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要定你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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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人同时看向他,只见他可爱的小脑袋上,此刻正狼狈的挂着两片胡萝卜,顿时,两人被他的怪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这边一家三口表面上其乐融融,引得餐厅一票客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齐绍扬一进门,便看到这副让人心动的场面,当他的目光触及男女主角的长相后,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怪异。
正在打闹中的简静幽眼角不经意掠过门口,当她看到齐绍扬时,对方很礼貌的朝她点点头,缓缓走向这边,他英俊的脸上异常冷静的保持着最佳的绅士风度。
“真是巧啊简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齐先生,您好。”她也回了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
他看了看瞬间冷下俊脸的司徒彻。“彻,你也在啊。”
绷着脸的司徒彻白了他一眼。“出门前真应该查一查黄历,看看今天是不是我的黑煞日,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看到讨厌的人。”
对于他的讽刺,齐绍扬没有生气,他只是好脾气的维持着惯有的微笑,当他看到一副茫然状的简嘉宝时,脸上不禁露出一抹下解。“这个孩子……”
“他是我……”
弟弟两个字还没被筒静幽说出口,司徒彻突然将简嘉宝霸气的抱坐在自己腿上。“他是我儿子!”
短短五个字,不仅齐绍扬震惊得半死,就连一对母子也狠狠怔了一下。
司徒彻得意地撇撇嘴,“齐绍扬,这很让你吃惊吗,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随便打我女人的主意了,现在她连儿子都给我生出来了,识相的话,你以后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简静幽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现场气氛却紧张得骇人,两个男人之间,难道有什么解下开的纠葛吗?
“彻,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其实我和简小姐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而已……”
他顿了顿,突然很认真的看向对方。“我妈妈……她最近身体很不好,我爸带她去日本治疗了将近三个月仍旧没有起色,她……她说她很想见见你……”
听到这里,司徒彻原本就冷冽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恐怖危险,他缩着瞳孔凶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从我面前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彻……”
“我说滚,你听不懂广东话吗?”暴怒的吼声,震得餐厅内正在用餐的客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被抱在他怀里的简嘉宝也吓白了一张小脸,这样恐怖的司徒彻,真像从地狱走来的杀人狂。
被吼的齐绍扬唇角蠕动了几下,尴尬地投给简静幽一记微笑后,转身无奈离去。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司徒彻暴怒的面孔,“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齐氏少东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瓜葛,但是在这种场合摆出那种态度,你让我无法理解,不管怎么说,齐绍扬从头到尾对你都是以礼相待……”
“你没资格教训我。”气头上的司徒彻狠狠打断她的话。“不想再惹我生气,现在就给我闭嘴。”
看着整间餐厅的人都将同情的目光移向自己,简静幽异常冷静的深吸一口气。“好吧,我闭嘴!”
转身,她无情离去,看着她背影的司徒彻气呼呼地唤住她。“我有要你离开吗?你这是什么见鬼的态度?”
走在前面的简静幽顿了一下脚步,“想要别人对你态度好,你是不是也该检讨一下自己做人的原则,对于那些不值得人尊重的家伙,我没必要再去看你脸色行事。”
铿锵有力的几句话说完,她扭身离开餐厅,司徒彻被她的样子气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有简嘉宝壮着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经过我多年来的观察,幽幽刚刚那副态度说明她气得不轻。”
他生硬的咬紧牙齿,虽然明知自己不该将怒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可是……见鬼!他体内的愤怒,他根本控制不住。
餐厅事件过后,简静幽这个任性又倔强的小女人居然胆敢不理他了。
司徒彻又气又怒,可是那个比他还跩的女人对于他表示出来的不满,甚至连甩都懒得甩一眼。
大老板的心情不好,整间公司的员工都跟着提心吊胆,很会哄人开心的简嘉宝为了调解父母之间僵硬的关系,连吃奶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可惜他有一个傲慢的老爸以及一个倔强的老妈。
卖了整整一周的力气,得出来的结果还是将对上帅——死棋!
每个周一的上午,都是公司召开会议的时间,大型会议室内的气氛因为司徒彻始终冷着的俊脸而变得十分紧张。
“西贡的那块地皮我们已经派人去谈了,可是村子里三分之二以上的村民对于我们出的价格很不满意,那里的村长说,如果不将价钱提高百分之二十,他们不会将地方让出来……”
某高层职员话还没有讲完,一记拍桌子的声音便在宁静的会议室骤然响起,听得很不耐烦的司徒用双眼凌厉地扫向两侧的员工。
“身为公司的高级行政人员,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这里领那么高的薪水?”
“对不起总裁,这件事是我们办得不妥,我只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如果对方真的不肯搬迁的话,我们要不要再将价钱提高几个百分点?”
屏着呼吸,被训的职员一副老鼠见到猫的无劝样子。
“你自己觉得呢?”骇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嘲弄和讽刺。“要不要我再顺便教你怎样拿钱?怎样消费?怎样享受?”
简单的几句话,说得对方面红耳赤,始终坐在一边做会议纪录的简静幽忍不住抬起头。
“近年来香港的地皮不断上涨,而司徒先生你给那些村民的补偿金是一年前的价格,他们会有反抗情绪,于情于理都属于正常现象,如果想顺利签下那块地皮,不如顺应民意,没必要拿自己的下属出气。”
“简助理,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讲话吗?”偌大的会议室内,唯一敢反抗他怒气的,为什么总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简静幽无畏地迎视着他冰冷的俊容。“既然司徒先生在就任之后列下这个每周一次的工作总结会议,我想您最终目的就是希望公司里的员工,能将工作上的一些疑难琐事拿到台面上来讨论,可是您刚刚那副唯我独尊的态度……”
她认真地凝视对方。“让我不禁怀疑总裁您是不是想借着开会的名义,而泄自己的私愤,身为员工的我们,如果长期被这样粗暴的上司领导,恕我抗压性太低承受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口气冷得吓人。
她沉默了几秒钟后,终于站起身垂下头。“我想辞职!”
就算她是一个在感情上很懦弱的女人吧,她不敢保证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那颗早已尘封的心会不会再度为他而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快要让她无法招架,她居然会在乎司徒彻对自己的态度。
是的!当他用那么凶的语气对自己讲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胸口像被什么东西伤害了一样难受无比,她是无欲无爱的简静幽,冷静沉稳,甚至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神态自若的简静幽。
可是自从司徒彻出现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男人就像病毒一样,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体内,腐蚀她的灵魂,再不脱身,她的下场一定会狼狈得让人同情。
当辞职两个字从她口中讲出来的时候,司徒彻感觉体内像爆炸了一样愤怒,看着这个时时刻刻都想要逃开他的女人,他真想直接掐死她算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司徒彻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适时响起,他警告的瞪了简静幽一眼,不耐烦的抓起手机粗暴地按下接听键,低应一声后,他的俊脸突然在瞬间变得黑暗无比。
他怔怔地拎着手中的手机,僵硬的面孔几乎失去人类该有的情绪。
“啪——”指尖的手机当着众人的面从他掌内滑落,掉在檀木做的会议桌上,发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巨响。
站在离他不远处的简静幽诧异的看着他失常的表情。这样的司徒彻,为什么让她产生了一股没来由的心痛和担忧?
许久过后,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一票下属,“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吧。”
起身,他迈开长腿走向会议室外,走出一半后,又突然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同样也在看着他的简静幽,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猛地抓起她的手话也不说一声,直接将她揪出会议室。
“司徒彻,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不得不跟着他的长腿一路小跑。
“陪我去日本!”
“什么?”
简静幽万万没想到,司徒彻居然将她强行拎上他的私人小飞机!
看着自己现在所处的万丈高空,第一次乘坐这种东西的她不禁感慨,金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来满足人们的私欲,司徒彻背后的财富,果然让人无法估量。
转过头,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司徒彻,自从登上飞机后他始终没有吭过半声,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斜靠在机窗旁,以往的蛮横面孔突然变得颓废无比,凌厉的双眼内空洞得没有一丝情绪存在,他就像一个被人掏空了灵魂的俊美雕像,这样的司徒彻,竟然让她产生了心痛的感觉。
简静幽似乎从他掌心内体会到了冰冷。他的手好凉,他的身体仿佛也跟着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向暴戾傲慢的他居然会在她面前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向来不会对人表达自己真正感情的她,悄悄加重了抓在他大手上的力道,这个细微的动作,令身边的司徒彻一震。
他看着她,抿在一起的唇角蠕动了几下,接着,他也同样加重了自己手掌上的力道,当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同时感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彼此间悄然上扬。
“当你知道自己父母不在了的时候,你的心会痛吗?”许久之后,突兀的声音如鬼魅般穿破这个幽静而诡异的空间。
简静幽微微一愣,思绪不禁拉向远方,“会吧!”她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空阵来。
司徒彻有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张着一双清澄的眸子盯着她看。
她沉吟了许久,捏在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几分。“我爸爸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司职员,妈妈是他的大学同学,我不知道那个年代他们到底是怎么相爱的,不过我相信,爸爸爱妈妈,超过爱他身边的一切……”
思绪渐渐拉向远方——
“妈妈从生下我之后,身体状况就一天比一天差,爸爸为了给她筹钱治病,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我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带着我不断搬家,房子越搬越小,直到最后,我们一家三口只能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司徒彻看着她空洞的小脸,上面似乎染满了努力抑制的痛楚和悲伤,这样的她,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看过?
“我妈病得最重的那一次,我家真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爸爸为了维持她的生命,竟然跑去抢劫……”
说到这里,简静幽无神的双眼突然闪过一抹悲哀。“不过他的运气似乎很不好,才第一次出手就被警察抓个正着,被判了三年零六个月,入狱的第二周,我妈很不幸的去世了,爸爸为了看妈妈最后一眼,竟然想要越狱,可惜却被追捕他的警察一枪命中后脑……”
一颗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滚出,她微垂下头,带着温度的眼泪滴落到她和他相互交握的手背上,她牵强的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我有一个很不幸的童年,是吗?”
他看着她伪装出来的倔强面孔,他大手一拉,霸道的把她扯进自己怀中,紧紧抱着她纤瘦的肩膀,几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你这个傻瓜!”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责备和怒意。“为什么要这么倔,难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需要人时时去保护的小东西吗?”
他的心在痛,为她不幸的童年、为她曾受过的苦难、为她每次都伪装出来的独立和坚强……
靠在他怀中的简静幽感受着这片刻的幸福和安慰,如果爱上他要下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要放纵自己一次。
疲惫了这么多年,就让她的心好好休息一下吧。
宁静的机舱,此刻只能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外面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当飞机降落在日本一处豪华别墅的天台时,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的简静幽才缓缓张开双眼。
“你醒了?”头顶,传来司徒彻性感的嗓音,他轻柔的抚了抚她的一头秀发,“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