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麦儿减肥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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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
“你往我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死不了,游雅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你慢慢享受。”
“游雅?”
“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我又按下暂停,朝游雅冷笑。
“太长了,我懒得播放。还得谢谢你,把这件事传出去。”
游雅的脸已经白得吓人,哆嗦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陷害我们的人……是你!真正杀人的……也是你,是你!”
直到这时候,还是不承认?我真的有点佩服她的心理素质。
“你很聪明,可惜,你找了个白痴女人当枪使。再说,不白痴的女人怎么会听你的?”我慢吞吞地把录音笔放进兜里,转过身,“你可以走了。”
“不——你的心机为什么这么重!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已经决定出国,决定永远离开这里!我承认,在感情上,我是个失败者,你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可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转过头,我竟然发现她流泪了。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就没见过她落泪。
我托着下巴,慢吞吞地说:“好像,前几天你不是这么说的。是谁想逼死谁?谁不放过谁?与其跟我说废话,不如回去跟你爸好好商量,想办法拿钱堵上这个窟窿。”
窟窿一旦捅出来了,拿钱堵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幕后散布谣言的人应该是她,跟我没有关系。一旦把事情闹大,窟窿往往会成为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小雅。”游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游雅身后,面部表情僵得不能再僵,“小雅,你走吧,再也不要回这个地方。”
游雅抱住游越,压低了声音抽泣:“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可……可是,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我得不到的,不甘心她得到……我真的没想过杀人……”
……
心理上的压力,往往是一步步加重的,游雅的心理防线早被那一句句对话击溃,只需一根小小的稻草就可以让她卸下所有面具。看《柯南》和《福尔摩斯》看多了,原来还是有不少好处,至少,了解到一些犯罪心理学。
游越的出现,让她这个姐姐的形象完全崩溃,杀得她措不及防,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开脱,我听到了所有想听见的。
“我没有逼肖媛媛,是她自己自杀的……我也很害怕……我本来是想找史麦儿商量的,叫她不要把mc的事情说出去……”
她说的应该是实话,不然也没必要在肖媛媛跳楼后马上找我。只是她到后来发现,这样顺水推舟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游越慢慢平复她的情绪,放开她,抓住了铁栏,哽咽着对我说:“我求你,放过我的姐姐吧。”
他说的不是“她”,不是“游雅”,也不是他常常叫顺口的“小雅”,而是“我的姐姐”。
我皱了皱眉,有些痛心地凝视他的眼睛,“不是我不放过,是她要逼我,怎么堵住那些人的嘴,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游越摇头,眼神顿时亮了,“只要你放过她就行!她散布在网上的消息全部被我拦截了,你不说没人知道!”
你早就知道她想逼死我是吗?还是早就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还没等我想清前因后果,游越已经跪在外面,泪流满面,“我求你,放过她吧……她是我的亲姐姐,如果我们还是朋友,就放过她吧……我保证她会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起来!没出息的东西!”游雅卯足了力气拖游越,“你以为你是谁,面子有多大?我们不求她!这件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有弟弟真好。
如果,我的哥哥还在这个世上该有多好……那我就不会孤苦伶仃了,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他都会保护我。包庇是一件非常自私非常可耻的事,可它偏偏是人类最原始的本性。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另一支录音笔,今天录下的一切,才是真正有价值的证据。
如果我穷追不舍,就一下子毁了游雅,毁了我和游越两年多的友谊,毁了他们那个家。肖媛媛已经不在了,把悲剧扩大化真的好吗?让外公、让文星宇知道我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就真的好吗?我就真的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吗?即使真的可以,良心的谴责呢?
可是,如果不是我留了一手,今天万劫不复的人,就是我,不是吗?我可不指望福尔摩斯或柯南横空而出,来为我洗刷冤屈。
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算我放过游雅,她会放过我吗?
☆、Chapter113:利益最大,伤害最小
追不回往事星月朦胧,把一切留给暮鼓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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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我回去上课了。
很多时候,我都情愿这是一场梦魇。也许,一觉醒来,老年人还站在讲台上,我在台下睡得天昏地暗。文星宇还是从前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蓝雪晴还是那个额头光洁,扎着高马尾的女生,钟子方那个狂热的摇滚爱好者;把地理书当成吉他。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再也回不去了。
有一天晚上,我在回家路上,正在脑海里转着一道地球运动的地理题。不知怎地,踢到一块石头,猝不及防地倒下去,厚厚的牛仔裤破开一个洞。
大半天才撑着手掌离开地面,痛……痛到几乎只能爬着走。还好,就在楼下了。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必须捱过这一晚,明天去药店。
忽然想起,这天是肖媛媛的头七,所谓头七,就是死去刚好七天的日子。民间传说,这一天会回魂,逝者的灵魂会在这一天回去看望亲人,也会在这一天索命。
我不相信鬼魂之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越来越痛,痛到咬牙冒汗。
“难道,真的有报应吗?”我使劲地摇摇头。
牛仔裤已经脱不下,我又到处找剪刀,把那条血肉模糊的牛仔裤剪下来。
穿上那条宽松的运动裤,都穿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最后一咬牙,忍着剧痛提上去的。
慢吞吞地拖着脚爬到小阳台,又回去拖出一把椅子,打开台灯,顶着寒风背政治。
反正也疼得睡不着,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现在想想,真想再来一次,就那天背得最清楚,一辈子都忘不了。
文科真的是用脚学的,不然我为什么头不痛脚痛?明天又是月考,我期待自己的进步。
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我考了三百多分,也就是游雅讽刺我连艺术生都考不过那次。
“是是是,她一定考不好,她一定完蛋了。”
某些人很开心,就像游雅。我知道,那是一种知道自己的预测灵验的开心,真有趣,真有趣。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疼得走不动路了。怎么会这样?
实在没办法,我翻出手机给文星宇打电话。
五分钟后,他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疼……”
我抹了一把脸,竟然全是汗!
“流星雨,是不是她来报复我了,是不是她来报复我了?”不仅是脚疼,我的脑袋也开始发懵,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呼出的空气都是热乎乎的,刺得鼻子眼睛都很疼。
他立即打断我的话:“乱说!”
“真的……她真的来找我了!”我忽然想放声大哭,那条常常走的路,我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摔倒了?还摔得这么惨。
文星宇的掌心贴上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
“我……我不去医院,带我去药店……我的脚……好痛……”大半天我才说出自己的症状,根本就不是头的问题,是脚。
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竟然是血液感染,加上感染风寒,我烧到39度。
医生给我清洗,包扎,不管有多疼,我都咬着牙,不吭声。
“我不要输液……打一针就行了!”
医生有点诧异:“只听说过宁愿输液不愿打针的。”
我摇头,打针比较快,九点就要考语文,我必须赶在这之前回到考场。
打针吃药之后,文星宇又背着我回了学校。一双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颠颠簸簸,我有点困,有点想睡觉。
“我……我自己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肩。打的针吃的药应该有镇痛的成分,脚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他轻轻地放下我,回过头看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竟然满头大汗。
“我们已经把事情全部处理好了,你就安心去考试吧。”
“什么?”我忽然不知所措,想到某种可能,我打了个寒颤,“你知道什么?”
“游越都跟我说了,放过她吧……也放过媛媛……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游雅走了,轩哥说,他舅舅坚决否认这件事,也不会上诉。”
虽然他说得不清不楚,我想想也就明白了。肖传兴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怀孕、自杀,在云城那个地方,这样的名声,足以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又是自己的女儿害人不成反害己才落得这个下场,他怎么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只要他不上诉,中间有人周旋,也就不存在着判决。
四川的冬天很少有太阳,雾气很重。
“游雅的爸爸给了肖传兴多少钱?”我眼睛望着别处,不想去看他。“我外公给了他多少钱?”
“小麦,别这样……”
“见到文轩的时候,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等高考结束了,我还要去深圳接回点点,那是他送给我的伙伴。
我一瘸一拐地朝教学楼走去,文星宇就在我后面跟着,没有上来扶我,被老师看见会有麻烦。
他明明在我后面,我没有回头,依然能感觉到他在跟着。
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吗?没钱的人就该死,死了也是白死。封锁这件事没有难度,学校的声誉保住了,肖媛媛的名声保住了,游雅保住了,我也保住了。
很多事根本就不需要真相,只需做到利益最大化,伤害最小化,我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在这件事中,文星宇和游越起了多大作用。但凭直觉,他们俩一定做了什么。外公和游雅的爸爸,都一定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对谁都好。我跟肖媛媛也没什么交情,死对头这么多年,甚至可以说,我们一直是仇视敌对的。只对她一个人不公平的事,我为什么这么愤懑?
第二次月考,我考了495分,一个月提高了100多分。可是,还没到年级估算的二本线。
开始报自主招生考试了,楚芸香放弃了雅鱼市那所二本的保送,决定搏一搏。文星宇也一样,报考中山大学。报考中山大学最大的优势,就是只考数学和物理,他最擅长的科目。中山大学的文科自主招生考语文和数学。
有人问我,我笑着摇头。我放弃了理科,放弃了我拿到过的奖项。似乎没有哪所学校的自主招生只考化学吧?
我知道,也许世界都在发笑,但是,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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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点事晚更了一点,抱歉。
☆、Chapter114:开启学霸模式+更
为了感谢breaking_bad童鞋的支持,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必须满足,嘿嘿,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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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庆幸,我还有一个好身体去透支。而她,老天连努力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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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期末考越来越近,我几乎每次周练都有惊喜,班主任开玩笑说:“你呀,成绩还真是像搭了火箭似的上升。”
似乎估分成了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他先是说我只能考专科,然后是本科,然后是二本,再然后是好点的二本,最后是拼一下,可能能上一本。
陈青青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个月都有两次。老师不得不停课十几分钟,我和刘劲松处理好之后送她去办公室。刘劲松坐得也不是很远,课桌里有葡萄糖注射液,他越皱越深的眉头,让人揪心。
“放松一点,尽力就可以了。”不管课程有多紧,压力有多大,我都会抽出一点点时间去安慰她。
她每次发病都会损伤神经,造成背过的知识点不怎么清楚。总是哭过之后,重拾课本,抓紧每分每秒的课余时间去背。给自己的压力越大,发病频率就越高,恶性循环。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一次努力的机会都不给我?”她绝望地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顿悟有一个好身体有多么重要。我每天喝黑咖啡提神,像个机器一样从早转到晚,零件也没出问题。而陈青青学我喝了一次咖啡,不久就发病了。
咖啡是刺激神经的东西,她沾染不得。我对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愧疚,决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