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召唤猛将-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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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边发出轻蔑的笑声,手中短刀高高扬起。就要斩下蒋钦的首级。
“贼人休要伤我大将!”
乱糟糟的江面上韩世忠引领着十余艘艨艟疾驶而来,恰好撞见张定边挺枪刺倒蒋钦,正要挥刀枭其首级。急忙大喊一声,“嗖嗖嗖”的射出三支连珠箭。
江面昏暗,喊杀声锣鼓声号角声交织成一团,再加上张定边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脚下的蒋钦身上,对于这破空而来的一箭全无防备。
等听到风声之时,张定边急忙低头躲闪,堪堪躲开了闪电般的第一箭。第二箭带着风声接踵而至。张定边此刻已经跪倒在船板上,急忙向后弯腰躲避,利箭擦着鼻梁飞过。有惊无险。
只是张定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韩世忠的第三箭紧随而来。而张定边的潜能此刻已经施展到了极限,却是再也无法躲闪。“噗嗤”一声,被射中左肩锁骨,整个臂膀顿时没了力气。
趁着张定边躲箭的时候,蒋钦手下的亲兵拼死向前。把奄奄一息的蒋钦抢了回去。
韩世忠吩咐艨艟靠近大船,以钩抓锁住船舷。飞快的爬上大船,想要活捉张定边。
张定边中箭之后整个左臂失去了力量,心知不妙,当下不敢恋战,引领着身后的勇卒纷纷跳回了自己的楼船,喝令迅速掉头,躲开这艘海上巨无霸。
看到张定边逃逸,韩世忠也不追赶,弯腰去扶蒋钦,关切的问道:“公奕将军,还能撑住吗?我这就带你回水师大寨,让医匠救治。”
“呵呵……多谢韩兄搭救,让蒋钦免做无头之鬼……”
蒋钦却已经坐不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韩世忠道一声谢,最后仰天大笑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只恨未能光复大汉河山,蒋钦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却是再也不能动弹,缓缓的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息。
“唉……某来晚也!”
韩世忠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从背上抽了羽箭,朝着张定边退去的楼船上又是连射三箭,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原来韩世忠退到桑落洲布置好了防御之后,左思右想对甘宁和蒋钦觉得有些不放心,生怕他二人不按计划执行,便与梁红玉带了十几艘小船溯江而上,前来查看战事。
转过拐角,便看到双方厮杀在一起,拼了个你死我活。江面上浮尸成堆,断裂的船舷木板在江上漂浮的比比皆是,哪里有半点诱敌的样子?分明是在浴血肉搏!
韩世忠唯恐二将有失,急忙催促着部下向前加入战团,正好撞见张定边要枭首蒋钦这一幕。便竭尽全力的放箭救人,虽然射中了张定边,但却没能救下蒋钦的性命;好在保住了蒋钦的人头,让他不至于做个无头之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甘宁在孙军的斗舰上杀的兴起,将陈武逼的步步后退,忽然听闻蒋钦战死,不由的怒发冲冠,悲从中来,手中一双弯刀歇斯底里朝陈武身上招呼。
“贼将受死,某誓要替蒋公奕报仇雪恨!”
一将拼命,万夫难敌。
在此之前,陈武已经与甘宁周旋了四五十会合,逐渐左支右绌。此刻甘宁突然进入了暴走状态,陈武却是再也支撑不住,遮挡不及之下右肋与左大腿各中一刀,瞬间就血流如注。
“纳命来!”
甘宁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挥舞着一双弯刀步步紧逼,誓要取陈武性命。
此刻斗舰上的三四百名孙家水卒已经被全部杀散。或者跳水逃生,或者死于非命。陈武已经是孤立无援,走投无路之下便丢了武器。纵身跳进江中逃命。
“贼将哪里走?留下头颅!”
甘宁一心要为蒋钦报仇,当下提了腰刀,穷追不舍的跳进江中,誓要取了陈武性命。
“杀啊,杀吴兵!”
“冲啊,杀尽伪汉狗,替主公的族人报仇!”
长江上游忽然又有繁星般的火把逶迤而来。照耀的大江上一片火红,却是孙坚亲自统率将近五万主力大军杀到。密密麻麻的船只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鸣金退兵!”
帅船上既然没了主将,韩世忠便接管了指挥权,高声下令全军向下游撤退。
急促的锣声响起,汉军大小船只见敌方声势浩大。不敢恋战,纷纷拨转船头向下游驶去。
有眼尖的士兵看到了正在水里穷追敌将不舍的甘宁,急忙大声向韩世忠禀报:“启禀韩将军,甘将军还在水里没上船呢!”
韩世忠定睛看去,果然发现了江面上的甘宁正用嘴巴咬着弯刀,在一名孙将身后穷追不舍。
急忙吩咐大船赶上去接应甘宁,一边大声的招呼甘宁上船:“兴霸,莫要恋战,孙家主力大军杀过来啦。此地不可久留!”
甘宁充耳不闻,加快游泳的速度穷追陈武不舍,誓要枭首而还。祭奠蒋钦的在天之灵。
张定边在楼船上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忍着箭伤,指挥船只上前搭救陈武,“快快快,放箭射那名吴将,搭救陈子烈将军!”
得了张定边的吩咐。楼船加快速度向前接应陈武,船舷上的兵卒纷纷拈弓搭箭。朝着水里的甘宁射去。
就在这时,韩世忠指挥着巨大的舰船破浪而来。
“轰隆”一声,与楼船迎面相撞,巨大的撞击力顿时让楼船上的孙家士卒站立不稳,弓箭失去了准星,胡乱的射进了江水之中。
两船撞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力直卷的波涛飞扬,狼花四溅。
陈武失血过多,逐渐气力不支,四肢慢慢的失去了力气。被甘宁在浪涛中一把搂住了脖子,锋利的弯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顿时将一颗头颅斩了下来。
一击得手,甘宁方才拎着陈武的首级向回退去,快速的游向本方大船。韩世忠急忙命人放下绳索,把甘宁从水中拽上来。
看到甘宁的勇悍,张定边不禁变色,感叹道:“这员吴将简直不要命!太疯狂了!”
甘宁登上船头,抹一把脸上的江水,大步走到蒋钦的尸体面前,高声嘶吼道:“蒋公奕,你安心上路吧!某已斩了陈武首级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我甘宁对着你的尸体起誓,早晚要宰了张定边,让你在九泉之下瞑目!”
甘宁的悍不畏死也让韩世忠耸然动容,半是叹息半是惋惜的道:“兴霸将军的胆量真是过人,若是能够再变通一些就好了。如果不硬拼的话,或许蒋公奕将军不会死!”
“大丈夫当壮怀激烈,虽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这一战便是重来一次,我甘兴霸也不会改变决定!我相信蒋公奕也不会后悔!”
甘宁吩咐士卒将陈武的首级收了,从一名弓箭手那里讨了箭壶与角弓,站在船尾,朝追来的孙家船只不停的放箭,以泄心中之恨。
大半夜的激战下来,汉军略占上风。
在山寨版宝船的撞击之下,孙坚军沉没了二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折损了三千多人。而汉军也折损了七八条战船,阵亡了千余名士卒。双方各自阵亡一员大将,在这方面倒是旗鼓相当。
江面上浮尸成片,江水殷红,引来了许多鱼类在水面上露头冒泡。这江上的第一战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孙坚得知折了陈武,而张定边也刺死了蒋钦,当即挥剑下令:“全军顺流而下,争取一鼓作气捣毁伪汉柴桑水师大寨!”
二百四十二 周瑜之殇()
汉军在前,孙军在后,一路紧追不舍。△↗小說,
向下游行驶了二十多里水程,便进入了柴桑江段。
甘宁向桑落洲方向举目眺望,只见沙洲上乌黑一片,不见半个火把,不由的大惑不解,向韩世忠询问道:“良臣兄,洲上为何漆黑一片,不见灯火?莫非遭遇了什么变故?”
韩世忠抚须笑道:“哈哈……兴霸莫要担忧,此乃我特意做的叮嘱。全洲熄火,免得让孙坚军有了防备,待他们靠近沙洲之时,再攻其不备!”
“今日观良臣兄用兵,有勇有谋,宁不及也,甘拜下风!”听了韩世忠的解释,甘宁拱手施礼表示心悦诚服。
韩世忠急忙还礼:“兴霸兄言重了,论武勇与胆量,忠却是不敢与兴霸兄相提并论!就凭适才孤身一人直冲贼军船阵,枭陈武首级而还的这份勇气,忠自问没这个胆量!”
甘宁知道这是韩世忠的客套话,并非韩世忠没有这个胆量,只是他行事稳重罢了。在这方面自己更激进一些,骨子里奉行的是“大丈夫当快意恩仇”的处世准则。有功就争,有仇就报,死了拉倒!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扭头扫了一眼甲板上蒋钦的尸体,不禁仰天喟然长叹:“可惜却导致公奕兄阵亡,虽然大丈夫以马革裹尸为荣,但某真的希望死的是我甘宁,而不是别人!”
“兴霸之胆,自今夜后定然天下皆知!公奕将军若是在九泉之下得知兴霸舍生忘死斩了陈武,必然也会含笑瞑目!”看到甘宁一脸的自责与伤感。韩世忠伸手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二人说话间。船队便已经逼近了江右岸的水师大寨。此刻鲁肃正率领五千水军,数十条战舰在水寨门口列阵待命。而后方的孙坚船队在江上紧追不舍。相距大约五里水程的样子。
甘宁收了悲伤的情绪,询问韩世忠道:“孙坚军紧追不舍,该如何应对?是暂时退入水寨避其锋芒,还是再调头与贼军接舷肉搏?”
韩世忠毫不犹豫的提出了作战方略:“兴霸兄当继续率队向下行驶,但切记不可靠近桑落洲,免得被暗桩上的铁索缠住。孙坚军看到你向下游退去,必然会分兵追赶,某正好在沙洲施以突袭,打孙坚军个措手不及!”
“万一孙坚军不追赶我等。掉头向南直捣我水军大寨,又当如何应付?”甘宁略带犹豫的问道。
韩世忠胸有成竹的道:“兴霸尽管宽心!水寨内有鲁子敬与卢公坐镇,尚有一万三千军卒,战船百十艘。更何况水寨外面设有暗桩牵制敌军,船坞两边的陆地上又有箭楼、投石车,孙坚军若是过去强攻,一时半会的占不到便宜。到那时兴霸便挥军向上夹攻,我从桑落洲向南,正好将孙坚军夹在三路之中。定能大获全胜!”
听了韩世忠的分析,甘宁拱手道:“听良臣兄用兵如此有方,我甘宁今日算是心服口服了,自今日起便以兄台马首是瞻!”
定下了谋略。甘宁便在舰船上向鲁肃所在的船队挥舞起了令旗,命他们退回水寨,列队据守。随时待命。甘宁自己则继续率领这支刚刚经历了恶战的船队继续向下游行驶,引诱孙军。
而韩世忠则辞别甘宁。跳下了自己带来的艨艟,命令船上全部熄灭火把。调头向左。快速的朝桑落洲摸去。
柴桑段的江水正常深度大约在十五丈左右,折合到后代大约三十五米上下,完全可以航行巨型船舰。但桑落洲的周遭却以阶梯状逐渐变浅,最多只能允许艨艟靠近,重量再大一些的船只随时都会搁浅。因此韩世忠的船队完全以大型的楼船,就是连中型的斗舰都没有。
为了困住敌军船只,韩世忠又命人在水深四五丈左右的地方埋设了不少暗桩,在上面栓了铁索、钩抓等容易困住船只的陷阱,而且正好在投石车、箭楼的射程范围之内。可谓万事俱备,只欠敌军自投罗网。
江面上火把犹如满天繁星,照耀的两岸一片火红。
孙军乘势而来,鼓噪呐喊,声势浩大,一副不破柴桑水寨誓不收兵的架势。
周瑜站在孙坚身后,举目向东眺望,发现甘宁的船队竟然没有退入柴桑城下的水师大寨,而是继续向下游行驶,顿时心生疑惑。
急忙向孙坚拱手道:“主公,敌军没有退入大寨,反而继续向下游行驶,只恐此中有诈!”
孙坚一身戎装,仗剑拄在船头,朗声道:“伪汉贼军见我声势浩大,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必然军心崩溃,不敢应战。故此舍了柴桑水寨向金陵逃窜而已,何诈之有?”
“张先锋与敌军之战,胜负未分!不见得敌军就会示弱,瑜以为此乃敌方诱敌之计。”
江风吹拂着周瑜俊秀的脸庞,仍然固执的谏言,说着话又手指黑漆漆的桑落洲方向,“主公你看那片沙洲上乌黑一片,全无半点灯火,只怕敌军已经设置了伏兵。夜色昏暗,我军不熟江上地形。以瑜之见,不如暂时寻觅个容易扎营的地方靠岸,步步为营的攻打柴桑水寨,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孙坚脸上又现怒色:“公瑾一介书生,你胆量小,吾不怪你!但为何三番两次的扰乱我军之心,壮敌人士气?岂不闻‘一鼓作气势如虎,雄关铁隘皆可破’的道理?似你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谈何取胜?若不是看在你与伯符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