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巴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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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尽,但巴黎看守所的高墙门楼依然有些神秘。格什温穿过路易·菲利浦桥,河水荡漾,四周宁静,时光似乎在这里凝固。七十年前,克洛德·莫奈在画家欧仁·布坦的指导下,静静坐在塞纳河边,仔细地观察阳光照在塞纳河上的变化,波光粼粼的塞纳河水赋予了莫奈灵感,引导他开创了艺术史上的重要绘画流派。
巴黎的右岸,格什温以前也曾经来过,但只是匆匆而行,留下遗憾。格什温顺着塞纳河的水向,沿塞纳河的潺潺的流水行走,旁边是几百年的建筑,温醇典雅,身边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路旁古色古香的咖啡屋飘荡出酒的醇香,他忍不住想进去喝一杯。他要的勃艮第?还是波尔多?也许是咖啡屋内温馨的装饰,或许是异乡红酒浓郁的芬芳,音乐家有些淡淡的凄凉,迷移中他好像看到了家乡浓绿的田野和熟悉的村落,思乡的情绪使他稍稍有些激动。他站起来、又坐下,后来干脆离开。他现在不可以怀乡,他到巴黎,是来体验花都人的生活的,他必须继续前行自己的朝圣之路。
我们这位异乡人、年轻的作曲家,漫步在巴黎的塞纳河边,巴黎的大街虽然吵闹,小巷却非常安静。鲜花迎着绿草,喷泉依着雕塑,人们神态悠闲地喝着咖啡,格什温的情绪此时稍稍好些。前面那熟悉的建筑,便是卢浮宫,格什温不打算去观看卢浮宫的艺术品。他现在只是想走走,感觉触摸一下巴黎的味道。卢浮宫外典雅的杜莱丽花园内绿茵葱垅,树木遮住了大街上的噪音,灵透的喷泉收回了他怀乡的情思。他坐下来,看着粉白黛绿的游人,暂时的小憩,栖身于这方温馨的世外桃源。
巴黎的景象每一天都截然不同,她像一个多情善变的女郎,有时阴,有时晴,有时阳光高照,有时又细雨绵绵。她的嫩春、柔夏、媚秋,幽冬,四季的姿彩展现给人们无限风姿、百色妖娆。
格什温漫步在景色如画的杜莱丽园林里,他沿着甬道走出后门。协和广场的噪音由远而近,喧嚣而来。广场上形影交错,人声嘈杂,因堵车而不耐烦的巴黎人按着喇叭,汽车、行人,还有自行车都绞绕在了一起。广场旁边的喷泉掀起银色的水柱,水雾伴着阳光翩翩起舞,编织成七色的彩带。池中的雕塑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如
神话仙境般虚幻诱人。巴黎的景象,巴黎的风情,已变成跳动的音符流淌于音乐家脑子里,敲击着他的心灵。那古老的刻有楔形文字的埃及方碑,如他心中所要描绘的音乐形象一样越来越清晰……
他离开喧闹的协和广场,前面的入口就是优雅迷人的香榭丽舍大街。香榭丽舍大街是巴黎的中轴线,它一直通达凯旋门的星形广场。香榭丽舍如一座百卉含芳的花园,吐艳在千葩花都。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栗子树和梧桐树交相掩映,树荫笼罩着大街两旁的露天咖啡馆,路上的游人闲庭信步,悠闲自得。街道两旁绿树葱葱,枝繁叶茂,水声涓涓,鸟语花香。香榭丽舍与其说是一条大街,到不如说是一座园林,她不仅姿态端庄、容貌秀美,而且繁华时尚,妙趣天成。
香榭丽舍大道的尽头,威武雄伟的凯旋门傲然屹立,像在迎接凯旋归来的勇士,它昂首指点着十余条辐射成星形的通衢大道。凯旋门的右侧镌刻着那副最著名而且最精美的《马赛曲》的浮雕。格什温漫步在巴黎,感受着巴黎的点点滴滴:协和广场喧闹的喇叭,河边咖啡馆红酒的芬芳,还有那淡淡的思乡和巴黎街头人们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的神态……作曲家已经胸有成竹,他把耳闻目睹、所见所感的体验记录下来,用独特的音乐语言加以诠释,将巴黎浪漫典雅的美妙风情表述给听者,这首乐曲便是格什温久负盛名的、以花都风情为蓝本所创作的爵士钢琴协奏曲—《一个美国人在巴黎》。
巴黎那条同性恋街(1)
现在巴黎四区同性恋街,曾是莫扎特伤心的地方
巴黎那条同性恋街…莫扎特的伤心地
题记:每年六月,巴黎同性恋大游行从玛莱区开始,“同志们”的游行队伍彩旗飘飘,在这条古老的街区,曾经有一代音乐大家—莫扎特的身影。
提起莫扎特的巴黎住所,可能要说到一个即时髦而又敏感的话题,它的概念是不辨男女,专谈感情,因它而起的争端每年都吸引着全世界人的眼球,这就是以同性恋聚居地而闻名的巴黎四区同性恋街。
巴黎四区,是巴黎廿个区域里最好的街区之一。巴黎四区东面有被称为世界四大著名歌剧院之一的巴士底歌剧院,西面是巴黎市政府,稍过一点儿就是闻名于世的卢浮宫。北面是法国文化和法兰西民族的发源地…圣路易岛和西岱岛,巴黎圣母院便坐落在西岱岛,圣路易岛和西岱到岛现在还是法国文化政治各界名流的“必居之地”。四区的南面是以现代风格著称的蓬皮杜艺术中心。巴黎四区一大部分属于玛莱区,玛莱在法语中是“湿地、沼泽”之意。自十六世纪中叶起,王公贵族们从西岱岛越过塞纳河移居到这一带,盖起了豪华的宫殿和宅院,玛莱区作为巴黎著名的文化街区之一,以古老和优雅风格享誉欧洲。玛莱区有很多闻名于世的名胜古迹,如雨果故居,毕加索博物馆,欧洲摄影之家和代表世界摄影最高展台的法国摄影博物馆及巴黎历史博物馆等等。我的工作室所在地—巴黎国际艺术城就坐落在四区。
每年的六月,巴黎
同性恋大游行从玛莱区开始,随着男女“同志们”彩旗飘飘的游行队伍,花都巴黎随之又涂抹上一层灿烂别样的色彩。游行即便不是从这里开始,最终人们聚集的地点必须是在玛莱区结束。参加游行的来自世界各地的“男女同伴”,或男扮女装,或长发光头,或男人女相,或女人男态,偃旗息鼓后都要在挂满同性恋彩旗标志的玛莱区喝上几杯,气氛比法国的情人节和新年还要红火。即便平时的节假日,这里也是人影衣香,人满为患。近几年法国政府开放
留学生政策,此一批独特的人群中又开始多起了亚洲人的面孔,保守的东方国家以往不宜公开的某些人们的内心取向,到了巴黎就像是干柴遇烈火,一扫往日如履薄冰的孤寞,宏图大展,可谓如鱼得水,如火如荼。
在这条古老的街区,曾经走过几个异乡人的身影:一位先生,四十岁左右年纪,消瘦的脸颊,曲线分明的嘴唇显得高傲和自负;另一位是他的太太,温文尔雅、和蔼亲切,还有一位长漂亮金发,蓝灰色大眼睛,乖巧文静的女孩子。最小的是个小男孩,小男孩走起路来还蹦蹦跳跳,眼睛炯炯有神,脑袋出奇得大,他就是音乐神童沃尔夫冈·阿梅德·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那时候莫扎特七岁。
1763年11月18日,莫扎特和他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一起来到了巴黎。莫扎特的爸爸曾在奥地利萨尔兹堡的宫廷乐团里做助理指挥,莫扎特三岁开始学习钢琴和小提琴,五岁开始作曲并且登台演出,小小年纪便显露出惊人的音乐才华。莫扎特对所有的音乐只听一遍就能牢记在心。在乐器演奏方面,莫扎特显示出常人难以企及的非常娴熟的音乐技巧,有人说莫扎特在音乐方面的天赋是未授先知的。莫扎特的父亲应该感谢上天,感谢莫扎特天才降临,上帝神赐他来引导人间的至善至美的“天使”。当幼小的莫扎特日益显露出超凡脱俗的音乐才华时,莫扎特的爸爸虽然严厉、苛求,但他对孩子充满着深沉的关爱。他尽个人所有的能力引导小莫扎特的发展方向:比如教莫扎特用整齐漂亮的方法书写乐谱,莫扎特一生写下无数行云流水的漂亮乐谱,得益于他的父亲。莫扎特的父亲时刻关注他的发展,让莫扎特从小树立起技巧不能有碍于思想的创作理念,他教导莫扎特不能因为过早的成名而自我陶醉,这或许是天才莫扎特不至于过早昙花一现的根源之一。他还培养莫扎特要用心境去理解音乐,而不是仅仅演奏它。这些对莫扎特的早期教育,使莫扎特能够具有正确评判自己作品的能力,真正懂得自己作品的分量,不轻易被世俗倾向所左右。总而言之,莫扎特的父亲希望莫扎特不仅仅应该只是一个有非凡演技的音乐神童,他更应该成为有能力的伟大的音乐家。在十八世纪的欧洲,音乐家大多很贫穷,即便是富有者也多是在宫廷供职,音乐家的社会地位与奴仆相差无几。音乐家如要改换门庭,出人头地,只有凭个人非凡的才华和过人的艺术天赋。所以,莫扎特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身边所有的人他有个神童的儿子,还要竭尽全力拜碣达官贵人,以得到上层社会的邀请、赞赏和认可。莫扎特的爸爸既是一位好家长,又是一位好老师,按现在的话说,他还是一位出色的经纪人。在莫扎特的父亲孜孜不倦的努力下,莫扎特和他的姐姐(一位同样优秀的钢琴家)被邀请到萨尔斯堡当地几家贵族府第去演出。不久,帝侯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三世邀请他们到宫殿里演奏,尤其对莫扎特赞不绝口。随后他们又去了维也纳,维也纳的上流社会为期待着他们的到来,贵族之间竟然展开了各种形式的攀比竞争,看谁招待的最排场、最豪华。皇帝与皇后下令召见他们,他们全家的荣耀达到了顶峰。皇后很喜欢天真活泼的莫扎特,用最高级的料子为莫扎特制作了镏金滚边的宫廷小礼服,莫扎特和他的家人一时成为宫廷的宠儿和风云人物,三人在维也纳演出完后满载而归。
1763年6月9日,他们又一次离开了家乡,准备长途跋涉。莫扎特的爸爸为他设计了一条巡回欧洲的演出路线,途中几乎经过所有的重要宫廷。五个月后,莫扎特一家风尘仆仆地到达了巴黎。
十八世纪的巴黎,贵门爵府巍然矗立,店铺民宅鳞次栉比,已是相当的繁华气派了。巴黎的街道铺砌着鹅卵石,莫扎特的父亲租来的轿子就奔波于这颠簸的卵石路上。他还带了欧洲权贵们的推荐信,四处游走,不时拜竭显要。在此期间,他联系到一位名叫格林的先生,这位先生就是以后编撰了《文艺通信》的大名鼎鼎的男爵,格林正在担任奥尔良公爵的秘书。格林为莫扎特一家介绍了法国高层社会府第,并且安排他们在圣诞节前到凡尔赛王宫去演出。
巴黎的乐坛,此时正在与
意大利乐派展开激烈论战,法意双方互相攻讦,瑕瑜互见,写文章,书评论、搞演讲,设论坛,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形式来抑彼扬己,一时间硝烟弥漫,论战不休。莫扎特一家就在这种音乐氛围下,得到了皇家的隆重接待。
有记载说,莫扎特一家在“蓬巴杜夫人那套正对花园、象天堂一样的房间”里为皇室成员作了表演,莫扎特弹的是“一架雕饰精美、漆工考究的金边拨弦古钢琴”, 莫扎特在其他的套间里,专门为主后和公主们演奏,小莫扎特与他的姐姐都受到了皇室的喜爱。在圣诞节的晚上,他们在宫廷教堂听了晨祷和三次弥撒。1764年的元旦,小莫扎特一家被恩准亲眼观看皇室成员正式进餐的场面,当然没有请他们进餐,这在当时已经被认为是极大地荣幸了。莫扎特一家随后奔波于巴黎的上流社会,拜访演出,马不停蹄。在这段时间里,小莫扎特在巴黎写成了四首由小提琴伴奏的钢琴奏鸣曲,乐曲反映了莫扎特此次在巴黎生活的一些印象,作品在巴黎刊印出版,它是莫扎特首次公诸与世的音乐作品。在此期间,画家卡尔蒙代尔为莫扎特和他的父亲和姐姐画下了那张著名的肖像,莫扎特一家此次的巴黎之行,可谓满载而归,当然也为他的父亲带来了滚滚财源。依照莫扎特爸爸的话说:“人们都对我的孩子喜欢得不得了”。莫扎特一家打点行装奔赴伦敦,不久又回到巴黎,准备转去日内瓦。莫扎特的父亲没有忘记在巴黎做短暂的停留,以期有更丰硕的收获。果然如此,人们还是热烈地欢迎他们,莫扎特一家人又拜访了老朋友格林。格林的情妇德·埃皮娜夫人得知他们计划将前往瑞士,便写信给她在瑞士的密友、法国文学家伏尔泰,可惜伏尔泰卧病在床,他回信说“我足不出户,这个神童降临在日内瓦黑暗的地平线上时,我还卧病在床。现在,我们无缘相见,这使我深感遗憾。” 但是对于幼小的莫扎特,他却不懂失去的是什么。
几百年来,欧洲艺坛都循返往复着一条规律,就是艺术家的个人生活、创作和艺术的发展,都要依附于一位有权有势的“保护人”,希望能获其避荫。再者便是像莫扎特的爸爸那样,在皇家或教堂谋到一个相对固定的职位。像巴赫、海顿、米开郎基罗、达·芬奇等伟大的艺术家都不可避免地运行在这样的轨迹里。莫扎特的父亲当然要为莫扎特的前途着想,他考虑到巴黎在当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