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红人秘笈]玄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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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洞房。掐着指头终于盼到洞房花烛这一天,掀起轿帘一看,少女金氏果是娇嫩欲滴的大美人,馋得袁世凯恨不得老天马上来个日全蚀。拥有这么可人的异国尤物,袁世凯天天缠绵,乐不思蜀,沈氏免不了要守空房。但是,到头来失落最大的还是金氏。说起来,她也勉强算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当初听得要嫁个异国丈夫,心想是王妃做的媒,这夫君一定差不了,好赖是个大官,将来必享荣华富贵。嫁过来方知,丈夫并非头婚,自己也不是大太太。丈夫与她热乎了半个来月,兴头就下去了。没多久,她发现,丈夫如同一头食欲旺盛的春猫,无孔不入,见腥就舔,随自己嫁来的两个丫头,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弄到了床上。后来,袁世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宣布将这两名丫头收房。收就收了,连国王、王妃都让她这位异国丈夫三分,她也无处可以说理,偏偏丈夫做得太过分,姨太太排名分,他竟不按出身排列,非要按年龄大小排列,这样一来,大丫头吴氏便排在金氏前面,做了二姨太,明媒正娶的王妃表妹反倒做了三姨太,另一个小丫头也与她并起并坐,做了四姨太。袁世凯夜夜笙歌,好不销魂,只是冤屈了带着一花轿春梦而来的金氏。但这一桩具有浓厚政治色彩的涉外婚姻,比山重,比海深,纤细一女子如何改变得了,她只能认命,沉溺于泪水和郁闷之中。大姨太沈氏也很失落,回想起上海滩那几个日日夜夜的温柔缠绵,她伤心得简直要发狂。但对丈夫有何办法,沈氏只能将一腔妒火烧向异国三房。好在袁世凯将她们的管教权交给了她,她可以随心泼洒她的满腔醋意。三位异国姨太太不懂汉语,也不懂汉人礼数,给沈姨太提供了教训她们的很多口实。于是,哪位姨太太多陪老爷睡一晚上,或是对老爷多亲昵一番,沈姨太就会另找一些理由责打她。袁世凯既不调理姨太太之间的醋海风波,也不责怪管教厉害的沈姨太,让她们都为夫君而狂,这是他所乐见的。连娶三房朝鲜姨太太,再次显露出袁世凯的叛逆个性。令闵妃大失所望的是,袁世凯是个权色弥天的怪物,三个青春火爆的异国少女并未令他溺于欲海,他还是那么精力旺盛地把持着手中权力,鹰隼般的眼睛警觉地扫视着朝鲜政坛。
乱中取胜(8)
高冕
光绪二十年(1894年),在对朝鲜半岛利益的争夺战中,清王朝大败于对手日本。接着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清王朝陆海军全面溃败。朝鲜宣布“独立”,李鸿章赴日被迫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北洋海军的溃败,标志着洋务运动的全面破产。大清国上下,人心大乱:中国何以自强,中国要往何处去?
甲午海战爆发前数日,袁世凯乔装打扮,从日军炮口瞄准下的使署悄然出逃,部属唐绍仪夜半手持双枪双刀,护送袁世凯抄小路抵达仁川江畔,爬上北洋海军“平远”舰逃回天津。袁世凯在朝为自己苦心搭建十几年的政治舞台,就这样哗啦啦崩塌,“钦命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大臣”的官衔,也就随之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洞。现在,袁世凯头上只剩下“浙江温处道”一个虚衔,被留在军务处行走。实际上,袁世凯已无正经职事,成了官场闲人。然而,这个丢了乌纱的河南佬与众不同,一声不吭,寓居北京嵩云草堂,邀集幕友,竟兴致勃勃翻译起西方各国兵制书籍来。
李鸿章从日本签订割地赔款条约回到天津,成了过街老鼠,只好成天躲在家里,不敢露头。昔日熙熙攘攘、踏烂门槛的李家花园,一时宛若无人问津的麻风院。李鸿章这座靠山已经靠不住了,袁世凯也不好意思再去求靠。甲午战后,朝廷高层欲追究袁世凯责任,李鸿章慨然全部揽去,袁世凯才得以脱祸。王伯恭在《蜷庐随笔》中说:“中日和约既定,恭亲王一日问合肥(李鸿章)云:‘吾闻此次兵衅,悉由袁世凯鼓荡而成,此言信否?’合肥对曰:‘事已过去,请王爷不必追究,横竖皆鸿章之过耳。’恭亲王遂嘿然而罢。”
硝烟散去,恭亲王奕在思考,李鸿章在思索,袁世凯在思索,国人都在思索:中日之战,大清国为何惨败?到底是谁的责任?千万个人自有千万个答案。袁世凯是亲历甲午惨败之人,他有自己的眼光。他认为败就败在练兵方法不当,传统的练兵方法必须摒弃,而应采用西法练兵。他认准一个理:“欲使中国变弱为强,自以练兵为第一件事。”要当大官也好,要强国也好,没有精兵强将是万万不行的。
他思路很清晰,要将这套主张推销出去、付诸实践,必须另找一座高大雄壮的靠山,必须把“督办军务处”权力抓到手。“督办军务处”,于光绪二十年十月(1894年11月)设立,是负责整顿京畿旧军和改练新军的最高指挥机构,以恭亲王奕为首,庆亲王奕为会办,李鸿藻、翁同、荣禄、长麟会同办理。大清王朝是满人的天下,万不得已,满人是不会将兵权、政权拱手交给汉人的。“贤”如胡林翼,不找一个满人官文,就难以施展拳脚;“忠”如曾国藩,没有满人亲贵大臣肃顺、文祥、奕等作奥援,要办大事、荡平太平军也是痴人说梦;“能”如李鸿章,没有奕、奕作依靠,办理洋务、建北洋海军便无法下手。袁世凯相信,世上必有靠山,只要你找对路径,就能拨开云雾,寻到这座山,走进这座山。
袁世凯觅了一条路,就是军机大臣、督办练兵处要员李鸿藻。李鸿藻做过嗣父袁保庆的老师,这样算来,便是袁世凯的太老师。光绪二十一年四月(1895年5月),李鸿章缩在家里不敢露头时,袁世凯就上书李鸿藻,自称“小门生”,提出整顿旧军、改练新军一揽子计划:
此次兵务,非患兵少,而患在不精;非患兵弱,而患在无术。其尤足患者,在于军制冗杂,事权分歧,纪律废弛,无论如何激励亦不能当人节制之师……为今之计,宜力惩前非,汰冗兵,节糜费,退庸将,以肃军政。亟检名将帅数人,优以事权,厚以饷糈,予以专责,各裁汰归并为数大枝,扼要屯扎,认真整励。并延募西人,分配各营,按中西营制律令参配改革,著为成宪。必须使统帅以下均习解器械之用法、战阵之指挥、敌人之伎俩,冀渐能自保。仍一面广设学堂,精选生徒,延西人著名习武备者为师,严加督课,明定官阶,数年成业,即检夙将中年力尚富者分带出洋游历学习,归来分殿最予以兵权,庶将弁得力而军政可望起色……且此次赔输甚巨,开源节流,亟需整理,而养兵之费向属繁巨。似应速派明练公正真知兵大员,除将著名骄饱疲懦诸军即须遣散外,仍将拟留各军认真点验,分别裁汰,务期养一兵即得一兵之用……
李鸿藻认为袁世凯是个懂军事的人才,其整军方案也有可取之处。他当不住袁世凯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不久将他奏调来京,并得皇帝“交吏部带领引见”的圣谕,派到军务处听候差遣,以备顾问。李鸿藻还将袁世凯的书信广为宣传,给翁同、荣禄等人传阅。就这样,袁世凯顺着太老师李鸿藻这条路,很快走到了他要寻找的大靠山跟前。他明白,仅是“差遣”、“顾问”不行,这只是个小混混,与当年在直隶总督衙门打杂差不多。他还把西方兵书中的近代军事知识,贩给朝野要员,恳请刘坤一、张之洞等封疆大吏保荐他练兵。刘坤一是著名湘军统帅,甲午战争末期曾指挥军队抵抗日军;张之洞正训练自强军十三营,改练新军下手早,两人都属重量级人物,而且在整顿旧军、改练新军方面都是行家,说话有人信。接着,他叩开庆亲王奕府邸大门;多次登门拜访光绪帝师傅、户部尚书翁同,兜售他的改练新兵主张。随后,他又走通了兵部尚书、步军统领荣禄的门子。他透彻了解到,此公眼下是慈禧太后的头号心腹宠臣,甲午战后李鸿章离开北洋地盘,看似由王文韶继任,兵权实际上握在荣禄手里。袁世凯谦逊地将翻译的兵书呈上,自称门生,恭请指教,并百般表示对荣禄的仰慕膺服之诚。荣禄有心将这个非常之人收为己用,很快将他的兵书和建议奏报朝廷。袁世凯在致弟信中,描述自己这一段经历和感受:“抵京来忙甚,日在车马泥涂奔走。诸大老均甚优待,圣恩极厚。惟内事甚迟缓,办事甚不易,只随班奔走而已,似未能久居于此,暂留以备顾问,而赴任直无可望。”袁世凯在京用了一“忙”字。忙,忙些什么?忙就忙在投机钻营、拜师托请、贿赂买官上。至于结果如何,他在车马泥涂中奔突之时心中也没有谱。不到京城,不知自己官小;不到都门,不知办事之难。然而,他的“忙”很快起了作用。他拜过师、叩过门的朝廷大臣纷纷替他说话。李鸿藻率先说:袁世凯乃“家世将才,娴于兵略,如令特练一军,必能矫中国绿防各营之弊”。张之洞、刘坤一先后上奏折向朝廷举荐:袁世凯此人“年力正强”、“志气英锐”、“胆识优长”、“任事果敢”,是少有的“知兵文臣”,请求皇上越级提拔,让他专办练兵之事。翁同对袁世凯起初印象不好,认为此人“开展而欠诚实”,后来终于改变看法,说“此人不滑,可任也”。荣禄则明确授意袁世凯:“于闲暇之时,将练洋操之各种办法呈上。”于是,传到大清国一号人物慈禧太后耳朵里的,是对袁世凯的一片叫好声。于是,督练新建陆军的“练兵大臣”之职,非练兵专家袁世凯莫属了。光绪二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1895年12月8日),朝廷正式发布上谕:“温处道袁世凯既经王大臣等奏派,即著派令督率创办,一切饷章著照拟发支。该道当思筹饷甚难,变法匪易,其严加训练,事事核实,倘仍蹈勇营积习,惟该道是问,凛之慎之!”
乱中取胜(9)
高冕
十一月初六日(12月21日),袁世凯趾高气扬抵达天津东南七十里的小站,开始了督练新建陆军的生涯。小站练兵,为他以北洋势力控制中国奠定基石。自清末至民国初年,所有关系中国命运的北洋人物,徐世昌、段祺瑞、冯国璋、陈光远、王占元、张怀芝、雷震春、田中玉、陆建章、曹锟、段芝贵,等等,几乎都在他的麾下。
袁世凯打通关节、笼络人心,重要一招,是使用银弹。苏同炳在所著《中国近代史上的关键人物》中说:“袁世凯尚对人言,天下无难事,惟有金钱自能达到目的耳。是以袁之一生,处政海潮流中,事事能着先鞭,固由于手段灵活,其大半亦依赖黄金势力也。”袁世凯此人善用银弹打人,自己却视金如土。胡思敬在《大盗窃国记》中说:“其(袁世凯)横绝古今,为诸奸所不及者,敢于用财,视黄金直如土块;敢于用人,不念私仇,不限品流,不论资格而已。名利为天下所争趋,故小人皆乐为效力。”袁世凯待人还有一张可亲可近的和善面目。在曾入袁世凯幕府、后任总统府秘书长的张一麟眼里,袁世凯此人礼贤下士、精力充沛、度量恢宏。他说:“其虚怀下士,有不可及者。其精力过人,两目奕奕有神,凡未见者俱以为异。与人言,煦煦和易,人人皆如其意而去,故各方人才奔走于其门者,如过江之鲫。”
袁世凯当上军机大臣后,与两广总督张之洞闲聊时说:“练兵的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主要是练‘绝对服从命令’。我们一手拿着官和钱,一手拿着刀,服从就有官和钱,不服从就吃刀。”
袁世凯打通关节、笼络人心,除了依靠上述手段外,还采用鲜为人知的非凡奇招。笼络阮忠枢就是典型一例。袁世凯当年从上海启程投奔吴长庆,途中结识了阮忠枢。交谈中了解到,阮忠枢在京城供职,兼李莲英弟弟家的教席。李莲英是个太监,弟弟家实际上也就是李莲英的家。袁世凯一下掂出了阮忠枢此人的分量,紧紧抓住不放,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下功夫。这个关系很快派上用场,通过阮忠枢引见,袁世凯与大名鼎鼎的李莲英搭上了关系,李莲英看在阮忠枢的面上,也看在袁世凯那一大箱沉甸甸银子的面上,给荣禄写了一封信。荣禄果然对袁世凯看重多了,替他说了不少好话。通过阮忠枢和李莲英,袁世凯不仅遂心如愿捞到练兵大臣要职,还建立起沟通朝廷核心层的重要管道。阮忠枢颇通文墨,袁世凯利用他这个特长,邀他共同编辑了一大堆筹建新建陆军的规章制度。赴小站练兵后,又将阮忠枢拉到小站,让他为训练新建陆军出谋划策。但阮忠枢此人有一大毛病——特好女色。一日,阮忠枢从小站兵营开溜,到天津城一家妓院找乐子,遇上一个名叫小玉的妓女,两人颠凤倒鸾之际竟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