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弱点 作者:杨子敏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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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伟皱了皱眉头:“杨子,你和我们班班花郭青青的事总让人想不通。”
郭青青永远是我们的话题。我们四十个人的班只有八名女生,郭青青是身材最好,脸蛋最端庄的。
“明伟,你知道郭青青在哪里吗?我想见她一面。”我耵着他问。
“她失踪了吗?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系了,以前就是联系也是靠电子邮件。”我第一次发现刘明伟说话时眼球转动的速度和规则有稍许不同,我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不过无法确定他是否撒了谎,我沉默了一阵子。在大学时,刘明伟也和郭青青好过一段时间,虽然是极其秘密的,但大学里的一切秘密都是公开的秘密。
“你们在纽约那段时间怎么回事我不是很清楚,可是你老兄让一件悲剧两次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我想没有人受得了。”刘明伟挑战似的耵着我。
他指的是影响了郭青青大学毕业分配的“亲嘴事件”。我们大学三年级时,为了提高我们参加工作后的涉外交往和英语交流,学校特别安排我们专业的学生经常到当时居住了来自欧美等多个国家留学生的留学生楼和欧美的留学生联欢。这个过程中有些同学和外国学生打得火热,有些意志不坚强的,就在生活作风,倒卖外汇或者占小便宜上犯了小错误。其中郭青青有一次被同学发现和一名美国青年亲嘴,这在1986年资产阶级自由化特流行的年头, 本来算不上什么,大家一笑置之了。然而,毕业前夕的1987年突然刮起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政治风,加上毕业分配名额又紧张,这件“亲嘴事件”又被同学们炒热起来。由于我们专业当时分配的“好单位”包括外交部、经贸部以及国务院其他部委,和外国人“亲嘴事件”自然对于郭青青的分配具有极大的影响。到最后,她竟然无法找到合适的单位。同时,因为同学们挂在嘴边的亲嘴事件给我的自尊心造成伤害,我在毕业前夕决定和郭青青分手。当时分配到国家安全部的我意气风发,完全没有顾及郭青青的感受。据说,没有工作和失去了我的郭青青一度消沉了一段时间,和任何同学都断绝了来往。后来当我到纽约留学时意外地从刘明伟那里知道郭青青也在纽约读书,我们很快又走到了一起。然而这时的郭青青已经不是大学时的郭青青了,当我发现她在外面和好多美国男性有亲密关系时,我自尊心再次受伤害。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吵架,以致时间久了,俩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了,每天的生活目的之一就是要让对方难受。当她决定和自己的老师,一名比她大三十岁的美国教授结婚时,我们都知道尽力让对方难受这一仗她暂时赢了,我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就离开纽约回到了中国。
但是我不想对刘明伟辩解,其实两次受伤最深的都是我。如果有机会,我只想告诉青青。
(《致命弱点》第四章完)
正文 第六章 最优秀的同学
田海鹏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不想说。穿过交通繁忙马路快要到汇桥新城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主意:“把车子折回去,送我到我父母家吧,他们住在珠江南。”
他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就在广花路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快到我父母家时,田海鹏才开口说话:“你害怕回到孤零零一个人的小房间里,对不对?”
我想,他大概是对的,我的心情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沉重。我是一个精神阿Q派,一向认为作人没有必要把什么东西都压在自己身上,否则心就会比泰山还要沉重。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无法让自己轻松起来。
上电梯的时候,一想到要面对父母刚刚幻灭的延年益寿梦想的忧虑,自己就首先开始烦躁起来。我按了门铃,很快一个轻快的脚步声跑过来开门。门打开了,我惊讶地看到阿华妩媚地冲着我笑。她那饱满滋润的嘴唇,面庞上浅浅的酒涡,高挺光滑的鼻梁,弯弯的 眉毛都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地怔在门口。
爸爸妈妈看起来不但心情轻松,而且面色看上去也很不错。阿华今天穿着长布裙子,短袖T恤,满脸春风,她好象是这家里的主人一样进进出出地准备晚饭。当她走入厨房时,爸爸告诉我,潘氏营养口服液因为搞假宣传被查封后,阿华一度躲起来不敢见他们。当时那一两个星期有很多消费者都在找她们这些营养大使算帐。一个星期前,阿华鼓起勇气主动找上门来,向父母赔罪,宽厚的父母马上原谅了她。阿华还拿出自己的积蓄要赔偿父母的损失,爸爸说,阿华也是受害者,至少也属于不明真相的群众,所以坚决拒绝了。最后,阿华感动得哭了,请求我父母暂时让她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伺候父母。我父母有些为难,阿华于是说出了真相。她说,公司被封后她已经没有地方住,加上当时也担心以前的顾客来找她麻烦,她是走投无路,处境艰难。父母一度建议她回湖南老家,可是阿华更加激动地声称就是做“鸡”也不愿意回去,最后我父母收留了阿华。“反正还空出一间房,你平时又不回来住。”爸爸说他是这样想的。最后,他小声告诉我:“这孩子住在这里简直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她不但能干、勤快,而且还经常陪我和你妈妈说话、散步,她甚至还会打我们那一辈人打的麻将呢!我们过得挺舒心的。”
父亲断断续续地讲着,我的心七上八下的。象这样的故事我好象听过,广州街头出现过不少这样的骗局。骗子们一次一次取得寂寞老人们的信任,最后一锅端把老人的终身积蓄拿走。不过这样不愉快的推测随着阿华一次次从眼前走过而减少,阿华的美丽动人与父母那点微不足道的存款确实不成比例,以广州市面上对美女的需求以及阿华的天生丽质来看, 她完全用不着如此处心积虑的诡计。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下午见李军的不快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阿华吃得不多,我惊奇地发现她的牙齿洁白得如同孩子初长成的乳牙。她吃饭的时候常常皱一下鼻,那样子可爱得让我心里痒痒的。我不停拿眼睛瞄她,开始她还回避着我,但等到后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我们的目光已经有几次交到一起,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妩媚迷人,似曾相识却又飘忽不定的感觉,让我说不出的喜欢和渴望。我想,那该不是恋爱的感觉吧?我已经好久没有那种感觉了,久的让我怀疑我到底是否曾经拥有过那种感觉。
这一次吃完饭后,我没有站起来说要走,我们四个人坐在那里一边看电视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看看墙上的挂钟都九点了,想到父母也要休息,我只好不情愿地站起来:“我要走了,房间好久没有收拾,我得回去收拾一下。”
爸爸妈妈随口应付着,阿华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占了你的房间。”
我说没事没事,我很少在这里睡觉。这时突然想到这段时间阿华都是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脸上一阵发烧,而几乎同时我的脑海里出现穿着薄薄的睡衣睡在床上的阿华。如果她躺在床上,她那高耸的胸脯一定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如果她趴着睡,该不会把那两个玲珑剔透的奶子压破吧?不知道她是否喜欢穿上丁字内裤,让两块肉白的屁股被一条细绳穿过去
“这样可以吗,我和你一起过去,帮你打扫房间,房间一定很多灰尘的。”阿华说。
我站在那里品味着这句话,母亲倒是率先附和同意。我一边竭力掩盖自己内心的兴奋,一边装出漫不经心和无可奈何的样子点点头。
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上,我们很少讲话。我贪婪地呼吸着她不知是从衣服还是头发里,又或者是从身体里面飘出的阵阵有些熟悉的幽香。公共汽车经过珠江桥头站时,挤上来一群人,把我推向阿华。就这样一直到广花路站前,我们都象恋人一样紧紧拥在一起。我们还是没有说什么话,阿华大概是害羞,至于我,一是觉得这样的场合无声胜有声,说什么都不可能象现在这样把我们拉得更加近,另外我也担心吃过了饭没有刷口,会有口臭。
我怀着忐忑不安又有些急不及待的心情回到我下午还不愿意回来的小房间。阿华很快就开始打扫起来。一会爬在地上擦地板,丰满肉感的屁股沟随着她的动作一张一合;一会站在椅子上给灯除尘,裙子下面两条光滑的腿肚子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一会又翘着屁股擦洗浴缸,两只奶子仿佛不负重荷一样吊在那里。不一会,她已经大汗淋漓,我并没有注意到经过阿华的打扫; 我整个房间的颜色都已经改变,变得明亮起来。我身子有些僵硬地坐在那里,两腿夹得出了汗,脑子里却波涛翻滚。我看过很多黄色录像和三级片,并且无庸讳言,作为单身汉,我也创造出不便启口的无数的丰富多彩的只属于我的性幻想,可是那些都不及眼前劳动着的阿华让我情不自禁。她是实实在在的一位成熟少妇,她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比我以前的任何性幻想都更加让我受不了。一阵阵冲动让我呼吸加速,浑身燥热,我站起来,随手抓起一块破袜子之类的东西,也和她一起东擦擦,西摸摸。她向我投来感激、妩媚的一笑,我一慌神,两个人的手就碰在了一起。
我们都没有抽回手,接下的两个小时里,我们身体的各部分都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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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电话铃吵醒我时,我脑子里突然想到这普普通通的电话铃声着实奇怪,心情顺畅或者正等着情人电话时铃声悦耳,可是当你心烦意乱,尤其是你做了亏心事时,那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足可以让胆小的人吓破胆。我以为是阿华的电话,拿起来后,里面传出田海鹏的声音:“你可以到我这里来一趟吗?又有同学出事了。”
海鹏在东山区农林下路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名叫“一年之计”的会所。当初由于他的会所是集健身、美容、补习、心理咨询于一体,在广州工商管理部门注册登记时遇到麻烦,还是李军出面搞定的。成立后他邀请过我几次,可我始终没有找到心情去拜访。
这次在美国时我就想,回到广州后去拜访田海鹏。我听说他以前开过整容诊所,我想了解有关整容的事情。现在听到他说又有同学出事了,我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即“打的”前往“一年之计”。我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找到会所,门面不大,一块小招牌也没有什么特色。进入大门,是一张接待柜台,接待台后面坐着两位穿着制服的小姐,大概是海鹏交代过,她们知道我是田总的客人,并不多问,其中一位满脸挂着职业笑容的小姐就带我进去。我们穿过一个健身中心,看到很多男男女女在那里又蹦又跳的;经过一些小包箱,从紧闭的门里传出歌声或嘻笑声;末了,进入他们“一年之计”的办公室。让我奇怪的是这里有那么多人都显出一副在工作的样子,有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专业人士,象是医生或者教师,穿过这个大的办公室,我被海鹏迎进他那宽敞豪华的的办公室。
“你记得朱志敏吗?”我还没坐稳,海鹏就急不及待的问。
“我当然记得,不过他不是分配到甘肃工作吗?”我记得,只是记忆太遥远了,容颜已经有些模糊,毕业分配以后没有再见过,也几乎没听到他的什么消息。
“他在甘肃酒泉工作,你应该明白是什么工作了吧?”
“他又不懂技术,当然是做翻译资料之类的工作了,还有其他什么他可以干的吗?”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海鹏站了起来,“他也出事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他一直想离开那个单位,调动到沿海的城市,可是由于他的工作涉及到我们国家正在研究开发的月球探索计划,调动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李军和我都没有能够帮上他的忙,不过据说几个月前有人主动找到他,说是要利用他的国际知识的专长,请他到深圳出任公司副总裁。”
“那不是很好吗?他也想来呀。”我也站起来,一边细细打量他的办公室,一边说。我注意到他的一个敞开的抽屉里塞满了名片,我随手抽出两张,不是什么局的局长就是某集团公司的总经理,我连忙把它们放回去。
“他利用假期来了两趟深圳,公司没有见到,那位请他的人倒是热情之至,还在他身上花费了好几万。最后,在朱志敏的再三催促下,那个人说公司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成立,不过却保证这不影响他们现在就聘请朱志敏为副总裁,还说这样可以协助他们做些必要的公司成立前的筹备工作。可怜的老朱倒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就高高兴兴地回去,一边继续干翻译,一边暗中当副总裁,并且每个月都心安理得地支取公司的五千元开办费。几个月后,朱志敏又利用大周末来到深圳和那个人见面,并提出自己先把酒泉的工作辞掉,专门到深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