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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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上马了四条干线公路建设,王镇长变成了王书记,新官上任工作漏*点高涨,镇上干部长期“五加二”,吃住都基本上在村里,辛苦自不必说。和我们一批到秀水镇的大学生村官眼看考公务员无望,眼下情形又是如此险恶,李立秋一走,其他的纷纷效仿,风吹流云散,好在又来了一批新的大学生村官,正好补上空缺。
转眼就是国庆,连放七天假,郎书记回了吴德,我和李冰冰按事先计划,“十一”这天便来到吴德,节前找民政局赵局长解决了一点票票,腰缠万贯,准备给李冰冰买一套上档次的秋装,她以前的衣服都是些劣质货,看起来光鲜,实际很廉价,因为是李冰冰,所以别人都以为她穿的是名牌。
我带她直奔大商场,李冰冰有些不情愿,“土老坎,一辈子穷惯了。”
“陆川,我们不如卖点打折的,能穿就行了,把钱省下来买房子吧,好不好?”
我笑着看她,李冰冰眼睛里飘过一丝羞涩的喜意,“不好,这次听我的,下次我听你的,放心吧,面包是会有的,房子也是会有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赖皮。”
“绝不赖皮,老婆。”
说着就到了红旗大商场,刚要进门,我突然发现一辆红色的跑车从另一头驶来,相距不过两百米,我一惊之下,迅速拉着李冰冰进了商场内,直向另一个出口走去,李冰冰奇怪的问道:“刚刚进来就走?”
“我想了,老婆刚才说的对,我立即改正,找一家专卖店,时髦又实惠。”
李冰冰自然很欢喜,我们转到后街上,这里是中档服装区,相信黄依依是不屑到这些地方的。
进了店,李冰冰选衣服,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黄依依的,我对冰冰道:“你慢慢挑,我出去接个电话。”
“喂,陆川,你在哪里呢?”
“先锋啊。”
“不对,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了。”
“见鬼了,我加班呢。”
“怎么回事?”
“你真看见我了?”
“嗯,后背,一个男人长得和你很像,带着一女孩,那女孩也像你那同学。”
“你眼花了吧,疑神疑鬼的。”
“放假也不休息?”
“有什么办法,苦命人一个。”为了彻底打消她的怀疑,我以攻为守,“依依,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一直不回啊?搞什么鬼?”
“对不起,陆川,有点小麻烦。”
“怎么?老甲鱼怀疑你了?”
“可能吧,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小保姆,天天跟着我,说是搞服务其实是监视我的。”
“啊?”
“不过,前天我把她解决了。”
“啊?”
“啊什么啊,我栽赃,偷偷放了一些贵重的首饰在她屋子里,趁老甲鱼在,就假装说屋子来贼了。他不敢报案,自己分析了半天,结果在保姆屋子里搜出来,被解雇了。”
“嘿嘿,你真鬼。”
“没办法,只好委屈那位小妹妹了。”
“依依,我们要少联系了,不然……”
“嗯,”听声音她老大不情愿,“可是人家想你咋办?”
“想就想吧,放心里想,哦对了,我现在有一部笔记本,可以聊天了,你每次上网后注意把信息删了。”
“知道,聊天……没办法啰。”
“我要忙了,下次谈,拜拜。”
“拜拜。”
李冰冰选好衣服,叫我参考,我匆匆看了一眼,说:“好,就这件。”说着付了款,拉着她出了店铺。
我有立即回县的想法,又怕她见疑,问道:“还买点什么?”
“不用了。”
“那我们打道回府?”
“这么快啊?”
“反正吴德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浪费人民币。”
“好吧,听你的。”
我们正想打车到汽车站,电话又响了,我以为又是黄依依打来的,一看不是,是周主任。
“周主任,我是陆川。”
“陆川啊,你在哪里?”
“现在吴德,正打车到汽车站呢,有事吗周主任?”
“正好,你别回来,郎书记病了,你快到市人民医院住院部,我立即赶来。”
我问了具体的科室床位,对李冰冰说明了情况,叫她一人赶回去,李冰冰虽然很不乐意,但这是大事,她也知道厉害关系,只好一个人泱泱走了。
我到达病房时,郎书记在病床上好好的躺着,手上挂着液体,屋子里还有一位阿姨和护士。
“郎书记,你身体咋样了?”
我急吼吼,额头见汗,万分真诚,感动了郎书记。
“小陆来了?现在好点了,”然后转头介绍那位中年女人,“你叫刘姨,这是陆川,办公室的。”
“刘姨。”
郎书记的老婆,一位很典型的家庭主妇,看来她已经过了担心期,面容已经恢复平静,看不出有什么焦急的心理状态。
“小陆啊,昨晚才吓人呢,老郎痛得打滚,把我急得啊……”
“娘们就是胆小,没什么的。”郎书记在家看来也是一位男权主义分子。
“郎书记,什么病?”
“医生检查了,尿结石。”
我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这病痛起来要命其实不是什么大病。
“老刘,你回去吧,这里有小陆。”
我一看刘姨有些疲倦,就说:“放心吧刘姨,你要注意身体。”
“小陆,你问问徐亚虎到哪里了?”
我电话里一问,徐亚虎正朝吴德赶来,还有十分钟就到。趁着刘姨等车,我装模作样熟悉环境,想搞一下卫生,一摸椅子、冰箱都干干净净的,尘粒不染,但总感觉这屋子里缺点什么,回头一看护士,突然想起缺少花香和亮色,于是在走廊上给徐亚虎大声打电话(估计屋子里能听见):“徐哥,你进城时在花店买一大束康乃馨,对,康乃馨,这对缓解病人的情绪有帮助,对对对。”
打完我回到病房,明显感觉刘姨脸上的笑意,郎书记似乎情绪也好了很多,和护士甚至开起了玩笑。
郎书记一般是不说笑的,我暗自得意,百十元的东西关键时刻就是比一万十万管用。
089 【亲爱的人民币】(万字爆发,求收藏)
薛部长是第一个到医院来看望郎书记的,他和妻子刘涛到达医院时,我正在摆弄那一大把康乃馨,尽管这是高干病房,有花没花还是大不一样,病房里立即鲜活起来。
刘姐带了一束百合,朵朵开得十分鲜艳,很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
刘姐是第二次见面,我招呼了一声,薛秋阳笑道:“你们认识啊,我懒得介绍了。”
刘涛微带羞涩说道:“粗心鬼,上次带药回来不就是小陆吗?”她完全一副小女人味道,看得我大为心服。
“呵呵呵,看我这记性。”薛部长不知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反正这样一来,病房里多了许多的生气。
郎书记笑道:“看到你们两口子,不知要气死多少人,结婚十年还如此恩爱,刘书记身体怎么样?”
“他还好,天天和一帮老革命打门球,球技大有长进呢。”
“呵呵呵,好,不容易啊。”
“谢谢郎书记关心。”刘涛说话永远都是那样得体。
薛部长坐了一会,反复对我交代“要好好照顾,不准偷懒”,最后一句半开玩笑,我却感觉十分的温暖,有一种亲人的感觉。
接近傍晚时,周主任才赶到,之后是郑主任,我利用他们谈话的时间解决了晚饭问题,郎书记自有刘姨在家里煮好,徐亚虎开车送来。
周主任和郑主任知道了郎书记病情不严重,更没有生命危险,放心的连夜回去了,留我一人在医院照顾,走时,照例向我交代一番,我一一应了,在旁边的病房要了一张床铺,安安心心住下来,看来是要坚持到郎书记出院了,我得提前做好思想和心里的双重准备。
晚上,我服侍郎书记洗漱完毕,上床安歇后,才回到自己的床铺,一看十点半了,小声给李冰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在这里的情况,拉拉扯扯说到十一点。
第二天,先锋县各大局、乡镇的一把手陆陆续续赶来,由于人太多,病房需要安静,这维持秩序只好由我当仁不让、挺身而出了。
我按先来后到,一人规定五分钟时间,中间间隔两分钟,依次进去。
这些局长书记镇长们平时都牛皮哄哄的,这时候却特别乖觉,有些对我甚至有特别的讨好、套近乎的倾向,我此刻才有一点从政的成就感,十分享受这种暗示性的亲近行为。
我通过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人似乎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心里活动,有极其个别的比如林茂林局长、赵无极局长、秀水王书记等这些平时比较要好的领导,见了我莫名有一种歉意写在脸上,比如林茂,走的时候拉着我手说“小陆,哥哥来的匆忙,回去后咱哥俩好好聚聚。”起初我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见人人手中拿一个皮包什么的才恍然大悟:他奶奶的,这些人都不是单单看病人来的,是送礼来的。
第一天大约来了三十多人,上午拥挤,下午渐渐稀少了,我进去收拾的时候,见床头柜上面和下面的抽屉里,都塞满了胀鼓鼓的信封,看厚度起码都在五千元以上。
我心里虽然吃惊,脸上却沉住气,力争毫无异样表情,一副见怪不惊的样子,离徐大虎送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了,我请示郎书记:“我下去买个挎包?”
郎书记赞赏的点点头,我出去时把门带上,飞快到店里花九十九元买了一个大挎包,边走边感叹:狗日的,这样送钱法这病得的值,今天少说也有十多二十万,全县八十多个乡镇,五十多个部门……我的乖乖,不得了,看来老子买一个包肯定不够用。
回到病房,我把那些信封统统装进挎包里,严严实实拉上拉链,郎书记适时说了一句:“不用对小徐说。”
我“嗯”了一声,心里颇为安慰,这一句话从此奠定了我在郎书记心中第一心腹的地位,这九十九元花的值!
我刚刚把挎包在墙角搁好,徐亚虎就进来了,服侍郎书记吃完饭,我请示了一句:“郎书记,我去看看刘姨?”
“嗯,去吧,早点回来。”
我提起挎包和徐亚虎一起下楼,到达楼下时我对他说道:“徐哥,我把碗筷送上去吧,你等会,很快的。”
徐亚虎巴不得我跑路,回到:“不急。”
我把挎包提进屋子时,刘姨很惊讶,估计她以前也没见过用这样大挎包装钱的,我一一将信封拿出来,对她说了郎书记一切都好,不用担心的话,出门去了,留她一人在屋子里心儿“咚咚”的跳。
“但愿别得心脏病才好。”我想起她柔弱的身体,不禁暗暗有些担心。
第二天,照样来了许多先锋县的领导,还有个别副县级领导,我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应付起来更加井井有条,既不让郎书记累着了也不会把任何一个来看他的人拒之门外(那不是傻瓜吗?亲爱的人民币呢。)
第二天我照样收拾好信封(好像比昨天还多了),用挎包装好,这次不用我亲自送回家,只需放上车就行了,因为新来了一位成员——郎书记的女儿郎燕,才从省里的一所大学赶回来。
090 【走桃花运了】(万字爆发,求收藏)
郎燕长得还是很秀气的,一副清纯学生妹模样,对父亲感情很深,父女俩说话都是没大没小的。
“爸,拿什么奖励女儿?”
“奖励什么?你拿奖学金了?入党了?”
“呸,入什么党?你们共党……”她突然意识到还有第三者在一旁,及时守住嘴,“人家一听说你生病了,连夜赶回来,差点,差点都哭了。”
“呵呵呵,不害羞,这么大了还哭。”
“人家想哭嘛,不知怎么就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从心里涌上来……”
郎书记动情说道:“真是个傻孩子。”
我这一刻也很为他们真挚的父女感情所感动,想想自己父亲、母亲,“唉,以前表达得太少了,原来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儿女说一两句温馨的真情流露的话语。”
我发现这个“傻孩子”其实有点不傻,蛮聪明的,比如见到那包东西她问也不问,像是一堆垃圾一样,等我帮她提下楼时,吩咐道:“放后面吧。”生似不屑一顾的阿堵之物,估计徐亚虎不是猜那里面是奶粉就是脑白金。
第三天,我渐渐发现郎燕有些不对劲,似乎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我毕竟是过来人,对这些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比如到了中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