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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关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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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读大学时就讨论过,没有切身体验,也就水过鸭背。而现在,到了丢不起的时候才觉悟,你说惨不惨,已经丢掉了半个,还剩半个,找不回来了。”李可凡颇有感触。 
“李老师,你叫我来,不是要我在大街上听你布道的吧!只说两个问题:第一,想不想他?想,就马上去风雅颂。第二,不想,也去风雅颂,另找新人。” 
“废话。去什么风雅颂?不去。”李可凡很坚决地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有这样一个老爹很不光彩?·无事不登三宝殿·密码是什么·向刘校长借钱·终于碰到难题了·连报警的理由都没有·让他去自渎吧·红字的时代过去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是不是同性恋啊·还是做快乐的猪吧 
老四川万念俱灰。凌晨醒来时,他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他努力回忆昨天夜里的一切。他在心里骂鬼马李和许楠生多管闲事,要不是他们早到一步,一切不都已经解脱了吗?现在可好,人又回来了!还得要一大笔医药费如何了得。他急起来,胸口呼吸便急促得如同抽风打鼓。他是打定主意要自寻短见的。 
昨天上午,儿子忽然找到租屋。以前他怎么呼儿子来见面,儿子都很不愿意,现在却自己找上门来,他着实高兴了一阵子。 
他把鬼马李介绍给儿子认识,儿子却一点礼貌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点点头。老四川见状不悦,见儿子连门也懒得进,每次来都是站在门槛边,一半身子在门外,只把脑袋探进来,就那么歪歪斜斜地站着。 
老四川一下火了:“你进来自己搬个凳子坐下,再说说话,还得老爹给你搬凳子不成!你是嫌这屋子脏还是什么?”鬼马李从没见老四川发过火。可老四川说得非常在理。哪有儿子这样见老子的。何况他老爹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地乞讨,供他读书吃喝,他不知道吗?鬼马李不好说什么。见他儿子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很嫌弃,他很识趣地走开了。他对老四川说:“我先走了,你们爷儿俩好好聊吧!” 
老四川看出鬼马李的情绪,心想儿子太不懂事!他冷冷地说:“是不是没钱了?”儿子没有吭气。 
老四川呆呆的望着儿子,他坐在地铺上,比他儿子矮上半截,他必须时时仰起脖子才能对着儿子说话。 
儿子又长高了许多,有1年没见过儿子了。这三四年间,他也就见过儿子3回。他心中凄楚,先是在心里把自己臭了一番。自觉有些对不起儿子。这样牛高马大的帅小伙儿,若生在别人家里,自是另外一番风景。人比人,气死人。所以他甘愿出来乞讨,一个人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也要把儿子给培养成人。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再捱上一年半载,儿子就毕业了。那时,无论如何都可以享享儿子的福,这种信念支撑着他每天风雨无阻地去乞讨,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每一个铜板,集腋成裘,换成百元一张的大钞,供儿子上学。 
他看出儿子一肚子的不高兴。他也知道自己谋生的方式令儿子蒙羞,所以,他从不计较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可是近来,他越来越感觉到儿子很厌弃他。上一回儿子居然对他说:“爸,你能不能不做这营生?让同学知道了,我怎么有脸做人?” 
儿子说得也对!“可我能做什么营生呢?我愿意去做工,可谁要?儿啊,你是不是觉得有这样一个老爹很不光彩?” 
儿子不说话,他默认了。 
老四川很寒心,他不敢往下想,看来,儿子是靠不住的。看他那德性!他不像一个家徒四壁,老爹当乞丐的人家的儿子,倒像是个老板的儿子。老四川忽然问:“儿子,人家问你老爹做什么的,你怎么回答?” 
“难道能说是乞丐吗?”儿子倒是很流利地说出了乞丐这个词。 
老四川很想知道不说乞丐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就说死了!”儿子毫无表情的话令老四川元气大伤,他突然全身发抖,双腿截肢之处隐隐作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这样说。 
他是个血性汉子,现在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每天出卖尊严去乞讨,全是为了儿子能成大器。要不,一个人在家里,守着那两亩承包的果园,也够自己过日子了。儿子冷冷一说,令他万念俱灰。这样的儿子,即便将来出人头地,他还会认你这个老爹吗?同在一座城市,1元钱的公车票,半个小时就可到租屋来。他1年也就来1回,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半边身子在屋外,怕让屋里的臭气给熏着?老四川想得窝火,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他气上一回,也就没事了。   
《关系》第14章(2)   
岂知儿子站了一会儿,双手插在裤兜里,又是毫无表情地说:“我这书读不下去了!” 
“怎么啦?”老四川诧异,以为儿子受了欺侮。 
“每月这几百元怎么过?要不回老家种地去!”他知道老爹最忌的就是这个。他故意激老爹。 
老四川努力压抑着愤怒,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会把手里的牛皮垫子扔到儿子身上去。他克制着,声音颤抖地说:“那你看要多少钱才够?你不会不知道老爹每天能乞讨多少吧!儿啊,人要知足!你爹每天吃什么,用什么,怎么活,你知道吗?你知道每月划给你那几百元怎么来的吗?”他的话带出了哭腔。 
“你是不是觉得老爹有钱不给你?”他突然明白儿子的真正意思。 
儿子不吭声,他看了看手表:“同学在 
麦当劳等我呢,我要走了。爸,还有钱吗?” 
老四川第一次在这租屋里听到儿子叫他爸。 
他很凄楚地说:“我跟你去拿吧,就剩500元了。”老四川哆哆嗦嗦地从地铺的破垫子下摸出一张存折。 
儿子见状,说:“把它给我,我自己去取就行了。” 
他沉吟片刻,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拿去吧!” 
“密码是什么?” 
“你的生日,还有你妈的忌日,加在一起6个数。”他异常平静。 
儿子接过存折,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脚步迈进这间父亲栖身了将近10年的租屋。 
“这里还有一张!”老四川好像下了什么决心,又匍匐着把身子挪到床铺的另一角,在靠墙的地方,他摸了半天,拿出一张存折:“这儿还有2000元。本想等你毕业了,回乡下摆摆酒,请乡亲们喝上一盅,这些年,没少劳烦他们。还有你妈的坟地,也得去收拾收拾。现在,也用不上了。都给你吧,好好把书读了,有个出息,回乡下给你妈磕几个头,我也就满足了。”老四川有些哽咽。 
儿子有些迟疑,他太需要用钱了,他并不太能理喻父亲的话。他有些胆怯,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了。 
他拿走了两个存折。老四川现在是一无所有,但他反而轻松了。 
儿子说了一声:“爸,我走了。”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 
老四川马上跟了出来,他跟到大门口,儿子已快到巷口了。老四川就这样眼瞪瞪看着自己养育了20年的儿子,消失在巷口的人流里。他顿时老泪纵横。他知道此生再难见到儿子了,因为此生到此断了。 
老四川再也没有力气,再也没有胆量爬出这个租屋的大门,去沿街乞讨了,儿子把力量和勇气都挖走了。 
他双目呆滞,面色青紫,匍匐着爬回院子,又从院子回到租屋。他沿着屋里四面爬了一圈,把屋子整理了一番,又给自己洗了一个澡,换上那天许楠生给他买的几十元一套的西装,然后坐到地铺上。他手里拿着那条领带,犹豫不决是否要把领带系上。 
他还是系上了,领结似乎打得不对,他又解开来,重新打过。 
好几天没见着许楠生,他还是很想念,很感激这个老弟的。他在心里与他告别。 
躺在病床上的老四川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却像一个死人,他在心里思虑着应该怎样报答许楠生和鬼马李的大恩大德。可是他又痛心疾首自己竟然又活转来。一切都没有了,连同儿子!已经完全失去期望与信心,他无法接受儿子那冷漠得近乎乖戾的样子。一个20岁的孩子,怎么就成了那样,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不能体恤父亲的苦衷吗? 
现在好了,死不了还不知怎样收场。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死去。 
老枪这两天都没有在广州,她开着那辆“本田霸道”又不知周游到哪里去了。许楠生Call潮汕马仔,潮汕马仔回机说3天内别再联系,他一回到广州会找他,让他等着,有好事呢! 
刘兴桐把电话簿上的一个又一个的否定掉,最终找不到一个可以与自己共进晚餐的人。 
他突然想起杜林。何不约上杜林? 
刘兴桐不明白自己何以有这个想法。和杜林真的有话说吗?三顾茅庐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他必须想得十分周全,才付诸行动。 
他还没有想出主意,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洪笑或薇或李可凡的,打开一看,是本市一个非常陌生的电话。 
“喂!喂!”对方那边声音很嘈杂。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刘兴桐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但听不出是谁,所以他并不马上表明身份,只是反问对方。 
“刘校长,您好。”很谦恭的说话:“我是许达文的儿子许楠生,半年前我给您打过电话,不知还记得吗?是这样的,我想去拜访您,不知什么时候方便?”对方说得很客气,也很紧张。 
刘兴桐一听是许家后人,马上紧张起来,他生怕听不清楚对方的话,连忙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这时,洪笑就从刘兴桐刚才站的地方走过去,还有一位男士帮她提东西。刘兴桐眼睛的余光似乎觉到什么,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张望,真的是洪笑,她正和一个男人上了一辆红色的士,没等刘兴桐回过神来,的士一溜烟开走了。 
刘兴桐气得跺脚,许楠生显然觉到刘兴桐这边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老是“喂!喂!”个不停。 
刘兴桐恢复常态,这个电话对他来说,和洪笑刚才一幕同等重要。 
“有什么事吗?”刘兴桐又一副官腔。 
“也没什么大事,父亲日记里谈到有些事,我想请刘校长帮帮忙。”许楠生已不再紧张,说话流畅多了。 
“是些什么事?”刘兴桐急欲知道许楠生的真正意图。这才是他对许家后人感兴趣的地方。 
“一部书稿的事情吧!”许楠生忽然语气有些变化,一改刚才谦恭的口气。声音粗了许多。 
“什么书稿?”刘兴桐明知故问,他想知道对方的底细,究竟有什么底牌。30年了,天知道是不是讹诈勒索呢? 
“这以后再说吧。”对方马上又换了另外的口气,有些急迫,也很真实:“我的一个朋友自杀住院,很危急,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想向刘校长借两万元。马上就要,行吗?” 
“借钱?”刘兴桐下意识地反问。 
“是借钱,刘校长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许楠生很坚决。 
“我一个老师,怎么会有两万元借给你呢!” 
“不会吧?刘校长!”对方不依不饶。 
“怎么这样说话?”刘兴桐在没有弄清真相之前,是不会有任何许诺的。 
“那好吧!我们相信刘校长不会见死不救。借钱的事,我们明天中午再打电话给您,听您回话。两万元不多,以后也许就不是两万元的事。”电话挂了。挂得很坚决,很没有礼貌。 
刘兴桐完全没有了神气。他知道自己一贯信奉的,纸是可以包住火的信条,也许就要到此为止了。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他还是相信上帝会眷顾自己的。20年的风平浪静和飞黄腾达,说明了什么?陈年旧账又有什么法力?尽管他不知道这个叫许楠生的人,背景与现状如何?但是,从他说话以及借钱的行径猜测,他不会是什么太正经地道的人。这种人只讲钱,这就好办。这些社会渣滓,靠勒索过日子的人,能有什么能耐? 
但他还是必须认真对待。他想起高总,让他来搞掂这件事。 
证券公司的高总是他算得上铁杆的朋友,虽然彼此都是忙人,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在一起玩玩的日子却不少。正式或非正式的场合,高总都是非常殷勤的,也非常够朋友。 
事不宜迟,最迟明天中午之前必须拿出一个办法来。但怎么跟高总说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呢?总不能囫囵地说有人勒索吧!刘兴桐想不好,把事情对高总和盘托出,显然是不妥的。 
刘兴桐终于碰到难题了,20年来,他顺风顺水,从未有过如此棘手的事情来烦他。现在,他的确感到孤单,无计可施。连报警的理由都没有。 
他横下一条心,决定明天和这位自称是许达文儿子的人见面。 
他确信洪笑已经回到番禺,他似乎预感到什么。他暂时忘却了刚才的种种烦恼,决定立马到番禺去。 
华灯初上,天地间突然换了另一副面目,整座城市沉没在一种无限诱惑的斑斓绚烂之中。那是用金钱和欲望堆积而成的诱惑。李可凡想起80年初,她刚上大学那会儿,这座城市还很灰色,冷冰冰的。20年过去,她已经变成一座不夜城,一座自由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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