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留余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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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她反问一句,问得他哑口无言。难道在她心目中,他真是如此骯脏、龈龈、下流?
“别露出那种受伤的眼神,我可不认为我错怪你了。”她低头望着胸前的青紫吻痕,嘲笑一声。
“当然不。”他抓着她的肩,态度相当正经。她得听他解释,他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没关系的,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见他又变得严肃,她取笑他。
“什么叫家常便饭?再怎么说你都是女孩子,不要随便说出这种话,不然别的男人会以为你是个相当轻浮的女人。”任无恩见她如此看轻自己,一股闷气直冲而来。
“我本来就是个轻浮随便的女人,可别把我想成是贞节烈女。”她冷笑一声,字字话语划破他的心。
“樱,够了!”任无恩低吼一声,将她紧紧拥入自己怀中。
他这骤然的动作,让她一时反应不过,呆愣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中。
“我不许你再有这种自甘堕落的对话或行为,在我心中,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别把自己想得那么糟。”他轻吻着她的短发,死命的将她搂在怀中。冷测的流窜空气对肌肤相拥的两人产生不了作用,室温是冷的,心却是滚烫的。
“别同情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左樱硬着声,冰凉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肩膀。
“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同情。”他抚着她的发,触着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对他来说,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旧有伤痕代表她黑暗的过去,而不代表现在。
“我不想知道你对我的任何感觉,我不想知道。”她摀着耳朵,咬唇道。
“我一定得告诉你。”任无恩抓下她紧摀的小手,正视她。“我不是同情你,樱,我绝对不是同情你。”他轻吻了下她的唇瓣,同她表白。“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他好不容易从心底挤出这几个字。他不是谈情高手,要他这个年届中年的老男人说出这番话,可煞费苦心和决心。
“爱上我!?”左樱的反应出乎意外的冷静。
“嗯。”他点头。
“别拿我开玩笑,我禁不起这种折腾。”她的眼底有着凄楚和恳求。
“我已经三十五岁了,不再是适合开这种玩笑的年纪。”他认真的凝视她。要如何她才肯相信他的这番话?他的真情真意在她眼中,竟是一番玩笑!?
“那又如何?即便你真的对我有所情感,那又怎样?”她的态度变得消极,她避开他的眼神,甚至想逃开他的怀抱。
“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我对你的情感,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再见到你受到伤害。”任无恩掳获住她欲逃的眼神,他伸手定住她的颊,逼她正视他对他的感情。
“你只是被现在的气氛冲昏头罢了,等我们离开这里,你会为自己现在所说的话感到可笑。”左樱泼他冷水,她那感情的心扉早在多年前便已封闭,要她今生今世再拥有多年前的那种男女情感是不可能的了,她早已绝望。
“我很肯定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眼底有着受伤的讯息。他果真是一厢情愿,在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存在的角落。
他不再多说,低望着她清瘦的苍幽脸颊,他忍不住伴随而来的冲动,低头吻了她。
他要她,现在就要她,既然无法期待两人的明天,就让两人暂时拥有此刻吧。
突如其来的激情举动,让左樱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还来不及考虑她是否该逃开他的胸怀,一股袭人而来的激情反应,便已将她的理智和犹豫吞没……
“搬到我那边住,好不好?”温存过后,他搂着她,缩躺在留有温存气息的睡袋中。
“为什么?”左樱背对着他,任由他搂着。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他温柔的答着,眼底有着怕被拒绝的忧郁。
“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差别?”
“当然,以前我们两人并不认识,现在你有我,我会保护你。”他抢着回答。
左樱听了冷笑一声。“别以为你和我上过一次床就可以操控我的一切。”她穿起衣服,从刚温存过后的睡袋起身。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他急忙拉住她的小手,解释着。
她的行踪飘忽不定、来去无踪,他总是担心她会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他……害怕失去她。
“别拉着我的手,我要穿裤子。”她皱着眉表示。什么时候他竟变得有些婆婆妈妈,行为举止像个未断奶的小孩子。
“别离开我……”他温吞的吐出这几个字,费尽他所有的勇气“你到底想说什么?”左樱受够了他的扭捏,他平常既大男人主义又霸道,怎么这会儿像个小媳妇似的。
“嫁给我。”在她毫无耐心的追问下,他脱口而出。
“什么?”她怀疑自己的听力,穿衣的动作停顿下来。
“嫁给我,让我一辈子保护你。”任无恩使劲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定认真。
左樱剎那间呆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跟她求婚,她毫无心理准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望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他爱她吗?这个答案令她好害怕。
“好不好?等处理完爷爷的丧事之后,我们就结婚。”任无恩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打算揽住她的一生。
瞬间震惊后,左樱立刻恢复之前的冷淡神情。“我拒绝你的要求。”她没有说明原因,只是拒绝。
“给我个理由。”他的手依然紧抓不放。
“不需要理由,没有那个必要。”她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掉。他的力气大过她许多,她挣脱不了。
“我不接受你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太伤人了。”他望着她,深遂的眼眸藏着对她的复杂感情。
“我不需要对你的受伤害负责,不关我的事。请你放手!”左樱冷然的表示,她的冷漠足以冻伤他对她的真心。
“我不放!死都不放!”任无恩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商场上的他叱咤风云、冷面无情,要真让他拿出商场的那一套来对付此时的左樱,胜负已出。
“你到底想怎样?”左樱的声音透着冰寒,她的身体状况不佳,说话中气不足外还掺着气恼。
“我要你,我只是要你……”他望着她晶莹的明眸,眼底有着说不出的痛苦。
“你要不是同情可怜我,就是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不值得你守护一生,适合你的好女孩子有很多,但绝对不是我。”左樱咬着唇,避开他那受了伤害的眼神。
为何当他注视她时,她会如此怦然心跳,甚至没有勇气面对他的神情?她对他并非没有感情,不然她也不会受不了诱惑和他上床,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暧昧不明,她真只当他是朋友,抑或更深的另一层关系?她不想探求答案,也不愿勉强自己找到正解,她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他是上流社会的菁英,而她是饱受人世冷暖的愤世女子,她配不上他,也不愿拿自己和他身边的大家闺秀比较,他们是完全不同阶层的人,根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面对她的冷酷,他的心凉了一半。
“嗯。”左樱低着头,轻应一声。他抓着她的手是冰凉的,渗着冷汗。
“即使你现在肚中有了我的孩子,你依然不肯嫁给我?”仓皇失措的他随便抓了个理由逼问。他无法接受她对他毫无情感的事实,对她来说,他到底算什么?
“你不觉得这问题太过幼稚,即使我怀了你的孩子,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藉此威胁我和你结婚。”左樱冷笑一声。通常是女人借着孩子来威胁男方负责任,怎么这会儿反倒变成他藉此要胁她。可笑!
“我和其它兄弟也是从小就失去父母亲,所以我可以完全体会你的心情。我爱小孩子,也希望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共组一个家庭,我父亲生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就是那件睡衣,那件睡衣我是相当珍视的,因为它代表着我父亲对小孩子的爱。现在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如果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他自信对她的了解算是透彻。只是每当她嘴角挂起那若有似无的冰冷微笑时,他的心总会猛然被惊吓到。他无法解读出她那冷酷笑容下的真正含意。
“我会毁了小孩。”说这话时她面无表情、孤傲坚定。
“你……”任无恩被她冷绝的神情震慑,他终究无法走进她的心扉,她孤立的内心世界。
“别露出惊讶的神情,我本来就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女人。我可以身为白荷的保镳,当然我也可以是个杀手。奉劝你,别再对我有任何的希望,那对你、对我、对其他女孩子都不公平。”左樱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硬是想要离开。
“左樱!”他唤住她欲离去的脚步,急切的。
她停下动作,但没有回头。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对你说出方才的傻话。”他起身到她面前,紧握住她的小手。“请你不要现在离开,至少……等到处理完你爷爷的后事。”他低望她,语气相当低调。
左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缓缓开口。“你保证不再说出方才的那些蠢话?”她扫他一眼,眼神冰冷至极。
“我保证。”语气隐着深深的无奈。
左樱望尽他眼底的深沉,却装作无动于衷。“好,我答应你,待到那老头子办完丧事。”她甩开他紧抓的手,心情凄楚。和三神组的约定眼看就要到期,然而她毫无线索,到时三神组找上门来,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她为何急忙想离开任无恩的原因,她不愿旁人受到无辜波及。
“把衣服穿上吧,天气很冷。”他把仅有的几件干衣服全部交到她手中。他明白他的那番话已让她重新对他产生戒心,他不愿见到这番结果,但终究避开不了。
答应留下之后,左樱径自走到屋内的一隅,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任无恩站在一旁,静观她的一举一动,一股沉重悲哀无力感渲满他的心情。
待天气放晴,任无恩和左樱终被元祈派遣的人马寻获,两人自山上平安脱困。
回到老宅后,任无恩忙碌的指挥处理东川老爷的后事,一连三天,任无恩都没有机会再和左樱开口说话,他知道两人虽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却是故意避着自己,两人即使不小心碰了面,她也只是冷冷地自身旁擦肩而过,大多时候,她都一个人关在房间内,即使偶尔走出户外透气,也都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无法直接面对面的关心她,只好从旁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压抑心底对她日益增长的情愫是痛苦的,然而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能默然接受两人的低压关系。
任无恩站在窗口边,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远处花园的一处纤细身影。时近日落,黄昏的橙红余晖将她孤独的身影映照地分外惹人怜。她依然一个人坐在树下沉思发呆,动也不动,久到他开始为她担心她是否已然在树下睡着,这样她是会感冒的。
“无恩,无恩!”元祈的声音唤回出神的他。猛一回头,便见元祈带着取笑的表情站在书房门边。
“什么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书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商业资料阅读。
“任老爷刚刚打电话来,他说要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尽快回家一趟。”元祈将他方才失魂落魄的模样全看在眼底,不容易啊,左樱的影响力远比元祈想象的来得严重。
“为什么?”他看着手中的资料,漫不经心地问。
“老爷子没说,不过我猜是和庄家的联姻有关。我听说,庄从德已和任老爷达成共识,你和亚馨的婚事大概是躲不掉,快了。”虽然时机不对,他仍无可避免的提起。
“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正在帮东川家办丧事,爷爷要我回家和他讨论和庄家的婚事?”他蹙着剑眉,烦躁的抱怨。
“和任老爷达成共识后,听说庄从德已到处放消息,欲邀大家参加你和亚馨的婚礼。”自从主子和左樱从山上历劫归来后,两人的情绪反应都变得相当奇怪。左樱是变得更加安静消沈、冷绝,而他的脾气则是变得暴躁不安,以往的沈稳全被易怒的情绪所取代。
“来到这边之前庄从德曾经打过电话给我,探寻我和亚馨结婚的意愿,当时我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也不表示我已答应这件婚事。”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无恩,对于亚馨的感情,你到底抱持何种态度和看法?你这么一直模糊不清的拖下去,对她、对你来说,都毫无益处。”身为任无恩的得力助手兼好友,元祈有时依然无法了解他对某些事情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