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时梦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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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床单上猩红一片,看起来有些脏。
张晓明惊惶失措的要帮张然擦,张然把他推了出去,说不好意思让张晓明看着,自己可以擦干净的。
张晓明说:“我怀疑张然做了一场戏,虽然我没有证据。”这句话是在他跟张然分手后说的。
张然真的做了一场戏吗?她隐瞒了什么?
冯西亭恶狠狠的说:“张晓明不是个男人。”
陈军走后,大部分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整个住宿楼显得空荡荡的,冯西亭干脆让束雪搬到自己屋子里面住了。
床铺已经拆了,说要处理掉。
当所有的机会已经不存在,离去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床铺更好,天很热了,把凉席铺在地上,两个人或躺着看书,或坐着聊天,很是惬意。
“自从我跟你交往以来,别的男同事都不爱跟我说话了,”束雪抱怨着,“都是你,我以前很受欢迎的啊!”
冯西亭幸灾乐祸的笑:“这样最好,省得我总是不放心你。”
这时候束雪还没有决定跟冯西亭回去,他们还没有实质上的肉体关系。冯西亭在这件事上,很像个男人,他自己经常提醒自己:“如果束雪不是自愿得,我不能毁她。”
送陈军那天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冯西亭和杨扬一块去送陈军。
广州总站。
夕阳渐落。夜幕开始了,昏黄的灯光笼罩了整个广场,压抑,沉闷。
总站广场上的人没有因为夜幕而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迹相。昏昏呀呀,唧唧喳喳。
三个人托着包挤在人群里,冯西亭想:“陈军跟杨扬没有爱情?不是吧,应该有,可也要分开,他们还能聚到一块吗?”
又转念一想:“深圳广州离这么近,我是不是杞人忧天?”
冯西亭没有杞人忧天,人世得变迁充满了不可预知,一丁点的距离也会让情人扼腕。那是劫。
陈军说要去看看报关的详细情况。杨扬说:“我跟你一块去吧。”杨扬的脸色被灯光照的惨黄。
冯西亭一个人看包。冯西亭打趣了陈军一句:“你们两个把包给我放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就可以鬼混去了。”陈军笑骂了一声。灯光更暗黄了,杨扬没有吱声,顺手把手里的钱包塞在冯西亭的衬衣口袋里。
冯西亭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守着行李,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在一个长凳上,看的入神。
突然的,冯西亭感觉旁边有人用力挤他,暗骂一声:妈个逼的,这么大地方,挤什么挤。就抬头看,才发现不是一个人挤他,而是一边一个。
冯西亭被夹在了中间,心狂跳。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说:“兄弟,没钱买烟了,给拿俩儿吧。”另一个没吱声,顶着冯西亭的肋部。
妈的,打劫。冯西亭习惯的把手往后移。
“别动。”小个子男人低哼一声。
冯西亭定了定神,把身子绷的硬帮帮的,抵挡着两个人的压力。冯西亭知道,这时候身子软了,就让人吃定了。
冯西亭开始说话,盯着胡茬男人,声音低缓:“大哥,我也没钱,大家在这混,都不容易,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这时候,又有四五个人围了上来,把冯西亭围在中间,老远看,还以为是老乡在聊天呢。
冯西亭在人缝里看见远处有一个治安巡警,晃了晃不见了。
冯西亭接着说:“我今天送两个兄弟回家,他俩买吃的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大哥,我真的没钱。”
旁边一个汉子忽然大声骂:“妈了巴子的,嘴硬,弄死他。”
冯西亭也突然硬朗了起来,只用眼盯着胡茬男人:“我挣钱也不容易,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有人在旁边打圆场,“兄弟,拿二百,拿二百,你就走人,”指了指刚才破口骂人的那个人,低下头小声说,“这小子狠,手里有人命,你别把他惹急了,他真敢弄死你。”
演戏。冯西亭突然笑了,也低声说:“大哥我真的没有。”
“拿五十。”胡茬男人伸了一只手。突然有一个人指着冯西亭的衬衣口袋:“这不是钱包吗?”说着伸手就要拿。
冯西亭急忙用手捂住:“这是我兄弟的钱包,谁也不能动。”冯西亭用身子使劲靠住旁边的胡茬男人。
冯西亭当时真有鱼死网破的想法。他的手离刃只有一尺远的距离。那一刻,他心里有没有束雪呢?
正巧,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冯西亭用眼看着那两个人的步子,嘴角挂了一个浅笑。
周围的人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哄,散开了。
旁边那个男人还有点不甘心,又拉不下脸:“拿十块,买盒烟而已。”
冯西亭笑的更好看:“一分也没有。”
两个人过来了,走远了。冯西亭满背的汗水,衬衣湿了。提起行李,冯西亭鱼一样的钻到人群里了。
在人群里,冯西亭感觉总有几个愤怒的眼光盯着他。
陈军和杨扬终于过来了,陈军大声说,“你小子瞎跑什么,害我们好找。”看见冯西亭脸色不好,连忙问:“没事吧?”
冯西亭笑:“没事。我送你上车。”
束雪在家里等会冯西亭,总是坐立不安的,看见冯西亭回来,才安心了。
“累吧!”看着冯西亭汗沓透了的衣服和有些疲倦的脸,束雪把身子靠上来。
“不累,看见你就精神了。”说着把束雪抱个满怀。束雪推着冯西亭说:“味,冲冲澡吧。”
冯西亭很快的冲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进窝抱紧束雪就不放了。
束雪躺在他怀里,任冯西亭随意摆弄着,冯西亭很兴奋,就跟束雪说了火车站的惊险。束雪听后,吓的捂着脸,一下子又卡住冯西亭的脖子:“你怎么就没想过,把钱给他们啊!”束雪尖声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冯西亭一看惹了祸,赶紧哄孩子似的哄着束雪:“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束雪还是不依,必须让冯西亭发誓:坚决不准跟别人动手,连跟别人动手的想法都不准有。冯西亭哭丧着脸,举手发誓。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束雪说着,冯西亭有了难得的感动。但嘴里紧跟了一句:“没有我,你就可以改嫁了。”
束雪在以后回忆冯西亭时跟我说:“他高兴的时候,嘴特别的碎,不把别人的心当心,伤了别人的心,自己还挺得意。”
冯西亭把束雪压在身子下面,束雪呻吟着,冯西亭的手在束雪的衣服里,把便宜占了个够。
冯西亭把头埋在束雪的胸前,两峰高耸,柔软,止不住手又伸进去抚摸,乳房光滑松软,在冯西亭手里翻转。
“丫头,我要……”束雪拿手捂住冯西亭的嘴说:“以后好吗?我好害怕的。”
冯西亭嘟囔一声,开始在束雪身上摩擦。
睡到半夜,束雪把冯西亭推醒,说要跟冯西亭谈谈,冯西亭又好气又好笑:“丫头,半夜,半夜哎!”束雪不理冯西亭的牢骚问:“要是去石家庄,找工作难不难?”
冯西亭一听束雪这么说,就来了精神,这几天冯西亭一直做束雪的工作,束雪都犹豫不决,今天晚上束雪终于找冯西亭主动谈了。
连忙说:“有我在,没问题。那是我的地盘。跟我去吧,我真的好希望你陪我的。”
束雪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就当是去转转,如果不行,我再回家。”
冯西亭一把把束雪搂到怀里:“丫头,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此刻,时钟正指在十二点上,那夜,钟声传出很远,久久不散。
“束雪要跟我回去了,”冯西亭早晨起来对着窗外大喊了一声。束雪皱着小眉头说:“你有毛病啊。”冯西亭全不以为意。
“我们再彻底放松玩两天,我就去买车票。”冯西亭说,“我今天要去拜访一下韩红飞,你跟我一起去吧。”
束雪答应了。
韩红飞家里,束雪跟韩红飞的夫人说着话,冯西亭和韩红飞来到了书房。
“真的要走啊?”韩红飞问。
冯西亭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的你在这里也并非全无发展的可能。这怎么说也应该比石家庄好点吧!”韩红飞说。
“谢谢二哥关心,人各有志,有机会我会来看望二哥的。”
韩红飞叹了口气:“我这里你看着有用的东西,选一些带上吧。对了那些炒股的书,你还要不要?”
冯西亭指了一下脑袋说:“都在这儿了。”
韩红飞满意的笑了。
广州流金之地,到处一片熙熙攘攘。在广州的周边,香火鼎盛。或许是人发了财都会有一些心理上的忧患,总把一些冥冥中的事寄托给神灵,以此来安心。
因此说越发达的地方,反而越迷信。
花花绿绿的票子,不知藏了多少污秽,人们祈求烟烛来掩藏一切。这可能吗?
一只天眼透过笼罩着烟雾,冷冷的看着人世,烟雾下行走的人们如同蝼蚁,贪婪,委琐。一切会有一本帐吗?
一切会有一本帐。
束雪拉着冯西亭,一定要去拜拜,冯西亭拗不过她,走进南海的一个庙宇。庙的四周挂满了螺旋塔似的的巨香烟烛,烟雾袅袅,红点闪烁。
金钱的包装下,庙宇金碧辉煌,金身法像宏伟壮观。
香客如织。
束雪拉着冯西亭走进每一座庙宇,逢神必拜,虔诚信达,每每五体投地。冯西厅有点苦笑不得。
进得山门把香烧,随她吧。烧完香的束雪看上去美滋滋的,好象许过的诺言已经实现了的样子。
走出庙门后,冯西厅回过头久久凝望这座烟雾缭绕的红色庙宇。
眼光冷静清澈。置身事外是不是让冯西亭看的更清楚呢?
那他能看清楚什么?
冯西亭信仰什么?这句话我问过跟冯西亭,也问过和他认识的很多好友。
张名学说:“冯西亭信佛。”
杨扬说:“他信仰现实主义。”
张然笑了笑,说:“他,他信仰爱情。”
“他什么也不信。”束雪烦躁的说,说完后我发现束雪有些后悔。
冯西亭把一杯酒仰头喝下,想了想,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跟他们有仇。”
束雪问冯西亭许了什么愿望,冯西亭说:“愿天下人少病少灾,身体健康。当然了,也包括你。”
束雪对冯西亭许的愿很不满意,却一时找不出毛病。就此了事。
两年后,在石家庄。一个午后,冯西亭突然一个哆嗦,许愿是要还愿的,从广州回来的人都没有还愿,这意味着什么?
许愿不还愿,会有什么后果?
张然下课后接了个电话。张晓明打的。要张然放学后等着他。张晓明现在已经把张然当自己老婆对待了。
放学后,张然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张晓明东张西望的找她。心里突然一阵温暖。老远就跟张晓明打起招呼来。
张晓明快走几步,拉上张然的手,说:“小心肝,送给你个礼物,猜猜是什么?”
张然嗔怒:“我那里知道。”
张晓明从背后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张然说:“回家再打开。”
回家,两个人是回张晓明的家。从上次后,每个周末张然都会去张晓明家里陪张晓明的。
回到家里,张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装,一下子跳了起来。是啊,这是最爱的那种网球排子,一直喜欢,因为价格不菲,一直也没舍得买。突然的惊喜,张然不顾一切的搂起张晓明,跟张晓明吻在一块。
张晓明回吻着,张然很快被点燃。也开始放纵的扭动身子,用手探索张晓明的身体。
张晓明本能的开始撕扯张然的衣服,很快,外套褪了下来。张然的身子反而没有刚才有热度了。
张然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张晓明不管不顾的继续动作着。
张然提醒说:“要记着带套子。”张晓明用鼻子恩了一声,剥开一个套子套了上去,爬上去插了进去,里面湿润,紧束。张晓明感觉进了天堂。
张然又开始动作了,张晓明有点受不了了。让张然慢点。两个人配合开始默契了。
张然呻吟着,张晓明喘息着,一波激荡,都平息了下来。
张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躺在张晓明旁边,手抚摩着他的身子,张晓明舒服的又哼了一声。
窗外,霓虹灯闪起来了,透过窗子,幽幽的洒在两个光洁的身子上,他们两个好象都睡着了。
这时候张然问:“晓明,你爱我吗?”“当然爱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张然用手轻抚那张俊秀的脸想:“我会爱他一生一世的,他真是个很好的男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孩子气。”
爱上一个人是一种悲伤。什么都不关,什么都不问,只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他们真心爱过,月圆为证,霓虹灯为证。
张晓明紧紧的搂着张然,好象生怕她会跑了似的。
张然却突然清醒了,天晚了,该回家了,等会爸妈真该惦记了。张然开始穿衣服,张晓明也醒了,说:“今天别回去了,明天都是周末了,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张然敲了瞧他的脑袋说:“打个电话怎么说?”
张晓明哑巴了,忽然又精神了说:“告诉你妈,你去同学家了,不行吗?”
张然摇头:“我不愿意让你家里人感觉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我爱你,可是不能明目张胆到不管别人怎么看咱们。”、
张晓明只能穿上了衣服说:“我送你。”
两家离开的并不远,步行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