基本上是属于自己在走自己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还有战友的,因为那时我们真的是昏昏沉沉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我们只能机械的走动,向着曾经和班长一起度过了很多夜晚的房间走去!
8 再赴新兵连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实际上部队里人去人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我们早就可以预知的,但是在真正这天到来的时候是每个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毕竟在一起苦、在一起累、在一起出生入死。几年下来大家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而且这一分开就不知道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因为留在不部队的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哪次任务中就一去无回,就算自己也可以光荣退伍,但是那时或许也就早就和对方失去联系了!所以分开的时候总是伤心的!
班长走了,一连几天我们都没有笑过,每天做的就是玩命的训练,这似乎成了每次我们难受的时候调节心情的最有效的也是唯一的方式了!当然,我们也知道自己即将接受一个新的任务,老兵走了,新兵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中的某些人是肯定会去训练新兵的,说真的,每个人都想去,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那里我们可以认识很多的兄弟,很多的老乡,那种感觉和在其他地方加到老乡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呢,这个名额是有限的,总不能全部都去训练了吧,那营地就放这里吗?实际上起码我们几个想去呢还是多多少少有些私心的,毕竟自己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被整的半死不活的,还是有点想“报仇”的心,说是报仇,实际上主要还是想体会一下在部队当教官的感觉,这个和在院校是两回事了!在院校的时候一般是以理服人,在部队虽然制度上是说不能体罚,但是当过兵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体罚是很必要的,因为有些新兵确实是需要“收拾”的!
为了去训练我们也是在拼命的表现给连长指导员看的了,5000米越野能够在16分半分钟内就全部回来,这样的成绩应该说是很少见的。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也总是喜欢和连长指导员说几句,顺便呢也就提及一下自己想去新兵连训练新兵的想法。
几天后,团部的命令下来了,指导员宣读了命令,很幸运,我们几个去年的新兵蛋子全部都很有幸的参加了这次训练的队伍。
在打背包准备出发的时候心里都在笑,高兴啊,终于有机会体验一下当年“连长们”的感觉了,终于可以以老兵自称了,终于可以以前辈自居了,终于可以穿着靴子踹人家的屁股了……太多的事情都从此改变了!
那天新兵来的时候一个个进了部队大院给我们的感觉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甚至有几个胆大的直接把背包放在原地然后跑到门卫那里去看人家手中的81杠自动步枪,就差没有伸手去摸摸,或者是抢过来玩一下了;还有的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在那里装娇气的,反正人家还就是背包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胶鞋一拖,袜子一甩,就在那里按摩起脚来了,也有些站在那里聊天说笑的,当然,其中我觉得也不乏黑娃那样憨厚老实的,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一会抓一下脑袋,一会摸一下屁股的,反正就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嘛,甚至是不知道眼睛已经看哪里,各式各样的都见到了,但是就是没有见到一个能够真正像军人的同志。
我们这群他们未来的教官就站在他们的对面,一个方正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条线,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基本上是当我们不存在型的,依然聊自己的天,说自己的笑,逛自己的大院,摸自己的头,似乎我们完全是隐形。这没有让我想到我新兵连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幼稚,完全的一盘散沙,恨不得过去一人一脚踹在地上起不来。但是对黑娃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想很多很多,想到一年前自己也还是个新兵蛋子,但是如今自己已经站在了教官的位置了,如今自己已经是一个经历过真正死亡和真正战争的军人,过去他们可能很相似,都那么天真,都那么活泼,但是一年后他们的差距是那么的明显,虽然年龄的差距很小,但是一眼就可以从黑娃他们的脸上看出来很多的沧桑,而在这批即将被我们“折磨”的新兵蛋子的脸上我们除了幼稚却没有找到其他的。
“嘘……嘘……嘘!”三声哨响,有些新兵已经反应过来这是集合的意思,不管动作标准不标准,速度够不够快,但是起码还是提着背包往台前走来,但是更多的人是还在原地做自己的事情,聊天的聊天,说笑的说笑,完全没有把这里当成军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名军人,搞的和这里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的,就差给他们配上几个丫鬟了,搞得和给他们就是来部队随便转转,呼吸一下不一样的空气似的。
“全体都有,按照连队编号集合!”这是一声足以让我为之一“震”的声音,太洪亮了。刚刚还在沸腾的操场突然的一下静悄悄的了,新兵们似乎都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声给震住了,拖着、拉着、扯着包到中间集合,虽然不叫方正,但是总还是算是一个集合了吧。这个合一集好就又开始讲话了,马上又是沸腾。
“全都给我闭嘴,”还是刚刚那个声音,但是我觉得这个声音很陌生,以前似乎一直没有听过,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有点想看一下,但是我的余光已经被黑娃和另外一个士官给挡的严严实实了,想穿越这个障碍是基本上没有可能了,想转头又不能,怎么说现在也得在新兵们面前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啊!“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吗?”“……”下边没有回答,只是有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旁边方正的老兵,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吗?”
“军人!”这两个字我们都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吼出来的,那个气势也是相当庞大的!
“很好!”
“现在知道你们是什么了吗?”这一声明显是对着下边的这些新兵蛋子问的。
“军人……军人……军人”稀稀拉拉的,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很多声类似于回声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他提高了嗓门。
“军人”现在声音整齐了,只是给人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是什么?”声音更大了!
“军人!”这个声音至少我是很满意了,喊出了有些气势。
“你们这也叫军人?我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就像土匪,看看你们站的什么样子,看看你们的军装怎么穿的,你们都给我搞清楚了,你们现在穿的是军装,军装就给我穿出军装的样子。”
“哗哗哗……”下边的声音又起来了,似乎已经很不满意了!
“队列里边不准说话,都给我挺好,在今后的三个月中,我们将回教会你们什么是军人,怎么去做一名军人。我身边的就是你们的教官,在这三个月里他们将担任你们的思想、素质、体能等多方面的教导工作,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积极的配合。我是本次新兵工作的总负责人。好了,各连队自主安排,新兵连训练从明天开始!”
我们就走到队列前,我和三娃一组,到了自己负责的连队,说是连队,实际上就30人,站在一起稀稀拉拉的,我们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整队了。原本以为很简单的工作最后是足足花了20分钟有余,这些同志也不知道是故意不给面子还是真的就是那么不开窍,反正是就是站不好,到后来还是三娃的大嗓门起了作用,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