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神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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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太多心了!我们一个晚上都在谈论烹饪,他不像你说得那样。”
“就这么简单?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想过没有?”
“可能他欣赏我的厨艺,认为我吃苦耐劳,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厨师,他还答应给我补发工钱,下次寒假回来,他还要给我加薪,我猜,他是不是想我毕业后,到他的酒吧里工作!”
“SUN酒吧里并不缺大厨师呀,凭他,也完全请得起有经验的一流厨师,为什么他偏偏看中你这个刚出校门的新手呢?”
成婷听了一时语塞,低下了头,姐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成凤想了想,说道:“看来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喜欢上你了,说得难听些,就是看中你,把你当成他的猎物。我承认,我曾经对你说过,他是个好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没真正了解他的背景和真实的面目,对他这样的有钱人和老板,还是小心些。下次,他再约你,你要多了解他的用心。”
“他对我说,他还没成家!”成婷突然想起什么,补充说道。
“他是这样对你说的?”
成婷肯定地向姐姐点头。
不知为什么,成凤的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杨阳真的看上了成婷?她想到自己在SUN酒吧做事差不多两年了,杨阳从没有主动请她吃过程饭,而成婷和杨阳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他却看上了成婷?论身材和相貌,她并不比妹妹差,为什么她却得不到他的青睐?
成凤没有再说话,看时间不早,两姐妹便各怀心事地忙着梳洗,准备休息。
这一晚,成凤睡不着,辗转反侧。虽然出来打工也快有两年,但是,她挣到的钱还是远远不够帮助家人,钱,对她来说是多么有用。
其实,她也明白,在酒吧这样的环境里,凭着她自身优越的条件,要想弄到很多的钱,并不是件困难的事,看她是否愿意付出一些东西。
成凤心里在挣扎,想到成婷还没有毕业,成磊考上了大学,又需要一笔可观的学费,大姐成香自顾不暇,二姐成月的农庄遭遇台风,血本无归,困难重重,而她父母亲又不在人世。
思来想去,她已经是成家的顶梁柱,她得想办法,帮助家人渡过难关。
如果她遇见个有钱的男人,像杨阳那样的,嫁给他,为成家钓到一只“金龟婿”,家里的一切困难就可迎刃而解。
可惜,杨阳对她没有那种意思,她转念一想,难道他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也许,是她平时一副冰清高傲的样子,让他知难而退,不敢接近她?
她不能消极等待,她要主动出击,付诸行动,抛开平时的那份矜持和自尊。
她这样想着,心里做出了一个选择,正是她的这个选择,再一次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让她从此过上了另一种生活。她的这个选择让她在那个晚上开始行动了。
那天晚上,成凤上完晚班,正要离开酒吧,在经过杨阳办公室时,她看见门缝下透出一丝光亮,突然有种冲动,她走近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请进!”
成凤轻轻地推开门,只见办公室里只有杨阳一个人,他正在伏案写东西。
成凤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来到杨阳的办公桌前。杨阳抬起头看到是她,冲她笑了笑:
“是你?成凤,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问。
“今晚在牡丹包厢中,那个老吴又让我作陪,他向我提出邀请,想明晚单独请我出去吃饭,虽然明晚我不用上晚班,但是,老吴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呢?”
成凤直视着杨阳说道。
杨阳着实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成凤为什么要向他说这样的事,有人请她吃饭,是她的私事,而且,又不是在上班时间,他这个老板管得着吗?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每次来都点名要你作陪的老吴?他请你吃饭,你应该高兴呀,说明他看得起你,为什么要扫他的兴呢?再说,他也是我们酒吧的常客。”
“这么说,你不反对我出去陪他吃饭?”
成凤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反问。
“我为什么反对呢?”
杨阳露出不解的表情。成凤眼中那丝闪亮的期盼倏忽熄灭。
“有人请吃饭当然是件高兴的事。只可惜,我在SUN酒吧做事也快两年,虽然得到杨老板的提拔当了领班,但杨老板还没有请我出去吃过饭,我妹妹却比我荣幸得多!”
成凤咸咸酸酸地说,杨阳一听,似乎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说:
“你们两姐妹都长得很出众,你有一位纯真可爱的妹妹。”
“她是太单纯,没有防人之心,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哦?为何你这样说?”杨阳不喜欢成凤的自以为是和那股泼辣劲。
“如果你还没有成家,你对我妹妹是认真的,我不会反对你追求她,她确实是个优秀的女孩子。”
成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虽然我经常从同事口中听闻许多有关你的‘绯闻’,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个好男人,唉,可惜呀,人家不喜欢我呀。”
“我很欣赏你!自从你来到酒吧后,你出众的表现让酒吧的生意火了起来。”
“所以,你升我为领班,是为了酒吧生意更旺些。我不明白,我可以让这么多的客人喜欢,却不能让你喜欢上我,为什么呢?”
成凤的声音低了许多。杨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怕伤了她的心。
“你不用回答,对不起,我用这么无聊的问题来打扰你,我该走了。”
成凤说完,在杨阳的默默注视下,转身离去。
她从他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爱意,她明白,她不会得到他的爱,她只能放纵自己的爱,放逐自己的身心。
她决定,明晚,她将和那个油光满面秃顶凸肚的五十岁男人约会。
灯红酒绿的城市,在一家酒店里,有几分醉意的成凤和老吴相拥着,走过铺设一条红色地毯的走道,一起进入一间客房。
门,在他俩的身后被重重地关上。成凤陪了他一晚。那晚之后,成凤顺水推舟地成为老吴的情人。
两个月后,老吴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山庄里,花了五十万元给成凤买了一套房子,成凤辞去了SUN酒吧的工作,离开了那里,住进了豪华的套房里。
成凤独自躺在一张豪华的床上——房间有衣柜,梳妆台,台上摆满大大小小的化妆品。成凤穿着一件高级丝绸睡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走到台前,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很失望地放下。
成凤找到了“靠山”,不再为钱而发愁,不用为人打工,过上了她向往已久的悠闲生活,而且,还解决了妹妹和弟弟的学费问题。 她百无聊赖慢步地走到窗台前。
“哗——”一声,她拉开厚厚的窗帘——外面阳光明媚,传来几声婉转的鸟鸣——窗外是青山绿树碧湖豪宅——这是一个高级住宅区。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成凤急忙走出卧室,来到装修气派宽敞的客厅。她拿起手机看了看:
“喂,是成婷吗?我已经辞去了SUN酒吧的工作,现在,和一个朋友一起——做生意,暂时住在——朋友那里,还好,我现在——正忙着,有空给你电话。”
成凤关了手机,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她的事不敢让成婷知道。她整个身子倒在沙发上。
她仰头打量着豪华的房间,心想,我终于在这个城市里有了豪华的房子,过上了天堂般的生活。太美了!
不过——这个选择也成了她心头的难言之隐,她不敢对家人说。
她明白,这件事绝不能让家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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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世事难料
夜,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地悬挂在白沙洲的天空。
在一家诊所里,成香正躺在一张产床上待产,她虚弱地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子宫里的孩子似乎不愿意降临人世。她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一咎头发汗湿地贴在她额头上。
产房外,成月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嘴边,默默地,闭着眼睛很虔诚地向八方神灵祈求,保佑她可怜的姐姐,生个男孩!
尽管成月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神灵,但是,此时,焦虑不安的她,心里清楚,如果姐姐再生下一个女孩,她的精神就会彻底垮掉,而且,这次给她的打击,会粉碎她生命中唯一的梦想,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正在成月焦灼地等待之际,从产房里传出几声婴儿出生的啼哭声。一个女人兴奋地的声音:
“终于出来了,呀呀,是个男孩!儿子!没错,看清楚了,是个带把的!这下,你总算盼到,熬出头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成香几乎虚脱地躺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一直流淌到她的嘴角边,她总算尝到了甜甜的眼泪,喃喃地说:
“老天开眼,我终于有儿子了。老早以前,我就为他想好了名字,叫他——顺顺吧!希望他一生顺顺利利!快,快告诉成月,她在门外守了一天了。”
成月站在门口,双手按着胸口,心已悬到喉咙上,当她听到姐姐生了个男孩,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双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她双眼潮红,任由眼泪畅快地流淌,她太高兴了,为成香实现了她唯一的梦想而高兴。可怜虚弱的成香,找到了支撑她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成月对她也就放宽了心。清明节将至,白月神岛开始热闹起来。这时候,有许多人陆续上岛,到祠堂宗庙拜祭先人,为祖坟扫墓。
成月回白月神岛建农庄,最怕过两个节日,一个是春节,另一个就是清明节。因为只有在这两个节日里,陈耀的父亲陈叔,会同家人一起,上岛拜祭祖先,这样,成月就不得不面对他。
她最害怕也最讨厌见到他。傍晚,她正站在鸡场外的一棵荔枝树下出神,寻思着,清明节那天,她该找个怎样的借口来避开陈叔,正想着,陈耀匆匆忙忙地找来:
“成月,原来你在这呀!”
成月一看到他,便问:
“那个批发商来了吗?说好今天过来把几千只走地鸡运出岛外,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人呢?”
“成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陈耀边说边看着成月,有所顾虑的样子。
成月盯着他,催促道:
“什么事?快说呀!”
“那个批发商……你认识的,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怕你多心…”
“什么?我认识那个批发商?他是谁呀?你为什么怕我多心?”
陈耀的支支吾吾让她感到奇怪,陈耀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说:
“那个批发商就是阿美!”
“什么?怎么会是她??”
“你知道,我们的农庄遭受台风后,我们的那个合伙人撤走了资金,许多朋友都不敢借钱给我们,镇上的信用社也因我们没有抵押物,而不能贷款给我们,没办法,我想到了她,她倒也爽快,为我们农庄筹到了一笔重建的资金,这笔资金当作她入伙的股份,待农庄有收成了,她享有三成的利润……”
成月一听,呆住了,他找过她,在农庄最困难的时候,他想到了她,她帮助了他们,想不到,她还是他们的贵人。
本想远远地躲开她,来到这岛上,和陈耀过着平淡而恩爱的生活,但世事难料,现在,她成了农庄的股东,分享他们的劳动成果。
成月嘴角浮现一丝苦笑,酸溜溜地说:
“哦,看来,我还得多谢她了!还是人家本事大呀!”
“她只是好心帮助我们,你可不要多想!”
“我当然知道她是好心,我也不敢多想,免得有人以后有话更不敢对我说了!”
“你是怪我现在才对你说吗?”陈耀早就料到,每次一提到阿美,成月总是表现得不可理喻。
“我怎敢怪你?你为我们的农庄找到了一个大救星,挽救了农庄,我们的农庄起死回生,还得多谢那个大救星!”
“你……”
“我不和你说那么多了,我得回去,准备最好的茶水,来迎接你的贵客!”
成月一边说,一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把陈耀一人晾在那里直摇头,他使劲地挠了挠头,这两个女人怎么像水和火一样不能相容?这都怪自己,但是,又怎能全怪自己呢?他并没有脚踏两只船,也没有玩弄感情呀!
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确实已经夹在了两个女人的中间,左右为难!
他知道成月肯定是生气而躲起来,不肯和阿美见面。他抬头望向远处,夕阳西下,他看了看手表,阿美怎么还没来?
正焦急等待着,远远地,他看到阿美朝他这边走来,随行的,除了成根大叔,还有一个人,成村里资格最老的族长三叔公。
阿美一身休闲装,戴着一副墨镜,像是上岛观光旅游的客人。一看见陈耀,就热情地向他招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一定等急了吧!”
陈耀冲她笑了笑,打趣地说:
“不急,我还以为你要当周扒皮,半夜才来捉鸡!”
阿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走近,伸手就在陈耀的手臂上狠狠一掐,娇嗔道:
“讨厌,你才是周扒皮!”
阿美全然不顾身后站着成根和三叔公,对陈耀打情骂俏起来,这让陈耀有些尴尬,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