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神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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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生情愫
成月对成凤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成凤在给成月的信中确实隐瞒了一件事。在信中，她没有如实地说出她现在的真实状况。
成凤来到SUN酒吧上班。SUN酒吧，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厅，一看就知道是为一对对情侣而设置的，两张椅子配一张小圆桌，所有椅子是用藤编织的，用很粗的藤条吊起来，上面可以并排坐两人。
第二层是一间间的包厢，每个包厢都用漂亮的花名来命名，像牡丹，玫瑰，百合花等等。
第三层是一个既可供客人跳舞，又可让客人卡拉OK的娱乐地方，一般在晚上才开放。
成凤第一天上班，就明白了两件事，作为酒吧的一名服务小姐，不仅仅是为客人端茶送水这么简单，主要是陪客人喝酒，为客人助兴。
通常在一个包厢里，客人与他的一帮朋友吃饭喝酒，需要小姐在旁边陪酒助兴，让客人喝得高兴，才舍得在酒吧里消费，酒吧才会多赢利。
她还明白，原来那天面试时，她遇见的那个男人是酒吧的老板，叫杨阳。当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就是老板时，有些不相信，他那么年轻，就当老板。
为什么他当着她的面不说出真实的身份呢？他是担心亮出老板的身份，摆出老板的架子，把她吓着？
成凤心想，虽然她从乡下出来，没见过世面，但是，没那么容易被老板的派头吓倒！这老板太小看了她这个乡下妹！她这样想着，自尊心有些挫伤。
所以，每次见着杨阳迎面走来，她都故意视而不见，装作很忙碌的样子，以冷冷的背对着他。
她旁边的女伺者却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讨好地向这位年轻的老板打招呼献殷勤。
成凤害怕别人瞧不起她，心里憋足了一口气，决心在酒吧里要成为最出色最引人注目的女伺者。
这天晚上，在一个“玫瑰”包厢里，成凤正在陪客人喝酒助兴。她出众的相貌，乖巧机灵和伶俐的口齿，颇受客人喜欢。
在“牡丹”包厢里，有一个秃顶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刚落座，对一旁相陪的杨阳大声说：“让那位上次陪酒的女招待过来吧——就是那位叫成凤的女孩。”
杨阳笑道：“既然老吴你喜欢，我这就去把她叫来，您和您的朋友先入座。”
不一会，成凤满脸笑容地走进包厢，坐在那位老吴的身边。包厢里把酒言笑。
杨阳退出包厢，在走廊，他叫住一位穿黑色制服的女领班，交待：“成凤换班时，让她来我办公室一下。”
在办公室里，杨阳正在办公桌前埋头处理一些事，听到有人敲门，大声应：“请进。”
成凤走了进来，她很大方地走到杨阳办公桌前，问：“老板，您找我？”
“你来酒吧三个月了，工作很出色，我想破格提拔你为领班。”
成凤有点受宠若惊。眼睛流露出一丝惊喜。得到年轻老板的看重，让成凤有些春风得意。
寒假，成凤给成婷写了一封短信，让她寒假出城，和她一起过。
成凤没有向妹妹多谈在服装厂的不好境遇，也没提她在酒吧里的见闻，只说她现在吃住的环境已经得到改善，让成婷放假过来。这样，她俩就不回乡下过年了。
她和妹妹在城里过年，既可以省下一笔路费，买些年货寄回乡下，又可避开人山人海回乡过年的民工潮，还可以看看城里人是怎样过年。
成婷听成凤的，一放假就从学校出来，来到了成凤的住处——一个比较偏僻地段的公寓三楼。三房一厅，分别住着三个酒吧里的女员工，一人一间房。在这里住，虽然每人要分摊两百元的租金，但是，相比服装厂那黑暗潮湿的住处，这里确实舒适方便许多。
成凤小屋里有一张大床。在乡下时，两姐妹从小就常在一张床上睡，现在，到了城里，两人又睡在一张床上，感觉亲切温暖，两人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这天一早，成凤上班去了，成婷一人呆在宿舍里百无聊赖的，就想到SUN酒吧找成凤，想见识酒吧的环境，顺道的，她也想看这家酒吧里厨师的风采，因为她在学校里学的是厨艺，
她来到SUN酒吧的门口，朝里头东张西望着。
站在门口的坐台小姐一眼看出这个打扮朴素的女孩不象是来酒吧消费的，对她爱理不理的，也没上前招呼她，只顾着对旁边走过的一个男人软声细气地张罗着。
成婷犹犹豫豫地走进了酒吧间。即使是大白天，外面阳光明媚，幽暗的酒吧间里依然开着柔和的灯，房间布置得古朴雅致，还从角落里飘来如泉水流淌般悦耳动听的音乐，是个浪漫的地方！
成婷站在一侧左顾右盼之际，突然，有人在她的身后轻拍了她的肩头一下。
“成凤，你怎么还没有换上工作服？今天中午吴处要过来，还是那个包厢，他仍然要你作陪……”那人说到一半
成婷转过身来，吃惊地回望他，他看着成婷的脸，满是歉疚地急忙改口说：“呀，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长得真像一个人，我把你当成她了。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成凤是我姐，我是她妹，是来酒吧找她的。”成婷冲那个男人莞尔一笑，轻柔地说道，样子有些羞涩。
“哦，原来是两姐妹呀！从远处看，还真把你当成你姐姐了。你是不是也想来酒吧打工？”
“不，我现在还在技校里读书，我学的是厨师，现在学校放寒假，我想趁机到这里见识一下酒吧里的厨师手艺。”
成婷说着，望着面前这个面带温和笑容的年轻男人，突然灵机一动，进一步试探地问：
“让我为这里的厨师打打下手，不给工钱也行，不知道你们收不收这样的见识徒弟呢？”
“不要工钱都行？这么说，这里的厨师免费得到一个帮手？我想这厨师肯定会答应的，不过，厨房里的活并不轻松，我真奇怪，像你这样玉洁冰清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上烟熏火烤的厨师这行？你受得了吗？只怕你干不了几天就受不了。”
“不仅你觉得奇怪，而且很多人都感到奇怪，在学校的厨师班里，我的同学大多数是男生，只有三两个是女生，正是这样，我才显得与众不同。”
成婷笑着继续说：“你们酒吧里的厨师不会看不起我这个女徒弟吧？女子给人的感觉是文弱些，抬不能抬，搬不能搬的，在厨房里许多粗重的活是不太适合女子干的，你知道吗？在家时，我就是家里的小厨师，当我出来第一次看到酒店里的切肉刀时，我都快傻眼了，那把刀起码有三四斤重，握在我手里，别说切肉了，要提起来还挺费劲的。说这些不怕你笑话我，如果我真要为你们大厨打下手，他不嫌我碍手碍脚就好。”
“有人心甘情愿为他打下手，他怎么会嫌弃呢？况且，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陪在他身边，说不定还增添他的干劲，炒出几款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来。”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如果我愿意，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单纯的成婷听到那个男人这么说后，就很信赖地望着他。
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杨阳，但是，就是成婷那种纯真信赖的目光，让杨阳的心感到从未有过的震颤，对这个女孩子来说，他是那么重要，他怎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呢？
“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帮助你！”他毫不含糊地回答。
成婷乐了，她并不怀疑他脸上那认真的表情，也不认为他在开玩笑，心想，自己遇到好人了。她得赶紧抓住这样的机会。
“那好，你现在就把我介绍给你们酒吧的大厨吧！”
“这么急？你不再好好想想？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想一晚，真不反悔了，明天上午就过来找我，我叫杨阳，明天我会把你介绍给这里最好的大厨师。”
“那一言为定！”成婷差点忘记自己到酒吧做什么了，她这回是歪打正着，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实习的机会。
“一言为定！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男人对成婷很友好，两人仅是一面之缘，却像久别重逢的朋友。那男人离去时，一边走边笑着摇头。
他为什么要摇头？成婷不解，一直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虽然这个男人并不算高大英俊，但是，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特别是那个小平头，让他身上少了一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显得精炼利索，就像他每根短短朝上的头发一样，朝气蓬勃。
成婷在一楼找不到姐姐的身影，她没上二楼，因为楼上的那些包厢大多都关着门，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地多了，成婷知道姐姐这时一定很忙，于是，她走出酒吧，回公寓去了。
成婷做好晚饭后等着姐姐回来。虽然成凤出门时告诉过她，不要做她的晚饭，也许她很晚才回来。但是，成婷还是炒了几样好吃的菜，专门留给成凤。
成凤回到宿舍，看到桌面上摆着菜，即使感到很累，没有什么胃口，也不忍心扫成婷的兴。
“这是我最新想出来的两款新菜式，你尝一下吧！”成婷兴致很高地说。
“哦，我忘了你是专门学厨师的，应该有两手，好，我尝尝看。如果每天回来都有这么多好吃的，我可要减肥了。”
“你知道吗？明天，我可以和你一块上班了！”成婷有点迫不及待地告诉成凤。
“什么？”成凤以为妹妹和她开玩笑，不很在意。
“是真的，今天我去过你那家酒吧。本来是想找你，也见识那里的环境，不想在那里认识了一个人，一个有趣的男人，一开始他把我当成你了，后来，我向他提出要在酒吧里为大师打下手，他竟然答应帮我，让我明天到酒吧去，把我介绍给酒吧最好的厨师。这下可好，我可以‘偷师’了。”
“那个男人长啥样的？”成凤脸上笑不出来，继续追问。
“顶多三十岁左右吧，个子不算高，一米七零，理一个小平头。”
“我知道他是谁，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杨阳！”
“对了，他说他叫杨阳，原来是老板！难怪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我。我这样做，没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成婷发现姐姐脸上没有笑容，不由地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惹姐姐生气了。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不过想到酒吧里‘偷师’。也算你运气好，遇见了他，他又这么痛快地答应帮助你。不过，在酒吧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你可要小心些！”成凤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听你这么说，那里好像个恐怖的森林一样，我看你在那里上班不是好好的吗？也没给什么‘色魔’吃了。”成婷心里笑姐姐太多虑。
“你和我不同，你还是学生，还太单纯，容易被表面的东西迷惑。”成凤一直认为成婷是个纯真的女孩子，她出来工作后怎样适应这复杂多变的社会呢？
“你们的老板挺不错的，没有一点当老板的架子，我还以为他只是酒吧里一名乐于助人的员工呢！”成婷有些兴奋地谈论起杨阳。成凤听了，嘴里没有附和她，在心里却荡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在这家酒吧里做也有两三个月了，在饭桌酒席上接触过不少的男人，在和这些男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没有一个男人让她有心动的感觉，除了老板杨阳外。
对她，他像个谜，每天忽远忽近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那温和的笑容就象一束阳光洒在她的心田中，让她不可抑制地偷偷地喜欢上他。
当成婷在她面前提起他，她才感觉到自己心中这股涌动的情感，仅仅是暗恋，她从不敢奢望会得到他的爱。
在她看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是个从乡下出来的打工妹，而他却是一家酒吧的老板，是个仪表堂堂的有钱人。即使他就在她的身边，她也感觉他高高在上，她只能仰慕他，而无法靠近他。
只有她才清楚，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是对所有的人，并不是对她，也不是对成婷；虽然他很欣赏她出众的表现，在很短时间里升她为领班，但是，他从没有对她露出深情的目光。她猜测，他也许已经有了一个温馨的家，有个娇美贤惠的妻子。
“可惜呀！像他这样的男人并不多！”成凤感叹了一句。
“对呀！如果真有这样的男人作我的姐夫，就好了！”成婷看到成凤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便开了句玩笑。
成凤瞋了妹妹一眼，也笑了，说：“这年头，好男人不多，又好又有钱的男人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对他，我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只希望到了出嫁的年龄，可以找个有钱的大款当靠山，不愁下半辈子没钱过活，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地出来为人打工，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事。”
成婷听她这么说，心里很不以为然，有钱的男人真可以当靠山吗？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拴在一个男人身上，就真的可以幸福快乐地过完一生吗？悬！
成婷想依靠自己创造幸福生活，她向往那种浪漫的爱情生活，希望自己嫁给有情调的男人，当然，这个男人有钱又有情调是最好，如果只是个有钱而没有情调的暴发户，她是绝不可以和他一起生活。
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免得姐姐听了又嗤之以鼻，笑她太天
